作者:吐司
一旁,矮桌上摆放着酒壶,酒杯七零八落地摔碎在地面。
明显是自鸩等死。
娇花凋谢了。
仛可惜的是,凋谢的人不对。
羽姬瞳孔骤缩,呼吸不顺,某种恨到极致的暴躁都令她咬破了嘴角。
桃姬自鸩了!?
她怎么能自鸩!?
急步跨了过去,小惠当即关闭门扉。
这点小麻烦,不足以让羽姬的地位动摇,甚至无人胆敢嚼舌根。
毕竟,一个西区的美姬而已,本就不是羽姬所为,便是当面赐她毒酒又如何?
“呵呵,呵呵呵……”
似看到了羽姬那张阴沉扭曲的脸,忍着剧痛等死的桃姬禁不住欣笑出声。
“如何,羽姬?您好像很失望?”
羽姬的确很失望,乃至痛恨狂怒。
“为何要自鸩!?”
那藏着深切恨意的低语听得桃姬很是畅快。
“是啊,为何会如此呢……”
桃姬眼神开始放空,似行将就木,濒临生死一线。
“为何我会沦落至此,为何您会这般好运,为何您偏要飞上枝头……”
说着,桃姬伸手死死抓住了羽姬的手,眼神复杂,似恨,似怨,亦似恍然。
“我,很羡慕您啊,羽姬……”
她从来不曾走出过西区,从来不曾欣赏过东区的风景。
但……
“初桃曾经也有机会登上东区去看看的,可惜……”
可惜她和羽姬最初犯了同样的错,听信了同样的恶言。
“那你为何不愿向我低头?”
羽姬低声质问着她自己都不信的话语。
低头,也许可活呢?
“呵呵……”
桃姬笑了,笑得异常讽刺,那破碎的美感油然而生。
“您是对的,羽姬,也许我可以向您低头,但……”
临终前,桃姬的眼神都在放光,拽着羽姬的手愈发吃劲。
“我不愿!桃姬不愿!”
最后,那仅存的花瓣彻底凋落,落在了羽姬心头,成为她这一生都抹之不去的阴影。
“好好活下去吧,羽姬,您是个好运的,您有着初桃从未有过的瑰宝……”
第一百三十章 暴风雨的前奏
桃姬死了,羽姬本该高兴才是。
但桃姬并非是死在羽姬手里,所以羽姬反而极为憋愤。
有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死如灯灭,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但羽姬哪里会听取这些鬼话!?
她的恨还未消除,她的痛又由谁来承担?
桃姬,最后就算是死,也要摆她一道啊……
桃姬,桃姬——!!!
沉重着心情,起身准备离去,但当小惠刚刚拉开门扉后,一位看着有些稚嫩,但风华初显,美艳动人,脸色冷若冰霜的小美人安静屹立。
出海。
观其衣着的锦簇,明显是成了美姬。
她的眼神很冷,冷得让羽姬直皱眉。
本地的美姬太没有礼貌了。
没礼貌?
出海冷笑一声,单单是看到这张可憎的脸都让她有些止不住仇恨。
哥哥,可是被眼前这个人害死的啊……
连半点眼神都不给内里已然死去的桃姬留,那也是间接害死自家哥哥的凶手,死了好,死了倒是省得她费心。
羽姬不想跟这个不懂事的“小丑”争执,她此刻的心情很乱。
“你最好……”
“啪!!”
话音未落,羽姬面上疼痛难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猛地回过头来,眼神愤恨,胸口的气都不是很顺。
然而小出海却是浑然不惧,冷冷与之对视。
“正从北区归来就看到一只野犬,当真碍眼!”
野犬!?
这句话,羽姬听着很是熟悉,周边不少胆大,躲着看好戏的人也听着耳熟。
随即,幸灾乐祸地看向了面色铁青的羽姬。
这是一个禁忌。
是羽姬心中的痛。
在羽姬如日中天时,自然无人胆敢提及,问题是……
“北区……”
羽姬低声呢喃,心头发寒。
她说,她刚从北区回来?
是的。
出海心头惬意、仡畅然。
即便桃子还带着酥麻疼痛,但内心却欢愉到了极致。
她欣赏着眼前的仇敌露出的铁青面色,欣赏着她明明痛恨,而又不得不深思熟虑的退让。
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羽姬,自己只不过是低贱的仆从。
现在,谁才是高高在上的云端?
羽姬也想到了这点,即便脸上火辣辣的疼,即便被人提及了心中的痛,但她依旧挂上了避让的笑意。
她是仗了英梨梨的势,并非自己飞上枝头。
所以,与眼前这位正主起争执,得不偿失不说,还会时时处于下风。
“您说得是,是羽姬碍眼了。”
说着,略微躬身,侧过身去,让其先行。
出海眉头轻挑。
像,很像……
“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个人吗?”
羽姬恍惚,她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有种浓郁的既视感。
她讨厌桃姬,痛恨桃姬。
如今,她却活成了自己最为讨厌的样子……
这是,对她内心的自尊最为惨痛的冲击。
“呵……”
出海暗讽轻笑,捏着仪态款款离去。
她现有的力量还不足以推翻羽姬,但仅剩的三天又让她很是急躁,所以才会上来“堵门”。
倒计时……
出海眼神阴郁。
她,也不想回归另一方世界呢……
羽姬走了,带着满腔的不忿,带着遍体鳞伤的心情。
若是那边的世界也有京极屋就好了。
她就能慢慢发泄内心的阴暗,慢慢吐露心头的憎恶。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当中,羽姬等待着倒计时的结束。
不过,这点小要求,魔君大人自然会满足她,让小出海出出气后,总不能厚此薄彼嘛……
数日后,鬼杀队总部驻地。
作为与鬼舞辻无惨那位鬼王恩怨不断,纠缠千年不休的组织,产屋敷,于今日看到了彻底摆脱这份孽缘的希望!
产屋敷耀哉甚是激动,即便拖着病痛的身体都要召集尚有战力的柱前来汇聚。
哪怕已经退休的柱都被他召集了过来。
那庞大的驻地熙熙攘攘,众多柱,还有不少助手帮手都是严肃恭敬地等待着产屋敷的号令。
而产屋敷身旁,产屋敷夫人——产屋敷天音正侯在一边,身后,几个长相堪称完美,同时又一模一样的白发萝莉们安静正坐。
至于产屋敷唯一的儿子,却是被送去了一处更为隐蔽的场所。
这是必要的措施,如果有意外,即便牺牲妻女,牺牲产屋敷自己也不怎么可惜,唯有他的儿子需要继承产屋敷的家业,延续对鬼舞什无惨的仇恨。
压抑着咳嗽的病痛,产屋敷振臂高挥。
“诸君!我等延续千年的恩怨,我等前仆后继的夙愿,很有可能将在我等手里彻底结束!”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兴奋,激动,乃至狂喜。
没有人会质疑产屋敷这位主公的话。
他们自然明白鬼杀队的仇怨对象是谁。
鬼舞辻无惨!
所以,莫不是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藏身之所?
所有汇聚的人都感到一种由衷的惊喜。
恶鬼害人不浅!
鬼杀队超过一半的人都是靠着对恶鬼的仇恨去战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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