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型月后开始为了美好世界而战 第46章

奥托微微一笑：“不过，哪怕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五年时间，我还是对你能成功的以崩坏能来重现你的【魔术】这一事实感到惊诧啊。”

以崩坏能来再现魔术。

这是几年前夏川虎在陪比安卡和薇塔打游戏时候偶然产生的想法，毕竟【魔术】的本质即是通过咏唱和特定手势，配合魔力的注入，将已经被刻印在魔术基盘上的术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使用。

打个比方的话，【魔术基盘】就是家电，【魔术】则是家电的各种效果与机能，【魔力】即是电力，【咏唱】就是特定的方式。

在型月世界那边，用魔力来触发魔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魔术师尝试过不通过魔力来使用魔术，包括夏川虎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算是一种在学习魔术之前就已经具丫备的固有认知吧。

就像人不会对自己要吃饭这件事有所怀疑一样。

原本夏川虎也没打算对这个想法认真思考，但那之后没多久，奥托就拿出了一个叫作【人工圣痕】的研究成果。

根据他本人所说，那是他通过研究第二律者的遗体，以及卡斯兰娜家与沙尼亚特家的圣痕后，自行开发出来的另一种圣痕。和卡斯兰娜家以及沙尼亚特家代代相传的特殊圣痕相比，这种人工圣痕并不具备太多的特殊之处，但好处是可以通过手术进行大规模的移植，批量制造出拥有高度崩坏能抗性的女武神。

这大大降低了成为女武神的门槛。

要知道在之前，想要成为女武神的条件之一就是天生具备一定程度的崩坏能抗性，甚至就算这样，如果不穿着天命特制的对崩坏能有特殊防护效果的制服，那也会收到崩坏能的侵蚀。

但现在，哪怕是毫无任何崩坏能抗性普通人，只要植入了人工圣痕，那么就能一跃成为女武神的预备役，经过严格的训练后一样能成为正式的女武神。

对人手一直不足的天命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福音！

而在奥托拿着人工圣痕找上夏川虎，询问他有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改进意见的时候，夏川虎就想到了上面那个被他自己当作玩笑的点子。

然后......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把前人花费上千年乃至万年完成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从零开始构筑而已。”

对于魔术而言，最为重要的就是【魔术基盘】。

那是记载着所有的魔术，从古至今由无数魔术师乃至神明构建起来的，铭刻在世界上的系统。就算是夏川虎，在使用其它系统的魔术的时候，也会利用到魔术基盘，虽说现在他可以通过耗费自身魔力，强行在没有魔术基盘的情况下行使魔术，可那是仅限【那一次】的奇迹，每次使用都等于从零开始。

而想要在这个有别于型月世界的崩坏世界传播魔术的话，魔术基盘就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难点。

但是这个难点，被夏川虎轻而易举的用自己那足以被时钟塔的蠢蛋们视作妄想的想法给克服了。

他大量削减了众多非必要的魔术，仅将极小一部分基础且入门级别的魔术归纳到了一起，并将其写成书籍在天命范围内传播，从而建立起了一个超小型的魔术基盘。

说到底，建立魔术基盘并非是难事，当年夏川虎和韦伯门下就有一个学生，每次使用魔术都会临时构建起一个仅在短时间内生效的魔术基盘，然后每次都使用仅限一次成立的特殊魔术。

夏川虎只不过是抄了一下自己学生的做法而已。

而在将魔术基盘传播出去后，魔术基盘的稳定性就能大幅提升，就目前来说，哪怕实际开始传播也就只有两年的时间，但在天命内部，魔术基盘的存在已经相当的稳定，就算出现疏漏夏川虎也能立刻补上。

至于如何使用刻印在魔术基盘上的那些入门级别的魔术，这反倒是最好解决的一点——替换一下概念即可。

将魔术师在行使魔术时一定会使用的【魔力】和【魔术回路】，通过【人工圣痕】和【崩坏能】来代替，同时对已有的魔术式做出修改，令其可以确确实实的通过人工圣痕和崩坏能来使用。

这对漫长人生中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研习魔术，还得到了数位冠位魔术师倾囊相授的夏川虎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最后，直到两年前，也就是2008年的冬天，结合奥托改良过，可以更好的利用·流通崩坏能的人工圣痕，夏川虎完成了这个世界的【魔术】——也就是被他命名为【天命术式】的基础。

奥托因此给他特批了一个教室，专门教授天命术式，现在他带的那些学生，则是第二批开始学习天命术式的学生。

算是正式的成立了这个世界的【埃尔梅洛教室】吧。

“我已经能预想到，在你的淳淳教导下，天命的女武神们将拥有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强大力量，我们人类和崩坏对抗的战斗，也将因此而步入全新的阶段。说实话，我认为这是足以写进天命现代史教科书的划时代发展。”

“我没兴趣，你继续浪费时间我先走了，家里还有几个吃闲饭的等我回去喂饭呢。”

夏川虎向来不在乎功名利禄什么的，哪怕是那个被他拯救了的世界，除了极少一部分人外，并没有多少知道他就是星之圣剑使的人，他也从来没想过被他人信仰和供奉，甚至几十年、几百年后还要被人流传乃至于背诵关于自己的事迹。

老实说，那样他本人会觉得很尴尬，毕竟他真的可以活到他成为历史教材中【古代名人】的时代。

“呵呵呵，好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寒暄和客套呢。”

“——你还记得无量塔隆介么？”

3.无量塔家计事

无量塔隆介。

这个名字夏川虎确实有印象。

“原圣7308研究所的所长，第四神之键修复工作的总负责人，五年前跟我一起去过逆熵，并且在那之后被关进了天命最严密的牢房，罪名是【盗窃第四神之键】，以及【对逆熵采取过激的个人行为】，判处无期徒刑。”

“——对吧？”

奥托笑着鼓了鼓掌：“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问题，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他。”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狂人，我还是有点印象的，想要带着连单体突破大气层都做不到的文明向宇宙发展......虽说人类的发展离不开他这样的【蠢材】，但以这个星球目前的状况而言，他的想法有些过于极端了。”

夏川虎评价了一番。

“他怎么了吗？越狱了？”

“那倒没有，虽说在您所说的情况中，无量塔教授有着一位外星盟友，但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处于严密监视下，我也对他使用了羽渡尘，现在他可以说是在牢房里陷入了半永久的【冬眠】。”

“我想说的事情和他的女儿有关。”

奥托忽地话题一转。

（无量塔隆介的女儿......）

“无量塔姬子么？”

“没错。根据对无量塔隆介的惩戒内容，除了接受暂定无期的监管外，他也背负上了巨额的债务，而这笔债务由于他已经不可能重返工作岗位，所以将由他的女儿，也就是无量塔姬子进行偿还——这件事，四年前就已经告诉无量塔姬子了。”

“而明天就是她来天命总部赴任的日子。”

明天才来赴任？

夏川虎眉头轻轻一皱：“我还以为她早就已经开始给你打工了，你居然给了她五年的时间？”

奥托微笑道：“我可是很爱惜人才的。无量塔姬子就读于加州理工大学，那可是航天动力学的最高学府，就算是天命的研究人员，也有很多是那里的毕业生。而在我们与她接触的时候，她正在准备攻读博士学位。”

“我当然可以就那么要求她直接来天命工作，可从价乭值上来说，我更希望天命多出一位学识渊博的博士，所以我特别允许她拿到博士学位后再来天命，期间她的一切开销也都由天命来负责——代价是这部分开销全都算作她的债务。”

“......你就这样算计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

“呵呵呵，如果要审判的话，那也应该审判她的父亲不是么？”

面对夏川虎的白眼，奥托笑得不带任何心理负担：“而一周前，负责和无量塔姬子对接的人收到了她的联络，她表示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随时可以来天命工作还债。虽说没有经过详细的计算，但保守估计，她需要在天命工作40年。”

“你比我想得还要黑一些。”

夏川虎见过很多的黑心商人，和它们相比，奥托的这番操作其实还算收敛了，可对于无量塔姬子来说，她接下来的人生可就等于直接被固定限制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五年前无量塔姬子应该是18岁，今年也就23岁，而40年的话......等于说无量塔姬子要一直在天命工作到63岁，并且这还是往少了算，实际上绝对会更多。

“能者多劳，我可是很期待无量塔教授的女儿能发挥出多少才华，为天命带来多少贡献的。”奥托笑道，“甚至，换个角度来说，我这也等于直接为无量塔姬子准备了一份无比稳定的工作，薪酬绝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研究所都要高，并且在这里她可以接触到最尖端的技术与理论概念——在一般社会的调查问卷中，来天命就职可是四成以上学生的目标呢。”

天命是对抗崩坏的组织，但仅仅就表面而言，天命是世界知名的慈善机构，同时也成立了众多的机构与公司，主要从事医学研究等领域，是应届生毕业的最佳选择之一。而只要能入职天命旗下的机构或公司，那只要按部就班的工作，将来绝对是不会有什么生活压力的。

无量塔姬子的确是因为父亲而背负上了巨额债务，但她也确实因此得到了天命主教的青睐，客观角度来说，很难说她是赚是亏。

“哦，所以呢？”

夏川虎依旧不怎么在意，回应的很敷衍。

“和我说她的事情做什么？”

“接下来能请您负责她的事情么？”奥托问道，“无量塔姬子先前的联络中，就债务问题提出了不少建议，而除了在研究所上班，用工资进行还债外，她也希望通过其他方式还债，比如说住在属于天命的公寓中，通过每个月支付房租来加速还债——也可以说是打算将债务的一部分转化为房租吧。”

夏川虎忽地有一种相当眼熟的既视感。

背负上巨额债务、不得不常年打工还债、将房租的一部分也用于还债.......貌似他当年还是个小年轻，在时钟塔就读的时候，就经常干过这种事情？

但他那时候是因为外部入学，不太习惯时钟塔的规矩，再加上也才刚刚开始学习魔术，所以经常会出现各种事件，比如说把研究室给炸掉、把其他同学送进医务室、把敌对魔术师打得半截入土......之类的。

因此他在学生时代可是欠了不少债，为了给他擦屁股，肯尼斯就经常以【还债】为名，给他找了很多事情去处理。

无量塔姬子的这个情况和他当年还真有些相似。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她住进我家？然后给我付房租？”

“毕竟归根结底，将她的父亲送进牢狱的人是您。并且，如果是您的话，我认为更有助于无量塔姬子融入天命。”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对于关押了自己父亲的组织，无量塔姬子大概很难说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要远渡重洋，一个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天命工作，最初的那段时间里，她应该会很不安和迷茫吧。

这也是很多人第一次去外地读书时会有的情况。

而有一个熟人或者老乡的话，这种情况就能得到相当程度的缓解，夏川虎倒也不会否认这种情况，并且站在他个人的角度上，他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女孩子受苦，要是把一只心怀不安的无量塔姬子放在他面前，那他肯定会忍不住上去安慰照顾她的。

只是......

“你就这么想找事情给我做？这次又是打的什么目的？”

“您多虑了，另外我也会准备劳烦您的报酬，不会让您吃亏的。”

“......行吧。”

盯着奥托那不动如山的浅笑，夏川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就是多照顾一个人而已，当初他家里十几号人都照顾过来了，现在就一个薇塔、一个比安卡再加上一个无量塔姬子，最多再加上隔壁家的齐格飞和琪亚娜而已。

真的是轻轻松松。

“她明天什么时候到？”

“以我们这边的时间来说，是下午四点半会抵达，您想要去接机么？”

“毕竟是要住在我家，多少还是得欢迎一下的。”

4.健全的日程安排

结束了和奥托的谈话后，夏川虎就带着比安卡回家了。

女武神培训中心和夏川家的距离并不远，哪怕夏川虎用人类散步的速度，那也可以在五分钟内走到家。而在回家的路上，夏川虎也是倏地想到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说起来.....都已经五年了么？我自己都没注意啊。）

距离夏川虎从型月世界忽然间来到崩坏世界，到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说实话，如果不是奥托提起来，夏川虎还真的忘了时间的流逝。

和他不怎么在乎功名利禄一样，他对时间本身也不怎么在乎，就算外界过去了上百年，对他来说也就只等于过去了几个月，而五年前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现在想想好像也就是前段时间的事情。

这也算是他一个人在大地上流浪万年之久的众多影响之一了，哪怕记忆和人格可以通过自我干涉进行调整，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漫长的时间而出现人格崩坏或者记忆混乱，但这种对时间的不在乎已经成为了身体本能一般的习惯。

当然，这也和夏川虎所做的事情有一些关联。

这五年来，除了刚来的时候发生了几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其他时间他几乎一直呆在天命。

真要说的话，他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说卡俄斯给他提供的情报，里面记载了不少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以及和崩坏有关的事情，非要说的话，那些都是潜在的威胁，夏川虎完全可以去把那些潜在威胁都干掉。

另外，梅莉特地给他准备的那份礼物，根据夏川虎对梅莉的了解，那大概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仅针对他做出一些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从安全性上考虑，尽早将这个所谓的【礼物】回收还是挺有必要的。

但夏川虎这五年来并没有对这些事情上心，而是全心全意的构筑着天命术式的魔术基盘，以及撰写魔术论文。

而他这么做的理由仅仅只是觉得，和那些仿佛怎么都忙不完的事情相比，自己现在就能处理的事情优先级比较高......嘛，也要看情况来进行判断就是了。

所以他这五年来很少离开天命总部，仅有的几次离开也是和逆熵那边进行技术交流，比如说造高达、造高达、还有造高达，又或者外出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其他时候他真的就一门心思窝在天命总部。

也因此，他五年间的生活简直可以用单调来形容——早上家里第一个起床，给自己家和隔壁家准备好早餐，并和大家一起用餐后带着比安卡与琪亚娜去上学，然后在学校一直待到下午放学，晚上回家准备晚餐，辅导琪亚娜和比安卡的家庭作业，等到她们都睡着后开始一个人准备魔术论文。

魔术论文夏川虎一般是写到十二点半的样子，偶尔会写道一点多，在那之后一边看这个世界的动画一边拼逆熵那边对他直接出售的阿拉哈托模型，以及玩一下这个世界的网络游戏，直到天蒙蒙亮前小睡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开始第二天的生活。

客观来说，这实在是十分健康且合理的日程安排，不管是私人生活还是教师职务，夏川虎全都安排的一丝不苟，休息时间和工作时间也分配的恰到好处，既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工作压力，也不会过度放松导致整个人陷入倦怠或者懒散。

在夏川虎的个人规划中，在律者降临于世，又或者梅莉的礼物给自己带来麻烦之前，他是打算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的，就算要做出改变，那也是......嗯，起码五年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吧。

毕竟他实在难得有一段时间可以不被宝石翁和抑制力以及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叨扰。

但......要说【麻烦】也不是没有，虽说整体上来说是很平静的五年，可期间还是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烦的，并且......众多麻烦的根源之一，就在夏川虎的身边。

“我们回来了。”

“欢迎回来~~~！”

和比安卡一起和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夏川虎还没脱下鞋子，某个少女的声音就从客厅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在一阵脚步声中，一道倩影带着香水味来到了他和比安卡面前。

“工作和上学都辛苦啦，两位。”

穿着浅葱色的短袖居家服和丗被裁剪到大腿中间部位的牛仔裤，同时一头秀发绑成了高马尾的薇塔和她那被黑丝包裹起来的双足一起映入了两人的视线，面带微笑的从夏川虎手里接过了手提包，比安卡的书包也被她顺手一起收掉了。

“晚饭需要的食材我都准备好了，就等虎你动手啦。另外浴室里我也放好了热水。你是想要先去做饭呢？还是先去洗澡呢？又或者~~~”

往前走了一步，薇塔直接凑到了夏川虎面前，脸上浮现出了甜美中带着几分魅魔般的诱惑的微笑：“~~~和我一起？”

“我先去做饭好了。你和比安卡可以先去打会游戏，洗澡等到晚饭后再说吧。”

完全无视了薇塔那故意的口吻和表情，夏川虎面无表情的把她推到了一旁，脱掉外套后卷起衣袖就走进了厨房。比安卡也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薇塔，但下一刻她就拍了拍手，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理解了什么，然后很自然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看起了每天准时播放的晚间动画。

“.....等、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