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讲道理
而且，他还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儿。
面麻也知道鸣人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但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次带鸣人来这里，除了给他生日礼物以外，还要让鸣人见见红。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尽头。
但是当鸣人看到实验室内部的时候，顿时打了个冷颤。
他终于明白那个血腥味哪来的了……
只见各种人体器官陈列在里面，手术台上还摆着一具身体，看上前鲜血淋漓，不知是死是活。
“……”
冲鼻的味道，再加上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鸣人也是竭尽全力才忍住没有当场吐出来。
“抱歉，面麻哥……”
这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刺激了，但好在还能挺住。
“鸣人。”
面麻突然开口道：“等下可能会有些危险，你确定要接受这个礼物吗？”
鸣人闻言也愣了下，但回过神来后，挠了挠头道：“放心吧面麻哥，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面麻和鸣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微微点头。
人体实验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危险呢？
但是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他只是想看看鸣人的决心。
“那就开始吧，你躺到手术台上。”
面麻说完，转头走到装满瓶瓶罐罐的架子前。
而鸣人看向手术台上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不过将手指凑到那人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鸣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还活着……
不过鸣人也只是愣了片刻，看向背对自己的面麻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所以，是要杀死这个人吗？
杀死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鸣人。”
面麻背对着鸣人，沉声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乱世之局岂能独善其身？”
“面前这人是一个本就该死的死刑犯。”
“你早晚要面对阻碍自己的人，而这就是你现在要面对的第一关。”
死刑犯吗……
“呼~”
鸣人长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手术刀，眼神也变得坚定。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尚存一息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但如果是死刑犯，他的心理压力会少很多。
为了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他同样拥有背负一切的决心。
无论是仇恨，还是什么……
“抱歉。”
鸣人低声道了一句，然后手术刀划开了面前这人的喉咙。
噗嗤！
面麻站在架子前，听到身后的声音，也是微微合上了眼睛。
“杀死你，与你无关。”
鸣人已经有了被杀的觉悟，那么他就有了开枪的权利。
“面麻哥。”
鸣人的语气有些冷淡，但面麻却听出了他的惶恐。
“这个世界，人们一定要彼此争斗吗？”
听到这个问题，面麻并不意外。
这是每个有着独立思考能力的人都会遇到的难题。
宇智波鼬曾经也遇到过这个问题。
但他并没有从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而他最后的结局……
面麻语气淡然地说道：“因为不幸的人总是在创造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因为邪恶把善良的人聚在一起，但没有人觉得自己是邪恶的一方。”
这个世界，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立场之分。
如果想要分辨是非对错，那么就要建立新的秩序。
这也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在乎。
话音落下，面麻转身看向鸣人。
“鸣人，这或许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第70章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看着握紧拳头，低垂着头颅的鸣人，面麻走到他的身旁。
“鸣人，你要记住。”
两只手扶住鸣人的两颊，将他的脑袋抬起。
面麻眼神深邃，紧紧盯着鸣人朦胧的双眼，语气低沉道：“在追寻真相之时，你要记住万物皆虚。”
“在其他人被道德或法律所束缚之际，你要记住万事皆允。”
“我们侍奉光明，却耕耘于黑暗，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鸣人口中喃喃着这两句话，然后开口问道：“这就是面麻哥一直坚定的信念吗？”
“啊，算是吧。”
面麻笑着点了点头。
万物皆虚，社会文明的基础是脆弱的，我们必须成为自身文明的守护者。
这个社会的根基，无论是道德、法律，还是信仰，都存在于所有人心中，会随着时间和观念的变化而不断变动。
万事皆允，我们是自身行为的设计者，一旦选择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就要承担自身行为的后果。
无论是荣耀，还是悲剧，不论遭受多少非议，不论背负多少骂名，都要一直走下去。
就像是前世那样，世人曾经以为人就应该是上帝唯唯诺诺的仆人。
但是后来人们却发现，这只是神权统治下的愚民政策，人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这就是统治者给人们打造的秩序，荒谬而脆弱，也就是所谓的万物皆虚。
而一直以来，人的一切精神生活都被教会包办。
但是后来，人们纷纷从艺术和科学中寻找新的价值，人生的意义也不再仅仅是追求死后的天堂。
——世界上并非只有一种价值观，人应该依靠自身理性，独立作出选择，也就是所谓的万事皆允。
“维持现状之力与改变现状之力，同时拥有这两种矛盾性质的东西，才配称为人类。”
面麻擦了擦鸣人眼角的泪水，语气也变得温和：“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再流泪了，这个世界是不相信眼泪的。”
“嗯……”
鸣人吸了下鼻子，瞪大眼睛扯出一抹笑容：“来吧面麻哥，不是说送我生日礼物吗？”
说完，他便直接将手术台上的尸体推了下去，然后自己躺在上面。
面麻无奈地笑了笑，从一旁拿出那一对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
他不打算把双眼都移植给鸣人，一颗万花筒写轮眼加上鸣人现在的肉体，就足够抵消柱间细胞的副作用了。
面麻夹出那颗左眼，心中思虑起来。
“从原著来看，止水的左右眼都是别天神，但功效应该有所不同。”
像止水托付给宇智波鼬的那一只左眼，应该就是永久时效的瞬发别天神。
但需要一次性消耗完十几年积累的瞳力，以此来在目标的大脑中植入一个“指令”。
这也是之前宇智波止水在临死前没有对面麻动用左眼别天神的原因。
——他在使用过须佐能乎后，剩下的瞳力已经不足以让他使用左眼别天神了。
而反观原著中被团藏夺走的那只右眼，效果正好与鼬的左眼相反。
这只右眼中的别天神，需要持续消耗瞳力来施展，目标身中幻术的时间也是根据施术者的施术时间来决定。
一旦打断，停止施术，那别天神的效果也会消失。
优点就在于，只要有一丝瞳力剩余，那么什么时候想用就可以直接用。
“鸣人，等下一定要保持神智清醒。”
鸣人看着天花板，声音微颤：“面麻哥，如果成功的话，我就能拥有足够守护一切的力量了吗？”
“……这是伱成为强者的入场票。”
面麻沉默片刻，安抚道：“放心，这种简单的手术我很熟悉，一切都交给我就可以了。”
“我相信你，面麻哥。”
见鸣人点了点头，面麻这才将右眼取了出来。
这颗眼睛就潜力来说，肯定是比不上佐助的眼睛。
即使鸣人自带阿修罗查克拉，但想要进化成轮回眼，难度系数大到惊人。
不过面麻也根本没奢望，他只需要让鸣人觉醒仙人之体就好。
无论是木遁，还是万花筒，都是其次的。
“先将写轮眼移植到鸣人的手掌心，然后将柱间细胞一点点移植给鸣人，注意鸣人肉体的临界点……”
面麻面色地凝重地拿起手术刀。
万花筒写轮眼只是个引导鸣人觉醒仙人体的引子，并不会一直在鸣人的身上。
后面会进行摘除、转移。
鸣人本身就是漩涡一族，血脉源于大筒木一族。
再加上长时间吸收阿修罗查克拉，如果移植万花筒和柱间细胞的话，成功率其实并不低。
封印空间内，一向好吃懒做的九尾都坐了起来，紧紧看着外面的手术进程。
“这么快就要进行人体实验？而且还是直接对鸣人下手，面麻这家伙靠不靠谱啊！”
滋！
鲜血流淌，鸣人手心处的肉被挖了下来。
“嗯哼！”
鸣人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响。
由于这场手术不能进行麻药，所以他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毅力在硬扛被剜肉的痛苦。
“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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