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冥拜白
云纾掏出小锤子又咣当一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臭美什么呢?”
云纾没好气地说道。
“我可没这么想。”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这么说的。”
方未寒有些冤枉。
“那是刚才!”
云纾轻哼一声。
“我现在改主意了。”
方未寒都懵逼了。
“这玩意还能改的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对于我们那次的天机推演结果产生了怀疑。”
云纾说道。
“当然……不是在怀疑伱的重要性,而是在怀疑我们之前的计划的成功可能性。”
“你们原来的计划是什么?”
方未寒好奇问道。
“让你当皇帝。”
云纾平淡地说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语。
“啥玩意?”
方未寒大惊失色。
我把你当一本平常的书,你却想逼我造反?
你这书上写的难不成是屠龙术吗?
“本王是良民,遵纪守法的大好人,平常过马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方未寒直接开始了碎碎念模式。
他认为自己的清白受到了平白无故的污蔑。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云纾有些无语地说道。
“我们这么计划其实是有原因的。”
“皇帝作为俗世之中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天然便对于天下百姓具有号召力。只有你当了皇帝,才能够调集全天下的资源,从而更好地对抗那场将要到来的世界浩劫。”
“我之前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的大方向好像是错了。”
云纾瞅了他一眼,摆了摆手。
“你似乎当不了皇帝,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
方未寒:“?”
“你说什么东西呢?就算我不会治国,那我也可以学啊,怎么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他勃然大怒。
这破书,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人身攻击,我已经忍她很久了。
今天本王便要当一次秦始皇,一把火烧了这劳什子圣器。
“不,尽管你确实烂,但是还没烂到成为烂泥的程度。”
云纾好像是在夸奖他。
“我所说的你当不来皇帝,其实指的是你的先天条件不足。”
“先天条件?什么先天条件?”
方未寒皱了皱眉。
本王十八厘米都先天不足?那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先天足的了。
“天命。”
云纾淡淡说道。
“在这个所谓的系统的帮助下,你的气运很够,甚至有些够得过分了。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你身上的气运甚至有可能会超过方遵。”
“但是你的过去的宿命和未来的天数不够,导致你的天命总量远远小于足以支撑你当上皇帝而不被庞大的因果压力给压死的程度。”
“如果除开这个系统的帮助,你的气运也会很少。你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天命这么少吗?”
“为什么?”
方未寒沉声问道。
“因为你不是方家人。”
云纾冷笑一声。
“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在天禄殿你被那该死的灵山龙潭阵攻击的事情吧?”
“当然没有忘记。”
这个场景可是经常出现在方未寒梦境之中的常客,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灵山龙潭阵不会攻击方家人,但是却攻击了你。”
云纾说道。
“而且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你以前进过那么多次的长明南宫都没事,怎么偏偏这一次就被那灵山神龙攻击了呢?”
“说实话,我一直没想明白这件事情。”
方未寒苦涩一笑。
“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穿越,所以导致了王族血脉的驳杂来着。”
“且不说你这根本就不是穿越,而是融合了一个命星相同的灵魂。而且就算你是穿越,那也只会影响精神层面的事情,关你的血脉什么事情。”
“你被灵山龙潭阵攻击,根本就和这件事情之间没有一点关系!”
“你仔细想想,那天在天禄殿,你是不是干了些与之前不同的事情?”
云纾提醒了他一句。
“不同的事情?”
方未寒皱眉沉思起来。
硬要说的话,他那天其实干的都是不同的事情。
毕竟他之前哪里会去重兵把守的长明南宫里面偷东西。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似乎那天在天禄殿,他在翻找浣花楼营造卷宗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把藏在卷宗堆里的裁纸刀划伤了手指,还流了血……
方未寒猛然反应了过来。
“看起来你应该已经想明白了。”
云纾不知何时又坐在了桌子上,此刻正懒洋洋地晃荡着纤细的小腿。
“就是因为那一滴血。”
“你的身上的确有着方家的血脉,但是很可惜,只有一点点。”
“你的皇血试剑结果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你的血脉浓度很低。”
“平常当你没有伤口的时候,这还能够形成一种假象。但是一旦有血液暴露在空气之中,灵山龙潭阵便会瞬间察觉到不对。这才是那天晚上那头阵灵会攻击你的根本原因。”
云纾叹了口气。
“你的身世……或许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方未寒:“……”
完蛋了,这下真的是妈没了。
不但妈没了,爹也没了。
他决定等自己从这个破监狱里面一出去,就去问问方遵那老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既然我不能当皇帝,你的新方案是什么?找方遵吗?”
方未寒问道。
“当然不是,你不行,方遵也不行。”
“我们得再找一个新皇帝。”
……
……
就在方未寒和云纾在廷尉狱之内交换意见的时候,陈郡谢氏的府邸之内。
“父亲,关于今天广陵王擅杀王仲光的事情,你的意见是什么?”
谢令婉已经得知了今天傍晚在外城区闹市发生的一切。
她此刻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王仲光没有去浣花楼?
王瑞是不是想办法绕过了自己的嵌套金石铁律?
方未寒究竟会怎么想自己?
愤怒和惭愧几乎要化为深渊将少女的骄傲吞噬。
许多个问题在谢令婉的脑海中盘旋着,但是她却无暇去顾及。因为现在还有一个远比这件事情更加重要的事情摆在她面前。
方未寒还在监狱之中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她看向了窗台旁边的谢韬。
谢韬对于自己女儿的询问毫无反应,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他的目光静静地打量着窗外的水池,那里时不时地有几条金鱼游过,串串气泡浮上水面,转瞬即逝。
“父亲?”
谢令晚见谢韬丝毫没有反应,没有忍住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这也怨不得谢令婉着急,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明天早上便是能够决定方未寒生死的朝会了。
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那次该死的朝会自己无权参加!
说到底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陈郡谢氏的大小姐,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根本参加不了朝会。
谢令婉现在在陈郡谢氏内部的影响力已经几乎能够和谢韬平分秋色,但是在这个方面,谢令婉丝毫没有办法。
谢韬才是代理家主,长明城内陈郡谢氏最高话事人,只有他才能去面见皇帝。
谢令婉知道,明天的朝会之上,方遵一定会召开一次八姓公决。
而陈郡谢氏这一票,就掌握在谢韬手中。
所以她今天晚上必须说服谢韬!
“令婉,你的心乱了。”
谢韬没有回身,而是平静无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言一出,谢令婉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成大事者,勿为外物所累。这句话,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
谢韬淡淡说道。
“那方未寒难道就这么让你关心?”
“为了他,你连我们陈郡谢氏未来的发展空间都能舍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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