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冥拜白
萧槿暂时松开了她的脸蛋,凶巴巴地瞪着她。
“不……不知道。”
小竹弱弱地回答。
“行啊,死小竹。之前就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一套话说两遍是吧?长出息了呀,现在连小姐都敢糊弄了是不是?”
萧槿更生气了,再次上手。
“你不是新学了个扎辫子方法吗?回家你就给看门的大黄扎一个去!弄不出来就把你喂给大黄吃!”
“呜呜……”
……
谢令婉此时正坐在马车中,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一块令牌。
龙骧将军令。
这是一个三品的武官官职,麾下不设军权,仅作虚名授予有功之臣。
平常基本上是没有太大权力的,对于武官的威慑力甚至还没有玄重卫的雁翎刀强。
但是现今这块令牌却有些不太一样了。
当今的龙骧将军是陈郡公谢明任,一个已经活跃在帝国政坛五十余年的政客,一个当时最富世家的家主。
虽然龙骧将军只是他众多名号中相对不太起眼的一个,但也能代表着部分的谢家意志。
他把这块令牌送给了谢令婉,可见他对自己这个孙女的喜爱与看重。
自己和方未寒的婚约是爷爷和圣上订下的。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令婉始终猜不透那个整日里笑呵呵像是个老狐狸一样的老人的心思。
谢明任在官场混迹五十余年,是现今八姓族长中唯二的老一辈人物。
另一位是范阳卢氏的卢泰年,明武六转巅峰境界的超级高手,踏入登神境界的大修士,寿命不能一概而论。
这么一个老狐狸的城府深到了常人根本难以想象的地步。
谢令婉只能从他平日里模棱两可的态度中大致猜测出来一些他的想法。
他似乎在等一个时机……或者说,等一个事件的出现……
究竟是什么事件呢?
“小姐,我们到了。”
侍女的声音自车外传来。
谢令婉掀开帘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铠甲哗啦啦的碰撞声响起,无数兵士用充满敌意和戒备的眼神看向了谢令婉。
他们能感受到,眼前这个清丽绝伦的大小姐的实力要远在他们之上。
“告诉高将军,陈郡谢氏,谢令婉求见。”
迎着无数暗中戒备的禁军卫士和出鞘一半的刀剑,少女微微一笑,仿佛恍若未觉。
……
“姜姜啊,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里坐坐了?”
明明是中年人,却已然头发花白的冯习亲自为陶允姜倒了杯茶,笑呵呵地问道。
“冯叔,近日来身体怎么样?我听说您前两天又生了一场重病。”
陶允姜连忙从冯习手中接过茶杯,担忧地问道。
冯习是她爷爷的铁杆旧部,从陶琰驻守长垣时期就一直跟在他麾下,从太行打到河套,从漠北打到岭南,一直为陶琰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得陶琰信任。
如今回到长明担任左金吾卫大将军一职,也算得上对得起他这一生战功了。
“没事,那都小病,叔当年在长垣上染上的那个死人瘟比这严重多了,最后还不是啥事没有!”
冯习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爽朗笑道。
“大侄女放心,我还能再活个几十年呢,随着陶公再次出征也不是不行呐!”
“您可别乱动了,就您那一身暗伤……”
陶允姜有些嗔怪地说道。
“哈哈哈哈……”
冯习笑了笑,转而问道。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情吧?”
“毕竟你个丫头一天天影子都见不着,看起来忙得很啊!”
“又去行侠仗义了?”
他调侃地问道,似乎意有所指。
“咳咳,没有的事。”
陶允姜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抓紧了祈苍剑。
“这次我过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忙。”
陶允姜将方未寒拜托她的事情向冯习复述了一遍。
“拜火神教……”
头发花白的中年将军听到这个词汇,眼神猛然锐利了起来、
“你是说……你们查出来了一处拜火神教的据点?”
“还就在这长明外城之中?”
冯习沉声问道。
陶允姜轻轻点了点头。
“没问题。”
冯习一口答应下来,语气中满是杀意。
“这群愚民蔑上的畜生,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第100章 我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话说回方未寒这边,他在去外城区找陶允姜和纪刚汇合之前,先回王府简单跟凝白交代了一下今天晚上不回来住这个事情,继而又绕到了后院。
“老赵?”
方未寒探出身子,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老赵?你人呢?”
方未寒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赵二爷的身影。
奇了怪了,这老小子不会又出门喝酒去了吧?
“这呢。”
赵二爷的声音从前方的下面传了出来。
方未寒走过去一看,却发现王府后院的池塘已经空了,露出了池底的石板和淤泥。
“好家伙,老赵你这动作够快的啊。”
方未寒啧啧称奇,冲着赵二爷比了个大拇指。
“我早就看出来你有大帝之姿了。”
赵二爷脸上全是泥水,呈现大字形躺在石板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我有个屁的大帝之姿。”
他无力地骂了一声。
“老赵我弄了一整天,腰都快断了。”
方未寒对他这个样子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别看这老头现在一副凄惨的样子,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
老家伙狡猾得很啊,良心大大的坏。
“去找凝白要钱去。”
方未寒随意摆了摆手。
“好咧,就等殿下这句话了。”
地上躺着的像个死人一样的老头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兴冲冲地一溜烟消失了。
仿佛刚才那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不是他一样。
方未寒跳下池塘,血气垫在脚下,轻飘飘地落在池塘底部的石板上。
他简单地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明显的密道入口。
这里除了淤泥便是各种植物的根茎,还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想来也是,这种程度的密道,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发现。
方未寒皱眉沉思着。
他能想到的密道存在方式一共有两种。
一是阵法,二是机关术。
不过这两个东西对方未寒而言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因为他都不会。
他是一个粗鄙的武夫,他只会砍人和被人砍。
“啧,似乎得找几个天工阵师和墨者来看看这东西。”
他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后,又跳了出去。
今天剩下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
毕竟晚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把时间都耽搁在这里。
方未寒换了身轻便的束身衣服,朝着外城区赶去。
等他到达外城区纪刚那个堂口的时候,日头已然西斜,夜幕马上就要降临了。
夕阳之下,外城区肮脏不堪的街道上挤满了乞丐、小商贩、民夫与面黄肌瘦的孩子。
“公子,给点钱吧,公子……”
一个乞丐爬到了方未寒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腿哀求道。
呵,这骗还能骗到老子头上来?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
方未寒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距离和纪刚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他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子,装作好奇地询问道:
“伱哪里有难处?”
那乞丐一愣,似是没想到他还会问这么一出。
不过这种表情只是持续了一瞬间,他便号啕大哭起来。
“公子……我老娘重病在床,眼瞅着就要断气了,我把能卖的都卖了,也没凑够给她下葬的买地钱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还望公子可怜可怜我啊!”
方未寒还没说话,旁边一只素白的小手便先伸了出来。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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