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了阳了
虽然还不是很能确定,但中村峰已经打算这个如果再不是那今天就先收工,所以也就耐心的在门口不远处找了个长椅坐下等待了起来,前几家都是他跟售票员描述伊地知星歌以及她乐队同伴的特点,然后问有没有这个乐队的演出,以此来判断伊地知星歌在不在那里。
没办法,谁让他身无分文呢,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把这当成最后的希望,中村峰倒也不急着去询问了,等到散场是自会明白。
倒也没让中村峰等待太久,很多客人都纷纷离场,中村峰还看见好几个穿的西装革履,怎么看都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人离开,中村峰猜测对方怕不是什么唱片公司的大人物吧。
中野,中村峰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伊地知星歌和乐队伙伴勾肩搭背的,笑着走了出来,看起来今天的演出十分顺利。
离开“live house”之后,伊地知星歌和另外一个长卷发的女生一同与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的同伴告别,然后边聊边朝着车站的方向走着,两人表面上看起来聊的很是开心,但中村峰能看出来,几乎都是那个长卷发的女生在找着话题,伊地知星歌只是在不断被动聊天而已,实际上心思根本没在聊天上。
由于还不想这么早被发现,中村峰并没有跟的太近,所以也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不过从两人的表情上他能够看到出来,那个他不认识的女生一直在顾忌着伊地知星歌的感受,一直不断找着话题估计也是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
一直跟进到了两人的住处,中村峰都没有现身出面,他打算找个能够单独和伊地知星歌面对面的机会再出现,至于现在,他可能得先重新找个适合睡觉且能够冲洗身子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跟踪狂和流浪汉的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第二百一十章 伊地知星歌
伊地知星歌,21岁,大学生,喜欢的事物——摇滚。
从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后,她就越发的对于“家人”感到很不耐烦,他们越是关心,越是想要靠近自己,她即越是感到烦躁,妹妹的纠缠,母亲的劝导,只要待在家里,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比的烦躁。
但这都没有关系,这都是可以忍受的。
因为她还有这乐队的伙伴,大家志趣相投,一同浑汗练习,一同站上舞台面对高呼的观众,那种成就感,那种非凡的畅快感,一度让她认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所在。
她擅自离开家里,住在了乐队朋友租下的房子,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她已经成年,已经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她没有错、也不会错,伊地知星歌坚信着这一点。
只要在乐队中,她的世界就闪闪发光,心潮澎湃,她的未来有着的是广阔的天地,这是她无所畏惧的二十一岁。
但一切......戛然而止。
一个月后,她参加了自己母亲的葬礼,从那时起,她的时间就被按下了暂停键。
葬礼之上,她不发一言,且没有落下哪怕一滴眼泪,即便是身边的妹妹将嗓子哭哑,将眼睛哭红,她都没有哪怕一丝的动容,这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母亲的遗照,看着周围或啜泣或讨论的陌生人们,观察着,却无法做出思考。
当时的她在其他人眼中是怎样的形象?
冷血、不孝、白眼狼......
伊地知星歌认为他们之中一定有人这么想她,但难道哭的越大声,就果真越是能代表她对于母亲的感情吗?
一定不是那样。
她爱自己的母亲吗?
伊地知星歌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母亲照顾着长大的,她对于童年的一切美好回忆,几乎都有着那个人的身影,她该是很爱她的,即便不喜欢母亲的说教,但她却从未否定过对方是一个很棒的母亲,所以,母亲的突然去世,她理应该悲痛才对,可她却出奇的平静。
甚至于才刚过一个月不到,她就回归了自己的乐队。
但那曾经让她的世界无比闪耀的地方,现如今却变得暗淡无光,即便是站在舞台之上,抱着曾经让自己骄傲的吉他,也无法随着拨动的琴弦而使心脏跌宕起伏,她的世界就好像上帝抽去了颜色,只留下黑白。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母亲的死亡,她都没有什么实感觉,就好像那个总是会微笑着劝导自己和虹夏好好相处的母亲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是暂时无法回来。
在这一点是,或许早早认清了母亲的离世,而在葬礼上嚎啕大哭的虹夏比自己要成熟的多。
在她母亲被卷入事故的几天之前,她见过一次自己的母亲,当时她找到了自己朋友家里,原因是自己很久没回家也没回消息,自己的母亲大致是过于担心才找了过来,她知道她总会找过来的,一向如此,本来也该一直如此。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母亲最后说给自己的话。
“一心一意追逐梦想是好事,觉得爸爸妈妈们讨厌也没所谓,因为这是星歌的自由嘛。但是不可以让虹夏寂寞哦,保持良好的姐妹关系可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妈妈我们总有一天会先一步离开你们的,而自那之后,你们两个就要互相支撑着努力活下去了呀。”
“所以呀,妈妈我啊,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世界第一和睦的姐妹,这是妈妈唯一的心愿了!”
当时听到这些话的她心中并非没有没有触动,但却觉得那过于遥远,所以也没能给出任何答复,而在那之后,她就接到了自己母亲的死讯,她一直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能给出肯定的答复呢?甚至于她会去思考,如果她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如果她没有离家出走,自己母亲的出行轨迹是否会改变,是否就不会被卷入那场该死的追尾事故。
但是没有如果,她知道的。
重新回归乐队之后,大家跟自己说话都变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触及到自己不好的回忆一样,这种氛围让她很不喜欢,因为这就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母亲已经去世了,她依旧不回家,其实也是因为待在家里总会胡思乱想。
这几天她遇到了个怪人,十分奇怪的怪人,是个头上套着“完熟榴莲”的超级可疑超级奇怪的家伙,虽然从声音上来听,对方应该是比自己要小几岁,但也没到套着纸箱称呼自己为“榴莲假面”也能够被原谅的程度。
那家伙突然跳出来,拦住了自己,起初她都要把对方当成什么变态来处理了,但对方却说自己是虹夏的朋友,开什么玩笑?!虹夏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只!这么可疑的朋友!?作为姐姐!作为姐姐......仔细一想,作为姐姐,她却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妹妹,甚至都没想过要去了解,因为之前的她只觉得虹夏是个烦人的小屁孩儿,二十一岁与九岁,根本没有交流的可能性。
“我没有过家人,你明明有,但为什么你的表情却在告诉我,你比我还要寂寞?”
那个怪人对她这么说,寂寞?她的表情很寂寞吗?
“请你告诉我,家人,究竟为何物?”
奇怪的人,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奇怪的事情。
好几天,这个怪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死死的跟着自己,不管怎么想要避开,对方就像是有很多暗线一样,总是能很快找过来,甚至自己的朋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组织盯上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并不认为对方是什么恶人。
“你究竟想要什么!?一直一直跟着我,但却连自己的脸都不敢露出来!?”
真的是......这个家伙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那个怪人像是被自己的气势吓到,迟迟都没有说话,但最终却犹豫着将自己脑袋上的纸箱摘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回家
何等丰神俊逸的美少年。
如她所需,对方看起最多也就是高中生的年龄,她一时有些看呆了,但并非是被对方那俊逸的脸,而对方的眼神,她从没那样被人认真的注视着,就好像不想错过自己的一丝表情。
她有些心虚局促,脸也忍不住有些发热。
或许是反差太大了吧。
她之前甚至充满恶意的想过,对方是不是因为太丑了才给自己带上这个已经有些脏了的纸箱。
自己乐队的朋友在看到这个家伙的脸后,再次看向他们的时候眼中就多少带了些暧昧,开什么玩笑!
早知道就不让他摘下来了......
没在戴那个脏兮兮的箱子之后,乐队的伙伴似乎都对他热情了起来,可恶,一群就会看脸的混蛋!
他们甚至还把那家伙领进练习室里,莉莎那个家伙居然还想要教这个家伙敲鼓!?她倒地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家伙......学的倒还真是挺快的......
不知为啥,总感觉有些不甘心,她也试着要教那家伙吉他,结果这家伙居然弹得比自己还要好!可恶!区区的纸箱怪人居然这么嚣张。
由于过于不甘心,她装作发火教训了这家伙一顿,说起来也不怎么回事,自己只要一生气,这家伙就怂的不行,自己有这么可怕来着?不过她当初在乐器店打工的时候似乎还被称呼过是御茶之水魔王来着......不、不提也罢!
毫无预兆的,那家伙消失了两天。
真的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家伙是要怎样?!
不过,本来因为那家伙太烦了所以她都没空胡思乱想,结果那两天她又变得心情复杂了起来......不过那家伙居然连手机都没有,他是刚进入城市的野人吗?
第三天,那家伙终于又出现了,他说他去看了虹夏,还说虹夏似乎越来越不愿意出门了。
“我看出来了,你是在逃避吧?”
伊地知星歌看着突然对自己说出这番言论的少年,想要反驳,大脑却搜索不出可以用来反驳的话语。
我是在逃避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在逃避些什么?逃避妈妈已经不再了的事实?逃避虹夏?
“你告诉过我的吧,你跟你母亲的那个约定,你母亲不是希望你和虹夏能够互相依靠,成为世界上关系最好的姐妹吗?”
啊......真后悔告诉他......
“你讨厌虹夏吗?”
被如此直白的问着,伊地知星歌的思绪却飞到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那是虹夏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她当时刚上了初中,每天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要趴在摇篮椅上看着小小的虹夏留着口水睡觉的样子,是不是的还会用手指戳一下她鼓囊囊的小脸,看这小小的她皱着小小的眉头,她自己就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治愈了。
虹夏稍微长大一点之后,就越来越粘着自己了,做什么都喜欢跟着自己,那时的虹夏的确非常可爱。
在后来,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她却感觉虹夏变得越来越任性了,之前还发生过她在练习的时候虹夏把音响音量调到最大来给自己捣乱的事情。
而每次让她们姐妹和解的,都是她们的母亲。
“可以和我再讲讲你们妈妈的事情吗?”
真是让人无语,该是多大的神经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明其他所有人都会刻意在我面前规避这件事,这家伙居然能这样理所当然的问出来。
虽然心中吐槽,但伊地知星歌还是慢慢的和少年聊起了自己的母亲,还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成长,聊到了自己只是跟妈妈说了自己想要学习吉他,那个人带着自己跑了好几家乐器店去物色吉他,还说到了自己明明因为觉得很羞耻所以从来不让妈妈来看他们的live,但她妈妈却擅自偷偷跑过来,手上还拿着荧光棒晃来晃去,当时演出时她发现之后慌的连犯了好几个绝不该出的错误,事后被乐队伙伴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还有还有......”
“店......星歌,可以了,不用在继续说了,我已经明白了,抱歉,现在,你就好好的哭出来吧。”
欸?
哭?我吗?
伊地知星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泪水已不知什么时候将其打湿,她的声音也变得哽咽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实在说开心的事情,明明就连在葬礼上她都没落下一滴眼泪。
“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妈妈吧,我已经很清楚了,一直压抑着,很难受吧......”
伊地知星歌拽住了少年的衣角,前所未有的大哭了一场,事后她心里又觉得丢人,又感到畅快。
“去见见虹夏吧。”
“嗯......”
伊地知星歌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看到了一个人待在家里,呆呆地看着窗户的妹妹。
“对不起,虹夏。”
“姐......姐?”
“虹夏一直一个人待在家里,直面这妈妈的离世,在我逃避现实,从不回家的这段时间里,一直一直,一个人......”
“姐姐......”
听到许久未见的姐姐对自己说的话,此刻的伊地知虹夏只感到自己心中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抓着自己的姐姐,哭着,闹着,但她知道,自己大概不用再一个人这么下去了。
(妈妈我啊,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世界第一和睦的姐妹,这是妈妈唯一的心愿了!)
嗯,我一定会遵守约定的,我不会再逃避作为一个姐姐的责任了。
“过来做好,要扎头发了。”
早晨,虹夏从房间里走出,一瞬间,她竟把自己的姐姐看成了她的妈妈,明明语气和表情一点都不温柔。
“收拾好后,今天要一起出门哦!”
虹夏看着自己的姐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姐姐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我要去教训一下你那个笨蛋姐姐,然后顺便把她拽回来!】
虹夏想到了那张被自己放到抽屉里的那张纸条。
(好厉害,真的做到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乐队
“好,完成!”
虹夏看着镜子中自己被绑的稍显凌乱的头发,实际上心里确实相当开心,因为这是自己姐姐第一次给自己绑的头发,不过表面上她却依旧表现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_<。
“和妈妈扎的比差远了,妈妈扎的可不会这么乱糟糟的,而且这不是点心盒子上的缎带吗......”虹夏嘟嘟囔囔的说道。
“马上就要出门了,就不要在意这点小事了啊。”伊地知星歌有些被打击到了,她本来还想要听听妹妹的夸奖的。
“啊!纸箱怪人!”
到了楼下,虹夏立刻就看到了脑袋上顶着个纸箱,正蹲在花坛边观察蚂蚁的中村峰。
“我说你,干嘛又把那个套上啊。”
“请叫我榴莲假面。”
“......你开心就好......”
伊地知星歌扶额无语,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喜欢往头上戴这么个玩意儿?明明长得还不赖啊。
她哪里知道中村峰根本不是喜欢才带的,毕竟有山田凉的例子在前,他不认为心细的伊地知虹夏如果看到他的脸后在现实中不会联想到什么。
至于为什么敢在伊地知星歌面前摘下来,主要是当时迫不得已并且他觉得对方应该会和后藤一里一样只单纯的把这当成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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