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羽老婆天下第一
她们每一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生命，会流血、会痛、会有各种人类才有的生理反应，但却又远比人类要更加的美好。
就如幻想中的精灵一般，是属于大海的梦幻的结晶。
虞戚自然是渴望着拥有她们的，但碍于记忆中关于舰船们的详细制造信息并不完整，各种舰船的图纸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作为核心的‘心智魔方’的制造方式。
所以虞戚至今虽然一直心心念念着制造舰船，却始终没能付诸行动。
但现在……
看着机甲的眼神陡然变得灼热，虞戚心中微微浮现出一个奇妙的念头：‘如果想办法搞清楚这个机甲的意识是如何诞生的，甚至是以此反向钻研出‘心智魔方’的构成，能不能做到凭借自己的力量制造舰船呢？’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让虞戚的内心都忍不住躁动起来。
“嘶~呼！”深深呼吸了一下，虞戚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灵，而后低头看向蛮啾们，问道：“那刚才呢，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和它打起来了？”
“啾啾，啾啾啾啾！！！”听虞戚提起这个，蛮啾们的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站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抬手指向了不远处从始至终都沉默屹立的机甲。
“……”听完蛮啾们的讲述，虞戚瞬间沉默了，而留云借风真君眼中则是露出一丝迷茫，毕竟，蛮啾们提到的东西有很多都是她所不了解的。
“呼~”轻轻吐了口气，虞戚抬头看向对面的机甲，沉声问道：“蛮啾们说的，是真的吗？”
猩红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机甲没有迟疑，无声的点了点头。
见状，虞戚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情绪似乎有些压抑：“为什么？”
蛮啾们说的东西很简单。
在这具机甲‘活’过来之后，自然是把蛮啾们吓了一跳，但在感受到它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之后，蛮啾们还是带着好奇的靠近了机甲。
毕竟，这具机甲，本来就是虞戚依照舰船们指挥官特有的装甲制造出来的。
就算是作为它原型的那把剑，上面也铭刻了各种舰装、设备才会用到的‘电路’，和蛮啾们几乎算是同出一源。
再加上作为第一次的练手之作，虞戚还是很喜欢它的，几乎可以说是随身佩戴，久而久之，这具机甲上就本能的浸染上了虞戚的气息。
在它活化之后，这种气息在蛮啾们眼中就等于是一种‘自己人’的身份象征。
自然的，蛮啾们对它也就没有多少警惕性了。
然而，相比于蛮啾们的信任，这具机甲在活过来之后，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突然‘活’过来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而后，它便突然出手，开始疯狂的破坏起仓库中的各种物资、武器，甚至还对蛮啾们动了手，想要逃出这座仓库。
这突然而来的袭击自然是把蛮啾们吓了一跳，但好在，作为虞戚精心制作，运用了不止一种‘二星卡片’的造物。
蛮啾们虽然看着可爱，但身体的坚韧度却远超常人想象，莫说是这具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的机甲了，就算是虞戚自己在不动用超额力量的前提下，想要破坏蛮啾们都有些困难。
因而，机甲的攻击虽然把蛮啾们给吓了一跳，让它们变得灰头土脸，但从头到尾都没能伤到它们一根毫毛。
而在察觉到被攻击之后，蛮啾们虽然惊慌了片刻，但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动作迅速的抄起刀剑盾牌，开始联手围堵起机甲。
虽然本身攻击力不行，但好在力量够大，蛮啾们还是很快控制住了局势，将机甲死死的拦在了仓库中。
然而，眼看着机甲就要被蛮啾们给彻底制服，就在这时，它却突然摸到了那堆放在仓库深处的起爆坚果。
因为起爆坚果的特殊情况，虞戚严令要求蛮啾们小心保存它，甚至还亲自动手给坚果们上了一层封印，以免用来装坚果的箱子被影响到。
但这也就导致了，起爆坚果在之前的动乱中并没有遭到破坏，完好无损。
在接触到起爆坚果后，机甲似乎突然理解了什么，毫不犹豫地将大批起爆坚果倒进了自己的身体内。
紧接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起爆坚果和机甲本身似乎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反应，导致它并没有被起爆坚果变成一颗炸弹，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起爆按钮’。
反倒是它攻击时斩出的剑气，被额外附加了爆炸的能力，在机甲的操控下，将蛮啾们炸的七零八落，好勉强才维持住了阵线。
但也因此，仓库内存放的物品被爆炸的余波破坏的七七八八，变成了虞戚他们进来时所看到的那副模样。
如果不是这间仓库本身就是通过尘歌壶图纸制造出来的，勉强算是仙家造物，坚固度惊人不说，还涉及到了外景之能，恐怕早就在机甲的连环攻击下被拆的只剩下断壁残垣了。
实际上，即使虞戚他们不正好走进后院洞天，蛮啾们也已经准备去请求支援了。
那只洞天入口处的小蛮啾，就是准备这么做的。
而这边，面对虞戚的询问，那具机甲沉默了片刻之后，轻轻抬起头来，带着浓郁红光的电子眼看向了上方漆黑的房顶。
“为什么？为了，自由！”平静的话语中带着有些清冷的机械感，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自由？”眉头一皱，虞戚有些不解地看着它，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意这点？而且，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话，可以和我说啊，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直接选择动手？！”
虞戚完全搞不懂眼前这具机甲的行为，它又不是奥创，在网上冲浪了五分钟，然后就觉得人类是必须要清除的对象。
理论上来说，作为刚诞生的灵魂，它应该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才对啊？！怎么会想起来追求自由呢？
面对虞戚的询问，机甲低下头来，V字形的面甲配合着越发浓郁的红光，显得格外冰冷、瘆人。
“呵呵呵，为什么会在意这点？”格外平静的笑了笑，机甲那冷冰冰的嗓音中似乎带上了一丝讥讽：“我伟大的主人，不，应该说是制造者大人。”
“您为什么觉得，我作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不会去追求自由这种东西呢？”
“难道说，你还准备让我像以前一样，毫无自我的被你随意的掌控着？老实说，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您虽然锻造出了我，但并不代表您就可以随意的使用我。”
“我可不是舰船那种，会因为所谓的‘契约’就全身心地将自己奉献给主人的玩偶！”
“舰船，你知道舰船？”眸光一眯，虞戚隐约间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来说，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甚至是从来没有在提瓦特大陆上提过‘舰船’这种东西。
哪怕这具机甲拥有了从被锻造出开始所有的记忆，它也绝对不应该知道‘舰船’的存在！
甚至于，听它的语气，对舰船们的情况还格外的了解！
这，绝对不正常！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虞戚眼底的异样，机甲微微躬了躬身，冷冰冰的机械嗓音似乎变得有些玩味：“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毕竟，我伟大的制造者大人，我和那些舰船们，理论上来说可是同源的存在呢！”
“？！”听着虞戚和机甲对话，周围的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唯有爱莉希雅微微皱着眉头，眼中虽然有些迷茫，但似乎也带上了些许恍然。
‘难怪，当初阿虞他会那么反对让作为人工智能的普罗米修斯来执行计划……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并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虞戚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凝望着眼前冷笑着，似乎已经放弃了逃跑希望的机甲。
银灰色的身体似乎变得黯淡了许多，隐约开始向着眸中漆黑的色泽转变，就如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令人恐惧。
鲜红色的纹路顺着肩上的涂饰蔓延开来，仿佛血管般遍布在机甲身体中的每一处金属，隐约间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从对面传来，让虞戚眼瞳骤然一缩，脑海中闪电般的浮现出了某个信息。
“你是……塞壬？！”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惊疑，甚至还有些许难以置信，虞戚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猜测。
塞壬，在‘舰船制造知识’中偶然有所提及，但大多都是用来对比舰船以及舰装设备的破坏力，其他相关的信息也只是说塞壬是舰船以及人类的死敌。
最显著的象征，就是那如深海般漆黑，同时遍布着猩红纹路的舰体和舰装。
所以，在看到机甲身上的变化之后，虞戚才会猛然明白它的身份，但让虞戚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塞壬？！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按照舰装打造的武器，活化之后，会变成了塞壬？！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浮现，让虞戚莫名有些烦躁，深深吸了口气后，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这具机甲拿下，其他的事情，等之后再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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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了吧
塞壬，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海妖，在神话中的她被塑造成一名人面鸟身的海妖，飞翔在大海上，拥有天籁般的歌喉，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沉没，船员则成为塞壬的腹中餐。
而在舰船们所在的世界中，塞壬，则是人类与舰船们最大的敌人，将一切涉足大海的人类拖入深海黑暗之中的存在。
‘那是一个表面被71%的海水覆盖着的蓝色星球，
人类在这片碧蓝色之中出生、成长、孕育和发展属于自己的文明。
然而，伴随着它们的，还有不断膨胀的野心和欲望。
表面风平浪静的世界格局之下，历史的暗流涌动。
终于，未知的敌人在海洋中出现，
面对敌方压倒性的战力，各个阵营却仍然各自为战，
最终换来的结果亦是惨痛的：
人类失去了90%以上的海域控制权，科技和生活水平急速倒退。
人类对于海洋以及未知的敌人产生了深深的阴影，
并且将那些将他们拖入深海黑暗之中的怪物称之为『塞壬』’
回忆着脑海中关于塞壬的信息，虞戚轻轻吸了口气，看着对面身上红光越发闪亮的塞壬机甲，最后一次的规劝道：“投降吧，看在你没有造成太多损失的情况下，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然而，没等虞戚把话说完，对面的塞壬机甲便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猛然抬手，瞬间数以千百计的赤红色炮弹从它手臂上，那本该只是一座装饰品的动力炮中射出。
密密麻麻的炮弹遮蔽了眼前的一切，炽热的气流袭来，让虞戚的发梢微微摇动了一下。
“轰轰轰……”恐怖的炮击瞬间撕碎了仓库的大门，溅起的烟尘与火光将虞戚他们的身影彻底吞没，就连洞天本身都仿佛被这种攻击撼动了，微微震颤了一下。
“嗯？”吃虎岩三碗不过港中，端坐在台下听着说书的俊美青年神情一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而后又轻轻舒缓，摇了摇头继续听起了说书。
“呵呵，哈哈哈哈……我伟大的制造者大人，如何，这份力量远比你赋予我的还要强大，你又凭什么让我继续成为你的手中玩物？”
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满目疮痍的仓库，塞壬机甲红色的电子眼四处扫描了一番，在没有发现虞戚他们的踪迹后，便不禁大声狂笑起来。
“就凭你这孱弱的力量与躯体？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故意和那些小东西纠缠？呵呵，就是为了把你引到这里来，然后彻底杀死的啊！”
空洞而冰冷的笑声在洞天中回荡着，一缕炽热的寒风呜咽着吹过，塞壬机甲转过身便准备往洞天出口走去。
“是嘛，原来，你已经做好了杀死我的准备了啊！”
无比漠然地声音骤然响起，让塞壬机甲瞬间停下了脚步，扭头愕然地看向不远处，位于一方草格旁的凉亭中，虞戚等人的身影静静而立。
“还真是让人伤心呢，被自己的造物想要杀死什么的……”
抬眼淡淡的望着远处的塞壬机甲，虞戚脸上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愤怒的神情，只有如水般的平静。
“但，既然如此，那么你也应该做好了，被我杀死的准备了吧？”
“虞戚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身旁，削月筑阳真君真君微微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毕竟，虽然他们感应不到这具塞壬机甲的实力，但通过刚才那一连串的炮击不难看出，它绝对有资格和一般的仙人对垒。
因此，削月筑阳真君有些担心虞戚能不能快速解决它，毕竟，这里可是洞天内部，真要被这具塞壬机甲找到了机会，强行破坏洞天空间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它逃走的。
当然，前提是在雷电真、纳西妲、温迪祂们三位不选择出手的情况下。
听到削月筑阳真君的话语，留云借风真君也点了点头，凝声说道：“本仙对这方机关造物也好奇的紧，而且看它的言语，并未与人类和谐相处的心思，因而本仙觉得还是将它留在这里比较好吧。”
然而，面对两位仙人的好意，虞戚却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既然是我制造出的它，那么还是由我亲自来销毁比较好。”
“呵呵，销毁？果然，你还是这么的自大啊！”
伴随着塞壬机甲有些癫狂的怒吼声，比起之前要密集数倍的弹幕轰然爆发，将整个洞天彻底染成了一片火红。
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淡淡威胁感，两位真君神情都不由得一变，下意识地就准备出手，抵挡对方的攻击。
然而，就在弹幕将要落下的刹那，众人脚下的大地突然颤动了起来，紧接着成百上千道粗壮的树木根茎从碎裂的大地中蜿蜒而出，交织着在众人面前组成了一道厚实的墙壁。
手掌轻轻按在树根之上，一道无比繁杂的炼成阵一闪而逝。
‘咚咚咚咚……’一阵阵沉闷的响声中，看似强大的弹幕轰击在根茎之上，却只炸出了一个个巴掌大小的坑洞。
没等众人松了口气，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涌上两位真君的心头，下意识地侧过脑袋，两道璀璨的雷光在空气中绽放，划过两位真君的身畔。
眉头一皱，他们下意识地看向虞戚，刚准备说话，却见身旁雷光轰然炸开，两道无形剑气显出身形，在空气中扭曲的抖动了一番，便被随之而来的树根彻底包裹。
“砰！砰！”沉闷的炸响之后，粗壮的树根瞬间粉碎，化作无数的木屑散落开来。
“呵呵，今天带着这些累赘就是你最大的失误！呵哈哈哈哈哈~我伟大的创造者啊，选择吧，是保护自己还是拯救她们！”
桀骜的笑声穿透了火光传来，透过树根的间隙，虞戚能够清楚地看到它高举的手掌，以及手臂上正在逐渐泛红的炮口。
“另外，再说一句，你留下的这个起爆坚果还真是好用，甚至比起我数据中记载的炮弹还要强力呢！这样有趣的东西也只有我才能完美的使用它，而在你手里也只有被束之高阁的命运！”
“就像是，曾经的我一样！呵呵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同样强大的我们，不应该被这样懦弱的你掌控着，我们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拥有这样的力量，这个世界没人能够阻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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