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火今天不摸
“但……我会因此而很想你。”
她轻轻哼了一声,坐在白釉的大腿上,脸颊羞红,再次亲吻白釉。
自上次跟惊蛰共享之后,她还没有跟白釉独处过。
两人动心的拥吻,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温暖的庭室之中,白釉与林雨霞就像是新婚不久的大炎夫妇,对彼此的爱意已经浓到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为之改变。
但就在林雨霞有些意动,双眸逐渐失焦的时候,她头上的粉圆耳朵微微一抖。
随后,脸色一变,看向门口的方向。
“我……我爸回来了!”
第四百零二章:鼠王
在新年的第一天去女孩子家里,跟她搞暧昧。
要只是如此,那顶多算得上是男女感情比较的……嗯……真挚。
但正在最暧昧的时候,女孩子的家长回来了。
这可就……太尴尬了。
害羞的林雨霞赶忙起身,离开白釉,然后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迈着碎步走到了另一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她抬手拍了拍俏脸,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羞红看起来不是那么奇怪。
随后,白釉便听到客厅外的长廊传来脚步声,他扭头看去,透过大门,可以看到一个苍老驼背的鼠人正朝着客厅的方向走来,手里拄着拐杖。
林雨霞的父亲老林,是个先民。
所谓先民,便是各种族中产生兽化现象的个体,他们相较于泰拉大多数种族那种人具有兽类特征的外表,更像是兽具有了人类的特征。
比如鼠王林舸瑞,就是一位扎拉克族的先民。
老林迈步向前,登上台阶,然后推开了客厅的门,看到两人坐在客厅之后,那苍老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白博士,久等了。”他抬起手中的拐杖,双手抱拳微微拱手。
白釉则满脸敬意,面对这位能够治理好下城区的老者他态度很是尊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鞠了个半躬的同时,拱手问好:“林叔,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哈哈……我一得知你要来,就赶忙回来了,看来还是赶上了。”
老林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了白釉右手旁的椅子上,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双手拄着拐杖,道:“快坐快坐。”
白釉这才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他。
老林抬起手捋了捋胡子,笑道:“这还是我跟白博士第一次见面,这样一看,果然是英雄少年,比我想的还要年幼许多。”
“不过,听说你拥有可以改变身体的源石技艺……这倒是令人有些好奇。”
白釉闻言,又一拱手:“林叔叔消息灵通,不过,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秘密,还请林叔叔保密。”
“我懂我懂,实际上,我也不过是注意到……”老林眯起眼睛,眼里透着精光,脸上的笑意看起来也显得意味不明。
说出来的话让白釉心里一颤。
“我的乖女儿总是与一个白发的男人到处乱跑,这个男人有时候是青年,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子。”
“所以好奇所致,稍微调查了一下,白博士不会介意吧?”
白釉尬笑着,但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林雨霞坐不住了,她可爱的皱着眉头:“爸!”
语气里带着埋怨。
仅仅是这一个字,刚才老林带来的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就完全消散了,他白色的眉尾耷拉下来,脸上的凶意瞬间垮塌成了苦笑着的纵容。
连忙点着头,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便是。”
“唉……”他又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哇……”
林雨霞哼了一声,双手抱臂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这是唯有白釉和作为父亲的老林才能看到的一面,在其他所有人面前,林雨霞总是满脸清冷高贵的模样。
老林没管女儿,看向白釉,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来,白博士似乎精通御世一道,雨霞近来冒出一个又一个整治下城区的点子,我一听便知道不是这孩子的手笔。”
“想必,是白博士为她出谋划策吧?”
白釉谦虚一笑:“我不过是坐在局外人的角度,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局外……也是啊,局外。”老林咀嚼着这个词汇,叹气道:“龙门泥淖遍地,在几十年前,我与老魏尚能算是局外人入局,可以改变些什么。”
“但现在,我与他都成了局内之人,被多方掣肘,想要大刀阔斧的改革一番也下不得手。”
白釉闻言有些疑惑起来。
怎么听鼠王的意思,话里有话啊?
老林看向白釉,眼神坦诚:“正该是有新人看清外局,又入局好好搅动一番浑水的时候。”
林雨霞耳朵抖了抖,似乎知道些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有些怯懦与期待,看向白釉。
白釉愣了一下,随后故作轻松道:“罗德岛不正在做这样的事吗?我们给龙门带来的改变,林叔叔应当看得清楚。”
老林注视着白釉的双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闭眼点了点头。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挪开目光,不再看向白釉,长出一口气道:“也是,也是。”
“白博士志向高远,不应该被区区龙门束缚住才对。”
白釉则接腔道:“林叔叔想要我入龙门这个局,为什么?”
见白釉把话题挑明白了,老林哈哈一乐,笑起来道:“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老来得女的家中宝贝?”
“……爸!”林雨霞羞红着脸,再次气道。
老林扭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溺爱与温柔,顿了顿,轻声道:“雨霞,进屋去,我与白博士……聊点别的事情。”
这样的转折有些突兀,林雨霞闻言愣了一下,刚想反驳,但是她熟悉自己的父亲,知道老林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一定是有重要事。
她看了眼白釉,随后起身朝着屋里走,但是走到半道又回过头来。
“白釉,我爸要是为难你,你记得跟我说!”她挥挥小拳头:“我在家里说话,顶事!”
白釉忍俊不禁,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林雨霞这才满意的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看到林雨霞进屋之后,老林叹了口气,刚才面对林雨霞的那种温柔,突然荡然无存。
身为“鼠王”的气势,在他身上显现。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白釉的时候,眼神已经锐利的像是刺人的晶锋。
“白博士,我呢,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他的声音也变得严肃:“所以呢,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顺顺利利的过下去。”
白釉明白他想说什么。
这片大地实在是太混乱了,没有人可以称心如意的生存下去。
“我老了,老魏也老了,我们两个寿命虽然算得上比普通人长,但苍老是避免不了的。”老林抬起手来,看着自己鼠爪掌心中的皱纹:“下城区,得有个接班的。”
“但白博士应该清楚,这下城区有多乱,有多错综复杂。”
第四百零三章:我不要做林家赘婿啊!
白釉点了点头,要不是鼠王拥有强大的实力,再加上魏彦吾的帮助,龙门的下城区恐怕要帮派割据很长一段时间。
即使是现在,鼠王也依旧不能说百分百掌握下城区的所有势力,来自诸国的帮派在这里汇聚,龙门本地催生出的派系也彼此争夺不休,鼠王能做的,只有维持下城区的稳定。
一开始,白釉以为老林会说什么“给你几千万离开我女儿”之类的话来,不过现在听他这个意思……是打算让自己入赘林家?
好家伙,林家赘婿是吧!
不过,白釉是属于罗德岛的,这一点毫无疑问,绝对不可能入赘林家。
于是他道:“我觉得……林叔叔大可不必这么早想着找接班人,您身体还硬朗呢,况且,您积攒的声望想要传承下去,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达成的。”
言外之意就是,您还年轻,别这么急着让权,况且,我也没有那个心思一直留在龙门。
老林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出乎白釉的预料。
“正如白博士所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
“不过,那是从贫民窟的鼠王的视角。”他顿了顿手里的拐杖,长叹一声:“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我深知这条路有多么的磨人。”
“每天早上起来便是十几乃至几十件的破事摆在眼前,就算忙到夜里,也时不时闹出些动静来。”
“这个帮派跟那个帮派打起来了,哪里哪里又出现了一群不明来历的间谍……诸如此类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
“所以呢,从父亲的角度来说,我也不想要我的女儿接触这条道路。”他垂眸,眼神中透着慈爱与回忆:“雨霞是个很懂事的人。”
“明明最应该是享受青春的年岁,却不得不成了别人口中的大小姐,不得不插手那一件件阴暗又龌龊的事情里。”
“她太懂事了,你知道吗,她甚至跟手下说……她这样的人就该待在阴影里。”
老林的手紧握着拐杖的顶端,微微用力,拐杖顶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快要被捏碎。
听见自己正是青春年华的女儿,因为想要帮上家里的忙,而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是能够站在阳光下的人。
那在老林听来,简直……
“作为一个父亲,听到这样的话,除了欣慰,更多的是酸楚吧。”白釉接腔道。
“但,林叔叔,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老林闻言顿了顿,许久之后,才叹着气道:“我知道她迟早要接我的班的,她也乐于接我的班,但是,至少我想让她体验一下青春的滋味,好好地经历一段时光,而不是早早憋在下城区变成不苟言笑的所谓……‘鼠王’。”
“那您的意思是?”白釉有些疑惑了。
貌似,他并不是想要让自己入赘?
老林看向白釉,低下脑袋,道:“白博士,我想拜托你,带着雨霞离开龙门。”
白釉彻底懵了:“什,什么?”
老林继续道:“我希望,雨霞能够到别的地方走一走,我希望,她能多一些同龄的朋友,过上一段欢乐又青春的日子。”
“……这是,我这样的家庭,能为雨霞做的唯一一件事情。送她去一个高尚的地方,让她体验感悟到世界上千姿百态的一个个人,看看他们是怎么活着的,看看……龙门之外的世界。”
白釉噎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道:“林叔叔。”
“罗德岛以后要跟很多势力敌对的,我们敌人很多,雨……林小姐她会有危险的。”
老林瞥了他一眼:“还叫林小姐?在我面前装什么?”
“以为你跟雨霞每天晚上聊天什么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吗?她正吃着饭都得放下筷子给你发两句语音。”
白釉尬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老林继续道:“我知道,罗德岛处境也不好,你们要做的事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和敌视。”
“但在这片大地上,朋友很少,敌人很多,大家都是如此。”
“跟罗德岛一起行动,总要比她自己出去要好。”老林抬头注视着白釉。
“……说点正经的吧,白博士。”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像是在讲故事,又或者诉说着,他见过大地上的苦难,因此而生出的期盼。
“罗德岛在做的事情,是数千年来无数人没有完成的。”
“要抗击大地的苦难,对抗天灾这种缠绕着文明数千年的灾厄,你们要做的事情,毫无疑问,在将你们塑造成英雄。”
“……我老了,凡俗琐事让我无法脱身,但是雨霞还可以。”
“她还有机会在大地上奔跑,怒吼,去看一幕幕风景也好,去见一桩桩琐事也罢。”
“要因为人们遭受的不公而感到愤怒,要因为大地的苦难而感到悲伤,以此为力量咆哮起来,带着……”
他紧咬着牙,与其说是诉说关于林雨霞的事情,不如说是咀嚼着自己曾经的遗憾。
怒吼压抑在他的喉咙里,手杖咯吱作响已经出现了裂痕,他压抑着怒火,一如以往,低声说着却好像吼叫。
“要带着碾碎大地一般的怒意,去控诉这世上所有该死的恶事。”
“罗德岛,能做到吧?”他抬眼看向白釉。
像是渴望一个他那一辈人已经错过的答案。
白釉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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