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火今天不摸
SCOUT轻轻攥拳,貌似很开心的样子:“ye……我赌对了。”他摆摆手,“别在意,就是开了不止一个盘,哈哈……我赢了十盘米诺斯风味的蜜饼!”
“等会儿欢迎会您会致辞吗?”
“没这个计划,但总得上去说两句嘛。”白釉笑道。
“好,那我还能再多两盘。”SCOUT很受鼓舞。
“这样就连红豆的份儿也有了,她跟我念叨食堂的蜜饼变少已经好久了。”
白釉哭笑不得:“你们精英干员,平时就做这个?”
说到这个,SCOUT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走近两步,靠近白釉,声音低沉道:“我们当然不会这么闲,博士。”
“但是,谁把一些轻松的任务留给了我们,孤身一人跑到敌人大后方搞策反,明明身为指挥官却以身犯险?嗯?是谁呢?”
白釉欲言又止。
“……下次别这样了,博士,我们都很担心你,我现在能在这里跟你开这些玩笑,是因为你成功了。”
“如果你当时失败了,那么我跟ACE,还有煌,还有更多的人……我们会疯的,我们会跟科西切还有乌萨斯死磕到底,因为……因为你不是恶灵了呀,你是我们的希望。”他抬手拍了拍白釉的肩膀。
“希望不常有,光芒亦然,博士,请别让我们失去你。”
W在一旁破坏气氛:“你真肉麻啊,SCOUT,我以前从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SCOUT发出一阵讪笑,摆摆手:“好了好了,我得去跟几个小家伙们拼酒去了,不打扰你了,博士。”
“可你拿的明明是果汁杯!”W坏笑着:“混蛋!你坐小孩那桌是吧!”
SCOUT一边摆手一边缩着肩膀跑路,跑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那桌边站的全都是乌萨斯的孩子们。
等到SCOUT走远,白釉才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是说氛围?”W摇头晃脑:“哼哼~还可以吧,至少SCOUT的态度可以说明你确实不是恶灵了,笨蛋。”
她停顿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和谐景象,良久,才道:“别让这幅景象破灭,你能做到吗?”
话语里带着失落,更像是喃喃自语,不奢求能得到答案与许诺,只是想要将眼前的景象深深刻进自己的记忆里。
“我会的。”白釉微笑着承诺:“我来就是为了做这件事,W。”
“这片大地充斥着悲剧,天灾人祸在交汇之中变成吞吃生命的怪物,每一个政体之中都有着自己的问题,灾难与机遇并存。”
“W,生于黑夜的你觉得,眼前的景象,可以被称作光明吗?”
W摇着头不愿意承认。
“W。”白釉走到W面前,直直盯着她。
“自我降临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改变了,这就是我身为玩家的存在意义。”
W看着他的双眼,伸出手将他推开,迈步走向前方。
“你先做到更多,再说吧,我会看着你的。”
第一百零一章:浩荡长夜,自我而终
迎新会旁边的小房间里。
柳德米拉有些紧张。
她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是一件火红色的晚礼服,奢华极了,看起来就不是凡品,那个叫杰西卡的菲林姑娘说这是送她的入职礼物,但柳德米拉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要是放在叙拉古,一件,就足够成为她在一个夜晚冲进敌人的领地,叼着匕首收割几个人的性命的理由。
现在,穿在她自己身上。
“很好看。”在她身旁的霜星如此评价,“柳德米拉,你的气质并不差,背挺直点,勇敢点。”
“别丢了整合运动的脸,你可是我们跟罗德岛第一次合作的典范。”
柳德米拉点点头,略带不安的整理着衣服,抬头看向霜星:“你为什么不签?”
霜星沉默片刻,道:“如果整合运动无法完全摆脱切城的责任,如果母亲她必须带着队伍离开,那我必须得跟着才行,我不能让她一人去漂泊。”
就在这时,阿米娅走进房间,面露喜色:“准备的怎么样?柳德米拉小姐?”
“还,还可以,阿米娅。”柳德米拉答道。
“博士他醒了,等会儿也要上台讲话,他……诶?”半个身子露在门口的阿米娅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小脸瞬间变红。
下一刻,从她身后走出一人,正是白釉,刚才他看到阿米娅在门口,实在没忍住,狠狠捏了一下阿米娅的小**。
“……哗。”白釉瞪圆了眼睛,看着盛装出席的柳德米拉。
被幼狼如此盯着打量,柳德米拉脸微微泛红,但还是用手捻起衣角,道:“怎么样?幼狼?”
“我穿这身,好看么?”
“好看好看。”
白釉偷偷在霜星和柳德米拉的视线死角,一只手在阿米娅身后,用力搓着阿米娅的尾巴以平息自己看到柳德米拉的激动。
突出一个人渣本色。
柳德米拉深吸一口气:“我还从没参加过这么正式的场合,也不知道上台之后该说些什么。”
她扭头看向霜星:“霜星,你能跟我一起吗?”
霜星一愣。
“没事,我跟你一起上台。”白釉点头道:“我讨厌繁文缛节,也不愿意当谜语人,上去简单说两句就好了。”
“其实,这个晚会的主要目的,还是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而已,最近出任务的人比较多,大家都需要一点轻松愉快的事情做调剂。”
阿米娅不爽的抬头看向白釉:“明明最累的是博士吧?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晚上有的是时间睡觉。”白釉点头。
………………
阿米娅静静站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白釉。
白釉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了,此时他正在测试手里的话筒,不时喂两声,确定没问题之后,看向身旁的柳德米拉和霜星。
大厅里逐渐变得寂静无声,就连悄声低语也消失了,干员们静静抬头看着台上的白釉。
“大家晚上好啊,我是博士,嗯……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家也知道,有些人也因此加了很多班。”白釉微笑着,手持话筒,站到了霜星与柳德米拉中间。
“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我知道大家是为何而聚集在这里的,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感染者们。”
“整合运动的悲歌已经奏响了,我们已经见到了感染者的悲怆与绝望,切尔诺伯格的悲剧绝非乌萨斯一手造成,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只要世界上还有感染者,这些悲惨的事情就不会停止。”
“感染意味着痛苦,矿石病意味着绝望,这是这片大地上固有的法则,不管是乌萨斯的贵族,还是卡西米尔的骑士,又或者这片大地上任何一个地方出身的人,不论高贵低贱,一视同仁。”
“想想看吧,患上矿石病的大家,都有过同样的经历,我们的人生破灭了,亲人在虚弱中死去,朋友遗憾摇头离开,家园破灭。”
“想象一下,你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下了班之后无非就是刷刷手机,看看卡兹戴尔又发生了什么战斗,看看乌萨斯的贵族们又多加了点什么税,看看卡西米尔下一届的骑士大赛准备什么时候举办。”
“但有一天你查出了矿石病,你的老板将你辞退了,你也被邻居们驱逐,他们视你为某种不可触碰的秽物。”
“你与亲人背井离乡,直到某一天,你在世界上最后可以依靠的亲人倒在你怀里,在源石结晶的侵蚀之中,吐出最后一口气,闭上眼睛。”
“自此以后你孤身一人在大地上行走,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成为你的容身之所。”
霜星紧闭着双眼,眼里含着泪却不敢流下,白釉所说的正是她曾经历过的事情,她正如白釉所说那样,最终变成了孤身一人,在冻原之上漂泊。
聚集在这里的干员,或许不曾有人经历过那样的悲剧,但只要想一想,将自己代入其中,就能轻而易举感受到那样的绝望与痛苦。
“我们已经与矿石病斗争了无数年,各位,而这无数年的结果,就是罗德岛。”
“不管是感染者还是没有患病的人,我们聚集在一起,所为的是一个会被人称为幼稚的目标,治愈矿石病。”
“直到现在还会有许多人讥笑嘲讽罗德岛的不自量力,光凭着一群天南地北凑到一起的家伙,还带着一大群的小孩子,就能治愈矿石病了?就自以为可以改变这片大地上持续数千年的格局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白釉轻声道。
霜星缓缓摘下了自己的手套,而柳德米拉,则抬起了自己的手。
她们露出光滑的手臂,玉脂般的皓腕。
“在几天之前,柳德米拉和霜星,还是感染者。”
“……是的,今晚不只是迎新会,我还要告诉大家,我们的努力有了结果。”
“矿石病有救了。”
霜星与柳德米拉都没想到白釉会直接说出来,银蜜使魔想要将治愈矿石病的身体改造激素彻底完善,还需要不少时间。
但白釉明白这片大地已经等待太久,罗德岛已经等待太久,因此他选择了现在就说出来,将希望自晦夜中剖开。
他放下话筒,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他,有些因为他的话而啜泣的干员,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各位。”
“那浩荡的长夜,自此而终了。”
人群开始沸腾,开始爆发出哭声与嘶吼,伴随着欢呼。
只有霜星和柳德米拉,听到白釉后来的话。
“浩荡长夜,自我而终。”
这阴暗世界观之下的无数悲剧,这大地上的痛苦,自玩家的降临而终结。
第一百零二章:请使用您的佩洛
星月低垂。
罗德岛的甲板上还残存着之前的积水,在寒风之下倒映出龙门的霓虹光芒。
晚会一直持续到了半夜,虽然白釉后来说明了矿石病的特效药还在研制之中,但那期待太久的希望已然点着了所有人心中的火焰,晚会自待客厅蔓延到了整个罗德岛,就连食堂也紧急加班给夜班的人搞了一场宴会。
而白釉也领着人离开待客厅,开始到各个部门串门,明明还没过年,但罗德岛的热闹程度却比过年更甚。
有些部门甚至还打开通讯联络远在泰拉各地出差的干员,与他们一同分享喜悦。
白釉走到哪里都会被灌酒,虽然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是少年模样,但一顿劝酒肯定是免不了,喝果汁喝到肚子都撑圆了。
逛完医疗部,白釉实在喝不下了,找了个借口就想要溜去厕所。
但刚走到医疗部的厕所门口,白釉就被拦了下来。
是杜宾。
“博士,你想去哪?”杜宾瞪着眼睛盯着他。
“我,我就上个厕所,怎么了不行吗?”白釉夹着腿,喝的果汁实在太多,令他有些憋不住。
杜宾打量着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红晕:“您……回来都还没见过我。”
“杜宾,抱歉,我不是有意不见你的,但是我实在憋不住了,你能不能……”白釉有些不安的抖着腿。
“我不能。”杜宾盯着他的眼睛:“您总是如此自顾自的做什么事情,我在跟您说话,难道您就连一分钟都不能给我吗?”
白釉喘着粗气,他看着杜宾泛红的脸颊,突然明白了。
杜宾可不是不懂事的家伙,她是……她是故意的!
这人是在装傻!
现在的白釉,一米六六,正好要比杜宾高个三公分,彼此已经能算是同龄人了。
于是他上前一步,直接将手摁在墙上,壁咚了杜宾,声音有些狠厉道:“臭佩洛,竟然开始跟我装傻了,就那么想我吗?”
“是的,我很想您!”杜宾突然大声道,双手抓住了白釉的衣领:“我是您的佩洛,如果您死了,我应该怎么办?”
“您孤身一人前往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呢?!”她似乎猛地鼓起勇气,做出了与自己服从命令本性不符的行为,不知何时眼眶里已经含着泪水。
白釉则看着杜宾头上的帽子。
懂了。
在白釉前往切尔诺伯格的这些时间里,这顶帽子一直在发挥作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杜宾的精神,即使白釉不在身边,也会让杜宾越来越想念白釉,对白釉的归属感也会越来越强。
“……佩洛,舌头伸出来。”白釉命令道。
杜宾乖巧的伸出舌头,但她刚伸出舌头,就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人的说笑声。
她刚想要推开白釉,就被白釉搂着纤腰,直接一拐进入了男厕所。
“这,这里是……”
“闭嘴,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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