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火今天不摸
“叫她进来吧。”
临光点了点头,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暗索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她实在是太拘谨了,走廊里的摄像头也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看到临光走出来,她赶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我现在能进去吗?”
“嗯,博士允许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陪你了,暗索。”临光与暗索拥抱,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进去后好好表现,不过,放轻松,博士不会为难你的。”
“暗索,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哦。”
暗索用力拥抱着临光。
拥抱片刻后,临光转身离去。
而暗索则长出一口气,鼓起勇气,想要走进门。
不过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在兜里一摸,表情变得奇怪。
自己又顺手偷东西了!自己把临光姐姐兜里那些东西偷过来了……她揉捏着兜里的玩意儿,有些好奇。
摸起来像是,灌了水但是没灌满的气球?临光姐姐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啊,对了,前两天罗德岛开迎新会来着,自己没赶上,肯定是那时候留下的东西吧,她们玩水球大战来着?
算了,之后再给临光姐姐送过去好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要吃卡特斯吔!
暗索深吸一口气,只要她推开这扇门,就意味着,要彻底步入新的人生了。
她闭上眼,回想自己的一生,自幼年时被父母抛弃,流浪到龙门挣扎求生。
再到后来,自己当过一段时间的孩子王,当然也被别的孩子欺负过,跌跌宕宕的,摔倒又爬起来,沾了一身污水,然后再次摔倒。
好像总是在泥潭里打转,好像自己抬起头看到的天空,永远是那个样子,被一条条电线分割开,那些高高在上的摩天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天空的模样,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终于走出来了,终于从那个泥坑里爬了出来,终于能仰起头,不用谄媚的在多方势力之间周旋,不用睡垃圾桶的时候还要在后腰备一把匕首……
啊,新的人生,你终于来了。
暗索吸了吸鼻子,推开了眼前的门,很是用力,仿佛那一道房门重达千斤。
“博士你好,我叫暗索……诶?”
进入房间的暗索愣住了。
想象之中,应该是博士和自己的好朋友老板正在谈什么重要的事务,或者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但是眼前,只有自己昨天的那位小老板一人,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温暖的笑着。
暗索惊讶的四处打量,眼前的办公室并不大,配备了一张暂时休息的单人床还有独立卫生间,但那两个地方也完全没有人。
房间内只有一个人。
“暗索,早上好啊。”白釉温柔的笑道。
“……咦?啊嘞,老板,你……你怎么坐那里?”暗索惊讶的指着白釉:“罗德岛的博士呢?诶……?”
白釉十指相对,微笑着道:“有没有可能……暗索,只是可能,有没有可能,我就是博士呢?”
“不,不可能吧!”暗索瞪着眼睛:“你不是红头发,也比博士矮多了,你休想骗我!”
“那是我的源石技艺。”白釉耸耸肩:“我的身体会因为源石技艺而产生变化,暗索。”
“不说那个了,靠近点,好吗?”他招招手:“就像昨天那样。”
暗索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慢慢靠近,像是胆小的跳兔。
她一步步蹭到了白釉身旁,脸红红的:“你昨天就知道呀……”
白釉微笑着:“哎呀,昨天的暗索,实在是可爱极了,还那么敬仰罗德岛的博士,我实在是不忍心扫你的兴。”
“毕竟你眼里的我那么好,啧啧啧……”
“现在也,也不算扫兴啊。”暗索红着脸嘟囔着,蹲到了白釉身旁,肉肉的小脸靠在了椅子扶手上,抬头看着他:“……至少我找到你了,那就好。”
“我最讨厌丢东西了,老板。”
幸好,我又把你找回来了。
暗索心里想到。
白釉闻言,倒是抬起头思考了片刻,然后猛地低下头,靠近暗索,两人的脸靠的非常近,只有一拳距离。
他笑着问道:“说到这个啊,我昨天也丢了好多东西,打车回罗德岛的时候还得让临光过来结账,聪明的小暗索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暗索涨红了脸,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沓龙门币,而随之掉出来的,还有……之前她从临光那里偷来的“水球”。
那粉红色包裹着白浊液体的水球掉到地上,两人都愣住了。
白釉愣住,是因为他认得出来那是昨晚他跟临光的杰作,只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暗索愣住,是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偷到的竟然是这东西,自己光是顺手一捞就塞进了兜里……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的手它不听使唤啊!
“这,这是……?”白釉困惑道。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从……呃,啊……”暗索刚想澄清,却想起临光,临光姐姐那样遮住脖子,想必是不想被人发现她跟人亲热吧,那,那……
完,完了,自己总不能出卖她吧,呜……
白釉则看穿了一切,他扶起暗索,将脸凑到了暗索耳侧,轻声道:“你不知道的话,我来替你说吧。”
“这是你从临光那里偷的,是么?”
暗索红着脸,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白釉的低语像是恶魔:“这里面都是我的东西。”
……老板,的?
他,跟临光……?
巨大的,不明原因的失落,猛地击穿了暗索的心理防线,她突然噗通坐到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向白釉。
“我,我……”她又扭头看向地上那几个水球,那里面的量……可真够多的,她估算了一下,平均每个里面的量,都是她必须塞满嘴才能咽下去的量。
这么多?都,都是?!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什么吗?”白釉轻轻揉捏着暗索的耳朵。
“我说,我是泰拉最大的人贩子,还说要……”他朝着暗索的耳朵突出热气,另一只手把玩着暗索耳朵上的耳环,用食指勾住,轻轻摇摆。
“说要尝尝你这样的美味卡特斯。”
暗索猛地捂住了脸,心头那些失落似乎散去了一些,但空缺的部分,却又被羞耻心填满:“不行,老,老板,那种事情不行的!”
“我才报道第一天,才跟你认识第二天,我都,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白釉,我叫白釉。”白釉用右手拉起暗索的手。
“哎呀这根本不是重点,临,临光姐姐她不会同意的,你们不是……”
白釉勾着耳环的左手则拽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你猜猜昨晚我房间里有几个人?”
……他还有很多个?!这话什么意思,再加自己一个也没问题?!
罗德岛,罗德岛就竟然是这种地方吗?!
暗索的脸已经红的快要熟透了,高度充血的双颊发烫着,让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不正常了。
头一次有了真心对自己的好朋友,头一次有了可以依靠的好姐姐,也是头一次有了对自己好的工作……
加在一起,本来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才对,她心中那对于白釉的情愫才刚刚诞生,那对临光近乎亲人般的敬仰也是刚刚萌芽。
对罗德岛的期盼,同样也是……
但是现在,全都融化成了混乱的情感,冲击着她的内心,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二十章:怎么还咬人呢?!
见暗索已经快猪脑过载了,白釉继续道:“现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觉得……我是个到处留情的渣男,觉得我是个混蛋,想要赶紧离我远一点?”
暗索咽了口唾沫,她想要肯定,但是闻到白釉身上那股让自己安心的味道,看着那张脸,却又说不出口。
“……为,为什么?”她轻声问道。
“……?”白釉困惑的看着她。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明明,可以糊弄过去的对吧,老板。”暗索深吸一口气,将地上那些水球装回了自己兜里,强装镇定道:“明明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你可以……像昨天那样对我,为什么要跟我摊牌呢?”
“……我都快,喜欢上你了啊……你知不知道?”她悲伤的抿着嘴唇:“我真以为要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好了,我真的以为我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心快乐起来了,我有了一个好朋友,我有了一个新工作……”
“……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情呢。”
她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开始流泪,开始啜泣,跪倒在白釉面前,脑袋顶着椅子的扶手,悲伤又无助:“明明你可以骗我的……老板,你明明可以的。”
白釉抬起手,去抚摸她的头,虽然暗索如此悲伤痛苦,却依旧无法去拒绝他。
“因为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暗索,我不想当一个假惺惺的好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跟临光缠绵,跟其他人做那种事情,结果在某一天突然被你发现,然后让你陷入巨大的痛苦和自我怀疑。”
“我更愿意在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这些事情,暗索,我想表达的只有一件事,在我这里,你有选择的权利,相信我或者不相信都是你的自由。”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或许我该久违的做一次坏人。”他把玩着暗索的耳朵:“没错,我太坏了,暗索,我是个玩弄你感情的人渣,现在请你抬起头看着我。”
暗索啜泣着,仰头看向白釉,脸上梨花带雨。
“暗索,全部都是我的错。”他捧着暗索的脸:“我不检点,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的欲望强到一两个人完全无法解决,我是个混蛋,人渣。”
“因此你只是受害者,你可以喜欢上我正经的一面,这当然没有关系,但当我对你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所有的错全部都在我。”
“你可以选择拒绝,但即便不拒绝你也没有任何错,我要说的仅此而已。”
暗索愣了半天,突然道:“这算什么?”
“……你说的这些话算什么?你在,你在看不起我吗!”她似乎被白釉的话激怒了,猛地伸出手,攥住了白釉的衣领。
“你觉得我会这么简单就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你觉得我忍心将以后我们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然后单纯的享受跟你在一起会发生的一切……?!”
“你看不起谁呢!”
“……我是很软弱没错啊,我总是谄媚的笑着应付别人,但是我也可以恶狠狠咬着牙跟贫民窟的鲁珀抢饭吃,把那些个佩洛玩个团团转!”
眼前的紫兔子突然爆发出了,超出白釉所想象的一面,她此时的气急败坏完全出乎意料,却显得……无比生动。
谄媚笑着在各个势力间周旋,在贫民窟卑微活着,在下水道里捡垃圾长大的卡特斯,凭什么就不能有怒火,凭什么就不能为了追寻自己所喜欢的人生,而去愤怒一次了。
从这一刻起,白釉明白,自己还是小看这个世界的大家了。
临光会为了自己的情愫而破开骑士身份的束缚、杜宾会在他眼前卸下严厉的一面变得温顺可人、凯尔希会一脸嫌弃但纵容他的下流请求……怯懦卑微的紫兔子,会为了白釉而展现出想要咬人的一面。
正因如此她们才是生动的,才不是平面而刻板的“角色”。
那些是唯有白釉见证过的反差,是人性一定会有的复杂。
白釉看着眼前气鼓鼓咬着牙的暗索,发愣。
“臭老板,臭博士!”暗索抓着他的衣领,小脸羞红:“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你,我,绝不会想要将这份情感推在你身上,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的未来,你听到没有!”
“别说的自己像是个坏人一样啊!你在塔顶的时候说的不是很厉害吗!为了感染者之类的……你该是个大好人才对吧!”暗索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突然张开嘴,吭哧一口咬在了白釉的脸颊上。
“疼疼疼……”白釉挣扎起来:“疼死了,松嘴……”
“唔要!唔唔……”暗索狠狠咬了两口,支支吾吾说着:“卡特斯,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道歉,道歉!”她恶狠狠道。
“我道歉,我道歉啊,对不起!”白釉拽着暗索的耳朵,用力向后拽:“我不说那种话了,放开我!”
暗索这才松开嘴,白釉的脸上已经出现一个明显的牙印,边缘还带着口水。
白釉拽着暗索的耳朵,两人对视。
刚刚恶作剧完的暗索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气喘吁吁,刚才的哭泣让她的眼眶和鼻尖有些泛红,显得惹人怜爱。
她死死盯着白釉,像是想从白釉的目光里读出点什么,她擅长察言观色,因此……她反倒从那双眸子反射出的自己的俏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喜爱。
恍然大悟。
这样啊……虽然自己反驳了白釉的那些话语,但是,身体却切实因为那些话而卸下了防备。
是啊,别人都可以,凭什么自己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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