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唐,建安风骨 第49章

作者:少侠请饶命啊

  李文斌等了一下,没有听到食邑之类的补充,不过他也不在意。

  “臣领旨谢恩。”

  从现在起,李文斌从一个白身一跃成为大唐爵位第四高的人。

  “以后要好好为大唐效力,好了,下去吧。”

  “诺。”

  李文斌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元吉,念你孝心可嘉,改封为宜都郡王,食邑一万户。”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大唐的亲王食邑一万户,郡王只有五千户。

  现在李渊不给李文斌这个新鲜出炉的齐王定食邑,却给了刚刚改封郡王的李元吉和秦王同等的待遇。

  这也就表明了他内心的不满。

  “陛下……”魏征又站出来了,想要提出自己的不满。

  “朕意已决,爱卿无需多言。”李渊一摆手,告知所有人他已经是乾纲独断了,“接下来该是谁献礼了?”

  很快,外国使臣里站起了一人,大声的说道:“哼,你们唐国人就是喜欢弄这些没用的东西,如果放在我们草原上,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当尊贵的王?”

  他这一句话,让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可这人却一点尴尬都没有,反而是得意洋洋。

  李文斌见那人装束奇怪,不由得好奇地问道:“父皇,这是谁啊?”

  “哦,是东突厥颉利可汗派驻在我朝的使臣。”李世民脸色铁青,“名叫执矢。”

  那执矢环顾四周:“怎么,难道本使说的不对吗?”

  “当着我大唐皇帝陛下,执矢你怎敢如此狂巫?”

  一个老头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的指责他。

  “哼,本使如何狂妄了?就刚刚那个小白脸念了几句破诗,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茶喝?这就是你们大唐所谓的贵族子弟?我呸!”

  “不服的话,可敢出来与本使一战?”

  包含着愤怒、不屑、担忧、幸灾乐祸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李文斌的身上,让他脸只感觉热血上涌。

  嘴角浮现出一个微笑,李文斌起身对李渊说道:“皇祖父,请您允许孙儿与这突厥使臣一战。”

  李渊还没来得及回答,李世民突然拉住了他:“文斌,不许胡闹。父皇,这突厥使臣羞辱儿臣的儿子,儿臣想要……”

  “怎么,小的不敢出来,于是就派了老的来?哈哈,哈哈哈!”

  执矢狂妄无比的笑声激怒在座的所有人。

  “执矢,不得无礼。”

  “我堂堂大唐男儿,岂容你如此羞辱?”

  “你可敢与老夫一战?”

  执矢轻蔑的看了看这些人:“本使只问一句话,兀那小白脸,可敢与本使一战?”

  长孙无垢拉住了李文斌的手:“文斌,不要冲动,你乃是大唐尊贵的齐王,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王妃,如果我不去的话,那会给我们秦王府乃至于整个大唐蒙羞的。”

  “可是……”

  轻轻挣脱了长孙无垢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齐王——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宜都王李元吉了,他正好就坐在李世民的下手,李文斌朗声问道:“王叔,可否将您的佩剑借小侄一用?”

  李元吉将自己的佩剑摘下,抛给了他——而且动作十分快捷,生怕给的慢了,到时候会被愤怒的百官用唾沫星子淹死。

  如果是换了之前,他一定会趁机嘲讽李文斌几句。

  不过现在李元吉的气焰已经被消去了大半,以至于根本不敢和李文斌再炸毛了。

  随手舞了个剑花,李文斌长笑一声,来到了执矢的对面。

  “哼,小白脸还有几分胆色。今天本使高兴,只要你痛哭流涕的承认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本使就饶你一条性命,如何?”

  那执矢见李文斌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体也很瘦弱,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觉得自己就是让他一只手也能轻松将其击败。

  “我父王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李文斌轻弹剑刃,看起来十分的轻松,“他说,我大唐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好,好一个‘只流血不流泪’。”

  “不愧是一个男子汉。”

  “齐王殿下,打败这个突厥使臣,为我大唐争光!”

  李文斌长剑平指执矢:“我大唐泱泱大国,你不过是一外邦使臣,就让你先出手好了。”

  执矢笑嘻嘻地说道:“这个不急,今天是你们汉人的新年,不如我们弄点赌注出来。”

  “如果本使赢了,刚刚耍鼓的那个女子就归本使,怎么样;如果你赢了,本使有一匹汗血宝马,就归你了。”

  “怎么样,敢不敢?”

  如月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第九十五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曾经听说过,突厥那边的人一辈子只洗两次澡,出生一次,死后一次,平日里就跟野人没什么区别。

  而且如果丈夫死了,就要嫁给他的兄弟,甚至是儿子、孙子……

  如果要把她送到那里去,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见到那少女骇得一张小脸煞白,执矢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不好意思,这个赌注我不接受。执矢,你堂堂东突厥使臣,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有什么的,本使的汗血宝马价值万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舞伎?再说了,汗血宝马和胭脂马,不都是给人骑的吗?”

  执矢一脸的淫邪,看起来猥琐无比。

  “哼,区区汗血宝马,怎能比得上我大唐子民珍贵?”

  “说到底,你还是不敢。”

  李文斌摇了摇头:“执矢,你错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李文斌虽然不才,可也绝不会拿我大唐的基石,我大唐的根本与你打赌。”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李文斌斩钉截铁般说出了这几句话,引来了无数的喝彩声:

  “说得好,不愧是我大唐男儿。”

  “齐王爷,一定要打败这个突厥蛮子!”

  “好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听的人热血沸腾!”

  “齐王殿下,等你战胜这突厥蛮子,我一定要与你痛饮。”

  一半人在夸奖李文斌,另一半人就是在痛骂那突厥使臣执矢,说他野蛮成性,就如同一只畜生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将他给骂的是狗血淋头。

  执矢被骂的勃然大怒,猛然向李文斌挥出了自己的弯刀。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李文斌就看到了一点寒星到了面前。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突厥使臣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而且看执矢的样子,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手,显然是想用一击就将李文斌斩杀当场。

  还没等他惊呼出声,就见李文斌剑尖在那一点寒星上一点,剑刃一下子弯成了残月形状。

  随即脚尖一点地,整个人灵活的向后跃去。

  这一跃足有一丈远,身形却显的飘逸潇洒,翩跹若飞。

  “好,好剑法!”

  在场的人都是识货的,哪怕那些文官也是如此。

  那时候的儒生可是要修行六艺的,也就是礼、乐、射、御、书、数六种才能和技艺,虽然是浅尝辄止,可换分得出好坏来。

  这时候见李文斌身上没有粗鄙武夫的凶气,反而却如同踏着凌波微步的仙人一般,不由得齐声叫好。

  “好啊!好啊!齐王好功夫!”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

  那执矢也想不到这个少爷羔子居然能挡住自己这雷霆般的一刀,不过他也没慌张,刷刷刷又是数刀连出,森森刀光几乎将李文斌笼罩在了其中。

  刚刚交手的时候,李文斌还有些许的慌张,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静下心来,对于旁边的喝彩声听而不闻。

  他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有执矢和他手上的弯刀;能听到的,也只有对方弯刀上呼啸而起的风声。

  这一从容施展,众人就见李文斌手中一剑任意挥洒,一举一动简直是说不出的美妙。

  明明他手中持的是又细又轻的礼仪剑,偏偏如仙人舞剑,不染一丝俗气。

  他的一招一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趋步一纵身,都飘逸如仙,叫人看得心花怒放,目眩神驰。

  到了这个时候,周围的文武百官甚至都看傻了,屏住了呼吸,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有的是长大了嘴巴,好像要说话,可却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有的是正在倒酒,可酒浆已经流了一桌子却恍若不知;

  而那些年轻的女子们则是已经被迷的头晕目眩,李文斌每出一剑,她们就喝一声彩。

  李文斌心中好笑,难怪系统把这套剑法称作泡妞剑法——这每一剑,每一步都是仙气飘飘,丝毫不沾世间的烟火气。

  可只有他才知道,这套剑法的杀伤力根本就没有多少。

  也不知道是哪位仙人创造出了这么一套中看不中用的剑法来,不过既然要装逼,那就装个大的。

  又过了一会,执矢的步伐逐渐变慢,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李文斌的泡妞剑法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可以让对方不由自主的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李承乾这个时候对着李世民小声的说道:“父王,您看李文斌他,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抢风头呢。”

  李泰这个时候和胞兄结成了统一阵线:“父王,这是在跟您抢风头啊,等他回来了,您一定要好好的责罚他。”

  “住口,你们懂的什么?再敢胡说八道,回去以后定不轻饶。”

  出声斥责两个儿子的是长孙无垢——现在不只是李世民,就连她都看出来那个执矢的刀法确实高超。

  一道寒光闪过,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执矢手中的弯刀高高飞起,他也踉跄几步,栽倒在地。

  如月见到执矢被打败,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激动的跳了起来,大声的尖叫着。

  “赢了!”

  “齐王殿下,好剑法。”

  “突厥蛮子,这下知道我们大唐男儿的厉害了吧?哈哈哈!”

  “咦,蛮子你怎么不狂了?哈哈哈哈!”

  李文斌用剑尖遥遥指向了他的喉咙,并且看向了李渊。

  说实话,他现在就是一剑结果了这个突厥人也没人说得出什么,毕竟刚刚执矢那股子狂妄的劲儿已经把在座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可李文斌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要由皇帝来做决定的好。

  不然的话,风头可就都让自己抢走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呢。

  果然,见李文斌投来询问的目光,李渊心里很是开心,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嘛。

  “是,陛下。”

  “我大唐皇帝陛下饶恕了你,还不赶快谢恩。”

  执矢虽然心有不甘,觉得是对方耍诈,可形式比人强,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耍赖的话,那可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外臣,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嗯,你是番邦蛮夷,朕也不与你一般见识。”

  说罢,李渊挥了挥手,不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