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戈壁里的熊猫
他赶忙出门一看,却只见一个人影正匆匆地走出了茶馆,
宋江取出些碎银递给了小二,随即开口问道,
“方才除了我们兄弟俩,还有谁来这茶馆了?”
“押司乃是茶馆常客,往日里便多有打赏,又何须这般客气,”
那小二接过银钱,随即笑道,
“方才除了宋押司你们两人,还有那县衙的张文远张书吏也来了,只是他却奇怪,在那雅间外站了一会,还未说喝什么茶,便匆匆离去了。”
张文远?
宋江眉头一皱,细想方才与兄弟的对话,应该并无什么破绽,
再者这张文远受过他的恩情,应该也不会多事,
想到这,
宋江也就暂时放下心来,返回了雅间,
“大哥,可是出什么事了?”宋清疑惑道,
“没事,你莫要担心!”
宋江摆了摆手:“这些金子乃是我的一个故人所送,既然已经送到了家里,你便拿回去,让父亲好生收好。”
叮嘱完兄弟金子的事,
宋江又带着宋清到了旁边的酒店,
一边与兄弟吃酒,一边询问家中的情况,
他却不知,他那郓城的宅子里,此时也是一翻热闹。
郓城县西巷,
张文远与阎婆惜,一对奸夫淫妇,
两人正搂在一起说那亲密话,
阎婆惜靠在张文远胸前,正在温存,
却忽地听到张文远叹了口气,
阎婆惜不由得娇声道:“三郎如何叹气,莫不是嫌婆惜哪里没伺候好?”
这女子当初一家流落郓城县,
老父病死,幸得宋江慷慨解囊,
才给亡父办了后事。
之后母女二人又无法过活,便托人说项,
做了宋江的外室。
虽然没有媒妁之言,但因为宋江并未娶亲,
因此也没有人来为难她,这女人也就过着大妇一般的生活。
只是这阎婆惜从小学唱,
行走的便是各家风月场所,见惯了各种风流人物,
对黑矮的宋江却是有些看不上。
偶尔一次,与这人物风流的张文远见面后,
两人便勾搭成奸,
没几日,便被张文远得诸般风流迷得神魂颠倒。
张文远抚摸着阎婆惜绸缎一般的肌肤,叹息道,
“婆惜娇俏可人,只是怕我们过不了几天这样的日子了。”
阎婆惜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赶忙一把抱住了张文远,紧张地说道,
“婆惜哪里做的不好,三郎但说不妨,婆惜改了便是。”
张文远搂着阎婆惜,开口解释道,
“婆惜很好,我也想与婆惜长相厮守,只是你我之间,本就是私会,算不得正经夫妻。”
“今日上午,你我风流过后,我赶去县衙,却正好撞见了宋江,那厮阴阳怪气了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你我之事?”.
第两百九十三章 最毒妇人心
阎婆惜这才想起,
宋江似乎很长日子没来了,
而且他对自己这般冷淡,
莫不是真像张文远说的,
已经发现了两人的奸情?
阎婆惜想到这,赶忙紧紧地抱住了张文远,慌张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张文远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舍不得婆惜,只是那宋江与我有恩,我能有这文吏的职位,也全是靠他,所以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不行,婆惜若是没有了三郎,那还有什么生趣!”
阎婆惜眉头微蹙,仔细盘算了一下,.
“当日婆惜的典身钱一分没动,我把那一百两银子退还给宋江便是。往日那宋江也给了婆惜一些用度,婆惜也攒了几十两,离了宋江,我们也能过活。”
张文远闻言也是心下一动,
宋江为人仗义,
若是如此做,或许他真会成全自己。
不过转头,看到阎婆惜那满头得珠玉,
张文远顿时又迟疑了起来。
宋江出手阔绰,早已把这阎婆惜得口味养刁,
自己却没有宋江那许多金银。
若是日后少了她用度,保不准她又红杏出墙。
而且即便宋江还了阎婆惜典身文书,
自己若是公然接纳她,落了宋江面子,
保不得他以后不给自己小鞋穿。
阎婆惜虽好,却不值得自己冒险,
而且这般水姓杨花的女人,
玩玩便罢了,娶回家怎能放心?
张文远在那计较得失,
阎婆惜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娇声道:“三郎若是同意,我这便让我娘去找宋江来。”
张文远迟疑不决,为了避免阎婆惜察觉到问题,
便干脆一头扎入女人怀中,含糊道:“不要着急,一会再说。”
只是这阎婆惜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早年卖唱时,贯走那风月场所,
对男人得心理,也算是知之甚详,
眼见张文远含糊着不说话,
她一把将人拽起,沉下脸怒道,
“你要怕了那宋江,以后便不要碰我。”
张文远赶忙讪笑道:“婆惜多虑了,我这不是在考虑吗,你这屋中家什,吃穿用度都是宋江给的,你若要赎身,恐怕宋江都会要回去。我又身无余财,如何养得你。”
阎婆惜闻言,娇媚得白了张文远一眼,
这时才知道,小白脸果然不能当饭吃,
她皱眉沉吟道:“若是能让宋江不来要这典身钱和屋中家什,咱们便不愁过活了。”
张文远看着异想天开的阎婆惜,
却是摇头道:“除非让宋江死了,不然就别想了。”
“对啊,那就让宋江死啊!”
阎婆惜拍了拍手,狠声说道。
张文远看着一脸兴奋的阎婆惜,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真是蛇蝎美人,最毒女人心!
偷人也就罢了,
居然为了钱财准备谋杀亲夫,
自己怎么就和这样一个女人混在一起了?
阎婆惜看着一脸畏惧的张文远,鄙视道:“真是没用,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去杀人?”
“那你的意思是?”张文远询问道。
“我以前曾经听宋江提起,他和那劫了生辰纲的贼寇晁盖交情颇深,你方才不是说,有一个脸上有朱砂地汉子,还有一个书生,去给宋江家里,送了百两黄金吗?”
阎婆惜反问道:“你就不觉得这话中的两人,有些耳熟吗?”
“耳熟?婆惜难道认识这两人?”张文远诧异道。
“亏你还是在衙门里做活的,”
阎婆惜怒骂道:“难怪如今这衙门软弱可欺,竟叫那梁山称王称霸,整个衙门里若都是你这种糊涂蛋,如何能与那梁山贼寇较量!”
“婆惜,你到底是何意,好歹说的清楚些啊,”
张文远委屈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如何能够得知。”
阎婆惜问道:“我问你,那劫掠生辰纲的晁盖一伙,官府可曾通缉?”
“自是通缉了,那告示如今还贴在郓城城墙上呢。”张文远回道。
阎婆惜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那晁盖一伙,都长得如何模样?”
“这晁盖长得...我想起来了!”
张文远刚说的这,忽地明白了阎婆惜的意思,
他赶忙拍了拍额头,懊恼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和那晁盖一伙的贼人里,不就有一个书生,还有一个脸带朱砂的汉子吗?”.
第两百九十四章 恩将仇报
“可此事,咱也没有证据啊,如何能去告他?”张文远犯难道。
“就算告不了,总也能从黑厮那勒索些钱财出来,”
阎婆惜冷笑道,
“这劫掠生辰纲,乃是捅破天的大事,那厮却敢偷偷把贼寇放了,心中定然也是惴惴不安。”
“只要你咬定给他送金子那两人,就是晁盖得同伙,那厮害怕之下,到时还不是任由我们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这.....”
张文远还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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