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肆灵
至于周升和李言，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因为，他们还要继续前往下一个地方。
只有一个人的录音肯定是不行的，要收集足够多的口录，才能让舆论和风向彻底压垮张晶。
只不过，后续的工作太过繁忙，总不能让李言一直跟着。
简单说了一下之后，李言表示，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帮忙。
而且，他也很喜欢这种当侦探的感觉。
就......蛮刺激的。
这份刺激，也让他在这平凡的工作和生活中，感受生命的活力。
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深夜还有一段距离。
周升就打算和李言再走几个夜场，多收集一些录音。
于是，帕拉梅拉又一次上了路。
一整个夜晚，周升和李言先后跑了三家夜场，收集到了一共四条录音。
其中两条是受害者的直接证词，另外两个则是旁观者的录音。
除了第一个赵旭花了三万之外，另外三个人加起来才花了两万块钱。
周升的钱包，也彻底瘪了。
只剩下勉强够一个月低消的费用。
对此，周升只能感叹，果然做什么都是要花钱的。
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遥远的将来，钱才是一个现代人生活的生命线。
从最后一家夜场走了出来，街道上依旧人潮汹涌。
明天还要上班的，还要上学的，或者是有其他活动的人，都已经回了家。
此刻还站在街道上享受夜晚的，都是明天没什么事，精力也十分旺盛的年轻人。
打开聊天软件，第一条就是沈莺发来的信息。
内容很简单，就是问他还有没有加班。
周升回了一句马上回家之后，就按灭了手机。
“送佛送到西。”李言脸上，也已经出现了疲惫。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悠长的哈欠之后，李言便招呼着周升上车。
不过，周升并没有去拽车门。
反而站在原地，遥望着远处。
“怎么不上车？”
“逛夜场把脑子给逛呆了吗？”
周升摇了摇手，看向远方一处灯火通明的广场。
上面正搭着一个舞台，台上站着五个穿着可爱服装的女孩子，蹦蹦跳跳。
而舞台下方，站着黑压压的人群。
观看的人虽然多，但喝彩声与鼓掌声却少得可怜，只有时不时会冒出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
看起来，好像是露天的偶像表演啊。
只是......偶像表演要挑选在这么晚的时候吗？
周升有些疑惑。
第五十三章 第一场演出就散伙
李言顺着周升的目光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孩子。
眯着眼睛，叹了口气。
“哎。”
“这年头，到处都是男团偶像，女偶什么的，谁看啊？”
“反正我是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去看台上一群女孩子，在那又扭又跳的。”
“女人不可能买账的，男人就更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哎......”
“这么晚了，还在那里蹦跳，真是白白受累。”
周升仔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过，周升倒是觉得赏心悦目，一时起了兴趣。
拍了拍车门，冲李言说道。
“你先回去吧。”
“我过去瞅瞅这帮小女孩，在跳些什么。”
李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是真的闲啊。”
“这么晚了不回家，去看什么女偶。”
“明天不用上班的吗？”
周升笑着说道。
“没事。”
“反正我还年轻，精力旺盛。”
李言彻底无语。
耸了耸肩，升上了车窗。
“那你随意了。”
“我得回去补觉去了。”
“一连赶了一晚上的稿子，再不睡我可要猝死了！”
周升冲着李言摆了摆手。
随后，便看着帕拉梅拉的尾灯，消失在了街角。
街道上人声鼎沸，远方的舞台灯光依旧闪亮。
夜晚的风有些凉。
周升紧了紧衣服，便朝着广场走去。
距离广场越来越近，舞台上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那个......还希望你们能够举起双手，支持我们追逐梦想！”
“谢谢大家了！”
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可爱少女，晃了晃脑袋上的双马尾，冲着台下挥手。
可是台下面的观众，无论男女都只是端着胳膊聊天，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她们一下。
最关键的是，那么多人观看，甚至连鼓掌的人都没有。
如此清冷的待遇，即便是那个看起来元气满满的双马尾少女，也不由得失落起来。
她们已经在这跳了一晚上了，可一点人气都没有，到最后可能连她们这个组合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比起身体上的疲惫，心灵上的折磨才更加痛苦。
终于，站在一旁的舞台场控看不下去了。
拿起麦克风，开口说道。
“那个，你们几个下来吧。”
“都跳了一晚上了，结果看看现在，别说给你们几个攒人气了，砸钱雇你们的老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看看刚才老板给我发了条什么信息。”
“说以后任何女偶相关的东西，都不用再介绍给她了。”
“哎。”
“下来吧，下来吧。”
几个青春美少女，就这么垂头丧气的走了下来。
场控喊了一句，随后早就在下面备场的几个妖娆男人，穿着性感大胆的衣着走上了舞台。
紧接着，刚刚还鸦雀无声的人群，立刻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呼喊声，口哨声，还有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周升忍不住咂了咂舌。
这帮人啊......
看个男人在上面扭来扭去的，不恶心吗？
那几个青春美少女不香吗？
周升无法理解。
当然，也没想着去理解。
这个舞台，是由附近的一家百货公司出钱准备的。
目的是希望靠着这次演出，给互联网大环境下，本就不景气的商场经济回回血。
百货公司一共找来了五个团队，演出从下午七点开始，直到后半夜三点结束。
算是掐好了夜生活的这批人群的作息时间。
五个团队轮番上台表演。
其他四个团队都是软娇男，有唱歌的，有跳舞的。
只有最后一个团队，是清一色的软萌少女。
结果......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男的一上台，随便扭一扭唱一唱，擦个边啥的，下面就立刻沸腾起来。
轮到她们这五小只上台之后，下面就全都哑火了，跟图书馆一样鸦雀无声。
换做是谁，都会心态爆炸的。
李晓萌坐在冰凉的小板凳上，看着闺蜜们一脸沮丧的样子，即便她的心态再怎么阳光，此刻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安慰她们了。
第一场演出，就是这个惨淡的结果。
似乎......一切就要结束了。
“哎。”
“要我说，直接散了算了。”
“大好的青春年华，做什么不好，非要当什么狗屁女偶？”
一个穿着蓝色水手服的女孩子，心态终于爆炸了。
取下了麦克风，直接扔给了一边的工作人员。
“之前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又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又苦又累，最后就是这个结果。”
“我不干了！”
说完，便甩着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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