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理论大师
数千年的记忆何其庞大，水菜和铃菜只有十几年的人生，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不会的。”铃菜出声解释。
“作为转世，我们的人格本就是枫曾经的人格，只要不一口气接受太多，不会受到影响，枫是个好人，不会伤害我们。”
村上铃音不置可否。
作为兼具资本家与封建地主双重身份的生意人，她见过太多的黑暗，天然的对人性抱有怀疑。
秦时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有我在呢。”
四人继续观察战场。
这应该是一场攻城战，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一座比石上城像样不少的城市伫立在一方军队身后，进攻的军队士气如虹，随着几个领头的武士越战越勇，守城方节节败退。
就当军队快要被杀穿的时候，守城的将军立刻下令，带着还没有受伤的部分士兵撤退。
占据优势的士兵追着陷入劣势的士兵奔跑，领头的几人正是蜕变最多的杀人鬼，脸上带着让人心生恐惧的疯狂笑容，一刀挥下就有一个士兵倒下，那缠身的血煞和无形的势，就连隐藏在暗处的妖怪都不敢招惹，士兵过处，妖怪纷纷躲避。
直到守城方的士兵大部分回到城池，城门关上，城墙里的士兵开始据守反击。
没有来得及进城的士兵被杀了个精光。
隔着城墙，意识到城市不能短时间攻下，领头杀戮的武士恢复了几分理智，带头的将军发号施令，军队停止了冲锋。
城内与城外的将军对视，进攻方的将军露出猖狂的笑容。
“哈哈哈哈，山上，你的城市刚刚被妖怪冲击，现在又损失了不少士兵，还能坚持多久呢？早点向我投降吧！”
“休想！”
守城的山上将军怒声大喊。“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投降你们虎头城！”
“哈哈哈，你投降也是死！”
进攻方的将军笑容更加猖狂，哪有攻城之后还留下敌方老大的？当然要杀了祭天了！
“不过你想带着那些士兵一起死吗？”
声音远远的传出，将军扫视着那些据城坚守的士兵，听命行事的士兵可没有城主拼死一战的决心，嘴角翘起。
“各位英勇的士兵，我虎头信义在此保证，攻下靠山城，我只杀山上勇男，各位士兵和城里的居民，只要愿意臣服于我，我虎头信义会公平的对待你们，若有人杀掉你们的城主，还会重重的赏赐！”
“住口！”靠山城城主怒声道。
城市本就岌岌可危，绝不能对方动摇军心，环视一眼四周，手中紧握武器，指着城外的军队大喊道：“放箭！”
“撤！”
虎头城城主立刻下令退兵，队伍以相对整齐的姿态快速退出命中范围，随后带着手下的武士放声大笑。
“山上，我等着你的灭亡！”
说完，队伍调转方向，放弃攻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山上勇男拳头紧握，心中沉重。
第249章 铃音的神名
没过多久，隐藏在战场下面和周围的妖怪陆续出现，啃食着新鲜的血肉。
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城内的士兵恐惧的看着妖怪们啃食曾经的同伴，心中毫无办法。
打不到，打不过。
妖怪也是欺软怕硬的，虎头城的军队来势汹汹，又带着胜利后的威势，就连妖怪也不敢阻挡，但是靠山城先是遭遇了妖怪死了一位重要的法师，又因为守城损失了很多兵力，再出去面对妖怪，只会进一步损失惨重，完全不值得。
山上勇男怒火萦胸，又带着一分绝望。
赢不了的。
正因为了解靠山城的实力，他才知道胜算有多低，先头妖怪作乱只是损失了高端战力，但极大影响了士气，防御虎头城的进攻又损失了兵力，不仅人类的敌人盯上了靠山城，妖怪也是如此。
“不要放松警惕！做好防守！”
看到有士兵因为军队退去开始懈怠，他大喊一声。
等战场上的血肉吃完，谁知道那些妖怪会不会盯上城里呢？
视线扫过周围的士兵和武士，山下勇男心中警惕，回到城主府休息。
秦时带着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城中，催眠了一位领头的武士。
原来不久之前，靠山城附近的山中诞生了一只强大的妖怪，妖怪在城里的法师定期清理的时候杀掉了法师，之后又冲进城中杀人，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靠山城的法师武士和巫女联手，通过艰苦的战斗消灭了狂性大发的妖怪，但也受伤严重，城中的居民目睹了一切，心中不安之下，流言四起，消息被附近的虎头城得知。
虎头城本就比靠山城强大，得知靠山城高端力量受损，城主亲自带着军队杀过来，城主带兵应战，就有了之前的一切。
“这样的城市，倒是很适合传播信仰。”
看着远处的人心惶惶，村上铃音冷漠的判断。
“的确，要是梢出场展露一下神迹，不仅城里和周边的居民会立刻臣服，就连虎头城都会放弃进攻吧！”
秦时肯定老婆的判断，又摇了摇头。
“但这没有意义，无论这座城是否存在，我们力量都是碾压式的，即使是虎头城占据了这里，也不会介意多一位神灵庇佑吧。”
“但这样会损失人口。”村上铃音提醒道。
“并且雪中送炭的价值才是最高的，作为胜利者，他们的信仰也会更加虔诚。”
信仰是有份量的。
越虔诚的信徒，提供的信仰质量越强，一位狂热的信徒，一个人提供的质量可能超过十几个浅信徒。
“而且相比之下，虎头城的军队更适合成为我的信徒。”
“你的信徒？”
村上铃音带着三人来到战场外，一部分血气瞒过妖怪的感知汇聚，在她手掌上凝聚成和武士一样的血煞。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们通过杀戮得到的力量正是嗜血剑意的偏科皮毛，我可以轻易的凝聚出这种东西，研究一下大概就能做到将这份力量分给其他人。”
“你要当战争之神吗？”秦时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战神有什么不好的？每个体系的神话都少不了战争与战斗的神灵。”
“的确，就是名字太大众了些。”
“那就加些个人特色。”
村上铃音凝视着手中的血煞。“这种力量凝聚到一定程度会显现出实质的颜色的，就叫我血红战神好了。”
“血红战神？也……还不错。”
名字上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至少符合特色，秦时点了点头。
水菜和铃菜看着周围的惨状，轻声叹息。
四人又来到临近的虎头城。
相比靠山城，这里的城池的确大了一点，城主的军队并没有回归，来到城市内部，居民们同样感到不安，但比靠山城的情况好了太多。
“你准备如何传播信仰？”
将两个城市都转了一圈，秦时询问。
“先不急，靠山城交给梢，我会在这几天研究出弱化的可以分给其他人的血煞种子，虎头城这边，等我们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再做处理。”
把玩着手中的血煞，心中的思路不断清晰，少女思考着这份力量该往哪个方向发展。
“好吧，那这里就交给梢。”
秦时将事情的经过给浅沼梢发了个私聊，带着三人再次起飞。
夜晚，一只只妖怪出现在靠山城周边。
黑夜是妖怪活动的时间，白天的血肉战场，血腥气随风扩散，尽管其中的精华被镰鼬妖吞噬，残余的力量依旧吸引到更远处的妖物。
在城墙不远处游走，夜风带来新鲜的血腥气，白天的战斗，许多士兵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血液的味道刺激着妖怪的凶性。
深夜时分，等到守城的士兵越发疲惫，一只野狼妖跃上城墙。
“嗷呜——！”
“啊！妖怪！”
嗤！嗤！嗤！
锋利的狼爪轻易的撕裂士兵的肉体，一米多高，两米多长的巨大妖狼在城墙周围冲杀，血盆大口吞噬着新鲜的血肉，咀嚼着死者的灵魂。
伴随着有妖开头，一只只妖怪冲入城中。
鸟妖从天而降，抓住士兵飞上天空，镰鼬鼓动妖风，吹去城门的守护符咒，鼠妖一类能钻地的妖物更是直接进入城池内部，通过数量冲破民宅内的简单符咒，开始伤人杀人。
“妖怪，去死！”
一位武士持刀挥砍，缠绕着血煞的刀锋斩开狼妖的皮毛，和它近身搏斗。
“阿弥陀佛！”
有法师念诵佛号，手中佛珠抛出，在半空化为三十多公分直径的的金色圆球，圆球擦过妖鸟的翅膀，点燃些许羽毛。
身穿巫女服的巫女拉弓射箭，蕴含灵力的箭矢追逐着风妖镰鼬。
整座城乱作一团。
混乱之中，就连隐藏在暗处的杂碎妖怪也开始在靠山城四处游荡，哪怕杂碎妖怪的攻击能力并不足以致命，恐怖的外形就足以带来恐惧，让他们借机吞噬人们的生命成长。
黑暗之中，一片群魔乱舞。
待到牺牲者越来越多，整座城市即将失守的时候，温暖的光从天边洒落。
女神降临。
第250章 京都的实力
浅沼梢再下一城。
当神圣净化的光辉洒落，满城妖怪尽数在光辉之下迎来终末，杂碎妖怪瞬间毁灭，小妖怪无法反抗的蒸发，只有更强的妖怪能抵挡片刻，却也无法在死亡之前逃出靠山城。
雪中送炭，一直是收服人心的有效手段，当神圣治愈的光芒洒落，濒死的人得到救治，虔诚的信徒开始诞生。
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外。
“城主跑了？”
离靠山城很远的一座山中，清理山中的妖怪，听到浅沼梢汇报的秦时颇为惊讶。
“嗯，在妖怪攻城的时候，意识到继续抵抗也会在之后被虎头城的军队攻克，靠山城的城主直接带着亲信的武士和财物离开了这座城，就连家眷都没有带。”
站在城主府的院落，看着周围哭哭啼啼的家眷，浅沼梢揉了揉额角。
“在靠山城收获的信仰虽然比石上城多，但是没有城主配合，也麻烦不少。”
“城里的除妖师呢？”
“就剩下一位法师、一位巫女和一位武士了，我刚刚把他们治好，没有这些人和水莲紫苑的帮助，现在连闲聊的功夫都没有。”
“那还好，之后就是帮助抵抗虎头城，然后沟通石上城那边了。”
“嗯，铃音看上虎头城了？”
“只是看上了军队而已，你有兴趣直接收服也没问题。”
“我问问她。”
打开私聊，琢磨血煞的铃音声音传来。
“虎头城？我只是看上了军队，以后大概会有不少士兵和武士成为我的信徒，你先接收吧！”
“行！”
没有推脱，浅沼梢干脆挂断“电话”，继续修行神圣冥想法和波纹恢复力量。
又是一夜过去。
早上，太阳从天边露出头来，阳光驱散黑暗，黑夜中游荡的杂碎妖怪开始回到阴暗的角落。
一夜修行，感知到魔刀千刃中进一步积蓄的灵气，秦时满意的点点头。
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积蓄足够的力量，突破最后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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