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司命
“老板，我是瘦子。”
一边回答着物理低沉声音的问话，酒馆老板一边用前16后8的节奏型，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这是他和这位金主姥爷定下的暗号，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每当这种敲门声响起，就代表酒馆老板亲自过来了。
而能让他亲自过来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是小事情。
“请进。”
屋里的金属老爷还算客气，还把他们这些服务行业的人当个人看。
有些金属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地下雇佣情报中心的老板当个人，反倒是像使唤狗一样使唤。
但是赚钱嘛，被当成狗也不磕碜，酒馆老板一直这么想，也一直这么做。
他从不认为自己被有钱人当成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要能给他钱，让他当狗算个啥。
别人想被当成狗，还没那个机会呢。
干他这行呢，越不要脸越能挣到钱。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神秘的主顾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微微仰着头，面朝着酒馆老板的方向。
但是可惜的是酒馆老板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他全身都蒙在黑布里。
连脸上都是一块，让人看不清里面的黑色纱巾。
可以说神秘感被这个主顾拿捏着十足。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给了很多的钱，这种人酒馆老板接待起来，绝对没有这么顺畅。
因为对方虽然神秘了，却也没有露脸。
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没错，做地下行业的人也需要安全感。
甚至比正规行业渴求的还要多。
因为他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他们愿意接待那些亡命之徒，仅仅是因为可以得到利益而已，从来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想接待。
“有舰娘在打听你的消息。”
酒酒馆老板没有绕什么圈子，直接对他的主顾说出了主要内容。
“舰娘？长什么样子？”
一身黑的神秘人，声音顿了顿，询问道。
“一高一矮，全部是白色的头发。矮的那个像一只萝莉，高的那个应该是御姐风。”
酒馆老板没有说什么驱逐舰或者战列舰。
作为一个常年混迹的社会上的人，他当然知道有些舰娘外表和种类并不相符。
所以他只给出一个参考性的意见。
“瘦子，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个底，或者说在她们出现了以后，你肯定会派出人去调查。”
乌漆麻黑的人，声音严肃的说道。
当然作为主顾他也知道，面前这一位，从来不是什么事儿都会一股脑全说的人。
“你肯定已经调查过，她们是什么舰种了？”
“啊……这个嘛……”
至于具体那些舰娘分别是什么舰种？
酒馆老板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捏也在了一起，搓了搓。
“哼。”
黑衣人手揣进兜里，掏出来一叠钞票，甩在面前的桌子上。
“这个是真没办法，我还有一堆人要养活，特别是这次探听情报的那些手下，也是要吃饭的。”
就怪老板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放在茶的钱上面。
“嘭！”
不大的轻响，确是黑衣人带着黑手套的手，压在了酒馆老板的手背上，让整个木质茶几都发出了吱嘎一声。
好在黑衣人出手的时候并不猛烈，只是下压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酒馆老板感觉自己手背上像是压着一座山，这重量让他整个手被都开始疼痛起来。
“哎老板，疼疼疼！”
酒馆老板有点慌，他倒是没想到对方也没比他壮多少，却有这么大力道。
“不要耍花招，钱给你了，事也要办好。”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才收回了手。
酒馆老板连忙抓着钱抬起手来。
因为屋里光线比较黑暗，他也看不清自己手到底成啥样了，但是他猜测，至少有个五指印。
“是果敢和贝尔法斯特，她们是跟着一支商队回来的，手上还抓着你上次雇佣的人。至于你上次雇佣的其他人，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酒馆老板把钱揣进兜里，空着的手一边揉刚才被按住的那只手，一边回答金主老爷的话。
“果敢……贝尔法斯特……”
黑衣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们是半路加进商队的，至于之前她们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或许只有她们抓着的那个人知道了。”
NO.386 不像舰娘
酒馆老板的话，让黑衣人沉默了一会。
对此情景酒馆老板早就习以为常，这些大人物总是会用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而不是说做就做。
“还有什么其他的情报？”
黑衣人抬起头继续问。
“嗯，有倒是有……”
酒馆老板虽然无奈，倒是也没觉得恼怒。
面前这个金主老爷，显然是不常来像他这种地下交易机构，所以很多规矩他都不知道。
像这些情报，每一条都是要付钱的。
而这个金猪老爷似乎打着付一次钱，就获得所有消息的主意。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是规则性问题。
他作为这里的老板的规则当然要第一个遵守。
“你不要得寸进尺！”
黑衣人有些恼羞成怒，似乎没有料到酒馆老板如此贪得无厌。
“不是，这个是道上不成文的规定啊，情报每一条都是要付钱的，如果我打破了这个规矩，会破坏市场平衡，其他情报贩子要打死我的。”
酒馆老板表示，不是他不想免费，而是市场不允许。
“老板，你也知道，规则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个别人定的，而是所有人一起维护的。所以在某些时候打破规则的人会陷入利益的对立面，然后被别人分而食之。”
酒馆老板自己没有感受过，但是他对别人这么做过。
从他地下行当的规模，就可以看出点门道。
他可是吞噬了很多同行，才走到今天这个规模的。
所以他仅仅是没感受过，可是并不代表他没见过。
而给别人留下把柄，在这个充斥黑吃黑的行当，是非常不明智的。
“而且我刚才已经附送过你消息了，看在你在我这里消费了那么多钱的份上。但是那已经是极限了，再送下去我饭都吃不起了。”
对于新手金主老爷，一定要教会他们什么是花钱才是他的职责。
当然也是让他赚到钱的前置动作。
“送我消息？”
黑衣人感到难以置信。
他完全想不起来，刚才这个瘦子有哪条消息是送他的。
甭说什么有人或者舰娘来调查他就通知他这件事，那份奖赏已经和后面询问舰娘名字的情报费用，一起给这瘦子了。
“就是她们有带着你之前雇佣的人回来的这条消息。”
酒馆老板看自己雇主真的想不起来，连忙开口说道。
“我……好吧，给你。”
黑衣人显然想骂娘，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又憋住了，只是咬牙切齿的又甩出一沓钱币。
“她们提着的人，叫小野孝一，是野佣兵队‘日炎’的一份子。但是目前佐贺并没有见到日炎小队其他成员，所以我才说你雇佣的其他佣兵凶多吉少，当然，我的猜测只是个参考。”
酒馆老板先是介绍了一下那个被扣押的人质，然后继续说到付费内容。
“根据观察，他的腿似乎断了。但是调查到的信息中，他之前接受你的雇佣后，跟着‘日炎’小队，徒步出发的时候，并没有断腿。”
“你确定是断了？”
黑衣人捕捉到了酒馆老板话里的重点。
“没错，已经用上夹板了，位置是小腿中段，不是关节部位，可以排除关节脱臼的可能。”
酒馆老板强调式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那个果敢和贝尔法斯特，把人腿打断了，还逼迫对方作为向导，来找我？”
黑衣人把情报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做了个总结。
酒馆老板没吱声，他只负责提供情报，最多给点参考。
汇总情报的活不是不能做，得加钱。
“没事了吧？”
沉吟了一会，黑衣人像是才想起酒馆老板还在休息室里一样，忽然抬头问道。
“有，她们已经找到我酒馆了，不过被我打发走了。”
并不是所有雇佣兵都会来这处地下雇佣所，很多野小队的佣兵，一个队伍才3、5个人，根本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能量。
那种雇佣小队，连知道这处地下雇佣所的权利都没有。
而好一点的20多个、30个人的佣兵队伍，才有一些有关系的队长，能进到这里交接任务。
他这里主要面对的，是那种大、中型佣兵团，甚至一些军队的任务交接。
他是做大生意的。
而这位金主老爷，上一个发布的任务，只需要人多。
也没说人员精良问题，或者是装备精良问题，但是给的钱够多。
那太容易了，派个人，去他酒馆吆喝一声。
虽然他那个酒馆只是个酒馆，但是也是有小部分地下任务可以在那里交接的。
那些不需要大、中型佣兵团的琐碎任务。
他一直觉得自己脑瓜真是太厉害了。
时不时通过酒馆放出一些黑任务，就算有人来查，也只会把注意力放在他明面上推出去的酒馆那里，而不会找到他隐藏在更深处的雇佣所。
而因为酒和食物价格低廉，那些没资格知道地下雇佣所的小佣兵，非常喜欢呆在他那里，捡一些佐贺镇守府不会发布的任务做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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