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保带善人
“没有病毒、没有细菌和寄生虫，这是……诅咒？”
“注意了大个子，Gandr虽然不是即死类型的魔术，但从我手中打出的Gandr也是拥有堪比子弹的威力的，即便你能长出几丁质挡住冲击，但血肉衰败的诅咒多吃几发也受不了吧？”
远坂凛双瞳因为魔力汇集而呈现晶莹的蓝色，她一本正经道：“要是不想虚脱而死，就对天野崎使用拳头吧！”
李君子发憷地看着认真起来的远坂凛，心说久闻东瀛有名为“鬼妻”的女人。轻则是天天督促丈夫上进，动辄“野崎君，请努力”，将生活和丈夫的事业规划安排得井井有条，丈夫只要按部就班便能高升，却丧失了所有娱乐和家庭地位。
重则沦为婚姻的工具人，PUA、辱骂家暴纷至沓来。
“我的亲娘嘞，佳佳不会也是这样的女人吧？”
看着跟爱慕的女人有着相似属性的远坂凛气场全开，无人敢拭其锋芒，李君子咕咚吞着唾沫，垂下头默哀。
大哥，对不住了。
念头一落，李君子大小腿的皮肤长出几丁质外骨骼，肌肉纤维溶解，双腿拉长，变成蟑螂一样的修长肢体。
“蟑螂有着世界上最快的肢体，等比变成人类大小速度堪比跑车，大哥小心了！”
李君子念“蟑螂”二字时还在演武场边缘，等念到“小心”时，他赫然到了天野崎面前！
“我勒个大槽！”
天野崎弯腰就地打滚，连滚带爬地躲开李君子气势汹汹的一击。
他狗一样喘气，在全身上下摸着，惊讶地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此时的李君子右手长出三道骨刺，整个右臂畸形膨胀，骨刺随着肌肉伸缩，恐怖的力量在地上犁出三道沟。
“连反射神经都能强化吗？”李君子看着跟自己速度不相上下的天野崎，心里颇为吃味。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异能啊！
昨天直接控制自己的骨头，差点把自己拆成碎渣。
今天又来一个能将普通人强化到有异能加持的自己平分秋色的地步。
“虽然我现在只是常态化，但从嫂子先前的表现来看，这个强化魔术也不过是随手施为……他妈的，这又是哪门子的魔术？分明是魔法吧！”
他吐槽着，将双手变成骨锤模样，再度扑来。
“野崎君，只是躲的话太逊啦。”
脸上被汗水和灰尘弄花脸的田野冷不丁听见远坂凛的说话。
“拿出男朋友的根性来啊，我可是在这里看着呢。”远坂凛抛玩着宝石，语气里说不出的轻快。
天野崎看着远坂凛玩味的嘴，他恍惚间察觉到什么。
凛刚刚说，这是关于入门的训练。
‘李君子想通过测试白嫖战斗经验，而远坂凛也反过来想用李君子给我白嫖经验……’
天野崎脑子飞快转起来。
现在我身上的魔术是凛构筑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和魔术相关的东西。
也就是说。
“不要试图理解它，要感受它。”
天野崎说着大导演诺兰拍摄电影里的名台词，放弃了思考。
他决定把思考交给凛，借异能【理想型】的特性，【如我亲至】完成远程控制！
“我，就是凛的工具人！”
天野崎怪叫一声，唰地朝李君子冲过去。
“坏了！”
李君子见状大惊失色。
“大哥果然找了鬼妻！”
第二十七章：心有灵犀
李君子的大惊失色丝毫不能影响天野崎。
此时他已经脑袋空空， 当个工具人的念头一旦起来，他就完全放开了远坂凛的思绪，只会“阿巴阿巴”了。
本源一体的凛发号施令，天野崎朝着李君子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拳头愣头愣脑地冲。
‘跳起来，到他后面去。’
凛的思维像是冰渣子捅进了天野崎的脑子里，他下意识地照做，一个深蹲起跳，血管中魔力汹涌着催化肌肉。
他就这么踩着李君子壮硕的臂膀飞了起来。
虽然他落地的样子很狼狈，但空中转体的时候，真的很靓仔。
‘后腰。’
天野崎笨拙地模仿着电影里的马步动作，朝李君子腰眼狂暴输出。
他比李君子挨了两个头，身材又很瘦削，远远看上去不像是打人，反而像是在辛勤地为李君子掏肛除粪。
此时全身覆盖着几丁质甲片的李君子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什么情况！”
监控室里，一群老少爷们儿正围着数十个监视器喝茶聊天打屁。
看见动作招式都外行的天野崎占了便宜，当即失手碎了好几个杯子。
“这个叫天野崎的小子练过？”有人疑惑。
“练个屁！”另一个人立即顶嘴，“那天邪魔外道搅乱的视频大家又不是没看见，这家伙压根就不会武术，就是力气大！”
人群吵吵嚷嚷，把监视器围得水泄不通。
大门轰然打开，晶莹的人形踩着闷响的步子走进监控室，沸反盈天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
“琥珀公。”大家打着招呼，纷纷让开。
来人正是渝山分舵现任镇守，分舵级侠客，琥珀公。
“佳佳伤势不严重，扁鹊已经治好了，她只需要静养即可。”有人殷勤地说着，谄媚之意甚于言表。
琥珀公那张琥珀制成的脸毫无波动，只是看着视频里全身被密匝匝的魔术纹路包裹，活像是从什么科幻电影走出的终结者的天野崎：
“我听说天野崎今天异能又换了，是什么东西，表现如何？”
话里话外都没有关心JK少女的意思。
让一旁拍错马屁的人尴尬不已。
人群里立即有人翻开笔记本，朗声回答：“目前他异能觉醒了三天，每天都是不同的女人，身高体重都有显著差异，第二天的似乎连物种都变化了。能力差距非常明显，但有一个共同点……”
“说。”
“都很漂亮，非常漂亮。”汇报的人扶了扶眼镜，努力忍住笑意，但勾起来的嘴角出卖了一切。
“……个小色鬼。”
琥珀公哑然失笑，坦然占据了最好的座位，见镇守坐下了，大家这才敢重新坐下。
琥珀公两只眼睛左右分开，一边看着监视器，另一边看着戴眼镜的中年人：“他的异能表现如何？”
“每一个都非常优秀。”
眼镜男毫不犹豫回答，“他把第一天的女人称为雏田，第二天的叫塞雷娅，今天的叫远坂凛。从目前搜集的数据和能力特性来看，无一例外是作战型异能，而且都远超堂口的水平。稍加训练就能摸到分舵的边缘。”
“继续说。”琥珀公饶有兴致地看着监视器，还不忘催促。
视频中的天野崎此时连打了好几拳，将李君子后腰上的几丁质甲片打碎的同时，自己的指背的皮肤也溃烂不已，露出了森然的白骨。
他莫名其妙笔直后仰栽倒，恰好躲开了李君子扭腰挥舞的一拳，仿佛有什么福星在关照他，让他总能躲开危险的攻击。
淡淡的光从他双手亮起，等到天野崎打着滚站起来，溃烂的手已经愈合，手指的皮肤露出新鲜的粉嫩颜色，与小麦色的手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只颜色各异，造型酷似飞鸟和蝙蝠的宝石扑扇着翅膀环绕在天野崎头顶。
其中一只转悠着，陡然下坠，撞在天野崎后背，立刻变作一堆碎渣。
魔术纹路爬上天野崎的脖子，在脸上留下几道笔直的纹路。
天野崎再度动身，速度和力量较之前有了显著的增长，他脸上带着婴儿一样单纯的笑容，发自肺腑地喜悦着，动作却像是疯狗一样，手脚并用，跳到李君子背上。
双手用力一抠，手指陷入几丁质甲片中，开始撕扯李君子头上的防御外骨骼。
“哦！”琥珀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致昂扬地打断了眼镜男的汇报，“看比赛看比赛。”
被天野崎掰着脑门的李君子吃痛之下，两手探向天野崎的身子，但莫名的爆炸在他手肘内侧发生，使他的反制动作失去准头。
“火力全开！”
恼怒的李君子暴喝一声，全身的几丁质甲片长出无数骨刺，身体弓起，要把天野崎环抱刺死！
但天野崎仿佛未卜先知一样，一脚踩在李君子脸上，带着蓬起的鼻血跃起，施施然拉开距离。
“呼——呵！”
天野崎喷出一团热气，全身肌肉微微抽搐，眼睛锁死李君子，空置的脑子毫无保留地接受着远坂凛的训斥；
‘动作太快了！你不应该这么急于求得成果，即便是降灵科专攻近战的魔术师也不会使用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刚才要不是我给你补充了魔力，你已经被锁住了！’
“老婆教训的是。”天野崎想也不想点头。
‘谁是你……算了。’
远坂凛骂到一半便抚着额头，无奈地指点，‘注意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要像野兽，要像舞者，你应当带着大个子起舞。’
‘再来一次，注意他的后腰。我估计大个子能变化成其他生物的形态，但消耗肯定不小，但只要他还维持着人类形态，破坏脊椎永远是最方便的选择。’
‘为了保证腰部的灵活，他势必不会在腰上覆盖过多甲片。不要去抓他的脑袋脖子，正常人对那里都有准备。’
天野崎点头，小步挪动调整方位。
李君子见状，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呲着牙也转起来。
他们就像是两颗行星，围绕着看不见的恒星公转着，保持着不变的距离，认真观察对方，寻找着破绽。
缺乏实战经验的天野崎率先耐不住性子动手，他两腿一蹬，身子前倾，贴着地面蜿蜒前进，速度极快。
但这一次他被李君子捕捉到了身影。
此时李君子的头模样大变。
他的双眼膨胀了十来倍，占据了大半个光秃秃的脑门，一双昆虫一样的复眼将无数远胜人类数十倍的神经结达入大脑。
更优秀的动态视觉系统让李君子后发先至。
他的手臂内外侧的甲片融合生长，变成出刀刃一样的结构，右手五指并拢变成几丁质的矛尖，朝突袭而来的天野崎正面刺来。
天野崎双手撑地，按照凛的指挥跃起，躲过刺击。
同时一脚蹬在李君子刺来的左手上，羚羊挂角似的飞起来，目标赫然是李君子的腰部！
“大侠可不会在同一招吃两次亏！”
李君子桀桀怪笑，后背的整块甲片翘起，两条硕大的触手探出，将天野崎裹了个严严实实，任由天野崎怎么撕咬捶打，被细密的几丁质骨片包裹的触手像是蟒蛇一样缓缓绞紧，血流如注却不松开。
“大哥，我这招藏得绝吧？”
因为腾出触手，壮硕胸腹此时像纸一样薄的李君子嘿嘿笑着，“我把手臂和胸肌都退了，变成这两只触手藏在甲片下面。然后偷偷把甲片变成昆虫翅膀一样，就防着你偷袭呢。”
他那恐怖的苍蝇一样的眼睛缓缓消退，变回正常模样，李君子高声宣布：“这把是我赢了！”
“不，虽然我的舞蹈结束了，但胜利的方程式早在凛让我上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天野崎呲着嘴，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齿。
远坂凛慢悠悠地靠近两人，在李君子警惕的注视中，她伸出脂玉一样的指头，轻轻朝下。
李君子顺着指头往下看，只见那些长着翅膀的宝石状鸟兽此时端坐在自己四周，脚下是一圈它们用喙和爪子抓出来的浅显坑道和扭曲的字符。
一座法阵在天野崎与李君子缠斗种已经完成。
法阵、复杂的吟唱、触媒、仪式。
这些都是《Fate》里大魔术发动的辅助设置。
由于型月世界中，需要4.5个小节的魔术就能被称为大魔术，从摧毁整座房屋到塑造大型结界，这些多小节的魔术往往需要复杂的辅助仪式和漫长的施法前摇。
当然，也可以奢侈地用这些东西来释放普通的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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