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做饭的罗兰
“老头....等.等,做你正式弟子虽是不行,但可以当你记名弟子,不过所谓的海皇和会长之位,我是断然不会接受。”
从置衣架上扯了条毛巾随意裹上,陈天侨脸上面带笑意以示友善。
好歹一老人家,大半晚上门收徒不说,白天还帮了个大忙,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做个记名弟子也不算吃亏。
和之前的吴氏八极拳不同,只能算是拳钱交易,说不定还能顺带学点本事。
“也行!只要你是我弟子,那就算武术协会的人,过段时间我会带你和另外两人,前往合楠嵩山少林寺,参加百年一度的大擂台赛。”
他点头表示知晓,本来此次归国就是应烈的邀请,参加这场属于武者们的盛宴。
“好了,再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现在都这么晚了,老夫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打着哈欠手拄拐棍,刚走在门口时,临了来了一句。
“哼,小子别抖威风,跟我当年比起来,你还差了那么一丁点呢!”
话刚说完,没等陈天侨思虑这句话的意思,一愣神的功夫,人却是早已远去。
“你个糟老头子!真是坏的狠啊!最后了还要占我便宜?”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清早,才用过早饭,他便来到了武术协会,或许是临时发下通知,武术馆内并没有发生被保安拦下,然后装逼打脸的事。
直到他看见某个白发老头,正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小子,来找我作甚,昨晚就是客气了一下,你还真来了?”
“那当然,好不容易有个师傅,必须要好好请教才行,不能辜负您一番栽培不是。”
说罢,自己在房间里搬了凳子,坐到郭海皇旁边一块享受清晨的阳光。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季中旬,哪怕早上的温度不太高,一般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可师徒俩却跟没事人一样,滴汗未出。
白驹过隙,当时间过去良久,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
“行了,行了,就不知道让着老夫点吗?也不知道尊老,你先去端杯凉茶来,热死老夫了。”
话虽这么说,脸上神色却丝毫未变。
郭海皇颤颤巍巍坐到主位上时,端起对方捧过来的凉茶,轻轻抿了一口道:“现在才算正式礼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郭庆麟的记名弟子。”
目瞪口呆,他可不知道还能有这出,搞得自己好像要反悔一样,这老头怕不是全身上下长满心眼子,难怪能坐上协会会长。
第61章 自己的路自己走
“说吧,到底什么事特地来找我。”
拜师礼完成之后,终于放下心来的郭海皇,十分大方的主动提问,毕竟作为礼制国家传承数千年之久,让诞生在这个国度的人,对礼教方面尤为看重。
特别是在大环境下,尊师重道才是主流,欺师灭祖之人终究只是少数。
“实不相瞒,弟子近日因武道陷入瓶颈,技艺不得寸劲,而时常感到烦恼,所以想寻师傅替弟子解惑。”
他抱拳一礼坦诚相告,俗话说达者为师,更何况是名义上的师傅。
“走,走,走,咱师徒俩去演武场走几招,老夫也好对你进行指点。”
随后两人轻车熟路来到演武场,或许是大早上的原因,这个点来这里的人都很少,大小猫三两只。
“让徒儿见笑了,国势如此,非一朝一夕能改,不说这些了,别看你块头大,我先让你几招。”
哈哈一笑,潇洒一撩下摆,郭海皇此时竟颇有几分风隐世高人的风采。
两小时后.........
可是整个演武场好似被群龙肆虐过一样,到处都是被踩蹋的木质地板,撞断的梁柱(刻意避开主梁),四周墙壁几近漏风,仿佛是被大炮轰击过般,场面骇人无人比。
“呼...呼...呼哧.呼哧..,小子!你才刚刚拜师,就想着弑师不成!老夫差点被你废了半条命!”
浑身被汗液浸湿的郭海皇,仰躺在地板上,胸口剧烈起伏,身上虽无伤痕,但明显累得不轻。
“老头子,你这打起架来滑得跟泥鳅一样,我一着急不就上头了嘛,更何况....。”
将已成了碎布条的上衣扯下,露出下面古铜色,却印上青黑色掌印的肌肉,血呲呼啦的看起来,有些格外渗人。
“您这下手也不轻啊,要是普通武者挨了这一掌,就算不死也去了大半条命。”
闻言,郭海皇尴尬至极,能对自己徒弟下死手,估摸是遇到强敌的原因,身体的本能在反击。
蓦然,两人对视一眼后放声大笑,都感觉对方蛮符合胃口。
“哈~哈哈哈....”
要知道刚才的战斗,他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坠星、金刚八势、乾坤镇山河、极限解放、天冲爆音。
除了天冲爆音让对方吃了个小亏外,他几乎一直处于挨打的状态,除了很打到对方外,即使难得命中一次,也会跟打在非牛顿流体上一样。
(非牛顿流体:可以自行想象史莱姆的状态,你家瘫在地上的猫咪也行。)
轻飘飘的完全不受力,每次全力一击的拳头落空后,都会让他产生几欲吐血的感受。
“小子,从刚才的战斗上来看,目前所走的路确实很合适你自己,但是你想过没有,哪怕以刚猛称雄天下的八极拳,也是有极限的。”
“功夫原是前人所着,所以最适合作者本人,但你所学之武道已达尽头,如今前路已无,这就需要你自己亲自开拓,属于自己的武道。”
“开..拓....自己的武道吗?”
确是如此,难怪自己会主动在八极拳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原来当时瓶颈早已出现,直到现在才被人点醒。
“弟子谢过师傅醍醐灌顶,今后还请允许弟子要多向您老请教。”
成道之恩,让这一声师傅叫得真心实意,连挺直的腰板,也跟着一躬到底。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你既如此用心,那为师自当尽心教导。”
此刻郭庆麟明白,自己这个便宜弟子总算归心了,不由得想去痛饮几杯,遥想上次喝酒,还是几十年前的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郭海皇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而他也一直吃住在武术协会,连迦楼罗过来劝都没用。
“我说你悟性怎就如此差呢,明明很简单嘛。”
说着,整个人遁入一堆由密集铜锤,组成的训练场,几十公斤的铜锤用精钢铁链吊起,当这些凶器晃动起来时,挨着一下足以让普通人非死即残。
“快点跟上!”
好似游鱼的郭海皇,在铜锤摇摆的间隙,不时探出头袋催促。
“知道了,这就来!”
谁知刚已进入铜锤阵,四面八方的大锤,咣当咣当....通通向他砸来,而且越动摇晃的幅度就越大,直到最后被捆在中央身不由己。
不知是不是武道相性问题,对于郭海皇教授的武学,他练起来完全是照虎画猫,得不到其中半点精髓。
要知道他当初练八极拳,几天功夫就足够登堂入室,待将问题反馈给师傅后,郭海皇愣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
“我是真心想将你当作吾道的衣钵传人,可惜、可惜啊。”
“也罢,你的武道按其经历,应属于斗战之路,斗天、战地、布武乾坤,以前我也是走的这条路,奈何中途被人破碎道心,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技”之一途,可惜终究是取巧的法子。”
一天后,跟迦楼罗和烈打过招呼后,便拜托师傅在港区租了一艘游艇,然后在其诧异的眼神中,一个人跳上去驶向茫茫的大海。
因为船上有自动导航系统,倒也不惧在大海上迷航,更或者说艺高人胆大。
“陈兄孤身一人出海,嫂子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三人并排而立,望向船只离去的背影,烈还是第首次见到,有人敢在台风雨来临前,一个人驾船去到外海,想到心中不由生出无限豪情,以及对陈天侨的敬仰。
“台..风...,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迦楼罗织毛衣的手猛然一抖,天地之威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抗衡,仅仅通过录像和视频便可知其一二。
“呃....,每天早上六点的新闻播完后,都会播报地区当天的气象预报,而且手机也会推送相关信息。”
闻言,迦楼罗心中微微一麻,她和夫君都不喜欢看新闻,因为是订制手机,所以在没有手动设置的情况下,根本接收不到本地的信息推送。
“没关系,我相信夫君会平安回来的,区区风暴还困不住那个男人!”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不断向满天神佛祈祷,或许手中团成乱麻的毛衣,才能真正将她的内心凸显出来。
第62章 海洋天灾
华国东海海面上,无数生活在沿海的渔家,纷纷驾船归航,而在这群人里面,唯独一艘游艇逆流而上,令发现它的渔民直呼不要命。
此刻开启自动导航的陈天侨钻出驾驶室,望向前方漆黑的天际线,惊出一身冷汗。
鬼知道,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为什么会在数分钟内,变得如此晦暗,忽然他想起出港时那些回归的渔民,瞬间回到船舱内,将广播打开。
“呲呲呲...咔...啦...呲,我国..近.日...沿海地....区,会..有台风..“麒麟”..过境,沿海风力9级,外海风力12级,请..渔民..切勿.外出捕鱼,出行注意安....呲呲呲...。”
似乎因为台风的关系,广播很快被切断了联系,至于下一连串噪音,此刻,听完台风预警信息的陈天侨,脸上陷入阴霾。
“现在可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呵呵,昨天才说过与天斗,没想到刚好就给我赶上,现世报来的都没这么快。”
带着苦笑,越过舱门将自己用缆绳绑在桅杆上,这是古代水手,防止海浪将自己冲走的唯一办法,顺便在船侧翻时,能够隔断绳子及时逃生。
“轰隆隆!”
漆黑如墨的天幕上银龙疾走,雷暴轰鸣,拳头大的雨点像石子一样,砸得人疼,呼吸不过来,连眼睛也很难睁不开。
“该死!这大概是我这辈子,遇上的最大暴雨了!”
淋成落汤鸡的陈天侨,随着船只猛然摇晃,凭借强悍的体质,他完全豁免了晕船症状,但如果对象是普通人的话,相信连胆汁都能摇匀了。
“轰!轰!轰!”
突然连续三道粗壮落雷,伴随耀眼的光芒落于游艇附近海面,隐隐让其有种不妙的预感。
现在海面上最高的建筑,无疑是他这艘船,更可怕的是桅杆这东西,至少有一部分是金属制作。
“该死!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面对随时会让其丧命的落雷,他双手青筋暴起握住两指粗的缆绳,猛然一扯将其瞬间崩断,才脱离桅杆半息不到。
“轰!”
刺眼的白光骤然炸裂,暴雷携带煌煌之威轰击在桅杆上。
霎那间,折断木料,飞舞的银屑、犹如慢放的电影,在空中缓缓迸发,带起的电流顺着湿润的空气,不知觉使人皮肤微微发麻。
下一刻,巨大的声浪将陈天侨震得双耳失聪,随即嗡鸣声占据整个大脑,近距离面对天威的冰山一角,除了让他感到自身渺小外,更激起了无穷的征服欲。
“有朝一日!吾必当一拳风雨息,四海靖天明。”
宛如上天对蝼蚁的回应,刹那间,离船不远处的海面上,一道五百米高形如天堑的海啸顷刻形成。
什么叫开光嘴,自今早始,他感觉自己将一生的运气,全用在了这上面。
当下丝毫不敢犹豫,连船舱里准备的东西都没带,冲到船舷一个猛子扎进犹如混沌的海里。
“轰隆隆..”
夜幕下在雷声滚滚的伴奏中,亿万吨海水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落下,游艇瞬间化作废铁残渣,沉入漆黑的大海里。
海面下陈天侨只感到周身压力骤紧,好似有一只无形大手,将他的躯体狠狠捏爆,幸运的是数息间,这股无形的压强,来的快去的也快。
时间良久,直到他小心翼翼浮出水面,虽然海上的波浪已趋于平稳,天空中的风雨,也在逐渐散去,可自己那艘游艇却永远消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里。
“唉,时也命也,出发时斗志昂然,如今却落得出师未捷,狼狈而回,希望郭老头和烈他们别笑话我,出发时迦楼罗倒是挺担心我的,如今这么快回去,倒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刚刚经历一场天灾绝境逢生的他,脑子里思绪纷乱,抬手拧开戴在手腕上的荧光指南针,对准来时的方向,便要游回港口。
众所周知,宽广的海洋上每逢台风过境,都会给当地的海洋生态,带来丰富营养物质,从而使得大量鱼类或猎食者聚集。
乌云尚未散去,昏暗的海面上一朵微光在上下起伏,他已经游了将近十海里,却还摸不到暴风雨的边缘,而且此刻海上无一丝微风,静谧得让人自内心发寒。
“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鱼群!”
不知何时,他身边汇聚了无数鱼群,金枪鱼、沙丁鱼、三文鱼。梭鱼、鳕鱼,认识的不认识的,密密麻麻的,甚至将其托举出了水面。
面对这种罕见现象,他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形容词,“鱼潮!”,还未细想其中关节。
蓦然间,脑海如同过电般浑身颤栗,生物的本能让他预感到,死亡已在咫尺,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近,再联想到身下的海鱼。
“不好!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嘭,拉满的行动力,让他像只蚱蜢般弹立而起,在鱼群组成的陆地上,发足狂奔数百米,直到危机感消退,才下意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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