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无限，志在灭龙 第8章

　　【但对于这位大人来说，如果不采取这种手段，那就没法让她好好听人说话——另外，请问您的装死环节已经结束了么？爱姆大人】

　　“呼哈~~~~！”

　　伴随着布伦希尔德的话音落下，那丢了脑袋的少女的身体忽地抖了几下，而后竟然自己动了起来，把滚到地上的脑袋拾起来装回了脖子上，用力扭动了几下后一脸幸福且陶醉的笑道：“实在是太满足了，希尔姐！我真的是爱死你了！请再更用力的抱一下我，最好把我的脊椎也抱断吧！”

　　【爱姆大人，请您收敛一下您的特殊癖好，齐格大人正在等候】

　　“齐格？”

　　被布伦希尔德这么一说，一头粉红色大波浪长发的少女也是转头看向了傻站在原地的齐格，上下扫视了一下后才说了一句：“他就是现任？”

　　【是的。齐格大人，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位是克琳希德号资料室的管理员，爱姆（M）大人。】

　　【曾任灭龙系统的第51位契约者】

　　“......诶？”

　　最后一句话让齐格一时间进一步愣住了。

　　灭龙系统曾经的.....契约者？

　　这个看上去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怎么了，新人？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完全不信啊？”被称作爱姆的少女笑道，“希尔姐，你这新找的小家伙有些呆啊？”

　　【请您注意措辞，爱姆大人。从关系上来说，齐格大人现在也是您的拥有者与主人。】

　　布伦希尔德说到。

　　【齐格大人，很抱歉先前未曾对您明说——您所见到的这位爱姆大人并非是真正的爱姆大人，她的肉体已经在72年前死亡，但在临死前，她将自身的意识上传到了克琳希德号的资料库中，与资料库融为一体，成为了资料库的管理者】

　　【从存在方式来说，她和我是相同的存在。】

　　“也就是说.......幽灵？”

　　“嘿嘿嘿，可以这么说。”爱姆笑道，“毕竟我在这艘船上呆了88年，但这个资料库里的东西却连十分之一都没看完，要是就那么死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临死前干脆乱来了一把，没想到居然还成功了。”

　　“多亏如此，我现在才能继续和希尔姐这样卿卿我我咕啊！”

　　布伦希尔德又是一击腹交拳嵌入了爱姆的肚子。

　　光是看着齐格都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痛了，可爱姆的脸上却满是幸福和欣喜，以及很明显不正常的红晕。

　　“啊~~~舒服~~~希尔姐请继续！”

　　【爱姆大人，请自重】

　　布伦希尔德后退了两步，随后对齐格低头又一次致歉。

　　【真的是很对不起，齐格大人，又让您见到不堪入目的一幕了】

　　“呃......我觉得其实还好——但爱姆小姐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爱姆大人是重度的受虐爱好者】

　　布伦希尔德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让齐格脑子僵住的话。

　　“......哈？”

　　【这源自爱姆大人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次失败实验，结果上来说，爱姆小姐具备了将痛觉转化为快感的特殊体质，越是给予她痛楚和蹂躏，她就越是会感到幸福和满足】

　　【此外，爱姆大人虽说是女性，但性取向也是女性，与灭龙系统契约的原因是希望坐着克琳希德号前往其他星球，和无数漂亮可爱的美少女亲密接触】

　　【事实上在记录中，爱姆大人任契约者期间，克琳希德号上至多居住有27位女性。当然，在爱姆大人逝世前，她们便以全部逝世了。】

　　齐格：“.......”

　　还有这种怪事？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新人？”

　　已经恢复过来的爱姆翘起了那双被长筒黑丝包裹起来的修长双腿。

　　“一个人活在世上，当然就要活得尽兴啊！”

　　“对我来说，掌握我尚未知晓的未知知识，见识我未曾踏足的未知世界，以及最最重要的和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们贴贴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简而言之，爱姆大人就是一位放任自身欲望暴走的糟糕魔法师】

　　【因为今后齐格大人或许会和她经常解除，所以我希望齐格大人至少可以熟练掌握鞭子的使用方法以及各种捆绑手法——对爱姆大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交谈方式】

　　齐格：“.......”

　　这一刻，齐格的心情已经复杂到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怪事！

14.性格缺陷的大龄女法师

　　花了好一会后，齐格才从爱姆给自己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是有想过自己之前的契约者都会是些什么人，可爱姆这种......独特的存在，齐格还真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总不能真的和布伦希尔德说的一样，先上来用鞭子抽她几下吧？

　　而在齐格回过神后，爱姆也是问道：“话说回来，你们来我这儿做什么？总不会是希儿姐你因为一个月没有见到我，有些按捺不住了吧？”

　　【爱姆大人，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我并不具备人类的诸多生理机能，情感机能也是基于系统模拟出来的，请不要认为我会具备与人类完全相同的感情回路】

　　【此次前来是因为齐格大人对魔法产生了兴趣，以及我认为有必要将您的存在告诉他，所以才带领他前来】

　　“哦？新人你想学魔法？”

　　听到魔法，爱姆顿时眼睛亮了一些。

　　“那你可就找对人了！在所有的契约者里面，我可是最最精通魔法的人，找我准没错！”

　　【这一点我也可以做出担保，齐格大人】

　　布伦希尔德补充道。

　　【虽然爱姆大人的性格比较糟糕，兴趣爱好也令人不敢恭维，可她在魔法方面的造诣的确非同凡响，在成为契约者之前便是她生活星球上首屈一指的魔法大师。而哪怕遍览所有契约者的能力，爱姆大人也的确是最最优秀的魔法师】

　　【现在资料库中有关于魔法的资料，有一成就是出自爱姆大人之手】

　　（一成吗？）

　　齐格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一眼望不到尽头和边界的书架群，哪怕只是其中的一成，那数量恐怕也能轻轻松松上百吧？

　　“其实......我也不是想学魔法，只是想了解一下魔法而已。而且魔法的话，我自己就会，虽然只会一种。”齐格一边说一边燃起了一簇火苗。

　　而看着在齐格指尖燃起的火苗，爱姆细长的柳眉挑了挑：“嗯哼？不需要咏唱，甚至不需要任何手势就能使用魔法？并且在使用魔法之前完全察觉不到魔力的波动——有点意思。”

　　“新人，你该不会只靠一个想法就能使用魔法吧？”

　　“嗯，是的——另外我叫齐格，齐格·菲尔，不叫什么新人。”齐格纠正道，“我的魔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与其说是不对劲，不如说是反过来的。”

　　爱姆换了一下黑丝双腿交叠的顺序：“一般而言，魔法的使用是分为几个步骤的——通过咏唱、手势、魔法阵等手段确定【术式】的构成，然后将魔力注入这个名为【术式】的框架内，最后魔法才能发动。”

　　“其中包括咏唱在内的准备阶段是最费时间的，越是强大的魔法，需要的准备时间就越长，而魔法师的强弱也基本上和【能将准备时间缩减到什么地步】成正比。”

　　“但你的情况则相当于直接把准备阶段跳过了。这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稀少的情况，但能学会的人也没几个，神话时代的老东西们也只能无限接近这个阶段。”

　　“你也不行吗？”齐格反问道。

　　爱姆嘴角微微一扬：“你看不起谁呢？我可是活了将近300年的大魔法师哦，这种小伎俩我早就——”

　　【爱姆大人的做法与您稍有不同】

　　【如果说齐格大人是在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都能随意使用魔法的话，那么爱姆大人就是事先做好了大量的准备，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注入魔力而已。就等级而言，还是齐格大人更加优秀】

　　“希儿姐！麻烦你在新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我可是他的前辈啊。”

　　【我认为您刚才显露出来的丑态就已经让您在齐格大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剩了】

　　布伦希尔德毫不留情的拆光了爱姆的台阶。

　　而齐格则是注意到了另一个关键点：“将近300年？爱姆小姐你不是只契约了88年吗？”

　　“啊？嗯，对啊。不过我契约的时候就已经两百岁了。”爱姆笑道，“我和我的前代也认识呢，那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小丫头，比较遗憾的是她最后背弃了我和她的百合花同盟，跟一个小白脸过日子去了——女孩子就应该和女孩子在一起啊！”

　　齐格：“......”

　　布伦希尔德：【齐格大人，请不要在意爱姆大人的过激言论——另外爱姆大人，考虑到你可能需要，我为你带来了齐格大人的身体检查报告，由于我无法判明其中是否有什么奥秘，所以请您过目】

　　“可以啊，不过作为让我帮忙的代价，希尔姐你可不可以呜哦————！”

　　爱姆脸上的狡黠笑容还没完全显露出来，布伦希尔德就已经面无表情的又赏了她一发腹交拳。

　　“唔~~~多、多谢款待~~~实在是很美好的力度，希尔姐你最棒了?~~~~”

　　【那请问您可以开始工作了么？】

　　“当然！”

　　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到柜台后面，从布伦希尔德手里顺手拿过那份齐格的身体报告后，爱姆就以让齐格目不暇接的手速迅速的在那块叫作【键盘】的板子上敲了起来，哒哒哒哒哒的敲击声一时间连绵不绝。

　　同时爱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且认真，让人完全没法和刚才那个因为被痛殴而一脸至福的女变态结合到一起。

　　【对不起，齐格大人】

　　回到齐格身边，布伦希尔德轻声道。

　　【虽然性格与兴趣爱好方面的缺陷很大，但爱姆大人的能力毋庸置疑，还请您理解——您只需要用鞭子抽打她一次，她肯定就会和您好好相处的】

　　“......我考虑考虑吧。”

　　齐格这话说的很纠结，他是真没见过这种心甘情愿被打，甚至会因为被打而觉得开心的人。

　　（说起来，爱姆小姐应该是其他星球上的人吧？也就是......外星人？）

　　（该不会外星人都是这样的吧？外星人好可怕。）

　　尚且没有接触过其他异星人的齐格，由于不正确的接触而产生了特别大的误会。

　　而很快的，只不过是一小会后，敲击声便停了下来。爱姆那如红宝石一半漂亮的双眼看向齐格，沉默了一小会后轻轻感叹了一下：“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稀有的情况啊~~~~希尔姐，且不说我个人的想法，你这次可是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契约者呢。”

　　“他才魔法方面的才能，或许比我还要更加优秀哦。”

15.血即是魔法

　　【魔法】是什么？

　　在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首先需要知道一个前置问题——【魔力】是什么？

　　直白的说，【魔力】即是改变世界的能力。虽然因为星球的不同，称呼也不尽相同，但不管是【法力】、【查克拉】、【咒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是有别于正常物理法则的超常能量，那都可以笼统的称为【魔力】。

　　而在了解了这一点后，【魔法】的具体概念也就可以很轻松的推导出来——【魔法】是可以对魔力引发的改变施加定向影响力的方法。

　　咏唱、手势、魔法阵......这些都是为了让魔力引发特定的现象而搭建起来的框架。

　　但是——

　　“你的血液本身就是一种万能术式。”

　　克琳希德号的训练室内。

　　站在占地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旷场地内，齐格回想着之前爱姆对自己说的话。

　　经过爱姆这位号称魔法大师的分析，齐格之所以可以不做任何准备就使用魔法，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的血液，或者说他的血液流动方式。

　　血液流动的轨迹、血液流动的速度、再加上血液本身......与血液相关的一切构成了一个极其特殊的术式框架，这等于让齐格和爱姆一样，随身携带着一个只需要注入魔力就能生效的魔法。

　　但和爱姆不同的是，由齐格的血液构成的这个术式更为奇特——它没有固定的框架，只需要齐格一个想法，框架本身就会立刻发生改变，并产生与之对应的效果，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万能魔法。

　　因此，齐格才能只凭借一个念头就使用魔法。

　　而现在齐格之所以会在训练场，则是因为爱姆提出来的另一个猜想。

　　“嗤！”

　　一簇火苗在齐格指尖燃起。

　　这是齐格最常使用的火焰魔法，起因是几年前齐格吃龙的时候，因为实在是吃不惯生肉，就想着能不能用火烤一下，结果下一刻他的手里就烧起了火焰。

　　仔细想想，或许那就是齐格觉醒魔法的瞬间。

　　而既然如此，那么——齐格是不是也能使用火焰魔法以外的魔法呢？

　　“总之就先从你能具体想象出来的情况入手吧，并且最好是轻松简单一些，像是最基本的水魔法、风魔法之类的。”

　　齐格身边，在随侍的布伦希尔德手中，爱姆通过远程联络如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