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门
李奎勇一笑,“我不走,你俩怎么秀恩爱?我可不当电灯泡了,走了!”
往门口走去,待到门口时,张海洋又叫住,
“哎,勇哥,你们过几天是不是要野炊啊?”
“嗯,有这计划”,李奎勇道:
“跃民说去房山的什么云水洞,打算这礼拜天过去。”
“那带上我和小云”,张海洋道:
“大家马上要各奔东西,下次相聚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这野炊我怎么也得去。”
“你这现在下地都费事,还野什么炊”,李奎勇道:
“我听说地儿挺远的,骑车得三四个小时,你就别去了,下次吧。”
“你小瞧人不是“,张海洋道:
“我这好差不多,明儿我就出院,不信我给你走两步。”
李奎勇摆手拦住,
“你好好坐着吧,这样好了,再给你一个礼拜时间,郊游再往后推一推,要是能好利索,你们就一块去。”
“行行!”
——
——
另一边,钟跃民去看了他父亲,说是隔离审查学习,但这地儿跟监狱其实没啥两样,两人谈话都是隔着一张长桌,门外还有俩看守蹲守,不时透过门上玻璃张望着,
“爸,下月我就去陕北插队了,你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嘛?”
钟山岳道:
“陕北是个好地方,那边的人淳朴、善良、好客,1942年时部队在那边驻防,我待过一段时间,还是了解一些的。”
钟跃民道:
“爸,我到那边可不是当兵,估计是去乡下哪个犄角旮旯的农村种地拉粪,跟庄稼地打交道,这一去,再也不是京城人,可是地地道道陕北人,
也许后半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钟山岳见儿子兴致不高,整个人也蔫吧了,训斥道:
“当农民怎么了?你爸当年入伍当兵前,不也是农民,你小子才吃几年公粮,这就忘本了?
我看去下面锻炼锻炼挺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整天无所事事,在外瞎玩胡闹,迟早出事,就该去农村好好改造改造,改改你身上这些臭毛病。”
对于自个老子的训斥,钟跃民早已习惯,转而道:
“爸,袁军他父亲都出来了,官复原职,不光是他一家,咱大院里不少先前隔离审查的,那都解放了,
你这边怎么一点没消息呢?”
钟山岳道:
“袁军父亲我倒是了解些,先前出来这一批,大多都是1938年的干部,那会都还在部队打仗,哪有脱离过队伍,你就是有些别的想法,那条件上也不允许,说这些人有问题,那不是扯淡。
我这情况特殊,当年在河西走廊,部队打散了,死得死,逃得逃,也有一部分当了俘虏,我也是负伤,在一个老乡家里休养了大半年,后来才归的部队,先前‘整风’,‘肃反’几次运动,也都被审查,算上这回是第三次,
都习惯了!”
钟跃民皱眉道:“这不是欺负人嘛,没完没了审查,爸,那还能找到当初收留你养伤的那老乡嘛?
实在不行,我去找。”
“你上哪找去”,钟山岳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当年又兵荒马乱的,人在不在还不一定。
行了,这些就不用你操心,我相信国家,相信政府,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钟跃民道:
“爸,我觉得你太天真了,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审查,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你好,要活活逼死你,
都什么东西,要没你们当初拼死奋战,哪有现在的新华夏?他们还能安稳坐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嘛?忘恩负义的家伙!”
“啪!”
钟山岳一巴掌拍桌上,怒斥道:
“你胡扯什么,再胡说八道我扇你,组织上有自己的考虑,不是你这种小毛孩子能指手画脚的,
混账,你给我滚!”双目赤红,胸口起伏,浑身都颤抖起来。
“行行行!”
钟跃民立马怂了,起身道:
“爸,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滚还不行嘛。
您老保重身体,下次再来看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着兜里摸出两包烟,偷摸递过去,
“您省着点抽,爸,那我走了!”
——
——
一个礼拜后,都四月底了,郊游野炊的行程终于是安排上了,周晓白、罗芸,还有袁军过两天就要出发去部队了,李奎勇、钟跃民他们也要下乡插队,不过他们是最后一批,稍微晚点,五月底出发。
一行人骑上自行车,往房山的水云洞出发,地儿挺远的,所以一早就出发了,一人一辆自行车,
像钟跃民、袁军、郑桐、周常力这种单身汉,后座都给驮了烧烤架、野炊食材、还有被子被褥什么,是打算在那边过一夜的,所以这些家当必不可少。
满满当当,分量不轻。
李奎勇载着周晓白,张海洋载着王彩云,罗芸自个一辆,也不能让一姑娘载物品,众人迎着清晨的朝霞出发了,
北方的春天来的晚,四月末才算进入真正的春天,出了市区,到了郊外,一路是春意盎然,深处层峦叠嶂碧绿的山峦之中,鸟语花香,阳光明媚,让人心情不由舒畅。
第101章 美好回忆!
周晓白坐在后座,双手紧搂着心上人腰,脸贴着后背,暖风温柔,阳光和煦,身心愉悦,
“奎勇,你累不累啊?,你要累了,我载你一段。”
李奎勇腾出一只手,轻抚着姑娘的柔嫩小手,道:
“不累,你好好坐着,要硌屁股,或者一会腿麻了,咱下来歇歇,要不换个位置,坐前头来。”
“嗯呢!”姑娘甜甜一声。
“喂,喂,勇哥!”
袁军听两人这般秀恩爱,实在扛不住了,
“你俩这也太肉麻了,你倒是不累,我们几个可是累完了,要不给匀一点?”
李奎勇一笑,道:
“袁军,你后座就几床棉被,顶多三四十斤,没看我后面载一大活人,怎么着得有百来斤了吧?比你那两倍还多,你好意思喊累。”
周晓白打人一下,娇嗔道:“我可没那么重,我一百斤不到呢。”
袁军则是撇撇嘴,心道这能一样嘛,哥们后座要是能载一姑娘,还能这么贴着你、鼓励你,
劳资一口气蹬到云水洞,不带歇气的。
就这么一路边欣赏美景,一边闲扯着,兴致都挺高,不过再骑了差不多有一半的路程了,像袁军、郑桐等人便都蔫吧了,想耍嘴皮子,但体力实在跟不上。
郑桐道:“跃民,还要多久啊?不说一个小时就能到,咱都骑了快有两个小时了吧?怎么还在这蹬着呢?”
“我说的一个小时,那是坐公交车的时间”,
钟跃民道:“咱这两个轮子,还是负重前行,这能比嘛?不过我估摸应该快了,大家再坚持坚持,翻过前面那座山头,肯定是到了。”
“跃民,你跟我们在这玩望梅止渴那一套呢?”
袁军不干了,
“这话都说几遍了?翻了一座又一座,没完没了,哥们可骑不动了。”
钟跃民教育两人,
“袁军,郑桐,我发觉就你俩爱发牢骚呢,人家常力、海洋都还是伤员,身体刚恢复一些,一句怨言没有,你俩这小嘴“叭叭叭……”,有这力气还是省着些,用在骑车上吧。
“哎呀,这能一样嘛”,袁军道:
“海洋现在有对象,常力不也有罗芸嘛。”
周常力道:“袁军,你乱扯什么,罗芸什么时候成我对象了?”
后头骑着的罗芸脸蛋微红,神色有些复杂,嘴唇动了两下,本想说一句,终是没开口。
袁军嘿嘿道:
“常力,我就说那意思,这有爱情的滋润,身体里就能激发出无穷的力量,有使不完的劲,我要有个对象,哥们不是吹嘘,这万里长城哥们能一个礼拜给它蹬完了。”
郑桐挺不要脸道:
“袁军,那你看这样得了,你呢把我当作一姑娘,驮我一程,也别什么万里长城了,就到今儿咱要去的目的地,你要能给我驮到地儿,
哥们豁出去了,晚上陪你滚一回床单,如何?”
“滚你丫的!”
袁军给恶心到了,
“郑桐,你这叫豁出去啊?还滚床单,哥们就是抱头母猪,也比你丫的强。”
“哈哈哈……”肆意的大笑响彻在山谷当中。
到了中午左右,一行人终于是到了地儿,也没急着进洞,蹬了一上午,都给累完了,在洞前找了块空旷地,脚下绿草茵茵,跟一足球场一般,边上还有一条溪流潺潺流着,
是个不错的露营地儿,也不用担心什么山洪,头上太阳高挂,不可能会下雨。
李奎勇道:
“咱就在这边扎营吧,都把各自东西拿下来,收拾收拾,生个火,把午饭解决了,眯个午觉,歇息会后咱再进洞。”
众人便各司其职,忙乎起来,生火的生火,搭帐篷的搭帐篷,其实也不能算是帐篷,就是用自己带的被单给支撑起来,下面放床垫被褥,挡风遮阳还成,要下雨,绝对完犊子,
午饭也没弄烧烤,就是煮了些饺子,简单吃一顿,吃好躺在铺好的床垫上,青草的气息弥漫在鼻间,沐浴着阳光,浑身暖洋洋的,置身在山青水绿的山林里,加上拥一香喷喷娇艳艳的媳妇。
这日子,简直美哉!
对于李奎勇和周晓白两人的腻歪,这般肆无忌惮,其他人都早已习惯,
吃饱休息好,年轻人体力恢复快,一会就又生龙活虎,带上装备,相机、手电、打狗棍,众人进入了山洞探险。
房山云水洞是比较典型石灰岩性质的溶洞,属于喀斯特地貌那一类,在国内也都是比较罕见,并不多。
外面是阳光明媚,洞内却是安静异常,光线昏暗,越往里走,浑身都被黑暗给包裹住,除了他们手里的几盏手电,再无任何光源。
耳边不时能听到滴水的响动,千奇百怪的内部岩石,有上挂也有下坠的,凹出各种各样奇异的造型,真是鬼斧神工,让人浮想联翩,感叹大自然的伟大。
周晓白双手紧挽着对象胳膊,身子也是紧紧依偎着,这种封闭幽暗的空间,女孩子难免会紧张害怕,
李奎勇看人脸蛋都有些发白,轻拍拍她手背,宽慰道:
“别怕,有你男人在呢,放轻松点!”
“嗯呢!”
袁军、郑桐几人在前头玩得开,手里相机“咔嚓,咔嚓”就没停过,
“海洋,你和云姐来一个,我给你们照一张”,郑桐举起相机,
“靠近一点啊,离这么远干嘛?对对,拥上,拥上……”
“咔嚓!”
郑桐按下快门,意犹未尽,“海洋,云姐,要不你俩来个亲嘴的吧……”
“郑桐,你差不多行了啊!”张海洋没好气,“要亲你自个亲去。”
郑桐嘿嘿乐着,
“我倒是想,咱也没对象。”
又撺掇另一对,
“勇哥,晓白,该你俩了,我给你们照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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