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门
那咋的?回头我上个厕所,你是不是还要管我要先撒尿,完了才能大便啊?这也太不人道了是不是?”
吴运国气死,这家伙真就是一无耻混球,蒸不透、煮不烂,他是一点没办法,就要上去扒拉人。
“袁军!”
周晓白忙插一句,就袁军这性子,生怕这两人打起来,别又惹出什么事来,
道:“大白天你睡什么觉,给我起来,看看谁来了!”
“嗯?”
袁军一听声,立马转过身,见面前来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语气讨好着,
“周晓白,罗芸,今儿什么日子,什么风把你俩给吹来了?”
罗芸见人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好像脸上比先前还胖了些,心里腹诽,亏得自己还担心他呢,这家伙倒好,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自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哼道:
“我和晓白知道你被关了禁闭,走了五公路路来到这边看看你,你倒好,悠哉悠哉还睡上了,早知才不会来。”
袁军挠头嘿嘿傻乐着,“我这不是无聊嘛,不睡觉还能干嘛?”
吴运国对着袁军冷哼一声,道:
“给你们半个小时!”
然后出了禁闭室!
待人一走,袁军将两人请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个坐回到床上,道:
“这吴运国今儿转性子了?允许你们来看我,怪哉!”
“你还说!”
罗芸把刚的情况给人一说。
“难怪!”袁军一拍大腿,道:
“我说嘛,这家伙也特么有怂的时候,晓白,还是你老子的名头好使啊?”
周晓白白人一眼,懒得多说。
“你俩今儿过来,不单只是为了看我吧?”
袁军道:“肯定有事,说说看。”
罗芸有些不乐意,
“袁军,听你这意思,要没事我就不会来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薄情寡义嘛?”
“你看你,罗芸”,袁军道:
“老是曲解我意思,你对我心意我明白,你放心,回头你罗芸要是被关禁闭,我天天看望你,或者跟你们申请下,跟你一块关禁闭,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够意思吧?”
“去你的!”
罗芸没好气,打人一下,
“你咒我呢,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是在禁闭,就是在禁闭的路上,我也是服你了,你就不能安稳一点?
我跟你说袁军,你父亲在军区里背景深厚,但凡事也得有个度,长此以往,就是上面的李军长、姚副军长,那也保不了你。”
“罗芸说得对”,周晓白道:“就你们这个指导员,我俩一说是你朋友,那脸直接冷下来了,
你说你没事老招惹人干嘛?再怎么说也是你上级,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嘛?”
“冤枉啊!”
袁军叫苦,道:
“我跟你们讲,我们连队,连长、指导员,班长,那都瞧不上我,说我是走后门的关系兵,哪哪看不顺眼,
就我刚才说的,哥们就是上个厕所,动静大点,那特么就是扰乱班组成员休息,
你们说说,这日子还能好好过嘛?
我特么有苦说不出,比窦娥还冤!”
“呵呵!”
俩姑娘鄙视笑声,这家伙什么德行,她俩再清楚不过,这话水分怕是不小,周晓白道:
“那怎么着,难不成就因为上厕所动静大,就被关禁闭了?真要如此,我可以给我爸打电话,为你申冤的。”
“呵呵!”
袁军尬笑两声,摆手道: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我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能劳烦你家老爷子,
这个关禁闭吧,其实是故意的,我自个‘争取’来的。”
“啊?”俩姑娘懵圈。
“你们是不知道”,袁军道:
“哥们在连队里真是太累了,每天窝在那铁疙瘩里面,跟特么待蒸笼里一样,抱着那几十斤的炮弹推入炮膛里,这么来回折腾,一天下来,我这骨头架子要散掉了。
这禁闭室多舒服,无聊是无聊点,但至少还能睡觉,又没人打扰,还有人给人送饭送水,这‘神仙日子’,
美哉!”
第145章 将计就计!
周晓白两人听了都是无语了,还有这种人,罗芸没好气道:
“袁军,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你还当什么兵啊,回头跟你父亲说一声,调到军区机关坐坐办公室,那不是更轻松。”
袁军双手一摊,
“我也想啊,但我家老头子不让,说要锻炼我磨炼心性,唉……只能跑来这受苦受累了。”
周晓白听了无奈摇头,有些理解刚那个吴指导员为啥对袁军这么大怨气了,换位思考,自己下面要有这么号兵,
心情能好?
不多说,说到正事,道:
“袁军,你前些天不是给我打电话,说有奎勇寄给我的信,不是诓我吧?我这还一直等着呢,信现在在哪里?”
“这我哪敢诓你”,袁军说罢,却是一笑道:
“我就知道你多半为这事而来,晓白,你这可有些不地道,虽说勇哥现在在陕北插队,条件很苦,但这都是暂时的,以勇哥的本事,还能一辈子窝在陕北?迟早会回京城的,
这才多久,大半年时间,你怎么就要跟勇哥提分手呢?也太绝情了吧?”
“去你的!”
周晓白恼火道:“袁军,你胡说什么,这种玩笑是能乱开的嘛?你要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啊。”
袁军道:
“我可没乱说,是你自个写信给勇哥,要分手的啊!”
“我什么时候给奎勇写过分手信?你再乱讲,我……”
“来,你看看这个”,袁军打断,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勇哥前几天寄给我的,我本来要给你送去,这不突然犯事给关禁闭,就给耽误了。”
周晓白接过信,拿出里面信纸摊开,再看到上面内容,手抖了一下,待看完后,脸都白了,语气急迫,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没写过什么分手信,可是这字……”
确实是她的字迹,错愕、不解,更是惊慌,
忙问袁军,
“奎勇他是不是看到这封信,以为我要跟他分手,所以后面这几个月也不给我写信,奎勇跟你交代什么了嘛?
这信是假的,假的,我从没写过这信啊,他跟你说什么了?说啊,快点说啊……”
晶莹泪花闪烁,急得都要哭了!
“晓白,你别急,别急!”
袁军道:“我还没说完呢,别哭啊”, 说着又拿回信纸,从兜里取出一把钥匙,道:
“你们看好了,这信上的字迹确实是晓白你的,不过它是拼凑裱上去的,你们自己看看。”
用钥匙尖头一挑,上面的字就脱落了。
“这……”
俩姑娘见状,都惊呆了,都是聪慧之人,立马明白怎么回事,罗芸道:
“这是谁干的?这人心思也太歹毒了,还有,晓白的字迹这人怎么得到手的?不应该啊!”
袁军耸肩摊手,“这我就不清楚了”,说着又是拿出一封信给了周晓白,
“这也是勇哥寄给我的,不过我没看,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周晓白赶忙接过,取出里面信纸查看起来,几分钟后,破涕为笑,却是狠狠打了袁军一下,
哼道:“以后你能不能把事一口气说完,故意的是不是?吓死我了!”
袁军一脸无辜,心道你也没给他时间呐,还没怎么着就掉眼泪珠子,反倒埋怨他了,
道:“勇哥在信上说什么了?”
周晓白把信还回去,“你自个看吧!”
袁军接过看信上内容,后面罗芸也看了,
待看完,罗芸道:
“这奎勇也太厉害了,人在陕北,都能洞察到这事儿在后面搞鬼的是晓白你二哥,
晓白,这……这准吗?不会真是你二哥把信给截留,然后伪造了这么一封分手信?”
周晓白轻点头,
“我看多半是了,先前我还疑惑,这几个月奎勇写我的信明显少了,我还以为人忙呢,原来全都被截住了,
我二哥一直不同意我和奎勇好,先前还给我打过几个电话,问我跟奎勇情况,当时我还纳闷,怎么还关心起这个来,现在一想,原来是早有预谋。
回去我就给我二哥打电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晓白,千万别!”
袁军道:
“勇哥信上不说了,以后你要寄信呢,交给我这边,以我名义寄出去,你二哥再能耐,也不会想到我这边来,
人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你俩要闹翻,勇哥估计也不会好受,你二哥要演戏,好办呐,按勇哥说的,将计就计,你俩恋情转为地下不就成了,对不对?”
周晓白叹口气,沉默几秒,随即点头,道:
“袁军,你这禁闭还要关多久?我得给奎勇写封信,把事情解释明白的。”
“还得三四天”,袁军道:
“你这不用着急,怎么回事勇哥心里都清楚,你二哥那点小伎俩还能忽悠了勇哥不成?
你们年后不是要回嘛,到时在京城见面了,再好好唠唠呗。”
“那还有一个来月呢,我可等不了”,周晓白一副命令语气,
“你得快点给我出来。”
“成成!”
——
——
转眼又是一月,春节脚步越来越近,李奎勇和秦岭表演的双人合唱节目,很顺利的从红卫公社脱颖而出,参加了在县剧院的迎新年晚会。
晚会是在年三十前一天的中午举行,表演的节目、演员,基本都是各大公社下面生产队的社员、知青,
节目类型不算丰富,歌曲、相声、朗读等居多,服装上也是原汁原味,平日里穿什么,上台表演也是同样,关键条件有限,想好好捯饬下也不允许。
舞台下第一排位置,县里、公社领导排排坐,后面则是县、公社下属机构的职员,还有各大队的村民、知青,不大的剧院里,坐得是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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