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挖坑必填神巫六六
“有罗马音啊，唱几次就会了，又不是让你学日语。啊，师兄你别说话，害我都错过开头了。”蔡诗从第二句开始唱起来，她甜甜的声音和可爱风的歌曲相得益彰。
马沙看蔡诗唱得很投入，悄悄拿出法宝的书页，查看了一下上面蔡诗的状态。
恋爱度没有变，看来这个恋爱度不是增加身体接触就能加的，很可能是根据恋爱的“阶段”来增长。
马沙目光移动到属性栏，盯着属性栏上方闪耀的“技能点2”字样。
——这个加点，看起来是给蔡诗加的啊，不是提升我的属性的……
——那么，来试试看吧。
马沙想了想，决定先加一点到魅力上看看效果。
刚产生这个想法，一点技能点就被分配到了蔡诗的魅力属性上，姑娘的魅力变成了17。
马沙仔细观察蔡诗，却没感觉到这姑娘变得更可爱或者更漂亮了。
——嗯？
——难道说，用的是龙与地下城的那种系统？
在龙与地下城中，基本上属性点每两点一个“层级”，举例来说，10点智力是普通人程度，12点是普通的聪明人，14点是聪明人中的佼佼者，16点就可以算是顶尖的智者，18点就是不世出的天才，20点以上就是超凡存在的领域了。
带着这样的猜想，马沙又往蔡诗的魅力上点了一点，让蔡诗变成了十八点魅力——按龙与地下城的规则，这应该是凡人的魅力能达到的极限了。
就在把技能点投入进去的刹那，马沙就感觉到左边有光芒亮起。
他赶忙看向蔡诗，然后不由得张大了嘴吧。
此时此刻的蔡诗，恐怕站到任何一群女明星中都会艳压群芳吧！
关键，马沙完全说不出来蔡诗哪儿变了，但就是觉得她更好看了！
多了两点魅力效果好明显啊！这个属性值系统果然是两点一个质变的设计啊！
——等一等，有这个系统的话，那不就是说，将来可以把得到的所有属性点都扔进魅力，然后就可以得到倾国倾城级别的美人了吗？
——到时候我开个48人大后宫，每个人都点魅力，让她们组一个WLP（我老婆）48，那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偶像宅口袋里的票子都掏光啊！
——到时候再搞个我老婆总选举，让偶像宅们花钱投票，亿万富翁不是梦啊！
狂喜中，马沙忽然注意到，魅力属性栏的数值后面，有三个小一号字体的英文字母。
MAX
——卧槽，有上限的啊！
——那一定有突破界线的办法吧？让我氪金也行啊！今年的压岁钱都没怎么用呢！
这时候电视机上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很有年代感的MV，然后清爽的童声唱道：“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蔡诗大惊，双手攥着话筒回头对马沙说：“师兄，老师来了！”
“不，我估计，前台把那个机构的人当成老师了。淡定淡定。而且就算真的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来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他们会把我……”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一个可能也在读高中的男生一马当先冲进来，一脸戒备的瞪着蔡诗和马沙，紧接着穿中山装的人们才涌进了包间。
马沙推测，第一个进来的男生是觉醒者战斗员。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感觉冲进来的人没法确定是我还是蔡诗觉醒了的样子，这样一来，就基本可以确定世界政府没有办法测试觉醒者的资质。这个情报相当有价值。
这时候蔡诗说：“觉醒超能力的是我，和师兄没有关系，你们不要伤害他。我也不会抵抗。”
叉子跌到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沙瞥了蔡诗一眼。
——哦，表情真到位，看来不用担心了，她能完美的履行我的剧本。
这时候一名中山装发话了：“把他们两个都带走，对KTV的人进行记忆删除，动作快！”
第011章 你就是她脖子上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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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祥文在观察室里，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另一边审讯室里的马沙。
这个审讯室，看起来设计者本来是很想把它设计成更加符合“秘密特务机关”格调的地方，然而不知道是半路预算花完了，还是主持建设的领导觉得在这方面不值得花那么多钱，反正现在它就是个半成品。
审讯室的天花板和照明都是按照西方那些谍战剧的风格配置的，但是墙壁却是水泥墙，上白下绿的粉刷了一遍就完事了。
正因为墙壁是这个德性，装了单向玻璃的那一面墙就变得非常与众不同——按照原本的设计，审讯室的墙壁装修应该会让被审讯者完全不知道哪一面墙才是单向玻璃墙。
马沙正时不时的往单向玻璃这边看。
“旺盛的好奇心和足以压制突发事件造成的慌乱的自信心，”齐祥文身旁戴着军队鸭舌帽的五十岁大叔看着手中的平板，“果然和我们之前的评估报告一样呢。这家伙，是个当特工的好料子啊。”
齐祥文默不作声。
鸭舌帽大叔继续说：“他说的话，基本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和另一边女孩子的供述完全一致。虽说发现了勺子被异常扭曲之后，马上想到要离开现场躲开黑衣人这个反应对普通人来说很奇怪，但是根据‘铃铛计划’长久以来对他的监视和评估，他做出这种行动反而不奇怪。”
“铃铛计划”，意思是系在脖子上用来发出警示的铃铛，这是一个针对S级以上的觉醒体的笼络计划，目标是在觉醒体心智成熟的过程中，制造觉醒体对现有人类社会的依恋，避免这些拥有超强个体能力的少男少女们走上反社会道路。
对于世界政府来说，歼灭一个SSS级个体并不难，难的是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下歼灭SSS级，考虑到世界政府武装力量——联合治安维持军的调动和部署时间，一个肆意破坏的SSS级完全有可能在联合军配置到位开始投入作战之前，造成几十万人的伤亡。
尤其是在粤州这样的大都市，三S级觉醒体肆意破坏什么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所以，非常规自然灾害预防防治办事处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对待下辖的唯一SSS级觉醒体“魔法少女”，像是在保管一枚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
没有人质疑铃铛计划的必要性。
针对“魔法少女”林千寻的铃铛计划专案中，马沙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虽然昨天齐祥文在“魔法少女”面前故意装作第一次见到马沙的样子，然而实际上他对这个少年的一切了如指掌。
马沙被视作稳定林千寻的情绪、维持她对传统人类社会忠诚心的关键，非常规自然灾害预防防治办事处对他进行了全面和定期的评估。
十名顶尖的心理学专家每个季度都会集结在一起评估马沙的精神状态，以及他对“魔法少女”施加的正向影响。为了让两人之间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有一整个工作组在全年无休的运转着。
现在，马沙采取的行动，和铃铛计划对他的评估结论完全符合。
而且，从林千寻觉醒到现在，马沙已经被监视和评估了整整六年，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只是个“很有成为特工的潜质”的普通少年而已。
但是，齐祥文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今天确认了两个信号，一个是突发觉醒体919的信号，A级，这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A级觉醒体能力非常强，但是战术适当的情况下，装备了动力外骨骼的重装特勤队还是可以应付，如果今天只是919觉醒，那今天不过就是非常规自然灾害预防防治办事处的普通一天罢了。
但今天确认的另一个信号，却仿佛一个可怕的梦魇。
世界政府刚刚下达指令，今天发现的SSS级觉醒体的波动信号被命名为“黄衣之王”，并且纳入甲种通缉名单。
这说明世界政府的专家们认定，目前收集到的波动信号片段，不属于目前已经确认存在的任何一位SSS级觉醒体。
“黄衣之王”今天两次出现，都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完全无法进行精确定位，但是可以肯定，觉醒体919和玻璃墙那边的马沙，都刚好位于黄衣之王可能所在的区域中。
当然，圆概率误差实在太大，可能所处的区域覆盖范围太广，并不能以此就断定马沙或者919就是“黄衣之王”，但是……
——太巧了，两次黄衣之王的信号都是在919的信号出现后马上就出现了。很难让人相信919和黄衣之王完全没有关系啊。
齐祥文思考着。
——目前来看，黄衣之王应该是个和世界政府周旋了很久的老手，409貌似也支持这个判断。那马沙是黄衣之王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但是……
齐祥文的直觉在否定理智的判断。
可无论如何，马沙都不可能是一个和世界政府周旋了许久的恐怖分子。
——整个逻辑链没有任何的瑕疵，随便哪个人都会认为是我多虑了。
——而且，为了“魔法少女”的稳定，就算我想多关押马沙一段时间来进行审讯，上面也不会同意吧。
——任何有可能会导致“魔法少女”产生反社会念头的举动，上风都不会冒险的。
然而齐祥文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在参与到这个什么劳什子灵气复苏的事情之前，他就是经验丰富的反特人员，抓到和击毙了多名特务，其中不少是“直觉”的功劳。
他不能就这样把马沙放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身边的五十岁大叔。
“准备动用非常规手段。”
“我反对这样做。”大叔摇了摇头，“我知道老齐你的直觉一直没有出错，但是这一次你的行为也太离谱了，我们监视了马沙六年了！而且，就算他就是黄衣之王，为了一个A级现身有意义吗？怎么看他的目标都应该是SSS级的‘魔法少女’吧？能够潜伏六年的狡猾敌人，会犯这种初级的错误？”
齐祥文抿着嘴。
“我知道你家人的事情，可是我们是革命军人，不能让私情影响工作！”
“我都转业25年了，老连长。”
“一朝入伍，一生为兵。你作为指导员，应该比我更熟悉这句话！”说着，大叔拍了拍齐祥文的肩膀，“放了这个孩子吧，别担心，他之后也会一直处在我们的监视下。”
齐祥文咬了咬嘴唇：“让特勤组在马家重新安装摄像头，我要保证他们家没有死角。”
原本马家装满了摄像头和窃听器，但是在确定马沙“没问题”后，特勤组就拆掉了马沙家中大部分监视设备，只保留两个窃听器，这是为了减少监视计划因为偶然事件泄漏的风险。
并不是担心马家的人发现了这些设备之后会怎么样，毕竟有记忆删除技术。他们担心的是马沙受到严密监视这件事，被“魔法少女”知道。
铃铛计划的存在，对所有觉醒体都是保密的。
而两个窃听器分别在客厅和马沙屋里。
它们恰好没有听到马沙老爹房间确定灵气复苏开始了之后说的“火球术”三个字。
如果这三个字被听到了，估计对马沙的处理就会完全不同了吧。
毕竟他们可是专业的特工和反间谍专家，仅仅三个字就足以他们推断出很多事情。
然而现在，对于非常规自然灾害预防防治办事处来说，马沙没有任何异常。
他即将在删除记忆之后，被送回自家门口。
当然相关的掩饰工作，会交给“魔法少女”，铃铛计划“魔法少女”专案的专家们判断，这也有利于维持林千寻对传统社会的依恋。
齐祥文不想这么做，但是——他也只能同意了。
——也许真的是我被私情影响了吧。
——而且，直觉这么多年没错，从概率上讲，也该到错一次的时候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012章 悄然改变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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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沙一点都不慌。
真的不慌，他从内到外都稳如老狗。
因为他在被抓之前，就做出了几个推论。
推论一，虽然他不确定世界政府有没有精确测定觉醒者资质的手段，但是他很确定，世界政府一定会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评估觉醒者实力的办法——不然的话根本无法有效的组织起手中的觉醒者。而SSS级的千寻，在世界政府的这套评估体系中，多半也会得到和她的资质相符的评价。
当然了，实际情况是世界政府确实有办法通过波动直接确定觉醒者资质，马沙没有掌握到这个情报，但推论一的逻辑链并不会受到这个情报缺失的影响。
推论二建立在推论一之上：世界政府肯定会特别注重维持千寻这种强力觉醒者对传统人类社会的依赖，千方百计的加强千寻和传统社会的联系。
而他马沙，很有可能早就被视作千寻和传统人类社会最重要的联系之一了。
于是导出推论三：世界政府一定已经对马沙进行了长时间的监视和分析。
——妙就妙在这里！我是昨天才觉醒的，在这之前我是个货真价实的普通人！这可以为我洗去嫌疑！
——所以根本不用慌，腿肚子打颤是正常现象，我每次上台表演或者演讲之前，腿肚子都会打颤，但我每一次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不要紧的！
按照事先的计划，马沙现在自己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扮演自己”，所以他在审讯过程中一直在各种打岔和吐槽审讯者，就像他往常在不喜欢的老师的课上插科打诨那样。
高一的时候马沙很不喜欢教历史的老师，这个老师总是喜欢在教历史的过程中插私货，所以马沙特别喜欢和他辩论，经常搅到整节课都讲不了几个知识点。不但如此，马沙还孜孜不倦的向校长信箱投投诉信，每周一封。
后来终于校领导“被诚意打动”，专门给马沙这个班换了历史老师。
审讯马沙的壮汉面对马沙的插科打诨显得非常耐心，马沙推测，他应该是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面对过各种刁蛮的罪犯。
就在马沙以为审讯会进入持久战的当儿，壮汉和记录员坐的桌子上那台座机响了。
壮汉拿起听筒：“我是。嗯。了解。”
他挂上电话，长舒一口气，站起来对马沙说：“好了，问讯结束了，待会我们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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