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八重樱0
千酱默默地注视这一切，她知道，爸爸又要去碰那白色的恶魔了。原来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就这样，千酱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从找到那纸包着的白色粉末，随后着一阵猛烈急促的呼吸，最终父亲的身体平静了下来。
可平静以后，父亲却背对着千酱，久久的没有回过头来，纸张就这么从父亲的手中滑落，上面已经没有了丝毫白色粉末的痕迹。千酱十分地乖巧懂事，她跟爸爸说，自己不会去告诉妈妈，还说希望爸爸能够好起来，一定能够好起来。
似乎是希望爸爸的心情能够有所好转，千酱说自己这次的考试成绩感觉非常好，还说以后考上了千羽学园，就会去努力争取拿到奖学金来减少家里的负担。父亲认真的听完千酱的话语，终于父亲转过头来，露出了笑容，摸着千酱的脑袋，说道：“千酱，你是爸爸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
听到了父亲久违的夸赞后，千酱十分的开心，下意识地忽略了，父亲的笑有些奇怪，嘴唇微动，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说。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
特招考试的成绩终于出来了，千酱忐忑的看着自己的名字。从100看到第10，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自己该不会落选了吧？千酱有些害怕，她害怕自己明明向父亲承诺过，自己却说了大话，让父亲失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准备将名字继续看下去，从第10不断看向最终的第1名，心里愈发的没底，直到……
“第1名……上杉千也？诶？”千酱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确考上了，而且还是最优异的第一名。不仅入学免费，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奖学金。千酱心情激动的欢呼起来，随后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立刻往家的方向跑去。
她要把这个消息赶紧回家告诉父亲！
……
“让一下，让一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回家的小巷子里人很拥挤，人群嘟嘟囔囔了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千酱不关心这些，她只想快一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她希望父亲能够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振作起来。
楼梯很长，千酱想起了小时候听父亲讲述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在故事的最后，爱丽丝踏上了阶梯，最终走出了那片惊险而刺激的冒险世界，回到了家中。阶梯的尽头就将是故事的结局，如同一切以前故事那样，虽然故事的冒险过程总是充满着惊险和恐慌，但结局一定是幸福而又美好的。
那么这一次，自己带来的这份好消息，是不是也意味着，这段冒险即将结束，故事将进入幸福的终局？
家门打开，千酱回到了家中，呼唤着她的父亲，可是呼唤了一圈，却没有听见父亲的回应。来到父亲的房间，刚一打开门，迎面吹来的就是一阵冷风。窗户是打开着的，窗帘在寒风中浮动，冰冷的风让千酱打了一个冷颤，爸爸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出去了，连窗户都忘记了关上。
千酱迈着步伐，刚准备将窗户拉上的时候，却发现窗外下方，站了很多人，围在那。
咦？发生什么事情了？千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围在那，因为隔得太高，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千酱将窗户拉上，搓了搓有些冻红的手。父亲母亲都不在家中，无事可做的千酱准备下楼去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梯一阶又一阶，往下望去，层层叠叠，就像深不见底的无尽阶梯一样。
千酱就这么往下走，不断地往下走，终于她来到了楼梯口，往这栋楼的后方走去，果然围了一大堆的人。千酱十分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断地往人堆里挤去，利用体型的优势很快就挤到了最里面。
“让一下……呼，到底是什么东西围观的人这么……诶？爸爸？”千酱的瞳孔开始放大，在看到自己父亲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阶梯的尽头，故事的终局已然拉下帷幕。
……
王晨睁开了双眼，有些复杂地望了一眼还在睡梦中蜷缩着身子的上杉千也。虽然梦境中没能找有关爱莎的信息，却意外地得知上杉千也这名千人律者的过去。梦境已经在那彻底中断，听到对方的悲鸣声王晨也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虽然有些唏嘘不以，不过王晨还是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眼前的人如果还是一名人类的话，也许王晨还会给予一定的帮助。可是她，已然遭到崩坏的侵蚀。过去的那份经历，只会成为对方解不开的心结，在崩坏的利用下，转化为对所有人无差别的恶意。心存过多的慈悲，只会成为对方得寸进尺的资本，进而让身边的人遭到伤害。千人若为敌，王晨绝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
看着睡梦中的上杉千也，王晨轻声说道：“既然我已经了解你的过去。那么我也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仅此一次的合作机会。”
原本王晨打算，在第二天不惜一切代价，从对方的手中，拿到有关爱莎的情报。不过现在，王晨稍微改变了些许主意，他决定先尝试与对方进行沟通，决定这一次尝试与千律合作一次，共同先对付侵蚀律者。
决定好以后，王晨便原地消失，回到了无色辉火的房间里。上杉千也仍旧在恶梦中，直到不久后，上杉千也周遭的空间出现几束丝线垂落，与正在睡觉的上杉千也链接到一起的瞬间，一个愤怒的女声空间间隙中传来：“侵蚀我￥……#……%&#%&#！你敢窥探我的记忆！还捏造梦境来嚯嚯我的分身！好，很好，你要战那便战！”
刺啦一声，支配的权能发动，将笼罩在上杉千也身体当中的紫黑色能量被粉碎。也因此，上杉千也惊醒了过来。“做好你的事情。大人他已经出现了，按照计划进行的那样去做，把那只躲起来的臭狐狸狠狠给我揪出来。”一个声音从虚空中中传来。
而上杉千也麻木地点了点头，看着那些丝线从自己的身体上拔除，虚空的间隙也缓缓消失。上杉千也默默地注视着一切，随后发出一阵叹息。也不知道是在自己的过去而叹息还是在那个真正的自己而叹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见千人律者
“小哥，没想到你穿上这件制服以后，显得这么帅气呢~和辉火大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的相配。”
“唉，真是可惜了，要是寻常人，我早就偷偷摸摸和小哥哥欢好了。可惜啊，我可不敢承受辉火大人的怒火呢。”
“好了！都严肃点！平时辉火大人就是把你们惯坏了，居然敢如此打趣圣子大人。都麻利一点，待会还要彩排仪式要好好预演，预演完下午还要进行演习，得确保明天不出任何意外才行。”一名听起来像是领头人的声音，严肃的响了起来。
“啊……”（非常泄气的声音）
“不过，若是你们认真并提前完成的化，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想和圣子大人做些什么就和圣子大人做些什么。”
“好耶！！”众女性欢呼的声音响起。
“那个……我想请问，我的意见呢？”一个男子的声音响道。
“嗯？圣子大人是觉得时间太短，需要延长时间吗？那就再延长个10分钟吧。”女人如此说道。
“当我什么都没说。”男人无奈地说道。
听着上述的虎狼之词，王晨人都已经麻了。没错，他就是那个说话的男性。在王晨昨日忙于去寻找爱莎的讯息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要和无色辉火成婚了？？而且今天自己居然还被带着过来试婚礼当天穿的衣服！？
由于王晨的心思一直在律者，寻找线索上，下意识的将圣婚的这件事给忽略掉了。自己都还没好好去问无色辉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一上午就被这些女武神带到这里来，使了好一阵子衣服，据说待会还要彩排。
被这些女武神上下其手，各种揩油，王晨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些天命的女武神有这么饥渴难耐吗？怎么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哦，男人基本上没什么崩坏抗性，进不来天命总部啊，那没事了。
不过王晨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更别提什么结婚的事情。至于这些调戏着自己的女武神们，王晨始终都是抱有一丝警惕之心的，在从雷律芽依和芽衣那得到的情报以后，除了无色辉火和自己的那帮小伙伴以及千羽学园的学生以外，任何人王晨都将其和两位律者划上等号。
因此，毫无意外，乘着这些人都转过身的一瞬间，王晨再一次使用了“万化”的力量，化身为识宝，将一众女武神直接催眠了。只能说识宝的力量实在是太方便了，轻而易举的让这些人误以为自己还在进行试衣服，并按部就班地进行彩排。
“九霄，你帮我盯下梢，要是有人尤其是辉火敲门，准备进来的话，就在链接里通知我。”王晨对着今天早上从八重樱那边带回来的九霄说道。
“aibo现在要去找那个千人律者了吗？”蓬莱寺九霄有些担心，毕竟作为上一个世界中，唯一一个和千人律者有了很长时间接触的人，她深知千人律者的恐怖之处。比起力量，更可怕的是对方的极端的思想以及蛊惑同化。虽然九霄不认为王晨会被千人律者所蛊惑，但和千人律者的博弈总是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安心好了，我有些许能说服对方的把握。只是……”说着，王晨摸了摸蓬莱寺九霄的脑袋，神情有些复杂，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解决九霄你现在状况的办法了。”
“aibo，不用顾忌本救世主，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本救世主大人仍然能够履行她力量与责任！这没什么问题！只是找寻对方合作……毕竟我们现在的头号敌人是侵蚀律者，而且辉火还有爱莎两位小姐都还在等待aibo拯救。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救出伙伴们才是当先最重要的事情。”蓬莱寺九霄鼓励着王晨道。
“嗯，说得没错。先把伙伴们救下来。那么九霄，我去去就回。”王晨也同样笑着点头，轻拍了蓬莱寺九霄的脑袋，随后在对方的注视下，传送离开。而九霄，则认真地盯梢，等待王晨回来。
……
再一次出现在外港区域，日常投喂完小狐狸后，王晨一边躲着那些来来往往巡视的女武神，一边直接找向了目标，依旧在轨道站摆烂的上杉千也。。
虽然轨道站有些冷清，但终究会有人员经过，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点，因此……
“女武神上杉千也……对吗？”王晨瞬间出现在了上杉千也面前，问道。
“……”上杉千也只是瞥了王晨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就好像对方对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可王晨这次不会在由着对方沉默，瞬间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上杉千也也没有想到王晨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刚想质问对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色瞬间发生了变化。只见周围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大型机器运转的嘈杂声与高温炉发出的刺耳的噪音。上杉千也顿时清楚，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本的外港区域，来到了约顿海姆浮空岛的工业中心内部。
“去~”王晨给这里的小狐狸喂食了几块油豆腐后，便转身看向了上杉千也，说道：“外面人多眼杂，不利于通话。这里是工业区少有的死角区域，没人能知道我们在这里交谈了些什么。连侵蚀律者也不行。”
只见王晨手一招，周围升起金色的电磁屏障，将自己和对方包裹在内，电磁屏障将这里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内部，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泄露。
“没想到圣子大人居然拥有如此本事……可您抓我来这里做些什么？啊？难道圣子大人看中在下这贫瘠的身体了吗？如果圣子大人喜欢的话，我会好好躺下、乖乖配合的，请您不要伤害我。”只见上杉千也带着一丝或畏惧、或看开了的眼神，不情不愿地开始给自己解开扣子。
“所以这个侵蚀律者设置的天命女武神都是这种奇怪的脑子吗？连带着你想要装成她们，也要学她们的逻辑。”王晨不由得捂住脸随后没好气地说道。
“圣子大人不想使用吗？那我先回去睡觉了。”看着王晨并不打算使用自己，上杉千也面无表情地有系上了扣子，打算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千人律者。”
忽然，四个字传入到了上杉千也的耳中，令她的手顿时一停，无言地抬头看向了王晨。而王晨此刻也没有过多表情，神情严肃地说道：“不再去隐藏些什么了，千人律者，我来找你，是想来和你做一笔交易。”
第二百二十三章 拯救千律？
“唉……圣子大人，我想你找错了对象。”不料，上杉千也却叹气一声，开口说道，“不错，我的确是千人律者，只是我的力量以及地位都无足轻重，是没有资格跟您进行交易的。”
“什么意思？”王晨一皱眉，没有地位？无足轻重？难道自己还能找错人不成。
“不过，圣子大人既然认出了我，那么有些情报已经可以直接交付于您。您一定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通关方式对吧。”上杉千也说道。
王晨点了点头，而上杉千也则继续补充说道：“直接方法请恕我不能告知，也无法告知。我只知晓，想要通关这个世界，引出观侧的侵蚀律者，需要达成三个目标。第一：解开雷之律者的心结；第二：解开天命主事人无色辉火的心结并恢复记忆。第三：找到这个世界的最终BOSS。满足这三点，侵蚀律者便回出现在面前，击败它，这个世界便通关了。”
“第一个，第二个，我都已经知晓。这第三个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找到这个世界的最终BOSS？难道说，雷之律者还是无色辉火，都不是这场这个世界的最终敌人吗？”王晨奇怪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在上一个世界，樱色轮回中不也是如此吗？敌人既不是村子里的人，也不是巫女小姐，而是最终复苏过来的狐妖以及侵蚀律者本尊。在这个世界也是同样的剧本。躲藏着一位真正的敌人，它只有在最后的场合才会出现。”
上杉千也顿了顿，随后说道：“总之，我能知道的情报就是这些。”
“你能知道的就这些？这不对吧。”王晨随后说道，“那我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去主动找寻雷之律者，与她进行交易，而且还将这些千羽学园的学生全部保下来，一并都带到了天命总部这边是怎么回事？”
“您去找过雷之律者了，是吗？看来您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构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上杉千也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实际上这些事情，并非是由我去做。虽然我有这段记忆就是了。”
“不是你去……是你们这些千人律者的那位首脑是吗？”王晨想起之前上杉千也的面板信息，里面有显示出对方并不是本体啥的。
“是也不是。千人律者确实有不少，但基本上都没有意识，被她肆意操纵。实际上整个千人网络都是由她一人做主。至于我……我有些特殊，我只不过是她的一道分身罢了，仅仅拥有她的一部分记忆而已。”上杉千也认真地说道。
“因此，雷律的事件也好，还是那些千羽学园的学生也罢，目的我并不知情，因为真正主控这场事件的，是本体的‘我’。我只是一个方便她代行在这个世界里的可操控角色。不知道这样解释您能否理解。”
“那你的本体那位呢？”王晨没想到眼前的这名千人律者居然只是真正的千人律者设置出的一个操纵角色而已。只是王晨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藏了什么话没有说。如果只是需要一个代行角色，她为何会有如此高的自我意识？因此王晨先试探看能不能和那个真正的千人律者交流上。
“本体的‘我’……因为昨天的某件事情，现在正在和侵蚀律者斗得厉害，本来我还打算使用特招方式呼唤她过来，只是您包裹的这层电磁膜似乎阻断了信号。”上杉千也说道。
“好吧，那我解开，你唤她过来，我再续上。”说着，王晨就要将电磁屏障解除，可是上杉千也缺有些急迫地说道：“请等一下！”
王晨看了对方一眼，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个自称自己是分身的家伙，并不是那么安分守己地听从本体的话。不然为什么阻止自己打开屏障，将本体的自己叫过来？若是真有什么能立刻联系上本体的方式，早在一开始自己抓取对方来到这，并建立起电磁屏障的这段时间里，对方就使用了。
“现在也许是一个机会……您确定在这片区域里，任何律者都观测不到这里吗？”上杉千也问道。
“嗯，我确定，并且我可以观测到这四周，并没有对方的影子。实际上本身它们两个也不敢过分靠近我，因为它们一旦靠近，就会被我察觉。这个电磁屏障主要是防它们的代行者以及隔绝声音和画面用的。”王晨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在系统的加持下，只要观察周围环境的侵蚀值或者支配值有无上涨，就能知晓那两名律者是否到来。
“如此就好，那么……”突然，上杉千也跪了下来，以标准的土下座的姿势跪在王晨面前。这倒是有些出乎了王晨的预料，他想过对方可能会有求于自己，比如想要脱离本体的掌控这种事情。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行如此大礼。
“你这是？”
“我想请求圣子大……不，王晨大人，我想请求您救救本体的‘我’。”上杉千也低着头说道。
“等等，你说的是救本体的‘你’，不是你？”王晨更加意外了，问道。
“是……”
“这就奇怪了……难道你是想说，让我帮你战胜侵蚀律者？若是这样的话，这本就是我这一次来找寻你们的目的。”王晨思索一会。说道。可是上杉千也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我是希望王晨大人……能救回那个‘我’。她已经一错再错，将要彻底的坠入深渊，沦为怪物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清楚。”王晨微眯着眼睛，对方的行为着实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她居然是在真正意义上的呼救，不是为战胜谁，而是渴望被人拯救。
“王晨大人……我只有她的一部分记忆。可是我能够明白，真正的我，是绝不希望自己走到如今的地步，成为什么神的使徒，什么所谓的律者。可是她已经步入到深渊中，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断往下坠落，却无法阻止。”上杉千也语气十分地低沉并带着些许的悲伤，说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够救她？”王晨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
“您是答应了吗？”上杉千也抬起头来，望向王晨，可王晨没有接上杉千也的话，上杉千也只好继续开口说道：“也许您自己不清楚，您在那个‘我’心目中的地位。您其实曾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拯救过她一次，因此她才会视您为神使。因此，能够将她从深渊里拔出来的人……非您莫属！”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给予机会
看着眼前仍旧跪倒不起的上杉千也，王晨感觉有些头有些大了。对方最后说的这句话自己意思是听懂了，但是王晨却感觉哪里的逻辑没有顺通。大概主要是是因为，自己对于救了绝望中的千律这件事毫无印象吧。可是当自己问起的时候，对方却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只是从自己的本体那偶然间听到的。
毕竟自己的本体可是天天将王晨挂在嘴边上，动不动就要对着王晨进行祈祷的。知晓这一情况后，王晨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见到千人律者时，那份对自己异常狂热的态度。嗯，现在回想起来，对方比之前的雷律可要魔怔太多了。只是自己当时处在愤怒状态，并没有察觉出来。
千律对自己的奇怪态度，以及眼前这名分身所说的自己曾经拯救过千律的事情，让王晨产生了好奇。之前自己在雷之律者那儿，已经成功将雷之律者暂时无害化。那如今的千人律者会不会也能……
不，王晨还是摇了摇头，毕竟正如刚刚上杉千也所言，现在的千律已经到了需要“拯救”的地步。反过来说，那就是千律它已经十分地危险。在思维上已经越来越偏向怪物与崩坏侧，对人类抱有越来越多的恶意。这片榨取千羽学园学生意识的黑暗面的空间就是最好的佐证。可以的话，就算自己消灭千人律者和侵蚀律者也不会有错。
“老师……”
忽然，一道倩影从王晨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王晨沉默了良久，最终说道：“我不能轻易答应你，千人律者如今所做的一切你都应该能够看到。它不仅伤害了我的伙伴，更是将那些无辜者卷入其中。它已经对人类抱有极大的恶意，我不认为自己有把握把她拯救回来。”
“……”上杉千也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沮丧和心情低迷。
“不过，我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一次我重新审视她的机会。”王晨开口道。
“诶？审视的机会？”
“是的，我要确认她到底在那个方向走了又多远，如果能拉回来我会拉她。但……如果她越过了那条线。我恐怕没法说服我自己去帮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王晨缓缓开口说道。
“谢谢……我知道，直接寻求您的帮助，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您能给予一次机会的话，这便足够了。”上杉千也再一次叩拜于地，随后站起身来，说道，“我会将我自己的这段记忆彻底删除，只留下听从您的指令这一条。王晨先生，千酱她……就拜托你了。”
说着，上杉千也跪坐于地，闭上了眼睛，随后，她的身体化为了与之前千人律者一样的人偶形态，眼睛被再一次蒙上，等到调整结束以后，她的样貌才再一次化为之前的穿着天命女武神作战服的少女样貌，只见她张开眼睛，看到王晨的时候，露出礼貌性的微笑，说道：“您好，神使大人，我将听从您的一切安排，服从您的意志。”
王晨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瞳孔已然暗淡，失去了部分灵性。可以说，这种删除记忆的行为无异于在杀死自己。而对方做出这一行为，仅仅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与对方的交易，为她心中所想的拯救本体的行为，减少阻力。
回想起自己之前在梦境中的所见所闻。眼前这名少女从本体那继承过来的记忆。应该是有那部分存在。一直只保留着那样痛苦的记忆，也许删掉了，可能对她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王晨将电磁屏障撤去，淡淡地说道：“把你的本体喊来。”
“是！”只见少女再一次化作人偶模样，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身上出现了许多丝线，开始伸向虚空之中。没过多久，丝线一阵颤动，随后收回到人偶的身体当中，只见人偶扭了扭脖子，然后一阵兴奋地说道：“神使大人！您终于主动呼唤您的信徒了~！”
然后人偶直接扑向了王晨的脚边，就想要亲吻王晨的鞋子，王晨显然对对方这一行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半步，让对方一嘴差点啃在地面的铁板上。
“这可比昨天的雷之律者疯狂多了……系统，给我再次调查一下上杉千也的面板。”王晨看着不断拍着嘴巴，吐口水的千人律者摇了摇头，然后向系统询问道。
“叮——上杉千也数据如下：
姓名：上杉千也（千人律者俯身）
年龄：23岁（千人律者俯身）
性别：女性
身高：157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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