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八重樱0
“什么怎么样？”
“未来啊，就是未来。我只有到火焰焚烧之前的记忆，之后的500年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又吸收了你的一部分记忆，才知道现在距离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500年了。既然你重新活了过来，当年那些害你的家伙最后都被你怎么样了？”
“死了。”
“你杀的？”
“不，并不是。”符华摇了摇头，“我去找过了她们，想要了解她们为什么这么做。得到答案后，我就离开了，可她们却也死了。”
“那看来是我杀的了。”
“？”符华疑惑的情绪升起。
“忘记跟你说了，我只是你记忆里的识之律者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她。虽然承认这一点让我很不爽就是了。既然我是生在那个时代，甚至就是因为她们七人而诞生，那我杀死她们也很正常不是吗？我可不像你，会这么轻描淡写放过她们。”识之律者说道。
“嗯，那大概就是这样了……毕竟这段记忆我也缺失了。只知道我找过她们，然后她们就死了。甚至她们中的一位的女儿，把我当成凶手，对我出手。”符华缓缓说道。
“呵，这欺师灭祖的基因还真是一脉相传啊。你看，你就算放过了别人，别人可会放过你？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选择原谅她们。人心险恶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吗？你以为原谅了她们，她们就会感激涕零了？不，她们只会恨为什么自己疏漏，还是让你活了下来。这下子她们所精心打造的谎言还有积累的那些名誉恐怕都要付之一炬了！”
识之律者的话语十分尖锐但也确实没有说错，不过符华颔首，说道：“你说的大都不错，不过有一点，我并没有原谅她们。放过她们一命，也仅仅是我不想再造杀戮。就连我找上她们，也并非想要复仇，只是我想得到一个理由而已。”
“又是理由？”
“对，又是理由，她们杀我的理由。当时的我因为记忆的缺失，想知道当初的真相，也想知道为何她们要这么做……还想知道，我在她们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得到答案后，她们也就与我不再相关了。仇怨也好，阴谋算计也罢，她们无法像我一样抵挡时间的侵蚀。最终也只会成为这漫长时间上的过客，尘归尘，土归土。”符华一边说着，看向前方，太虚观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
识之律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说道：“那你还真放得下。可你就不担心，若她们在你走后没死，又像现在这样偷袭埋伏你，再次把你杀死？”
“不担心。”
“嗯？为什么？”
识之律者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自己刚问完，得到的就是对方如此坚定的回答，不由得下意识问道。
而符华没有直接回答，只见她径直地走进了太虚观的大门，这个时候，隐藏在里面的七徒开始有了行动，先是夺走符华的视觉与听觉，然后还是林朝雨的迟疑给了符华可乘之机，而这时就是程凌霜最关键的那一剑太虚剑神。
“呼——”可让七徒都没预料到的一件事，符华不知道何时早已经来到了程凌霜面前，手指正中程凌霜的眉心……符华的拳，比程凌霜要更快也更强，哪怕失去视觉与听觉，符华万年的战斗本能与经验，仍旧抓到了对方。
而记忆场景也在这一刻破碎，化为一道空白的景象，只见符华缓缓将手收回，说道：“现在的我，不会让她们再杀死我。”
第三百七十章 千年之羽，浮世渡尘（中）
“你……”识之律者看着对方的行动，一时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我倒是小瞧你了。你居然还有这种自信与气势。倒完全不像一个迷茫地寻找理由的人啊。”识之律者说道。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得到了些许答案吧。”符华将拳头收回，随后缓缓说道。
“你得到了答案？是什么答案？”
“就是我刚刚说过的那些，从她们口中得到的答案。在她们的眼里，我是一个只知道逢魔必诛，不近人情的师尊，她们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私心，可我却从未关注过她们。或许正是这样的距离感才会让她们走上这一步。她们固然铸成大错，可我却也有责任。”符华回顾着曾经的种种，随后继续说道：
“我曾经就是那般模样，不与尘世有过多的因果联系。有太多太多的原因推着我最终变成了那个冷漠的赤鸢仙人。这些我都清楚，因为这便是背负使命与神音，以及拥有着看不到尽头的寿命所要付出的代价。而随着自身人性的逐步缺失……或许终有一天，我会变成那个真正的只为对抗崩坏而对抗崩坏工具，却忘记真正驱动我一直这么做下去的理由……不，准确的来说，我的确已经忘记了，现在的我就是在找它。”
“缺失这个理由，会怎么样？”识之律者说道。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忘记本心，迷失自我，最终也就会被崩坏异化，成为它屠戮人间的刽子手。”符华说完，继续向前走去，开始前往下一处记忆。
“嗯？这就走了，不继续这个记忆下去了？说起来没看到侵蚀律者动的手脚啊？”识之律者问道。
“侵蚀律者的后手留在我被这七人肢解后，所以你没看到。至于这个记忆不用再看下去了。一来我已经找到了些许答案，明白了自己应该要去找回什么，继续看下去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二来，你刚刚不也说过了，后面的场景犯恶心吗？”
符华淡淡地笑着，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记忆，七徒弑师，终成过往，符华不会被击倒在那片记忆，相反，她明白了自己的迷茫以及自己应当找寻的东西——自己的初心。
……
第二处画面，也很快结束，这是一个长得和苍玄很像，但是个头全远比苍玄要小的一个小家伙。在记忆中，小家伙总是拽着符华，想要带着符华去享受一下那些与崩坏截然无关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都不是很成功，尽管她一直绞尽脑汁，竭尽全力想让符华与尘世建立联系，可符华却与尘世越行越远，孑然一身。
而最终，小家伙直到闭上眼，也没能完成创造她的主人所对她的期盼。
画面很短，其中有玩闹，有欢声笑语。可到最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感。这是符华与尘世之间最后的锚点断裂的时刻。在此之后，符华就逐渐成为了那个太上忘情、逢魔必诛的仙人。
“那个小东西，我记得她是苍玄和丹朱她们两个创造出来的武装人偶，名字叫苍玄之书。也算一个难得有趣的家伙了。只可惜，哪怕是这样的机械造物也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蚀。”识之律者介绍道。
“我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听到苍玄之书最后留下的遗憾，在对比之后自己的经历，符华最终也只能留下叹息。
“你的确让她失望了，甚至我刚刚问你再选择一次，你是听小玄的话还是继续履行自己的使命，可你却还是做出和记忆里一样的选择。你真是被神音烧坏脑子了。还是说因为顾忌刚刚侵蚀律者的那些劝你跟小玄一起享乐的低语，所以故意不去选听小玄的话？”识之律者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说道。
“所以，你也认为我做出的选择有错，对吗？”符华问道。
“当然如此！听听小玄的话怎么了？尘世里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享受一下？就算时间流逝，和你建立联系的人终究会离去，可那又如何？凡人哪怕百年时光，同样也要经历悲欢离合。只不过你的次数多了些而已。或许离别与悲伤增加了，可新的相遇，新的联系带来的快乐难道就没有增加吗？你的选择简直就像为了不让悲伤发生，连自己的快乐也一并舍弃了，这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符华没有回答，而是听了识之律者话开始若有所思起来。见符华听进去话语，识之律者则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
“再说了，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难不成你还认为跟小玄去做那些事情真的会耽搁你处理崩坏？别开玩笑了，崩坏又不是天天出现，你大部分的时间明明是待在山上。这个时间为什么不拿来好好和小玄游山玩水呢？对抗崩坏的使命，又并不和实现小玄的愿望冲突。打了一辈子崩坏了，享受享受怎么了。”
“等等，你刚刚那一句说了什么？”忽然，符华的脑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带着些许急切的语气问道。
“打了一辈子崩坏了，享受享受怎么了？”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对抗崩坏的使命，又并不和实现小玄的愿望冲突。这句话怎么了？你该不会还真信了侵蚀律者那话，以为选择了小玄跟她享乐，你就不会去对抗崩坏了吧？要是我和小玄游山玩水的时候突然碰到崩坏事件了，我直接骂一句晦气，然后你看我一拳打不打爆它吧。”识之律者捏着拳头说道。
“不，我和你其实是一样的。我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符华说道。
“哈？”这会反倒是识之律者吃惊了，说道，“不可能，自小玄以后，你的记忆里几乎全是那些死板的修炼，大道理还有对抗崩坏，什么时候单独跑去享乐了。”
“不是享乐，而是实现小玄的愿望。”符华看向了已经闭目关机的苍玄之书，随后说道，“她想尽办法，想要让我与人们更亲近一些，为此不惜打扰我修炼……阻止我使用羽渡尘。她和她们一样，希望我能够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彻底献身在对抗崩坏的使命上。”
“但正如你说的那样，实现这样的愿望，并不和对抗崩坏的使命完全冲突。所以，我记住了小玄的话，并在某一天的时候，我做出了那个选择。”符华开始快进着记忆的画面，而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九幽之地，也是曾经被摧毁的南海岸。在那而，符华斩除掉了那些走火入魔死士化的九幽教徒，并救下了一名小女孩。
“嗯？这是……林朝雨？”识之律者看到后，顿时皱眉了起来，这是当初符华击杀想要复活蚩尤的九幽教众，收下差点被献祭的6岁的林朝雨的记忆。
“嗯……若是我真的一心只想对抗崩坏，又怎么会心血来潮下将朝雨收入门下。”符华缓缓说道。
“你……嘶，我该怎么说了呢？是说你的运气太糟糕，还是你的眼光太差劲了。”识之律者扶额说道，“你通过收徒来实现小玄愿望的想法值得肯定，可怎么偏偏选择的是她？还有后面那些人，就更不要说了。”
“不能这么说。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人有悲欢离合。我和她们七人，没能善终，这的确可悲，可恨，留有遗憾。但和这些孩子相遇，曾经那段太虚山上，师徒美好的时光，却也是她们带来的。我……并不后悔当初收下她们。”
符华负手而立，似在追忆一样，说道：“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我会死在她们手上一次的原因吧。”
“也是你饶了她们一命的原因是吧。是你太仁慈心软了。呵，就这还冷漠无情赤鸢仙人呢？你的这些徒弟倒是你这个当师傅的一样，没有眼力劲。”识之律者摇了摇头，说道，“你以后还是别通过收徒来建立联系了，普普通通地交个朋友什么的不好吗？免得又养出白眼狼。”
“我的弟子……倒也不尽是这样。”符华缓缓说道。
“嗯？你的弟子不就这七个家伙吗？还有别人吗？”识之律者只有到七徒弑师这段的记忆，因此并不知晓10几年前那位的存在。
“嗯……是有这么个人。”
“谁？”
“不知道……”
“哈？你在搞什……你怎么看着感觉要哭了？”
“不知道……”符华在回想着那第8名弟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涌出悲伤的情绪，这股情绪，和刚刚看到苍玄之书闭上眼时候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更加深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上善若水
继续沿着记忆回廊行走下去，有着识之律者的提醒和辅助记忆恢复，符华也在不断找寻着曾经自己所遗失的记忆，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那丝联系重新系上。
识之律者的话很多，直来直去，甚至有时候有些极端。不过，往往总能一针见血找到问题的核心，符华也能因此来推敲出当初处在这种境遇时的感受。
渐渐地，她们已经走到了丹朱和苍玄这二人陪伴，建立文明之处时期。
“苍玄和丹朱……的确算是你这一辈子过来少有的那几个朋友之一了。看得出来她们非常的关心你。可结果，她们两个想让你放松，自己去调查南海的异常，结果导致她们两个的身陨！”识之律者说道。
“苍玄……丹朱……”明明应该是熟悉的名字才对，可现在的自己念起来却那般陌生，生涩。为何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将这些宝贵的东西都舍弃掉了？仅仅是为了贯彻那个使命吗？可神音的束缚早在500年前那次死亡中，就此摆脱了。那为何自己还是在不断失去记忆？做到这般田地？
“喂……老古董，你又在发什么呆呢？想通一些事情了吗？”识之律者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一个照顾老人的保姆一样，她一直在压制着内心的焦急，虽然意识深处的时间和外界时间不一致，但已经过去这么久，外面究竟什么情况识之律者根本不清楚。
“你要是想不通的话，我们就再聊点别的吧。刚刚侵蚀律者的那些低语，在那质问你是选择对抗崩坏，还是选择带着苍玄和丹朱离开……怎么感觉这家伙总是在玩一样的套路，总喜欢把你重视的一些东西摆在对抗崩坏的对立面上，就好像它咬准了你一旦选择了对抗崩坏，就必然会将这些事物舍弃掉一样。老古董，你是这样的人吗？”
看着符华没有回应自己，识之律者只好随口一说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可听到识之律者的问话后，符华却反复地重复着这样的话。
“你……你怎么了？又想到些什么东西了？”看着符华重复自己说的话，识之律者有种说不出的跪一个，打了个冷颤后，问道。
“我那七个徒儿，认为我是一个冷漠无情，只知逢魔必诛的仙人。小玄也好，丹朱苍玄她们也是，作为朋友，她们认为我是一个看上去很冷，实际上很要好的一个人，只是她认为我的目光太注重在对抗崩坏上了，并不在乎自己。”
“你觉得这些是我吗？又或者，你认为……符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符华沉声问道。
“你怎么突然纠结起这个了？要我来评价的话，你就是个死性子，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钻牛角尖钻里面去了，固执……就像我现在喊你的外号那样，老古董。”识之律者耸耸肩，说道，“不过就算我拥有全部的记忆，我也终究不是你，老古董。毕竟我已经被某个人揭穿，他可是各种找我不像符华的理由，你这个问题得问他去。”
“谁？”
“阿晨啊，你不会连他都忘了……看你样子就知道是真忘了。阿晨就是王晨啊！”识之律者说道。
“王晨舰长？”符华皱眉说道。
“你这不是认识吗？”
“认识……但也仅限是从属关系。他很了解我吗？”符华奇怪地问道。
“……我觉得苍玄和丹朱这段记忆可以打止了。你现在赶紧回溯到前纪元的时候！”识之律者直接推着符华往前方走去。她现在很生气，自己有关于王晨的记忆，结果王晨不认可自己是符华，而王晨所认可的真正的符华却是把王晨给忘了，这样的差距对比，实在是让识之律者有些无法接受。
符华不明白为什么识之律者突然会这么激动起来，不过，关于前文明时期的记忆，已经是所有记忆里最模糊的一段了，连景象都难以复刻。现在，符华感觉自己距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近了，她最终会想起来，自己究竟报着什么样的想法，走上这条路的。
然而，在两人还在往前赶的时候，却不知道，意识空间的上方，那只充满着黑气的眼睛，祂的力量终于将意识空间的壁垒打破一点裂缝，开始悄然渗入。
……
外界侵蚀领域中
“噗咳……”王晨嘴角的血液已经呈紫黑色，这是遭受过重崩坏能侵蚀的缘故，周围人大部分都精神萎靡，痛苦不堪。这还是依靠着王晨的支配权能进行对抗，才没能让侵蚀律者的侵蚀之力将其他人彻底击溃，尤其是战斗力最为弱小的八重凛和琳。
“小识还没好吗？看样子，本来还想留到侵蚀律者本体再用的底牌，只能现在提前登场了。”王晨感觉到琳和八重凛已经快撑不住了，于是打算提前动用从缪斯那儿学来克制侵蚀之力的招数，用来先将侵蚀律者的这一分身拿下。
“我承认汝等很强，可惜啊，你们的实力与力量做不到与我持平，一旦陷入拉锯战，你们就会被我的侵蚀之力活生生的侵蚀而死。”侵蚀律者看向那两个已经昏倒在八重樱怀里的少女，冷哼一声，说道，“两个碍事的家伙，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才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先从你们下手！”
只见侵蚀律者吸取了领域内的侵蚀之力，将它们集中在一起吐向了八重樱那个方向。而八重樱则咬牙持刀，将八重凛和琳护在身后，抵挡来势汹汹的一击。
而王晨则开始运转纯白天幕，准备出手抵挡住侵蚀律者这一击。
“嗡——”
“哗啦……”
可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剑鸣，随后流水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只见一道淡蓝色的水流从天空降落，竟然形成一道水幕挡住了侵蚀律者的这一击。
“这！怎么可能！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剑？”侵蚀律者一惊，怎么现在战场上还能出现这等变数。
“这是……若水剑？”王晨看到挡在自己和八重樱身前那把熟悉的剑身，自然是认出这把剑。可若水剑不是在第一层符华的意识空间镇守这符华的身体吗？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到这第二层意识空间中了？
而若水剑颤动着，将剑柄朝向了王晨。这是让自己握住的意思吗？王晨没有多想，将手握住，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掌心不断传递至脑海中，原本脑海里那些刺痛的污染居然被洗涤掉了一部分。若水剑居然有着净化心灵的作用，无形之中反而治愈了侵蚀之力所造成的精神污染。
“是了，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自古以来，水就有着洗涤心灵的作用。而且在心灵上，还有着心如止水的说法，水在意境中，是最不受影响的存在。也难怪若水剑一直没有被侵蚀之力所污染，没想到它竟然还包含着这股意。”王晨利用若水剑的力量，优先将八重凛和琳的精神进行净化。
“该死的！这难道是符华那个家伙留下来的后手！我的侵蚀之力居然无法穿透这个水幕！？”侵蚀律者调动全身力量，可丝毫无法撼动这个水幕。
“我就不信，区区一件死物它的力量没有耗尽的时刻！这把新出的剑还能护住你们多久！”侵蚀律者鼓动整个领域，大范围的攻击全都落在了水幕上。
第三百七十二章 符华的本性
“来，让爸好好看看。我的好女儿…下次见你就是半年后喽。”
一道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响起。而之后就什么也不剩下了，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在说这句话，也没有看到任何的记忆场景，只留下一道这道声音在这漆黑的记忆回廊中回响。
“你这儿的记忆，也缺失的太严重了吧。只剩下声音，连画面都没有……让我找找……啧，怎么我这里都有些模糊了。”
识之律者则使用意识权能，开始将这一处的画面进行修复，可即使恢复过来，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景色，依稀能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位中年男人。
“从话语也知道，他就是你的父亲了。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最后……所以，有什么要想说的话吗？”识之律者顿了顿，问道。
“那个少女……”符华看向了床边那个无比清晰的自己，那正是最开始的自己，也是在所有记忆结束以后，唯一剩下的形象。
“那也是你，说起来你的变化确实比想象的还要大，纵使拥有你所有的记忆，我还是有些惊讶最开始的你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无力，害怕的小女孩。”
识之律者看着那个在父母面前的乖乖女，迈着步伐离开的病房，眼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不由得说道。
“那在你的角度中，最初的我，应该会怎么样呢？天生的战士？”符华跟着少女华的步伐继续往下看去，并问道。
“不，与其说是战士，不如说是死脑筋。而且很多时候，你都需要别人来替你做决定，别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mei博士的计划也好，苍玄和丹朱的建议也罢，小玄的提议也好。你都听进去，也在很多情况下做出来你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可你好像从来没有自己想过要去做些什么。刚刚记忆中的你不是挺主动的吗？没有按你父亲说的去做，反而是想要去继承父亲的武馆。”
识之律者说完，却看到符华摇了摇头，于是问道：“怎么？我有说错吗？”
“嗯，继承父亲武馆这件事，看上去是我主动，但是……并不能算是我自己的梦想。我不清楚理由是什么。但是我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对我这么说过一样。”符华轻声说道。
“华你有什么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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