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鸣血
它稍微松了口气。
滴答——
一滴雨水落在了它的脸上，令它身形一僵。
滴答——
雨水击穿了玻璃，拍打在它的面庞上，明明是能直接洞穿加强玻璃的雨水，但在接触它的时候又变回了普通的水，只带着些许潮湿的味道和微凉的温度。
如同一种恶作剧，如同一种嘲弄。
雨水仿佛在此刻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哪怕是逐火之蛾飞行器上的加强玻璃，雨水也能将其贯穿，哪怕是逐火之蛾特质的飞行器外壳，雨水落到上面都能留下一个坑洞，可当雨水落到它脸上时，却又只能打湿它的面庞。
这算什么？玩弄吗？
它呆愣愣地坐在驾驶座上，对不断拍打到身上的雨水毫无反应……它已经不想思考了。
因为在它的面前，在飞于空中的飞行器前，一只巨大的，蔚蓝色的，半透明鲸鱼悠然地跃出，就如同从海面上跃起一般，尽情展现着自己庞大而美丽的身躯，而后悠然地侧身，缓缓落下。
【开什么……玩笑……】
看着眼前迅速落下的“鲸鱼”，它不自禁地自语着，呆愣愣地，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轰！！！
巨大的火光在被雨水笼罩的半空中涌现，很快又被雨水所遮掩，哪怕是爆炸声也淹没在了雨水中。
啪——
一颗【律者核心】落下，被曦望接住。
“……看完了吗。”
曦望在雨幕中漠然回头，看着站在建筑物里躲避着暴雨的两人。
“…………”
“不说些什么？”
“你……还是望，没错吧？”
“如你们所见，我确实回来了。”
曦望将手中的【律者核心】抛给了对方，顺势将手中的深色大剑插在地上。
如同掠食者一般的视线扫来，给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但很快这种感觉就会淡去，虽然不适感还存在，但至少不会给人“随时会被吃掉”的错觉了。
“融合战士——望，向你们报道，梅博士，凯文。”
他这么回应道，语气平淡而友善。
“所以，可以让我见见她们吗？我……有点想她们了。”
第四十八章 能彼此相见便是幸福
【你重新回到了陆地上，虽然一回来就碰上了律者，不过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你可以凭借自己的行动来获得他人的信任，也能稍微缓解一下你心里积压的情绪】
【笼罩小岛的暴雨很快就散去了，在明媚的阳光下，你跟随着梅和凯文前往了维尔薇的工坊，并在那里和他们进行了一番交谈……他们确实还对你抱有一些警惕，不过你并不在意，只是逐一回应着他们的问题】
【比如你是如何活下来、“海洋”中的特殊状况、你是如何从“海洋”里回来、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以及，痕最后的结果】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在最后梅和凯文他们终究是确认了你的身份，并对你的回归表达了欢迎，同时正式将痕的状态判定为“死亡”】
【只不过因为你现在的特殊状况，你被命令不许离开岛屿，毕竟你身上散发出的，异常恐怖的崩坏能让不少人的精神紧绷】
【你并不在意，现在的你更希望见到爱莉希雅和樱】
【梅表示两人都在前来的路上，你可以在岛上稍作休整，而你得知此事后，也表示你想去看看格蕾修】
【“至深之处”就在这，你当初答应好了要回来看望她的，现在自然要兑现】
【你重新走进了“至深之处”，面对格蕾修那不带丝毫怨言，唯有纯净的视线，以及她的那声“望哥哥，你来看我了吗？”的问询，你只是温柔地，慢慢地，上前将其抱在怀中】
【“嗯，格蕾修，我来看你了。”你这么回应道】
【得到答复的格蕾修也反过来轻轻抱住了你，并表示你的“颜色”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湿湿的，像是水一样】
【格蕾修还将她绘好的画交予了你，你看着那幅被杂色所铺满，只能隐约察觉藏在杂色下的另一种画面的画，一时有些无言……不过最后你仍旧将其收下】
【你又见到了阿波尼亚和科斯魔，对于两人，你的态度都还算友好，虽然阿波尼亚对你总是维持着那副“想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的姿态，不过你并不在意，反而是在这里能见到科斯魔很让人意外……依照他的说法，他是因为一些自身的原因而来到这里，也正好可以照顾格蕾修】
【看起来，格蕾修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这让你稍微松了口气……至少痕的女儿的生活还好，这样就好】
【你又陪伴了格蕾修一段时间，期间科斯魔和阿波尼亚数次提醒你，不要和格蕾修待在一起太久，不然格蕾修会像是一张纯白的画布一样沾染到你的“颜色”，改变她的性格，甚至进一步影响到她本人……但最终你仍陪伴在了格蕾修身边】
【并非是别的什么原因，单纯的是格蕾修不愿意让你离开，用格蕾修的话来说，就是她喜欢你身上的“颜色”，现在变得湿湿的，像是水彩颜料一样，她很喜欢】
【这番说辞让阿波尼亚和科斯魔都没什么办法，只能由着格蕾修……而最后倒也奇怪，除却经常绘画一些海洋的景色或者一些海洋生物外，格蕾修本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倒是让人在放心之余又有些惊讶】
【毕竟现在你是唯一一位靠近格蕾修，还不怎么会在她身上留下“颜色”的人，其他人，哪怕是阿波尼亚、科斯魔，甚至是梅比乌斯，她们都是一样的，只要在格蕾修身边待久了的话，都会让格蕾修染上她们的“颜色”，而且还是无比鲜明的那种】
【这也是哪怕梅比乌斯再怎么喜爱格蕾修，她也很少来看格蕾修的原因……梅比乌斯并不希望自己的“颜色”在格蕾修身上留下太过鲜明的一笔，那对格蕾修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而现在，其他人有些理解为什么格蕾修那么“喜欢”你了，毕竟只要待在你身边，她身上留下的“颜色”就不会很多，这样她至少能维持她自己很久……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这样，至于格蕾修自己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太清楚了】
【而不久后，你也如愿见到了樱和爱莉希雅】
【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产生什么波澜，倾诉和哭泣都是没有的，对于你们来说，一个拥抱，一句问候，一个微笑，这便足矣】
【只还能在一起，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不过太久的分别也仍对你们产生了影响，樱久违地在你怀中睡着了，细长的耳朵如常搭在你的后颈，传来些许毛茸茸的感觉，偶尔轻蹭一下，表示着自己的亲昵】
【你也尽力控制着周围不断弥漫、充盈的水，尽可能让自己的周身不要那么潮湿，免得樱又像以前一样因为全身被浸湿而醒来】
【你又稍微拉了拉自己的“外壳”……或者说“猎人服”，将属于风衣的部分稍微延长一些，而后轻轻盖在樱的身上，让她在自己身边能稍微暖和一些】
【而爱莉希雅，她仍旧是那般活泼，哪怕是“至深之处”这般被黑暗填满的地方也遮不住她身上的光彩，当她到来时，仿佛周围的黑暗都散去了不少，就像是被她的活泼与可爱所影响到了一般】
【爱莉希雅倒不会打扰你与樱的相处，她只是刻意控制着自己，迈着轻快却无声的脚步来到你的身边，而后低下身轻轻逗弄着樱的兽耳……每当樱在你怀中睡着的时候，她都喜欢这么做，毕竟这是樱少有的，不会刻意去控制自己兽耳的时候】
【这个时候你会稍稍伸手，将爱莉希雅的手抓在手心……这能让你的心里好受一些，能让你能确切地感觉到，爱莉希雅她还在，樱还在，她们都还在自己身边】
【爱莉希雅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反对，只是用着轻快地调笑着你，说你有时候的情绪表示的太直率了，让其他人会感觉很奇怪，也会让其他人产生一些美妙又奇怪的误会……不过她倒不是很介意，反而很积极地回应着你，轻轻捏了捏你的手，向你表示——她就在这里】
【爱莉希雅仍旧笑着，带着明媚的，未曾变过的笑容轻声与你交谈着，她仍旧和以前那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有讲不完的故事……而你也因此得以更加清晰地知晓当你在“海洋”中挣扎时，陆地上所发生的事情】
【首先自然是你们“融合战士”又添了几位同伴，其中一位便是伊甸，并且她还获得了“星海谐律”的使用权，也即是用“第九律者核心”制作的“神之键”武器】
【事实上，伊甸原本也想跟着爱莉希雅和樱一起来“至深之处”看望你的，但是却被逐火之蛾驳回了请求】
【之后，爱莉希雅又陆陆续续地说了一些逐火之蛾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又和你说了梅比乌斯近期可能来找你的消息……你对此并不意外，就算梅比乌斯不主动来，你也会向她发出邀请的】
【倒不是说你已经改变了对梅比乌斯的看法和态度，主要是她曾说过，只要你身上出现特殊状况，就要你去找她……梅比乌斯终究是帮了你不少的，哪怕你不怎么喜欢她，你也愿意满足这些不算很过分的要求】
【只不过现在你被命令无法离开“至深之处”，那你也不能去“看望她”了，只能让她过来】
【不过爱莉希雅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告诉你在见到梅比乌斯的时候可不要太过惊讶……她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梅比乌斯变得更可爱了，像是一位小女孩一样】
【而当你再次见到梅比乌斯到时候，你才明白爱莉希雅的意思……梅比乌斯真的是变成了一个小女孩，虽然性格一点没变，但是多少有些……怪异】
【至于你在“海洋”中的事情，爱莉希雅也很好奇，或者说所有人都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从“海洋”中回来的……而你也毫无保留地向爱莉希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只是在讲述“斯卡蒂”的事情的时候，你停顿了一会儿，情绪有些低落，但你终究是将一切都讲述给了爱莉希雅，包括你将“斯卡蒂”视为朋友的这件事】
【爱莉希雅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旋即又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并为你能交到“新朋友”感到高兴……她似乎并不在意“斯卡蒂”的崩坏兽身份，相反，她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开心？】
【只不过，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逐火之蛾通过爱莉希雅得知了你在“海洋”中的详细情况，并确认了你向梅和凯文的讲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详细程度远比不上你对爱莉希雅的描述而已】
【但逐火之蛾仍旧认为你已然不是曾经的那名“融合战士”了，毕竟……你居然会和崩坏兽交朋友，不光能与其和平共处，甚至还愿意给它取名，更甚者……你居然能听懂崩坏兽的“语言”】
【其次便是你的作战方式也让逐火之蛾产生了质疑，你对“第十律者”的那种近乎于屠杀的“狩猎”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根据梅和凯文的描述以及你自身在作战时的自语，逐火之蛾推测你很有可能是将诸多“第十律者个体”给“吃掉”了】
【这种近似于“食人”的状况让逐火之蛾感到反感，并更加坚定地认为你已然被崩坏所侵蚀】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毕竟不论怎么说，你都对梅和凯文表达出了友善，樱和爱莉希雅也愿意为你做担保，就连梅比乌斯也愿意为你站台】
【梅比乌斯甚至还逐一反驳了逐火之蛾的论点……你能听懂崩坏兽的语言，很可能是因为体内的“加百列”基因太过活跃导致的，虽然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你应该被“加百列”的基因反噬】
【但事实是你活了下来，并清晰地保留了自己的意识，让你维持在了一种“临界点”的状态，这无疑是一个很需要研究的地方】
【其次便是那所谓的“食人”，梅比乌斯嘲笑这不过是逐火之蛾的臆想，毕竟那可是“律者”，哪怕它们维持着人形，那也是“律者”，逐火之蛾怎么还有脸说出“食人”这种话语呢？】
【毕竟不论是崩坏兽，还是“律者”，又或者是为了人类而奋战的“融合战士”，都已经被逐火之蛾打上了“怪物”的标签了，甚至放任民众将“融合战士”视为怪物，一点反驳都不做，都已经这样了，逐火之蛾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
【依照逐火之蛾自己的说法，这不过是一种独特的，消灭“律者”的方式而已，只是“怪物”间正常的吞噬进食而已，何来“食人”一说？】
【梅比乌斯甚至嘲笑逐火之蛾就是一群可笑的废物，居然因为你的一些“特殊表现”就将“律者”重新归为了人类，甚至还想要反过来限制你，一切都仅仅是因为恐惧你“狩猎律者”的那副姿态，真是让人感到好笑】
【但这一切都没能让逐火之蛾改变主意，因为你身上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异常到近似“律者”的崩坏能】
【这是无法改变的铁证，也是逐火之蛾坚持不愿意让你回到基地的原因……但是他们又不愿意消灭你，毕竟你确实表现出了友善的态度，而且阿波尼亚也检验过，你确实维系着自己的意识，爱莉希雅和樱也承认你仍旧是你，再不济……格蕾修的态度也能佐证一些事情】
【因此，逐火之蛾在经过一番讨论后，决定对你下达一个“任务”——净空“至深之处”里关押的单位，并以此来观察你的状态……他们要做一个测试】
【当然，为了不刺激你，格蕾修已经被先行转移，由科斯魔代为照顾，阿波尼亚暂时留在“至深之处”和维尔薇一同观察你的状况，并在必要时刻对你进行限制】
【老实说，这是个很奇怪的任务，虽然“至深之处”内部关押着众多罪犯和“失败品”，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资源”，毒蛹就很喜欢使用这种“资源”，在这个时候选择清理……怎么？就因为毒蛹的领袖成为了“律者”，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清算了吗？】
【虽然你感觉很奇怪，不过你也仍旧执行了这个命令，因为你知道，如果你想要回到逐火之蛾，就必须表现出“仍旧服从命令”的姿态，这样才能让逐火之蛾相信你仍旧是人类，让人们接纳你，这样你就能像以前一样，陪伴在她们身边了】
【而且，清理“至深之处”对现在的你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更重要的是，爱莉希雅与樱也都得到了承诺，只要你表现出“服从”的姿态，逐火之蛾就愿意相信你尚且还是“人”，因此，她们也勉强接受了这个命令】
【但很快，你就发现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所谓的承诺从来都不存在】
【逐火之蛾从来都没有打算接纳你，也不打算让你回来……他们并不允许一名拥有极强崩坏能，甚至疑似“律者”的存在回到逐火之蛾中】
【他们勒令维尔薇将“至深之处”改造，专门用于关押你，而所谓的“清理至深之处中的罪犯”，这也不过是用来拖延你的时间，分散你注意的幌子罢了】
【他们担心你发现事实后会暴怒反抗，因此留下了阿波尼亚对你进行限制，甚至……故意派爱莉希雅和樱过来稳定你的情绪，为的就是让你能“自愿”地接受被关押的事实】
【哪怕爱莉希雅和樱再怎么强调，只要向你表明事实，你也会自愿接受关押的，为了对抗崩坏，为了人类，你会理解众人的难处，并愿意为了保护人类而牺牲自己】
【但逐火之蛾并不相信，因为在曾经的测试记录中，你对昏暗且密闭的房间很是反感，甚至情绪会变得不正常……逐火之蛾可不认为你会因为一道命令而自愿被关押，甚至还愿意安静地待在里面】
【他们最后辩驳爱莉希雅和樱的理由也很简单——为了人类，他们不能接受将一个“定时炸弹”放回逐火之蛾基地中】
【……真的是要笑死人了，逐火之蛾的这种姿态】
【不过最后，事情也确实如逐火之蛾预料中的那般，当你发现自己被欺骗，被关押在“至深之处”，并且被命令以后都不允许离开后，你确实表现出了非常极端的情绪……若非爱莉希雅与樱的安慰，恐怕“至深之处”都会被拆掉一大半吧】
【而这也让逐火之蛾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想法——你已然不是“人”了，必须将你限制起来，并且必须在必要时……消灭你】
第四十九章 【十四英桀】
【从那天之后，你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至深之处”这个“囚笼”，你甚至被命令不许离开，哪怕梅比乌斯来找你做实验，也必须得待在“囚笼”中才行，而且还不能久待，逐火之蛾担心你和梅比乌斯会商量什么逃离的计划】
【毕竟在克莱因死去后，梅比乌斯就表现得越来越“疯狂”了，对你的兴趣也达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逐火之蛾很担心梅比乌斯会为了研究你，或者为了做某种特殊的实验而直接将你解放出来】
【就连爱莉希雅和樱过来看望你也必须得提前申请才能走入“囚笼”，其他情况只能依靠观察窗与你见面……可以说你被逐火之蛾全方位地防备着】
【这种肆意猜忌的做法真的是让人……恶心】
【不过在这个阶段，逐火之蛾还是不想直接处理你的，毕竟梅比乌斯和梅都表示你很有研究价值，而爱莉希雅、樱和凯文也在为你作保，并表示只要你出现一点异常，三人愿意作为先锋，前来……讨伐你】
【因此，你就这样在“至深之处”中安稳了下来……说起来，以前整个“至深之处”都不知道关押了多少罪犯和“失败品”，而现在居然仅仅用来关押你一个人，这多少有些搞笑】
【而虽然你因为深海中的经历，你多少习惯了“至深之处”昏暗压抑的环境，但这种密闭的房间还是让你感受到了精神压力，再加上维尔薇时不时就跑来跟你进行魔术表演，那种吵闹的氛围多少让你感到一阵烦躁】
【不过你并没有抱怨，毕竟你能感觉出来，维尔薇的想法和出发点是好的，她是希望自己的表演能缓解一些你的压力，顺带发散一下自己的表演欲……因此她在表演的时候你也会在结束的时候稍微鼓一下掌，算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至于你到底有没有看她的魔术表演……你不在乎，维尔薇也不在乎，她表演，你鼓掌，这样就行了，要知道维尔薇身上也有“监视”你的职责呢】
【而原本用作“保险”的阿波尼亚，她去“照顾”格蕾修了】
【爱莉希雅和樱她们有空也会来看望你，虽然你们都知道，这是逐火之蛾用于安抚你的情绪的安排，但你已经不在意了，毕竟你已经理解逐火之蛾的这种选择了，将一个危险分子，将一个疑似“律者”的存在关押起来……这很正常】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你这么想着】
【只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怨言的吧？只不过你将这些都给压在了心底】
【至少不能让她们为难——你这么说服着自己】
【对现在的你来说，只要还能和她们相伴，只要还能再见到她们……这便已经足够】
【日子一天天过去，逐火之蛾内部发生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梅比乌斯根据你的身体数据，以及先前有过类似状况的科斯魔，研究出了名为“人为崩落”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让融合战士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作为代价，就是彻底地沦为“非人”，展现出属于“崩坏”的姿态，并且如果没有足够坚定的意识，很有可能……会彻底沦为“崩坏生物”，再也无法回到人身】
【这种能力无疑是危险的，但最终还是被逐火之蛾接受了，毕竟……逐火之蛾现在需要这份力量】
【而关于融合战士，梅也有了新的研究成果——“META-MORPH试剂”，这便是“量产融合战士计划”的最终产物，虽然以此方式产生的“融合战士”无法比拟最初的那几位，甚至还需要濒临死亡的战斗来刺激“超变因子”，但这种方式至少不会让人直接死在手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