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约会 第140章

　　“……”

　　士道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般。

　　梦月有些开心地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解释道。

　　“和一个认识的女生见面而已。也不是去约会安心吧。”

　　听到对象是女性，士道不禁松了口气，对少女这种捉弄自己来表达小情绪的方式感到苦笑。

　　“梦月你是和班上的女生有约？”

　　“不是啦，这个女生，士道你应该比我还熟悉的。”

　　梦月撇了一眼自己书柜上的一本厚重的相册后，嘴角撇起，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11 绅士们（？）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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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9点59分。

　　梦月坐在天宫市巴公像附近的一张公共椅子上，现在的她穿上这一身中性的牛仔裤和秋季衬衫，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茶色的长发也梳成了单马尾。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个秀气的假小子。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

　　梦月抬起头，看着钟塔上时钟的秒钟逐渐靠向整时，缓缓的自语道。

　　当整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没有快一秒或慢一分。梦月就看到一名穿着来禅高中的校服，拥有一头浅色的齐肩短发，宛若人偶一般的少女，从街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哟，简直像是新闻播放一样准时啊。鸢一折纸。”

　　梦月友好的向鸢一折纸挥手招呼道。不过相较于梦月友好的态度，折纸显然有些警戒。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地址的？两仪梦月。”

　　折纸盯着梦月的眼睛质问道。

　　“没有什么奇怪的吧。只不过是向士道询问了一下你的手机邮箱而已。”梦月耸了耸肩回答道，“放心吧，我可没有特意去入侵一个魔术师的信息然后再刻意告诉对方这种看起来像是挑衅的恶趣味。我可还想过着平静的生活。”

　　折纸蹙起眉头，注视了梦月许久，并没有从梦月的表情到说谎时特有生理反应。确实自己的电脑和房间也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这才缓缓地把按在手枪的手放了下来。

　　“那么，邮件里说的那个东西，你带了吗？”

　　“当然。”

　　梦月轻笑一声，从随身携带中背包中取出一个包裹。虽然被封得十分严实，可以看得出里面装的东西有着一定的分量。

　　看到梦月把手中的购物袋后，平常一直面无表情的折纸，眼中吐露出了炽热的光芒。

　　说真的，将精灵视作敌人的她，之所以在收到了梦月发来的短信后，不但没有无视，还会特意跑来赴约，无疑就是梦月手中的东西重要到让折纸可以暂时忽略这些问题。

　　“货就在这里面。要不要稍微拿出来确认一下？”

　　“这里人太多了。有被人中途盯上的可能。”

　　眼中透露出了些许急迫的心情，但折纸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有些激动的内心，摇了摇头说道。

　　从刚才开始，就能隐约感觉到不少投向这边的视线。梦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把包裹放回了背包中。

　　“说的也是啊。虽然不觉得有人能够从你我手中抢走这货物，但要是里面的东西被什么小猫小狗给叼走或被风吹跑的话，就算把整个天宫市的地壳给掀开我也要找回来。”

　　很少见的，折纸居然对于梦月的话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实际上是，周围的路人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两个难得一见的漂亮美少女而被吸引了视线。不过在这方面没有自觉的两人，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附近有一家可以包间的漫画咖啡厅。就去那里吧。”

　　“保密性如何？”

　　折纸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去过，没有问题。”

　　梦月拍了拍胸脯的保证道。

　　接着，梦月带着折纸到了一家漫画咖啡厅的包间。房间内，桌上摆放着几台高配置的大荧屏电脑，书架上还放着各式各样的漫画杂志，冰箱内也有饮料，隔音设备也十分完美。

　　“怎样？这里如何？”

　　“嗯，不错。”

　　折纸点了点头，虽然说漫画和上网什么的折纸并不感兴趣，食物也是只要能够摄取足够的卡路里味道就无所谓的主义。但作为保密谈话的地方，确实是相当不错。

　　“那么，那个东西可以拿出来了吧。”

　　“嗨嗨~不要急嘛。”

　　看着折纸语调中隐约带着的迫不及待，梦月嘴角一撇，露出了奸商一般狡猾的笑容。

　　再次把包裹从背包中去了出来，梦月把它递给了折纸。

　　捧着手中的货物，折纸的眼神一亮，取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小刀，从边缘小心翼翼的把包装划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本装满某位少年可爱的女装照的收藏册。

　　（士道：“——哈秋！”）

　　里面有穿着士道最初和梦月约会时穿上女装的休闲服的照片，也有着在攻略美九时演唱会的照片，以及之后各种有意无意下士道穿上女装时的照片。

　　“穿着公主服饰的士织…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你是到底是怎么到手这样的照片的？”

　　看着其中一页的照片，少年宛若闭月羞花的大小姐一般，腼腆而又羞涩的表情，折纸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折纸强行抑制住把照片拿出来又蹭又舔的冲动，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梦月。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士道并没有穿上过日式的公主服，更别说露出那样少女的表情了。

　　其实，这就是不久前在电脑世界中，梦月的非日常约会中出现过的士道的织姬模式。幸亏当时鞠奈的数据爆炸并没有波及这些数据。所以梦月就把这些图片还原成照片洗了出来。

　　不过，毕竟折纸已经没有了这些记忆，所以梦月就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以商业机密蒙混了过去。

　　折纸带着几分不甘的心情翻着相册。其中的有几张照片折纸也是有类似的，但除此之外，大部分士织的照片，都是折纸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这、这是！”

　　看到相册的最后一面的时候，折纸几乎是仿佛见证了神迹一般瞪大了双眼，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哼哼，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注意到这张照片的。先说请，这可没有任何的修改，是百分之百在现实中发生过的真实的照片。”

　　看到折纸的反应，梦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没错，在相册的最后一页，是就在几天前的七罪骚乱中，扮装成士道的七罪壁咚了换上女装的士道的照片。对于当时并不在现场的折纸而言，绝对是超乎意料的杀手锏。

　　士道×士织。这原本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产生了，说真的就是梦月，对此也只能用“奇迹”两个字来形容。

　　感谢你——七罪大人！每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梦月忍不住对此时不知道在何方的七罪表示真挚的谢意。

　　“呼——”

　　缓缓的合上相册，折纸闭上双眼，过了好久以后，才将心中的激动平复下来。睁开眼看着梦月，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要得到它，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哦？挺明白事理的嘛，鸢一折纸。”听到折纸这么干脆的挑明了话题，梦月眉头一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你手上的相册不只一本，对于用有原版资料还有食用版和收藏版的我来说。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可割舍的东西。但是同样，也不是能够轻易送人的东西吧。你应该明白这明白什么意思吧？”

　　嘛，虽然美九我也送了她一本就是了。梦月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

　　听到梦月的话，折纸并没有感到意外，但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的犹豫。毕竟这么珍贵的宝物，就连折纸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交换。

　　要用具体数量的现金来兑换还好，折纸只不过购买不被摄像头拍下相貌的面罩和一些必要武器要稍微花些功夫。但要是对方提出和士道提出分手或者和十香等人成为好朋友一些折纸不可能做到的无理条件的话，就算折纸也只能望而却步。

　　“先说出你的条件。在我能够所能及的范围，我会答应的。”

　　计划得逞。听到折纸终于说出了自己期待的话后，梦月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放心吧，只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条件。相信你肯定能够办到的。”

12 无法跨越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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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大丰收大丰收啊。“

　　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傍晚，火红的夕阳将天空渲染成了昏黄。梦月坐在公共椅子上稍作歇息。看着自己身旁装满游戏光碟和周边产品的购物袋，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谢啦。折纸，新游戏发售的时候居然正好发现零花钱不够。正困扰着呢。”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仪梦月？“

　　在梦月的面前，折纸用带着几分不解和迷茫的目光看着梦月，疑惑地问道。

　　今天一整天，折纸在梦月的要求下，和梦月一起坐车来到秋叶原，按照梦月所说的到了各式各样的店面搜刮各式各样的游戏和周边。顺便替梦月买单。

　　并不是梦月的条件很难。相反，是太简单了。

　　虽然这些东西的总金额加起来确实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有些吓人，但对于一直从事着AST工作而且生活朴素的折纸而言并不算什么。要知道，她还曾经在升入高二的时候，为了预防没有和士道分入同一个班级的情况，准备了足以让教师改变注意的资金。

　　“嘛，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最近的生活费可是有点吃紧的。既要购买练习料理的材料，又要买喜欢偶像的演唱会门票和专辑什么的，最近两仪小姐的钱包可是已经消瘦到相当严重的程度了。为了最新出款的《妖精梦境3》，我只好来贩卖信仰了。”

　　说到这里，用略带伤感的眼神遥望夕阳，梦月无奈的感叹道。

　　“别拿这种话说来蒙混我。两仪梦月。”

　　一本士织的写真集相册，可以让折纸无视很多东西去做任何事情，甚至梦月要光折纸的所有财产折纸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折纸不相信，梦月会不明白这点。

　　看到折纸不相信自己的话，梦月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确实，如果真的缺钱的话，梦月只要向琴里提一声的话就好了。要知道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行动可是一切以精灵的情绪为第一优先的。只不过，梦月并不是很喜欢因为“精灵”的身份而受到特别待遇，所以只是每个月向令音要了差不多高中生份额的零花钱。

　　“嘛，确实对你来说而言有些难以想象。但实际上，我的要求也只不过是这些而已。说的也是啊，硬要说有什么其他的目的的话……”

　　沉默了片刻之后，梦月轻轻一笑，用带着有些复杂向折纸询问道。

　　“折纸，你能告诉我。今天的我，在你的眼中。在身为AST的魔术师眼中，到底是什么呢？“

　　折纸微微蹙眉，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沉迷游戏的宅女。”

　　“额……稍微有些刺痛啊。各种意义上……”

　　梦月嘴角抽搐一下，随后叹了口气。

　　“但是，不是精灵对吧？”

　　“…………”

　　听到了梦月的话，折纸不禁哑口无言。对方是人类最糟糕的天灾，而且是其中对人类最危险的精灵——Hacker（黑客）。虽然梦月已经没有再引发空间震了，但现在的魔术师们听到梦月的识别名时，脸色都会不约而同的发青。

　　然而，就在和梦月一起讨论士织的写真集好坏，陪着梦月在秋叶原东奔西跑的不知不觉中。折纸居然有一瞬间，忘记了梦月是精灵的事实。

　　“其实，原本今天这本拿着士织的相册，是要求你抛弃AST来加入Ratatoskr（拉塔托斯克）。”

　　梦月耸了耸肩，爽快地坦白道。

　　听到梦月说出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这名字，折纸貌似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从以前折纸就隐约注意到，夜刀神十香她们能够正常的在高中就读，肯定背后有势力支持的。

　　“那么，现在呢？”

　　居然对方说了是“原本“，那就是说，梦月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了。

　　“撒，前一阵子听过琴里和你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后，我就明白了。你是不可能加入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

　　梦月苦笑的叹了口气。

　　因为父母被精灵杀死而立下死志的少女，以拯救精灵为理想的组织。这两方可以说是完全水火不容的。

　　如果说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什么？那就是仇恨了。

　　就仿佛将自己全身的骨髓和血肉统统点燃，一般仅仅五年的功夫，一个还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如今成为了AST的王牌。折纸看似冰冷的表情下，名为仇恨的火焰深沉到何种地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把尖刀总有一天会被仇恨给磨练的无比锋利。

　　“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不只是我，十香、四糸乃，耶俱矢和夕弦，美九她们，都没有想要危害过人类，只是想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过上普通的生活。我只想让你明白这一点而已。虽然不会说要你放弃仇恨的话，但请你务必……”

　　务必？务必什么呢？梦月看着完全无动于衷的折纸，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放弃报仇？放过十香她们？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折纸因为精灵的关系而被迫放弃了作为一般人的日常。要让折纸把十香当做一般人的看待。要这样说的话，梦月自己都要讨厌自己了。

　　倒不如说，身为精灵的自己。本来就没有和折纸交谈的余地。也没有交流的必要。

　　但是想象一下，尽管现在还差很多。但总有一天，折纸会变成比艾伦还要可怕的魔术师。然后，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把所有的精灵赶尽杀绝。

　　反过来说，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鸢一折纸也会因为崩溃而走向毁灭。

　　梦月知道，不管哪个结局，都一定会让一个人受伤。

　　“请务必……不要做出让士道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