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场惊心
“虽说身体的机能已经恢复了,但也仅此而已。也许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又或者说是想要死吧,意识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用力捏了捏二亚的脸蛋,就像梦月所说的一般,二亚就好像睡死了一般,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的反应。
——求求你……杀了我。
那是当时二亚发出的祈求。
“这样下去的话,二亚很有可能作为植物人度过一生了。”
梦月的话让士道的内心降到了冰点。
这时,士道才想起梦月当初所的话。
只能保住性命。
“我会再试着叫醒二亚。”
梦月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我和她的灵力,本质上非常相似。通过我的灵力对她体内的灵力进行刺激……也许……能够在刺激灵力活性化的同时,对她的意识进行影响。”
灵力是一种很容易被感情波动的能量,那么反过来说,灵力的变化也可能对宿主的意识产生影响。
虽然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假说,但只要还有么一丝丝的可能,那梦月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说着,手心闪过一丝丝蓝白色的电光,梦月便将双手放在二亚的胸口处。
——嘭咚!
如同敲响锣鼓一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回响。
——嘭咚!——嘭咚!——嘭咚!
如果光看这一幕,也许会让人联想到急救现场用除颤仪对病人进行心脏复苏。然而实际上,梦月每次都会将自己的微量灵力注入到二亚的体内,不断地对二亚体内的灵力进行刺激。
每一次电击,二亚的身体都会因为非条件反射而本能的抽搐,但士道和梦月却没有看到二亚有苏醒的迹象。
——嘭咚!
(活下去!)
如今已经没有士道能做的事情了,但他还是紧紧地握住二亚的手,紧紧闭上双眼,不断在心中默念着。
忽然,不知为何,五河士道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那是一片深不可见的黑暗,在深处,二亚就仿佛在享受着这世界的宁静,十分安详地熟睡着。
由于那睡颜实在太过幸福了,让人看到后,都不禁想要放任她就这么睡下去。
而在黑暗的边缘处,梦月正在不断着敲击着墙壁,试图发出声响引起注意。
听到敲门声,二亚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般,脸蛋因为痛苦而扭曲,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士道对这样的二亚,产生了一丝同情。
如果真的不想出去的话,那就放着她这么睡下去不好吗?把别人强行从美梦中叫醒,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
也许那会是十分遥远的将来,但如果真的不行。士道愿意照顾二亚,直到她自己选择醒来的那一天。
“活下去!二亚!”
“——!”
耳边传来的呐喊声,让士道猛然间回到了现实。
只见此时,十香正在士道的身旁,对着二亚大声的呐喊道。
而且,不只是十香。
“本条二亚。妾身费劲心血为汝战斗,就这么逃避陷入永眠。妾身绝对不会允许的!!”
“祈求。夕弦希望你能够活下来。”
“Go!Go!不要停梦月酱,就是这股气势,把瞌睡虫从被单中拉出来。”
“二亚小姐……请努力醒过来……”
“哈尼加油,我会唱歌给你打气的!”
“啊……适应不了这种气氛啊……我可真是差劲啊……那个……请快点起来……”
不知何时到,大家已经聚集到了二亚的身边。
“大家……”
“士道。”
注视着士道的脸旁,折纸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那时你跟我说了,希望我好好活下去。这次,我希望你能和二亚说同样的话。”
“……我知道了。”
坚定地点了点头,握着二亚的手重新注入了力量。
——嘭咚!
(活下去!)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把死亡当做解脱的人存在。但和二亚这几天的相处后,士道肯定,二亚并不是这类人。
——嘭咚!
(活下去!)
就仿佛要将活着的美好,活下去的意志传达出去一般,士道在心中拼命地重复着。
——嘭咚!
(二亚!活下去!)
“啊……吵死了……”
忽然,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只见二亚缓缓张开双眼,顶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臭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啊……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算了……嗯?我记得是在漫展结束后在公园……哔哩酱和少年,其他精灵也都在,发生了什么吗?”
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二亚迷糊地抓了抓头发,看着众人呆呆地问道。
——滴答。
无法抑制,两道晶莹的泪水,从梦月的眼眶中溢出。
“哔哩酱你怎么哭了?诶?等等——”
没等二亚说话,梦月便死死地抱着了对方。
然后,就像推翻了多米若骨牌一般,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泪花。
“好紧!太紧了!少年,快点把哔哩酱从我身上拉开——我去,怎么你也抱上来了!等等,你们别都一股脑儿抱过来啊,谁跟我解释一下这诡异的后宫状态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二亚仰头长叹了口气,许久后,轻声地说道。
“真的……谢谢你们。”
PS:魔改了好多,好慌。
34 活着,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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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市,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地下设施。
“嗯……没什么问题了。”
在确认完手中的检查报告后,令音朝着轮椅上的二亚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多亏当时梦月和真急救处理做的及时……身体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灵力通道的循环也相当稳定。也许因为失血的关系……你现在会感觉比较虚弱。但只要好好休息的话,过一阵子就能痊愈了。”
“啊……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吗?”
对于令音的叮嘱左耳进右耳出,二亚紧紧地盯着令音那能够轻易把小熊布偶夹住的傲然胸 部,再拍了拍自己病号服下一马平川的平原,心中不禁一阵苍凉。
明明同样都是社会人。
“……?”
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过了少许,令音才似乎明白二亚所说何事,缓缓地说道,
“……没关系。真……不在乎大小的……”
(士道:“哈欠!”)
“我能把这话当做安慰吗……”
嘴角微微抽搐,二亚叹了口气,晃了晃手指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对不对——令音小姐,这里你应该约定俗成的来一句‘啊——胸大也不是什么好事,肩膀会非常酸’,对我进行精神嘲讽才对。”
“哈……”
令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都有力气开玩笑了。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啊。”
坐在一旁的琴里含着棒棒糖,开口说道。
“妹妹酱,我的同胞啊!”
听到二亚的话,琴里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突起。要不是眼前这人是刚刚从鬼门关走出来的病患,琴里非得用淑女专用格斗技将她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将心中升起的无明业火压了下来,琴里叹了口气问道。
“然后,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刚才那边的令音小姐不是说过吗?完全没有问题。”
“我说的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意义上。”
琴里摇了摇头,斟酌了一下,有点含糊问道,
“那个就是……记忆方面的。听梦月姐说,你已经恢复了这五年来被DEM社关押的记忆……所以……”
“啊,是这个啊。”
看到琴里欲言又止的态度,二亚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五年来,被关押在DEM社的二亚,可以说是遭遇了各式各样的惨无人道的虐待。
经历过火灾的人,可能会对火产生恐惧;曾经被刀刃捅伤的人,可能握着刀就会晕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内心受到的创伤,往往会比身体的伤口更难愈合。更何况,以二亚这几年的遭遇,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即使精神崩溃,选择咬舌自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实际上,当回忆起那些记忆的时候,她也确实崩溃了。
“没事的。”
二亚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勉强自己吧。”
“真的啦。”
二亚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挠了挠头发说道。
“怎么说……虽然那些记忆确实还存在,但却没有什么实感呢……就算回忆起来,也只是一种翻看他人日记的感觉。”
“认识障碍?”
令音尝试着对二亚的话进行总结。
“啊——不要这样。千万别这样。如果我现在的状态是生病的话,就让我这么一直病下去把。对那些记忆抱有实感什么的真心饶过我吧。”
说着,二亚轻叹了口气,用安稳的语气回答道,
“放心。我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
这话并不是假话。
胸口的呼吸前所未有的舒畅,肩膀没有任何的负担,身体就像羽毛一般轻盈,如果不是被要求静养的话,二亚没准会找个阳台,双脚一跃飞向蓝天。
如果说记忆中总是伴随着“痛苦”的怪兽。那么现在,这些怪兽也肯定已经被英雄给击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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