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场惊心
09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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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夕阳格外昏暗的黄昏。
十几道狼烟一般的烟柱在城市各处蔓延，街道楼房各处都被暴力破坏的痕迹，空气中隐喻能够闻到一丝鲜血的气味。
即使到现在，那日的记忆也依旧历历在目。
【哦，这样好吗？五河士道。我现在可是用随意领域阻止这孩子的失血和伤口的感染。要是我放开她的话，这孩子可是不到一分钟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啊。除非，有人能把她的腿给接上。】
【……你这混蛋。】
原本一枪爆头的狙击失败，在梦月耳机中响起的，有孩童痛苦的哭嚎，艾雾恋充满恶意的威胁，以及士道那充满怒火的低语。
“士道！不要冲动，我马上——？！”
意识到情况不对后，梦月赶忙想要劝阻士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找到了！两仪梦月！”
“呐！你是原型吗？你是我们的原型吗？！”
“呵呵，来玩吧！”
有着和或守姐妹相同面容，名为“尼别科尔”的伪精灵包围了梦月，并在说话的同时发动攻击。
（刚刚的狙击暴露了位置吗？）
没给梦月多想的余力，身体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躲过了“尼别科尔”的围攻。
但是匆忙之间，通讯用的耳机从梦月耳中脱落，和狙击枪“CCC”一起被破坏。
——哦哦，没有召唤出灵装和天使就能躲开攻击啊！
——真是了不起啊。
——看样子能玩得很愉快啊！
“让开！别挡道！”
和笑声不断的“尼别科尔”不同，失去通讯手段的梦月眼中上过一丝戾气。
瞬间召唤出灵装和天使，大功率的雷击从梦月体内迸发，将周围的“尼别科尔”歼灭。
（得快点去支援士道才行。）
一边击退不断阻挠自己的“尼别科尔”，一边快马加鞭的朝士道所在的地点赶去。回想起通讯中断前艾雾恋和士道的对话，梦月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我马上就会到的……所以千万不要做傻事。）
然后，当梦月赶到的时候，她所目睹的——是雾恋切下士道头颅的瞬间。
——————————————我是从梦中醒来的分界线—————————————————
“……”
梦月缓缓地睁开双眼。
深色的拉帘和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隐约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从病床上撑起身来，梦月开始观察自身，此时她正穿着病号服，之前烧伤的部分都被绷带包扎过，身上各处都贴着电极。
“……看来是空中舰的医务室内。”
大概是自己昏迷后被大家搬回空中舰中治疗。
“……呀……不要急啦……每个人都会签名的……”
忽然，一阵喃咛声从耳边响起，梦月低头一看，只见二亚正趴在她的病床边，流着口水嘟囔着奇怪的梦话。
“在干什么啊这货……”
无语地看着二亚，梦月摇了摇二亚的肩膀。
“喂，醒醒二亚。”
“……哈？交稿！抱歉编辑再给我三天时间……阿勒？哔哩酱？”
猛地直起腰来，二亚手忙脚乱地望着四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过了片刻后，才看着逐渐回过神来。
“编辑怎么了？”
梦月一脸坏笑地问道。
“咳咳——没什么，不用在意。”
连忙擦掉嘴角的口水，二亚咳嗽两声，端正脸色问道。
“身体的情况如何哔哩酱？”
“嗯，感觉没什么问题。我睡了多久？”
简单活动一下身体后，确认没什么大概后，梦月问道。
“不是很长，只有一天。”
“琴里酱状况如何？”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现在被放在维生舱中治疗。”
“这样啊。”
听到二亚的回答后，梦月点了点头，拿掉连在身上的电极，掀开病床的被单准备起身。
“喂！等等！你这是干嘛哔哩酱？”
二亚赶忙拉住了梦月。
“去看看琴里酱的情况，顺便还有一些计划的准备要做。”
梦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不用那么急啊！昨天你不是才伤痕累累的吗？好好休养一天再去也行啊。”
“不是已经休息一天了吗？两个礼拜后就是美九现界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很遗憾，我们并没有能够休息的空闲。”
“但是……”
“放心吧，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吸收琴里酱的灵结晶。昨天的伤早就已经痊愈了。不信你看。”
说着，似乎为了让二亚放心，梦月解开身上的绷带。
确实就像梦月所说，昨天那惨不忍睹的烧伤已经完全消失，光滑得看不到一点伤疤。
“……好吧。”
虽然无法放心，但见梦月这么坚持，二亚没有继续阻止。
不过，为了防止梦月乱来，二亚还是认真叮嘱道。
“哔哩酱，请你答应我。绝对不能勉强自己，知道吗？昨天那样的情况，我不想再看到了。”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听到二亚的话，梦月微笑点了点头。
“真的？没有骗我吧。”
“真的啦。”
看着一脸狐疑的二亚，梦月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我又不是士道。”
————————————————我是离开医务室的分界线——————————
“鞠亚，帮我接通伍德曼董事的电话。”
【了解。已经向对方发送视频通话的请求。】
在一阵短暂的嘟鸣声后，伍德曼和卡莲出现在了电话屏幕中。
【……真是突然通信啊，两仪司令。听说你在这次作战中重伤昏迷，我还以为要过一阵子才能和你取得联系呢。】
“承蒙你的关心，伍德曼董事。我的伤势已经痊愈。”
【原来如此，五河司令的恢复能力吗……总之，请允许作为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董事，和五河司令的上司，对于这次作战的成功表示恭喜和感谢。】
“是，十分感谢。”
【然后……你在痊愈之后这么急着联系我，是打算要我帮你做什么？】
伍德曼观察着两仪梦月，缓缓地问道
听到伍德曼的话，梦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真不愧是伍德曼董事，省去了不少废话的功夫。那么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希望你以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名义，向全世界的使用显现装置的魔术师部队发布一条公告。”
【什么消息？】
“Ratatoskr公司在收购DEM后，从DEM的数据库中，发现了CR-Unit（战术显现单元）的设计上出现了致命缺陷，比如会对使用者的精神造成负面影响、肉体寿命减短等等，然后将出售的CR-Uint和魔力生成装置高价回收。”
【嗯……】
听到梦月的要求，卡莲诧异地皱起眉头，而伍德曼则是挑了挑眉头，平静地问道。
【姑且问一下，你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排除多余的干扰因素。”
梦月回答道。
“如今十香她们现界的地点和时间已经被预测公布出去，恐怕有不少部队比起撤退，会选择伏击精灵。这世界上有七十多亿人，我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魔术师，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否藏着艾伦那种级别的魔术师。如果有的话，这样可以避免大家被杀害的风险；如果没有，也可以避免那些魔术师去自寻死路。”
【虽然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能到艾伦那个级别的魔术师没有几个……原来如此，确实也得有这方面的顾虑才行。】
和卡莲对视一眼后，伍德曼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下这计划的可行性后，回答道，
【想要公告DEM的设备缺陷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艾克实际做过的实验可比你说的还要糟糕多了，把那些实验数据公布出去，就算把没问题的设备说成黑的也没大问题。但显现装置的收购恐怕就有点难了，如今精灵的空间震造成了那么大规模的灾难伤亡，就算有一定风险，大部分人也不会放手用来抵抗的武器。】
【而且，比起这种低效率的手段。你直接散播电脑病毒，通过无线封锁CR-Uint使用权不是更快？Hacker（黑客）——两仪梦月。】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卡莲突然开口道。
“嘛，确实如果我想，这样的事情确实可以做到。”
听到卡莲这略带敌意的语气，梦月眉头微挑，淡定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但是，这种做法无疑于恐怖袭击。如果真发生了那么大规模的网络袭击，魔术师部队恐怕马上就联想到我的身上，倒是别说排除干扰因素，反而可能会放大人类的恐慌和对精灵的排他性。”
很多时候，如果因为怕麻烦而选择有那种取巧的方式解决问题，也许能够很轻松的解决眼前的问题，但同时也会埋下许多隐患，而这些隐患大多只会让自己吃亏。
“所以，我必须要将DEM冠于恶名，这样‘制裁’DEM了的Ratatoskr（拉塔托斯克）所做的行为才能有令人信服的大义名分。难道不是吗？卡莲小姐。”
【唔——】
梦月的话让卡莲一时语塞。
“而且，回答你的担心，伍德曼董事。确实，如果只是‘制裁’了DEM的Ratatoskr（拉塔托斯克），你的担心不无道理。那么，如果是有了‘歼灭’Efreet（炎魔）实绩的Ratatoskr（拉塔托斯克），又会是什么情况？”
梦月将目光转向伍德曼，继续说道，
“你大可以跟他们这样说，只要他们配合，只需要半年内，不，只需要三个月，Ratatoskr（拉塔托斯克）就可以把所有的精灵全部消灭。”
【已经考虑到这个地步了吗……你不是人类的敌人真是太好了。】
服气地感慨一句，伍德曼对卡莲说道，
【卡莲，麻烦你按照两仪司令刚刚的要求去部署一下，两个星期的时间，说实在有点短。】
【……是的。】
只见卡莲微微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抱歉，卡莲也是有她的考虑才会说那种话，如果让你感到不快，请允许我在这里跟你道歉。】
“没事，本来我就没有生气。”
梦月摆了摆手，盯着伍德曼如此说道。
“要说唯一让我有点不满的，就是居然让部下唱黑脸，自己当白脸角色试探我这事了，伍德曼董事。”
听到梦月的话，伍德曼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真的是……除了服气以外真是没有其他选择了。两仪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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