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场惊心
“关注我？为什么？”
折纸疑惑地蹙起眉头。对此，燎子和其他两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
“鸢一二等兵，虽然你自己可能没有自觉，不过你在部队里可是很有名的。明明有着可考上名流大学的成绩，进入一流企业走上人生巅峰，却特意跑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当兵受苦。”
“而且枪术、格斗术、各方面的课程和训练都一直排名第一，名副其实的天才。”
“真是让人羡慕的天赋，折纸亲。”
“是这样吗？”
看着折纸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燎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有些跑偏的话题转了会来。
“嘛，如果只是单纯这些的话，我顶多就是私下写封推荐信，帮助你到更好的环境发展。之所以来找你，只是对你入队的理由有些好奇。”
“入队的？”
“理由？”
在美纪惠和米莉好奇的目光下，燎子略显严肃看着折纸问道。
“想要了解空间震的真相，我记得你是这样写的吧？”
“嗯。”折纸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为什么？”
“……我因为空间震的关系，失去了记忆和过去……”
面对燎子的疑问，折纸犹豫片刻后，还是将自己的动机告诉了对方，
“原来如此。不过，真亏你的奶奶能允许你因为这种理由决定未来啊。”
燎子先是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意外的感慨道。
“嘛……”
对此，折纸撇开视线，含糊地敷衍过去。
实际上，折纸到底还是没有说服关梦同意她的决定，两人的坚持就好像一对平行线一样完全没有交点。
最后，万不得已的折纸不得不使用她很讨厌的手段——胡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扬言说要退学离家出走后，关梦奶奶才松口同意她的志愿。作为代价，她有一段时间都在家里成了其他人的笑柄。
这种黑历史，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别人。
“嗯……虽然能够理解。不过折纸亲，如果想要了解空间震的原因，你升学专门去那种专业领域的研究员或公司不是更好吗？”
米莉好奇的问道。
“那方面，我有认识的人会负责调查。”
“考虑的真周到啊。空间震吗……好久没有听人提到这种事，居然感觉有些怀念了。”
心情复杂的感慨了一句，燎子打开桌上啤酒的易拉罐，灌了一口后说道。
“算了，反正现在这事也算不上什么机密了。只要你答应我不外传，告诉你也无妨。”思考片刻后，燎子似乎下定决心，开口道，“鸢一折纸，你知道为什么？明明美纪惠也就比你大个一两岁，却已经是准尉军衔了吗？”
“因为你们都是当年为了应对空间震而建立的部队——AST的一员。”
折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她就是查到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这个基地。
“没错。陆上自卫队对精灵特殊部队。折纸你要是早来个三四年，恐怕也会被分配到那个队伍。不——也许没加进来更好，毕竟‘对精灵’这名号说的好听，实际上我们不过是在‘精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蝼蚁而已。”
燎子自嘲地说道。
“精灵？”
听到这个单词，折纸的眼神不禁有些灼热，连忙追问道。
“那便是造成空间震的元凶吗？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燎子摇了摇头。
“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燎子解释道，“确实如你所想，空间震就是由‘精灵’，但这并不是说它们是有意识的生命，只不过是空间震发生一段时间内，会停留在震中的某种能量结晶体。”
听到燎子的描述，折纸不禁浮现出了“就这？”的感想，似乎看穿折纸的心思，米莉摆了摆手指，严肃地说道。
“切切，折纸亲。‘精灵’可不是普通的存在，作为某种能量的高密度集合体，它无法破坏、无法运输、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打个比方，人类试图撼动太阳一样天方夜谭”
“一些比较稳定的‘精灵’还好，只要不攻击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消失。但一些能量不稳定的‘精灵’，即使空间震后也会持续释放各种余波，对环境造成破坏。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精灵’的暴动并将其破坏。”
美纪惠在一旁补充道。
“不过说是这么说，我们可没有破坏‘精灵’的实绩。”燎子耸了耸肩，灌了口啤酒继续说道，“不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那是我们的任务比其他部队危险度要高多了，军衔也相对升得很快。有些部下甚至直接获得了‘连胜两级’的荣誉了。”（注，因公殉职。）
“这可笑不出来啊中佐……”
美纪惠无奈的说道。
“嘛，燎子大姐也因此受了不少的苦头。全球大空灾的那段时间一直忙于灾后的难民救助和秩序维护。结果工作忙着忙着，不知不觉就错过了适婚期。”
“啰嗦！让你多嘴！”
没好气地往米莉的脑门上来了一拳，燎子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折纸，开口说道。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空间震……精灵……已经全部消失了？”
“貌似是的。”燎子如此说道“虽然具体怎么做到的我并不清楚。但这似乎已经是全世界的组织的共识，最起码，自从那段全球大空灾发生以后，就再也没有‘精灵’出现过了。”
“会不会定论下得太早了？”
折纸疑惑地蹙起眉头。
“谁知道呢？反正魔术师部队已经解散了，作战用的显现装置和战术单元也全部被Ratatoskr（拉塔托斯克）回收了，如果现在‘精灵’真的出现，我们也毫无还手。我能做的只有发自心内地祈祷，上头说的那些话不是用来忽悠人的。”
“……”
听完了燎子的话，折纸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空间震、精灵、已经与之对抗的魔术师部队。虽然仿佛已经找到了靠近真相的线索，但不知为何，折纸心中却有一股无法言喻，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折纸小姐。”
不知为何，冈峰美纪惠一脸不安地看着折纸。
“如果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38 If线 未知平息的天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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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上高中的那会儿，外婆常常会聚集全家，一起在客厅内聚餐晚上，又或者看各种电影，享受其乐融融的家庭时光。
而其中一次，一部十分经典的科幻电影有过这么一个桥段。反叛组织的头目，在主人公的面前拿出了两粒药丸。一粒红色，一粒则是蓝色。
吃下红色的药丸，他将明白世界的真相，同时迎接无比坎坷而又残酷的命运。
反之，吃下蓝色的药丸，他将忘记所有的一切，重新回归安稳而又平静的日常，哪怕那份日常，是被人巧妙构建出来的弥天大谎。
——要是两个都吃下去怎样？在折纸的记忆中，大家仅仅是把它当做一部很不错的电影，以旁观者的立场说了一些事不关己，活跃气氛的玩笑话。
但折纸本人，心里却对主人公面对的选择产生了一丝触动。
（如果是我？会选择什么呢？）
折纸在心中，如此询问着自己。
……
半夜，趁着所有人都熟睡之际，折纸偷偷潜入了指挥部的电脑室中。
破解了资料库的加密后，折纸终于找到了当年自卫队讨伐精灵时的残留资料。
“这就是……精灵吗？”
看着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折纸轻声地低语道。
画面中呈现的，是音冲击而支离破碎的废墟、大地上凭空刨开的巨大坑洞，以及位于正中央，如同太阳一般，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奇异晶体。
不久之后，自卫队的魔术师来到“精灵”的所在地，采取各种措施试图对精灵进行干涉，但最后都无功而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精灵”从现实世界中消失了。
看完视频和资料，折纸的眼中透露出些许的失望。这些资料所记录讲述的内容，就与白天她和燎子她们交谈的内容相差无几，仅仅是细节和内容上更丰富具体一点而已，并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精灵是什么？从何而来？又是怎么被消灭？是否有再次发生空间震的风险？这些疑问都无法获得解答。
“……”
沉默片刻后，折纸并没有直接关上电脑离开，而是戴上耳机，转而拨通了某个号码。
【嘟——嘟——喂？你好，这里是五河家，请问你是哪位？】
“是我，琴里。”
折纸轻声地回答道。
【折、折纸？！】
只见另一端的声音先是有些慌乱地叫出声来，随后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后，才做出了恢复。
【抱歉，刚刚和爸妈在客厅里，不太方便聊。】
“在吃晚饭？”
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折纸寻问道。
【刚吃完。今晚是老爸做的红菜汤，味道马马虎虎。果然还是关梦婆婆做的料理比较好吃啊。】
简单地闲聊几句后，琴里似乎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安地问道。
【话说折纸，从时差上看，日本那边现在已经半夜一点了吧？而且你不是参军了吗……跟我联系没问题吗？】
对于琴里的担忧，折纸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没事，不会暴露的。”
【我说你啊……】
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后，琴里服气说道。
【然后？你特意来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吗？】
“以前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啊……空间震的事情……】
不知为何，琴里的声音有些欲言又止。
【确实，我是查到了关于空间震的真相……但大概，和折纸你所期待的东西不一样。】
“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折纸不禁疑惑地蹙起眉头。
【嗯……只是口头解释你大概也无法信服吧。你那边能接受资料吧，我把调查到的东西发给你一边说明。记得看完之后记得删除，我调查这些东西也并非通过正规渠道找到的。】
“……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这句话请让我原原本本地奉还给你。】
没好气地回嘴一句后。折纸便收到了琴里发来的文件。
【先从结论上来说，空间震确实已经不会发生了。】
“……根据是什么？”
折纸眉头微调，淡淡地问道。
【你可以先看一下我发给你的文件，那是我们公司的老大——艾略特·鲍德温·伍德曼写的一篇研究论文。里面很详细的讲述了空间震的发生起源，发生原理，以及消灭的确实证据。】
听着琴里的说明，折纸仔细阅读起琴里发来的资料。
在文章中的开头提到，就如折纸所知，空间震是有一种名为精灵的特殊能量体引发的灾难现象。
但和燎子她们所说不同的，空间震并非精灵本身造成的灾害，而仅仅是一种伴随它们出现自然现象。燎子她们口中空间震后造成的二次破坏，才是精灵本身能量引发的灾难。
“……邻界？”
【那是精灵们居住的，邻近地球，却存在于另一个次元的异世界。当然，除了精灵以外，没有人进去调查过，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们也无从得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空间震的发生，便是因为‘精灵’来到现实世界，邻界与现实世界接触产生扭曲而形成的。】
琴里在电话另一头耐心解释道。
【据说是三十多年前，一家名叫DEM的公司在研究新能源的时候，因为实验事故，偶然让原本不相容的邻界和现实世界发生了接触，巨大的碰撞造成了大规模的空间扭曲，进而引发了超大规模的空间震，也就是历史书上提到的亚欧大空灾。而精灵，就是他们那时研发出来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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