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挣够二十万就死
第五十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还不是你之前太招人厌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卫宫士郎说道，不过他清楚这实际上跟慎二和他都有关系，但关系都不大。
樱和凛这么快和好的原因是因为她们都把对方当做家人，对于对方都很重要，刚才一时脑热上头说出了不好听的话，现在都在后悔。
卫宫这么说一是跟慎二开玩笑，二是敲打一下慎二。虽然慎二做的足够好了。
“好了，别尴尬了，今天晚上一起来吃顿饭吧。”卫宫士郎对他们邀请道。
“两个？”慎二惊讶地看着卫宫。
“你也来。”
“我也要？”慎二一副恶寒的样子。
“想什么呢。”
“开个玩笑。”
“你确实比之前阳光了不少。”
“我知道了，我晚上会去的。”远坂凛说道，“不过在那之前，卫宫同学要先去跟我见一个人。”
“你是说教会的人，那个言峰绮礼吗？”卫宫问道。
“你知道他？”
“卫宫，你可说过，要告诉我魔道的秘密的。”
“慎二，我答应了你，就会做到。我这里有一本书是留给你的，书上的理论你要先了解一下，不要盲目去试。还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到时候手段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改变。对于水土不服这件事情你应该有最深的体会。”士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书的封皮上写着《来自心中恶魔的魔力与刻印的关系》，妮可莱塔·戈尔多斯坦著。
“那本书是？”
“一位朋友编纂的与这个世界大部分魔术相悖的一种魔术体系。”卫宫士郎说道。
“你之所以这么强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也不是。我虽然修习了这个魔道，但是经历的训练更加艰苦，而且还涉及到了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一些东西。”
“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一些东西……？”
“这种事情就不要问了，远坂同学。”
“我想知道，如果我修习那个魔道的话，会和你现在一样厉害吗？”
“不会。”在鬼泣的世界卫宫士郎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危机，斩杀了数不胜数的恶魔，从他们身上获得了灵魂的力量，这些条件式在型月世界无法复现的，恶魔的灵魂本就比人要强大，而型月世界不像鬼泣那样遍地是恶魔，“不过，比你现在要强一些。”
“是这样啊，之后能够把那本书给我看一眼吗？”
远坂和卫宫并排地走向冬木的教会。
“能。”
“这么快就同意了？我还以为只是你跟慎二那家伙关系很好。”
“关系也算很好吧。我跟你关系也算很好。”
“但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联系。”
“看看Archer就知道了，我这句话不是托辞。”
“Archer。”提到Archer以后，远坂凛的神情十分复杂，还是纠结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想到那个恐怖的身影便有一种恐怖的窒息的感觉。
“对你我要说一下第四次圣杯战争发生的事情，其中有关你父亲，那个教父言峰绮礼，还有你妹妹间桐樱的事情，在听之前，你可能够要需要做好一些心理准备。
“你认为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很优秀的魔术师，但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吧，因为魔术刻印无法继承，所以把樱送到了间桐家，樱这些年，过得应该不算如意。”凛一方面想要成为父亲那样优秀的魔术师，一方面又不喜父亲把樱送出去的事情。
“但我可以告诉你，在魔术师之中，你的父亲，算是其中特别有人性的了。”就连卫宫士郎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型月的历史太过于骇人了。
“就，这是什么意思？”远坂凛迟疑地问道，她总觉得卫宫在骂她，但她没有证据。
“你知道间桐家的家主吗？”
“间桐脏砚，那个老头子，听说好像死了。”
卫宫把间桐脏砚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个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魔术师，为了获得圣杯，让更多的人获得幸福，而逐渐丧失了自己的人性，变成只想着为活下去而活下去的怪物。
“这样的人，樱在他的手里，难道？”
“就是那个难道啊。”卫宫说道，“间桐家的魔术是使用的一种叫做刻印虫的魔术。”
刻印虫是间桐家一种虫的秘术，通过植入类似于使魔的刻印虫，来在短时间内扩张魔术回路、改造魔术属性、直接吸取生命力制造魔力——这一点也可以说是代替魔术回路。由于这些虫本身受施术者操控，所以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使魔，而被植入了刻印虫的人，自然也就成了施术者的傀儡。
刻印虫以宿主的魔力为生，平常状态是沉睡状态，宿主魔力饱满的状态下，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伤害。在宿主魔力匮乏的状态下，男性会被弄碎脊椎，吸收脑子，最后导致男性变成废人。女性身上，则是只会使女性经常保持性高昂状态，渴望补充魔力，所以又有着“淫虫”的别名。但刻印虫一旦真正发动起来的话就会大量消耗魔力，进一步吞噬寄主的肉，保持半天的话就不可能存活
虽然远坂家送给间桐家的樱的魔术资质相当优秀，但间桐樱本身“虚”的魔术属性与间桐家的“水”的魔术属性不相符。于是，间桐脏砚就将刻印虫植入间桐樱的体内，以期将樱的魔术属性改造得更适与接收间桐家的魔术，并通过虫来实行对樱的控制。
在间桐樱的身上，刻印虫主要体现了改造魔术属性和控制的功能。
樱从小的时候就生活在那虫堆之中，被那些虫子夺走了清白，蹂躏着玩弄着，后来也被心理扭曲的慎二作为性处理的玩具去玩。
从小的时候，间桐樱就陷入了绝望之中。
被父亲所抛弃，不能见到姐姐，对自己好的雁夜叔叔也死了，一直活在老虫子的掌控之中，而卫宫前辈则是她晦暗的人生中见到的一束光。
第五十一章 坏了。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樱的身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听完樱的遭遇，凛的心中满是悲伤与愤怒，理解了樱为什么会对她那样态度，在对方眼中自己这个姐姐在最危急的时候没有来救自己，反而是在生活走上正轨才开始接近她。
同时再度对那个死去十年的父亲有了很严重的不满，“父亲他，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还会把樱送给间桐家吗？”
“那倒不一定。日向同学说过，你的父亲在魔术师之中，已经算是很有人性的存在了。”卫宫士郎回答道。
“嗬，这样有人性居然还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其他人去养。只是因为有魔道资质。他问过樱，有想要成为魔术师吗？”凛还是很生气。
“我的养父，卫宫切嗣，亲手杀死过自己的生父和养母，虽然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但无法否定他做下这种罪孽的事情。”卫宫士郎情绪低落地说道，在幼小的卫宫士郎眼中，那个在灾难之中拯救自己的养父是自己的英雄，是正义的伙伴，在被日向创告知卫宫切嗣的经历时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卫宫切嗣居然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而且他身上的灾难很大一部分也是源自于卫宫切嗣，自己的生父生母也死在了十年前的冬木大火。
但你要问他怨切嗣吗？他不会去怨。因为卫宫切嗣是他的家人，将他养大，他的遗产让士郎顺利长大成人，况且，冬木市大火是卫宫切嗣尽全力地拯救之后发生的灾难，如果没有卫宫切嗣将那个被污染的圣杯毁掉，不光是冬木市，整个世界都会被毁灭。
但也不能够去否认卫宫切嗣的手上有着这么多脏污的事实，卫宫士郎很愧疚，他把过去的人的事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为了拯救未来，而不断地努力着。
“言峰绮礼，教会的现在代言人，是一个弑师会为之感到开心的人渣。”卫宫切嗣又说道。
“那个神父？”远坂凛完全没有想到，她还能吃到神父的瓜，然后她又转念一想，不对，那个神父的师父是谁，难道不是自己的父亲吗？
坏了。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我的爸爸居然是被那个神父杀死的……我一早就知道那个神父不是好人！”气冲冲的远坂凛当下就要去找言峰绮礼算账，最近的事情太多，让她一口气泄不出来，憋成了做事完全不动脑子的傻子，忘了去找士郎求证这事情是否真实的证据，也忘了去想言峰绮礼她一个人到底打不打得过。
“别冲动，远坂同学。”卫宫士郎连忙拉住凛，“做事之前先想一下后果，按照你的能力，很难比得过那个神父，如果做事还是不先想一下的话，你很快就会吃亏的。”
远坂凛本来很不服，后来想到樱今天说的那些话，想要去找言峰绮礼算账的心冷了下来。
就和卫宫说的一样，事先不想清楚的话，只会伤到身边的人。绮礼那个老家伙十多年装出一副照顾自己的样子，城府不知道有多深，自己的魔术水平连个同级生都打不过，更别说跟自己父亲修行了那么多年的言峰绮礼了。
她把现在的卫宫士郎当做了标杆去想事情，完全忘了就连英灵也完全打不过卫宫了。
“你的父亲，远坂时臣，在魔术师之中算是有一些人性的存在，他在对于英灵的存在时当做是完全的工具，用令咒去强迫对方去做不愿意的事情，并且通过圣杯战争的监督人教会去作弊。”
“还有樱的事情，对吧。”远坂凛接道。
现在就连是卫宫超侠也有点心累了，对方现在三句不离樱的事情，但今天就是因为她不通过脑子说的话惹恼了樱，如果这么后悔的话，下次能够长些记性吗？
“这些魔术师的德行就是这样的。所以我看不起这些守旧派的魔术师，如果想要拯救这个世界，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话，这些魔术师是一个过不去的坎。但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对抗的。
“如果我活着，以我和老爷子的实力是能够轻松打败这些魔术师的，但是那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有限了。等过了百年之后，局面还是会回到之前那么糟糕。就连是老爷子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才开创了暗杀教团。
“我也会效仿老爷子的做法。”
“创立教团？”远坂凛查过了暗杀教团的事情。
“也不算吧。只是把新的魔术形式流传下去。”
“所以慎二？”
“是的。不光是慎二同学，你能够一起来吗？”
“荣幸之至。”
“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再同意。”卫宫士郎头一次地感受到了意外的感情。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学院派的魔术师，这么多年只是在钻研父亲的老路。那个神父也不能在这个方面对我有多少指导。”
说实话，言峰绮礼实际上也教导了凛一些东西，然后在卫宫士郎面前，那些教导的东西完全没有用，身为远坂家的长女才能的自信被摧毁殆尽，连带着绮礼教的东西也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用了。
“我并不是放弃了远坂家一贯相成的魔术，而是想要借鉴，新的魔术体系，走出来比我父亲还要优秀的路。
“我那个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就由我去做。
“达到魔术的根源，达到顶点。
“就像卫宫同学你说的那样，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如果想要在魔道上更进一步，之前只能够通过魔术协会，时钟塔，但现在摆在我面前有另外一条路。一条没有人发现的，可能布满荆棘的道路。
“像哥伦布那样开拓未曾走过的大陆，享受更多的魔道知识，正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该做的。在这样的道路上挥洒的汗水，会给我比在时钟塔那里按部就班地学习更有成就感。”
凛走到卫宫士郎面前，认真地直视着卫宫士郎。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
第五十二章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一想到加入时钟塔那个守旧的地方，要跟卫宫你对抗实在是不敢去想了。”凛又跟在卫宫身边，叹了口气。
不仅是打不过，不敢与其为敌。她也不想与卫宫为敌。
在年幼时看到那个少年一次次地笨拙地练习着跳高，那段记忆正是让她能够在枯燥无味的魔道修习中坚持的原因之一。
而且，这个家伙还跟樱关系不浅，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亏欠着樱，就更不能与他动手了。
到时候樱也会投到他的阵营的吧。
“这么一说，我也能够松口气了啊。”卫宫士郎也说道，“我也不想对远坂同学动手。”
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远坂凛能够感觉到卫宫士郎心中包裹的坚冰稍微地融化了一些，能够跟她用正常的态度聊天了，亲和了不少，而不是像之前剑拔弩张，把她视作敌人。
再加上之前卫宫威风凛凛的模样。她不禁被这样的卫宫去吸引，想要去更多地了解这个卫宫。
正说话间，冬木市的教会到了。
远坂推开了教会的门，这偏僻的教会并没有人来祷告，一个穿着神职人员袍子，乱糟糟头发的神父站在那十字架之下，透过教堂窗户射进来的光照射在他的身前，只不过一寸的地方，言峰绮礼就可以触及到光，但言峰绮礼似乎并不需要，依然站在黑暗之中。
而在那光里则是坐着一个金发瘦削的男子，正自顾自地给自己倒着红酒品着。
“凛。你来了。”言峰绮礼看着凛和那个来的卫宫士郎，有些意外。
言峰绮礼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虽然现在Lancer的主人是言峰绮礼，但用来监视的使魔在一开始就被精通暗杀术的王哈桑干掉了，至于来自柳洞寺那边的另外一方的使魔，是卫宫和老爷子故意放在那里的。Lancer跟言峰绮礼也不是一条心，回来以后隐瞒了不少。
Lancer跟言峰绮礼之间有着不少的仇怨，要只是召唤出来相性不合那还算了，Lancer跟这个神父的关系是，Lancer被自己的小迷妹召唤出来，然后被言峰绮礼用自己原来的Master的性命做要挟，不得不跟言峰绮礼签了契约，现在他原本的Master还在假死昏迷之中。
昨晚Lancer吃瘪以后他觉得很快这个家伙也要吃瘪，没有想到第二天就上门了。现在正躲在角落里准备等着那个金闪闪和神父吃瘪，那个金闪闪的实力的确很强，但肯定比不过昨天那个让自己感觉要死的英灵，再加上过去的Archer实力那么强劲，再加上个实力不错的现在Archer和那个小姑娘，优势在他，只要到时候言峰绮礼不会拿令咒让他送死就好。
就是有一个问题他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通，为什么过去的Archer实力这么强劲，现在的Archer反而那么拉胯了。
“别用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称呼我。”远坂凛的心中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人发泄了。
“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样对师长说话。毕竟我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如果过世的家师看到你这副野蛮的模样，也会伤心的吧。”言峰绮礼看着凛自己生气反而内心愉快了起来。
大概就像是普通人看到了仓鼠跟人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去逗弄一下。
“就是你杀死的我父亲，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不提父亲还好，一提父亲那更火大了。
打起来，打起来。
灵体化的Lancer无比期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但显然，言峰绮礼的城府比Lancer想的要深多了，而且圣杯战争是要晚上打的。虽然言峰绮礼并不在意那个规定。
“那又如何。”言峰绮礼反问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情，但是，我现在依然是你的监护人。”
看着眼前那平静的模样，凛感觉到有些陌生。
实际上，言峰绮礼和过去她所认识的言峰绮礼没有什么不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但知道了事件的真相以后，她才意识到了那份平静之后藏着的是如何恶劣的面目。
能够平静地认知到自己杀死了师长，杀了眼前的人的父亲，还能够那么平静。
这已经不是性格稳重可以解释得了了，简直就是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