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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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30章第二百二十六章 儿童套餐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万问身后的塞雷娅。之前她开小面包车把年服装店要的新货送到，现在则赶去商业街上吃点东西。

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二，一个大部分干员都开始忙碌的时候，形色的男女老幼从她们身边穿过。

路过的十人中就有一人回头望塞雷娅，因为她身上穿的衣服格外“醒神”，黄色练功背心搭配大红色披风，这是她从年服装店买到的最“精神”的套装。

换上新装后塞雷娅感觉自己徒增不少“强者霸气”，更自信了。（讲真，直接套个黑色皮大衣可能更【强】）

万宝则没有塞雷娅那样“张扬”，她也就穿一件这个季节常见的米色大衣，下半身为轻薄保暖裤，两脚套着深红色的长靴，打扮与普通少妇无异。

“嗯……”塞雷娅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万见她这样又问：

“你是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还是想请求我帮你做什么？是关于你最近和赫默的事吗？”

“赫默？奥利维亚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塞雷娅，在你没有发觉的时候我的视线遍及这座移动都市，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监管范围，就像过去在哥伦比亚那样。”万两手敞开，分别指向道路两侧，昂声：

“看啊，这能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领地、我的东西、我的人民……他们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的想法我也清楚的很，就如我知晓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些。”

“哦……这…”塞雷娅便不多追问这个，她现在不太想和其他人谈论赫默，“并不，我跟着你和奥利维亚无关。”

“所以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为何这样【强】”

“呵呵～”万宝听后得意的笑，她两手插兜反问塞雷娅，“你明明有个世上最强的师父却问我如何强？强大的秘诀小二应该告诉过你的。”

“坚韧的内心？强大的自律能力？刻苦的修炼？他是和我说过那些，我也尝试过，但效果微乎甚微。我最近在想，也许小二他给出的道路不适合我……”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的道路适合你？你能做到绝情绝义？还是说你有耐心和毅力在一次又一次毁灭性打击下东山再起？”

“……………………”塞雷娅听后沉默，接着便听到万宝用尖酸的语气挖苦她：

“你只是觉得我这样很轻松罢了，你以为光靠疯癫和无赖就能无敌于世？一个整天只知道投机取巧的人到最后也是一事无成……塞雷娅，我这千年来见过无数个有过人资质但却好吃懒做、不知所谓的家伙，他们到最后也都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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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强】？你会问一个正在走路的人为什么会走路吗？我强！是因为我天生如此！我生来就是要统治你们的！”

一旁路人听万这般说话连连避让，经过千年，某些行为逻辑早已刻在泰拉普通人的潜意识里，教他们如何生存………

…………………………………………………………………………………

十多分钟后塞雷娅还跟着万，万原以为之前的说话就能把她赶跑的，可塞雷娅坚持要看她这一天是如何度过，熬不过她的万便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塞雷娅跟着万走，越发觉得身边的道路熟悉，这不是她之前拿热狗的地方吗？

之前餐车被毁的中年人就靠在摊子原处的路灯旁，他神情漠然，似乎还没想通接下来该怎样做。

他清楚对于那些有“非凡能力”的人，上面并不会直接采取措施；而他在这地方摆摊也并未向上面申请，因为他支付不起高昂的路摊费，也就无从索赔。

“路易，怎么了？你的摊子呢？我还等着吃你卖的热狗呢……”万瞥了眼街对面的消防车和巡逻车，简单扫描下中年人的大脑，她就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塞雷娅则离万的地方有二十多米，路拐角将她半个身子隐藏，她要看万会怎么处理这种事。

只见万从大衣内侧掏出一张支票，又抽出一支笔在上面写字，随后蹲下身将写好的支票递到那中年人手中，又和他说了几句话，随后转身离开。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会给钱给他？他是你的熟人吗？还是说你想靠这收买人心？安插眼线？”塞雷娅跟在万的身后问。

万刚才的行为与她印象里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头相差甚远，难道万真的悔改了？还只是在她面前作秀？

“作秀？塞雷娅，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万轻描淡写，“我不是直接给他钱，而是借给他，半年以后他要连本带利地还我。”

“为什么？你是放高利贷？他要给多少利息给你？”塞雷娅尽可能想象万的目的，在这看似善意的表象下绝对暗藏某些邪恶的阴谋。

“我总共借给他三万块，半年后他得连本带利还我三万一千。而之所以是借不是给，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仅此而已，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需要讹诈穷人的钱？”

“因为你过去无论干什么都是有所意图的呀……”

“所以你不相信我会安【好心】？”

“……………”

“还是别提这个了吧，既你觉得我无时无刻都在谋划阴谋，那我再怎样给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万停下，对面的红绿灯内红色的小人立正，中间马路上车辆奔驰如潮。

罗德岛虽然只是一座小型移动都市，商业区却有不下龙门的繁华。

“你不如说说为什么要毁掉那男人的摊子，他并未招惹你。”

“啊……这，因为…因为我想去做癫佬，想随心所欲呀，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像我们这样的高位存在，就根本用不着遵守弱者制定的规则。”

“啊？你在说什么鬼话？癫佬？”万面色僵硬，嘴角抽搐，朝塞雷娅那侧瞥，“我何时吃饭不付钱了？下次不要再说这种侮辱我智慧的东西！给我听着！我们是强者，不是小混混、小流氓！”

对面红绿灯由红转绿，绿色的小人在显示框内行走，街道两侧的人流开始交互，塞雷娅还跟在万身后，她又说：

“这很不对劲……你最近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这很不【万】”

“很不【万】？这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按照我的方式去生活。对你而言很【万】又是什么样子？”

“难道我得整天癫笑，没有一点生活娱乐，脑子里都是一摊坏水烂油，无时无刻不在琢磨些离谱又滑稽的灭世计划才符合你对我的期望吗？就像以前哥伦比亚漫画里那些蹩脚的超级恶棍？”

“塞雷娅，你还没发现吗？”万问她，塞雷娅一愣，“发现什么？………”

“就是你其实根本不在意身边的人，你其实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扮演你所认为的角色。而身边的人对你也只是搭戏的演员，你通过在他们身上贴各种标签来对他们完成分类。”

“你年轻时想演叛逆的反英雄，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把我和莱茵生命当成你的假想敌；现在你生活失意，开始走哥伦比亚电视剧里常见的中年危机主角路线，就把身边熟人当成那类电视剧的常见角色。”

“你其实并没有多爱身边的人们，你对他们的关心也只是出于想塑造自己给自己的人设罢了……”

“而你现在又想当什么癫佬，所以就跟着我，想在我身上取材，但现在你又发现我并不符合你的预期，你甚至对我失望？”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对我的印象只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刻板反派，你哪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或是我真正的理想？”

“………”塞雷娅没有反驳，她见万停下，便问：

“现在你又要做什么呢？”

万见塞雷娅还不滚，便也懒得再说些讽刺挖苦她的话了。

如果是千年以前，在万最年轻气盛时，肯定会杀了塞雷娅这不知所谓的家伙。但经历过千年，万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她最近开始有些无所谓了，脾气和耐性也有显著提升。

面对塞雷娅不知第几次的提问，万平淡道：

“吃饭，我之前是想随便买个热狗应付的……算了…今天我请客，你也随便吃些吧…”她的语气有种心力交瘁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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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娅抬头看到店面的招牌，是一家经典的哥伦比亚式快餐店，她小时候小二带她去过几次，还领过吃套餐送的小玩具。

“可你是炎国人，不应该带我去吃那种早茶店吗？就是有小笼包、粉肠、水晶虾饺的那种……”

“啊？……”万露出上了年纪的女性才会有的苦脸，“在这罗德岛，我上哪给你整什么小笼包、粉肠、水晶虾饺？你就凑合着吃吧……”

万推开门，门口安置的感应铃自动响起，发出“欢迎光临”的语音。接着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中年女人露出营业式微笑冲她们走来，手里拿着菜单。

“我要一份炸鱼薯条和一个多层牛肉堡，薯条多配些番茄酱…”万点了下身旁的塞雷娅，“给这家伙来一份儿童套餐，附赠小玩具的那种。最好是特别耐玩，能让她一整天都不要乱说话。”

万的语气像是单亲妈妈带一个特别大只的叛逆女儿或是孙女。

“喂！……”塞雷娅刚想谴责万对她的嘲弄，就瞥到快餐店内的玩具站牌，竟然是辛普森一家的人仔？收集全套还附赠隐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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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呀！她本想大声谴责，却又觉得这儿童套餐很不赖，不知不觉间就随着万坐到店内的座位上，不知不觉间就等到服务员把装人仔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等等……”塞雷娅叫住要离开的店员，向她询问：

“要点多少份儿童套餐才能获得隐藏款呢？”

大概又过去十多分钟，塞雷娅在成堆的儿童套餐前耐性地拼装辛普森一家人仔的零件，这些小人仔都是由头、躯干、四肢三大部分组成，附赠的地台可以拼成完整的地板，还原经典场景。

“可恶，为什么连续三个都是巴特？我已经有五个玛姬了！为什么丽莎那么难凑？……”塞雷娅把拼好的人仔丢到一边。

万则靠着背靠望窗外，嘀咕，“果然是小孩子呢……真容易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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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服务员又端来一托盘儿童套餐，塞雷娅迫不及待地抽下上面附赠的人仔盒，撕开后又忍不住失望，“又是巴特……”

“你可要老实地把这堆东西吃完哦……”万对塞雷娅讲，随即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万一路尾随服务员，到塞雷娅察觉不到的地方用力量封锁声音和意识。万直截了当地问服务员能否直接把塞雷娅缺的那什么“麻吉？”卖给她，因为她清楚塞雷娅不凑齐一套不会善罢甘休。

后来万用二十个儿童套餐的钱终止了塞雷娅无休止的贪婪，在点到下一个儿童套餐后，塞雷娅惊讶地从附赠的人偶盒里取出玛姬的碎块，接着用全套的辛普森一家人仔兑换到隐藏款。

万在对面单手托腮，微笑着看塞雷娅激动地拆开隐藏款的盒子，她很难理解为什么塞雷娅会因为一个小玩具就那么高兴，但当塞雷娅高兴时她也能分享到塞雷娅的喜悦。

“隐藏款果然是麦琪，怪不得之前在包装上没有看到她……”塞雷娅从盒子里取出一个黄色的婴儿人仔，万能很明显地感到她的兴奋有所衰减，便问：

“怎了？你隐藏的人仔不合你的心意？”

“也不是啦……”塞雷娅把收集的玩偶囤到餐桌的角落，开始动手撕汉堡上的包装，她咬下一口后边嚼边说，“就是那种在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后的失落，你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嗯……”，万沉寂两三秒，“也许我从未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吧……我这一生其实都很不如意的…”

“你也知道我和年是双胞胎，小时候她的力量比我更早显现，我们的母亲就自然更偏爱她一些，而我也在那样的环境下养成要强的个性。我其实是不太稀罕母亲的爱的，我只是厌恶她看小我……”

“我有很长时间都把年当成我的假想敌，年轻时总爱和她争，她变强时我就要去到更强，她招集人马时我就要求我手下比她更多。后来我也的确胜过她几次，但那并没有给我带来快乐，战胜年似乎并不是我想要的……”

“后来为了寻求刺激，我又相继把莫斯提马和其他强者当成我的劲敌，但战胜一个又一个对手后我仍觉得无趣、无聊……到现在我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等等……”塞雷娅咽下食物，“

难道霸据天下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一直想成为世上最强的人吗？”

“塞雷娅，你相不相信若我真能做到那些也不会满足？”万严肃地看塞雷娅，“是的，那些的确是我曾经的目标，我曾经是想杀掉小二再征服整个泰拉，但却被他轰下了。”

“而在那之后小二也死，战胜他已不再可能。”（答案是终极之战）

“就此打住吧，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意义了……”

万拿起餐桌中间成堆的汉堡吃，“嗯……味道还行…我们真得感谢肯塔基上校，感谢他发明的快餐……”

“可汉堡不是他发明的吧？金拱门应该更早……”塞雷娅说，“还有汉堡王和合家欢…”

吃完早饭后她们又会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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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32章第二百二十七章 神性

“你在看什么呢？”塞雷娅吃汉堡时发觉万朝餐厅的门口方向望，那里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或奇怪的人，只是一如既往的【平凡】

难不成万能从这【平凡】中嗦出些趣味？

“看，”万伸手指门的方向，再往里面些就能看到一个落寞的男人坐着，他身上并无什么出众的地方，塞雷娅不明白为何这种人会被万留意。

只听得万用电影旁白般的语调陈述：

“那男的勉强算是个作家，他通过将自己编写的故事发布在网络上牟利，但因为写的不够通俗易懂、太小众，所以很少有人买他的账。他的稿费无法支撑自己生活，所以每天都会去各种不同的地方打短工。”

塞雷娅看到男人虽然生的高大，身子骨却格外瘦弱，远看就像一具披着大衣的骷髅。

“他现在对家里人谎称自己在罗德岛上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因为他知道如果把现况告诉家人，家人们非但不会安慰他，只会嘲笑讥讽他的愚蠢和异想天开……他清楚如果回老家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那男的是个追梦者，罗德岛上还有许多像他这样才能不够卓越却又存在幻想的人。”

万陈述完那作家的故事又说起自己曾经的经历：

“记得在几百多年前的高卢，那时候那地方还叫高卢，我当时在那定居，买下一套农舍过田园牧歌的生活。当时有一个古怪的画家租了我家阁楼，整天在那埋头苦画。

“他的画我也看过，很乱、值不了几个钱，当时几乎身边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再画了，没有前途……”

“但那画家脾气又倔，其他人越是劝他、嘲笑他，他就越要画下去……最后…”万沉默，显然是等着塞雷娅去猜。

“最后他…成功了？”塞雷娅当然清楚万的故事不会这样正能量，但她又想不出别的。

“后来那画家爱上一个舞女，那舞女看不上他，然后那画家就用刀子把自己一只耳朵切下来送给那舞女，最后一个人在我的田野里自杀了……”

“…………………嗯……好吧……”塞雷娅打怵。

“后来我觉得晦气，就搬离了那，也没有再留意那里发生的事……”万咬了口手里的汉堡，她的目光不断流转于餐厅内，很快又锁定下一个目标。

“就那个迎接我们的服务员，她是一个单亲母亲，独自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她的丈夫死于六年前的一场行动……”

“她每天都活在生与死之间，每天夜里都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生活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但每天早上醒来，看着孩子的睡脸，她便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可她的孩子却不这样想，长时间没有母亲的陪伴和过早的失去父亲令他某方面的感情缺失，他长大以后是不会报答养育自己的母亲的，只会因为某些事情怨恨她……”

万又瞥另一个方向，那里坐着一对夫妇样的男女，她也知他们的故事，“那是对夫妇，巴别塔时期就到岛上的，都是商人，罗德岛贸易站的最初员工。一般的夫妻中如果男方强势，那女方就会相对弱势，反之亦然，夫妻间就是在不断磨合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