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养成计划 第77章

　　姬照神色倒是平静，问道：“为什么想这个？”

　　“因为赌约。”姬檀平日里要是说到这种话题，早就因为羞耻直接红温走人了，然而如今的她却显得颇为镇定，只是声音略显低沉，“你一年前与我定下过赌约，要是你爱上谁的话，你就输了......如今，你与烈莲已经定下婚约，这种话我本不该再提，但如今这里只你我二人，你不妨与我说说真心话，我便是知了，也绝不告诉他人，只当为你我的赌约做个了结......姬照，你对那位古芷白，到底是什么看法？”

　　姬照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古芷白，姬照对她的情感何止是复杂，她是宁人，这是减分项，然而姬照作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毁灭者，应该对宁人和燕人一视同仁，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同情燕人，于是悄无声息间又对古芷白添了几分偏心，好维持自己‘一视同仁’的态度。

　　而抛开这一切后，在长春山脉的那一趟落难之旅，对姬照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些情感，有些姬照意识到了，有些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而其中能对姬檀讲的，连十分之一也没有。

　　于是，在漫长的沉默后，姬照终于给出了回应。

　　“是朋友......古姑娘是与我有生死患难之交的朋友，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姬檀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也没有因此高兴或失望，只是问道：“真的？”

　　“......嗯。”

　　姬檀直勾勾望着姬照：“不许骗我。”

　　姬照低声应道：“不会骗你。”

　　“那，拉钩。”姬檀伸出葱白的小拇指......这举动带着几分孩子气，但姬照没有笑，同样伸出小拇指，与姬檀勾在了一起。

　　因为热水，姬照的手掌火热，而姬檀的手因为分拣药材，如今却是有些冰冷僵硬，两者触碰到一起，清晰地感觉到彼此。

　　姬檀勾着姬照的小拇指，接着说道：“就是说，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赌局还没有结束？”

　　“嗯。”

　　“你还没有爱上任何人？”

　　“嗯。”

　　“就是说，我还没赢啊......那，如果你爱上谁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或许是因为身子太过前倾，姬檀本来顺到耳后的一缕头发垂下，搭在了姬照的手臂上，她恍若未觉般开口，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这是‘赌局’的条件，你必须遵守。”

　　“......嗯。”

　　姬照依然回答这个字，在他的印象中，他总对姬檀说这个字，好似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姬檀。

　　姬檀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淡雅脱俗，好似盛开的三月樱，叫人挪不开眼。

　　“那，约定好了！”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五十一章 少女情怀总是诗

　　演武场，姬照如往常那般指导着符撷诗。

　　其实在烈莲到来之后，姬照也不是很差符采歌委托的那点钱了，不过这委托既然接下了，也总得有始有终，半道丢下不管，不是姬照的风格。

　　符撷诗这边，经过姬照多日的训练，已经今非昔比，招式间多了几分凌厉精准，少了几分为了好看多出来的繁琐臃肿，以至于如今姬照应对起她来，都感觉有几分吃力。

　　这种吃力当然是不寻常的，符撷诗哪有水平把姬照打得汗流浃背，只是因为她是女子，姬照与她交手时难免会有一些身体接触，其中多有不便，于是，姬照便一直以手背应敌，招式也以推开为主，只在事后用语言点出她的失误。

　　稍微有点武术功底的人都知道，不用手掌而单用手背应敌是一件多么吃力的事，以前倒还好说，可最近符撷诗水平提升，又看穿姬照只用手背应敌这件事，寻常女子意识到这件事，应该会收着点打才是，以免触发什么尴尬事件，然而符撷诗此人好胜心极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借机蹬鼻子上脸，利用姬照不能用手掌的弱点，展开了针对性的攻击。

　　姬照在格斗界是什么地位的人物，哪能看不穿符撷诗这点小心思，知道自己如今若是不出手，以后符撷诗只会越来越过分，当下也不惯着，趁着符撷诗一脚踢来，反手变背为掌，径直抓住了符撷诗纤细的脚踝！

　　“诶......？”

　　符撷诗一愣，压根没想到跟她打了这么久都没用过手掌的姬照居然会忽然破戒，一时间压根想不到破局的招式，而姬照这边，在物理规则完全还原现实的虚拟世界中经历数以百万计的生死战，在抓到敌手之后，身体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进行了组合技，只见他拽着符撷诗的脚踝用力一拉，就将符撷诗拽得失去平衡，跌跌撞撞往姬照这边倒了过来。

　　姬照下意识提劲起肘，如果是生死战，他这会应该一下肘击砸在符撷诗脸上，直接在上边开个大染坊，然而如今只是连特性也不触发打完了也不留标记的日常对练而已，姬照便收了力道，顺带着松开了手，连带着在符撷诗小腿拍了一下，想要帮她恢复平衡，然而符撷诗完全没能领会姬照的意图，甚至还当姬照拍那一下是为了进行什么追加攻击，吓得大喊一声，身体平衡反而更不像样了。

　　正常来讲，武夫这样甩一下是没事的，姬照平日里也不管，然而如今符撷诗因为进攻欲望太强，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导致没有留足变化的气力，加之双脚岔开，这一下要是摔结实了，很可能相当于一个刚入行不久，身体还比较僵硬的舞蹈生在没有任何准备工作的情况下忽然被人摁着硬来了一个完整的劈叉，搞不好是会出事的，姬照只得伸手将她抱住，入手倒是轻盈，好似一片羽毛。

　　他微一发力，替符撷诗稳住了身子，随后如往常般开口教训道：

　　“用力太过，没有留足变化的时机，抓别人的破绽倒是好事，但是————”

　　姬照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符撷诗打断了。

　　“你......你耍诈！”符撷诗鼓起脸颊，两侧泛红，眼神中带着些许慌乱，似乎是为了压住这种慌乱，她稍微加大了声音，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以前都是用手背的！”

　　话说，姬照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同龄人大多是比较成熟的，其中最夸张的两个就是古芷白与韩守，一个十几岁练成一身顶级武艺潜入敌国当特工，一个在屁大点的小县城长大，却养成了那浪子般的性格————此外，南雪看着成熟，其实只是自闭而已，虽然日常里给人懂事的感觉，但真遇上了事，其实也不见得知道该怎么应对，算是某种程度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有成熟的，自然就有不那么成熟的，比如古曲与符撷诗。

　　前者论面板，已经是放眼一州之地都罕见的一流高手，人刘威有她这面板已经跟随唐成起义试图颠覆天下了，指不定还做过两个事成之后封王的美梦，她却天天还给人训得跟个孙子般，至于后者......其实上边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人明白这丫头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是笨蛋吗。”姬照伸出食指戳了戳符撷诗的额头，将这小丫头戳的‘呀’了一声，“以后你遇上生死仇敌，对方说什么我们公平决斗，你打我一拳我回你一掌，你也照着做，然后被人家掏出小刀一下囊死，等到了地府，别人问你怎么死的，万不可说是被捅死的，要说是蠢死的。”

　　符撷诗闻言，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台词，若是在之前，她指定是要发起大小姐脾气了，但在洛河阁呆了一年多，旧时的臭毛病也被磨去许多，当下只小声问道：“那，你以后还用手掌吗？”

　　“说不定还用手指扣你眼珠呢。”姬照恐吓她一番，“别问这种蠢话，战斗中哪有什么不用的。”

　　姬照说着，正要让符撷诗回去站好开始新一轮的对练，一旁却有个弟子过来，是这一年新入阁的新生，喊道：“姬师兄，墨师父叫你去一趟藏经阁。”

　　姬照问：“现在？”

　　“是。”

　　“我知道了。”姬照点点头，对符撷诗道，“那，今天到此为止，后天下午我们都没课，那时候再练吧。”

　　符撷诗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嗯......”

　　姬照见她这模样，以为对方是恼他课没上完，有些好笑，当下说道：“会按半节课收费的，我又不是什么不要脸的奸商。”

　　这句话合情合理，然而，却是不知道在哪惹恼了符撷诗，其人先是露出些许愕然之色，旋即反应过来，眼神中流露出许多恼怒之色，恶狠狠瞪了姬照一眼，也不说什么，迈着不大不小的步伐，十分用力地踏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走远了。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五十二章 夏校安排

　　来到藏经阁，一旁有几个正在蹲马步到双脚都在不停颤抖的新生，这也算是洛河阁的传统项目了。

　　寻常门派，其实并没有藏经阁这玩意，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多功法武技，像是些重要的秘籍 ，要么是被门派里的重要人物贴身保管，要么被藏在某些地方，而像是有藏经阁的，要么是像少林寺这样历史悠久的大门派，要么是像洛河阁这样，靠抄魔教家起家。

　　而在藏经阁的防护措施方面，洛河阁并不算太上心，因此，许多刚入阁的新生都难免会动些歪心思，就比如说当年的古曲，就想找姬照密谋潜入藏经阁偷学绝世神功————结果自不用谈，被抓者蹲马步蹲到路都走不了，最后还是姬照给她背回宿舍，得亏这人和姬檀符撷诗一样，都是天生的武夫底子，没有一点赘肉，换成古芷白那样的，姬照估计非得硬着头皮来上一句‘古兄你的胸大肌为何如此浮夸’。

　　姬照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很快落在一旁冷着张脸看书的墨玉身上。

　　“墨师父，你找我？”

　　“嗯。”墨玉应了一声，敲了敲桌子，那上面是封信件，“你看看吧。”

　　姬照拆开信件，这封信来自于弈山派，大概的意思是，一年前，在武陵城，修遗音见到了姬照与古芷白交战时的场景，对此念念不忘，本想着之后登门拜访，没想到出了侗道人那档子事，如今修遗音在外打过一圈，恰好又回到离州，听闻姬照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想走一趟洛河阁，与姬照斗一回剑。

　　斗剑，这算是武夫界的一个术词了，意为交战途中不用内息，只比拼格斗技巧，在武夫界属于比较小众的战斗形式，毕竟武夫是因为有内息才是武夫，不用内息，属实是有点搞笑了。

　　姬照看完信，若有所思。

　　“你意下如何？”墨玉显然是知道信的内容的，“打不打？”

　　“我都可以，但是，纯粹为战而战的话，打起来没什么意义，要是加点彩头就更好了。”姬照放下信，“不过，这位修剑首倒是个好战的，一年多了吧，还记得我呢......斗剑，打赢了他也没什么可高兴的，这要是输了，就有的受了。”

　　斗剑这事，赢了也没含金量，可要是输了，那丢的面子就大了，虽然说起来有些双标，但事实就是如此。

　　“人家愿意。”墨玉言简意赅，“彩头是吧......我知道了，待会会给他们回信，大概半个月后，他们会到洛河阁来，斗剑这事，算不上正规的武夫比试，这修遗音又是未来的血莲剑主，比你多练七八年的功夫，这一战是胜是负，都不必太过看重，明白吗？”

　　谁比谁多练可不好说......

　　姬照心里吐槽一句，笑道：“嗯，我晓得。”

　　“那，就这样。”

　　——————

　　深夜，月光皎洁，墨玉带上换洗衣物，来到澡堂。

　　此时天色已晚，基本所有弟子都已睡了，澡堂里不见一个女弟子，只有刚到来不久的汉宫秋与霍水竹。

　　“小玉儿，晚上好。”汉宫秋头上叠着毛巾，声音慵懒，她算是洛河阁第一劳模了，身兼多职，每天都累得不行，因此常常针对天天偷懒摸鱼的云霄，“今天辛苦吗？”

　　墨玉入水，她已习惯了汉宫秋私底下的称呼，声音清冷：“还好，和以前一样。”

　　“你这边倒是不错啊。”汉宫秋叹息，“阁主就不能多招两个人吗。”

　　然而，身世清白又没有势力的一流高手又岂是大白菜，汉宫秋也觉得自己这话没什么意思，便扯开了话题。

　　“说起来，小玉儿，新弟子间，好像传着些奇怪的流言啊。”

　　墨玉的眼神悄无声息地扫过两人的胸前，感觉到造物主巨大的不公，旋即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往下沉了沉，直到热水顶到她的下巴，这才顶着那有些沉闷的胸口说道：“什么？”

　　“是姬照啦。”汉宫秋哈哈笑道，“他们说，你对姬照的态度特别好，说不定有那个......之类的，一些蠢话。”

　　墨玉还未开口，一旁的霍水竹就气炸了，恶狠狠一拍旁边的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来：“这话是谁说的？！”

　　“冷静点啊，水竹，你总是这样子，搞得阁主都不敢让你带队。”被水花贱了一脸的汉宫秋叹息一声，用毛巾擦了擦脸，旋即慵懒地挥挥手，“不过，这些话我也不是不难理解，毕竟，小玉儿你见谁骂谁，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蠢货蠢材一天不带断的，但是，唯独从来不骂姬照，甚至，今天还说了些激励他的话，这是第一次吧，许多人在这里呆个三年，也就离阁那天能听你一句好话。”

　　墨玉神色倒是平淡，没有什么愤怒的表现：“姬照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刻苦用功，性情温和，有兄长的姿态，虽说身为师长，不该有偏心之举，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对他，的确是极满意的。”

　　她说了这么一番很容易使人误会的话，但那姿态，着实是正气凛然，想来是问心无愧，汉宫秋与霍水竹见状，便也懒得再提此事。

　　“......我心情还挺奇妙的。”汉宫秋说道，“在你这边看，有兄长的姿态是句称赞吧，但在我这边听，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他还是别有阁主的姿态了，水竹，你说呢？”

　　霍水竹直接上许多，说道：“阁主如果不是阁主的话，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真不客气......”汉宫秋笑起来，“不过，那小子也是多灾多难，今年的夏校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感觉一个弄不好，又要出事，阁主今天召见我，说夏校干脆就把这小子带着去武林大会好了。”

　　墨玉说道：“不如叫他留在洛河阁修行，何苦走妄州那么一趟。”

　　霍水竹说道：“非也，非也......墨师父，依我看，以这姬明晦的运气，留在洛河阁内也会出事，到时候说不定有什么魔教的残党打上门来呢，恰好那时洛河阁师父弟子外出，门内力量空虚，这小子反而要倒霉。”

　　这话有些离谱，洛河阁作为武林警察局，打上洛河阁的门，那无异于是在挑衅整个武林正道，然而霍水竹这话落下，墨玉和汉宫秋却都是沉默下来，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这就是三天厄吧.......”

　　最终，由汉宫秋长叹一声，因为逍遥风的几句闲话，洛河阁中弟子师父也都知道了姬照抽出三天厄之事，至于姬檀的三地煞，则因为姻缘一事事关女子隐秘，被几人牢牢守住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才会被老天爷给盯上。”

第五卷 人遁其一 : 第五十三章 再见修遗音

　　三月上旬，未来的血莲剑主，弈山的剑首修遗音抵达了洛河阁。

　　这一年间，这位剑首算是闯出了不少名头，其人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一路打了过去，几乎拿下了所有胜利，因而声名大噪，用后世的话来说，这位如今属于标准的明星选手，而且是实力与名气兼备那种，少年英雄大会夺魁的大热门之一，顺带着连击败了他的古芷白名气也水涨船高，可惜，古芷白昙花一现，后来就没了动静，让那些想关注她的人也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慢慢也就归于无名了。

　　关于这点，姬照也是一样的，一年前，他本来有机会被朝廷包装成武安公转世，但他和那位官家都不怎么上心，这事就被冷处理了，时至今日，几乎整个神州都知道有人激活了青山不改，但要在他们面前提姬照这个名字，大多数人还是会觉得陌生，非要被人提醒一下关键词才能想起这是谁————不过，至少古曲对姬照是武安公转世这事深信不疑，她甚至已经构建起了一套能自圆其说的理论，天可怜见，这对古曲而言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洛河阁这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出一个柳寒英已经耗尽了气运，已经许多届都没有出过像是修遗音这样的‘明星选手’了，得闻此人登门拜访之事，一个个都凑了过来，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

　　至于他们的积极性为何如此之高，也是有点原因的，一来他们中的不少人担任着社交任务来到洛河阁，有机会交朋友，肯定是得抓住这机会，二来......该说不说，修遗音的相貌的确出众。

　　说这个有些俗了，可不得不承认，外貌是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最原始，也最直接的途径，修遗音一头漆黑黑发，相貌妖异，俊美得雌雄难辨，活脱脱的荷尔蒙收割机，可以想象，如果他是女子的话，定然是姬檀符采歌这一档的。

　　若是如此，最多只是引得女弟子感兴趣而已，可姬照经过几个男弟子时，听闻那位平日里很是豪爽的路荡寇路师兄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调跟那些喝醉酒就喊‘好想被墨师父骂啊’的弟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们说，这位修剑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呢？”

　　这话中竟然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味道，震惊姬照一百年，吓得他加速逃离了这帮变态。

　　遗憾的是，修遗音不喜欢被一堆人围着看，两人最终来到一处空旷无人的院落中，随行的还有一位弈山派的武夫与墨玉，两人负责看管场中的局势，不让斗剑出什么意外......通常来讲，到了姬照和修遗音这种修为，不用内息的战斗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关键时刻爆发内息就可以了，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防，等斗剑真打上头了，谁还有心思绷着一点余力去准备内息爆发。

　　“你说，想要一点彩头？”

　　两人一年前见过一面，换成个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人过来，或许也能上演一出久别重逢，甚是欣喜的戏码，但修遗音显然没这个意思，一上来就直奔正题，声音很平静。

　　“听起来，你对自己很自信。”

　　“我听过一句话。”姬照说，“即便是嗜赌如命的赌徒，如果把筹码全部抽掉，让胜负不再沾染任何利益，那么，这赌徒将很快厌倦......我只是，不想打没意义的战斗。”

　　修遗音目光一凝：“你认为，我们之间的战斗是没意义的吗？”

　　这话其实不太好回答，如果这场战斗没意义的话，修遗音又为什么来找姬照呢。

　　姬照说：“至少对我而言如此。”

　　他说着，目光落在修遗音身上，经过一年的高强度战斗，修遗音的武学素养的公共特性都有了充足的成长，综合评定也达到了乙，如今若是再与古芷白对上，只怕是能战而胜之了......即便是一年前，两人的实力其实也是半斤八两，只是修遗音吃了轻敌与车轮战的亏。

　　修遗音冷漠道：“磨练血战体质，对你而言没有意义吗。”

　　姬照说道：“与你的交战，的确可以磨练我的血战体质......但是，不是斗剑。”

　　“呵......”面对这般不客气的话，修遗音却没有生气，而是冷笑了一声，“行吧，那就加点彩头......你想要什么？”

　　姬照说道：“如梦令......我想要天关如梦令！”

　　这着实是狮子大开口，斗剑应该算是一种比较友好的交流了，相当于是友谊赛，通常来讲，就算有彩头也不会太贵重，而天关如梦令的价值......这么说吧，如果有足够的天关如梦令，修遗音哪里还需要四处奔波挑战强敌。

　　姬照之所以想要天关如梦令，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一些公共特性已经到极限了，只要有一场合适的大战就可以突破，在现实中，他找不到合适的战斗，就算找到了，他背负着这么多东西，也不能动不动就赌上性命，所以，唯有天关如梦令能帮他。

　　面对姬照的狮子大开口，修遗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身为未来的血莲剑主，偶尔奢侈一下的权力还是有的......何况，他和姬照的想法一样，只要赢下来就什么都不用付了。

　　“可以，但是，如果你输了......”

　　姬照说：“我当然也会支付你天关如梦令。”

　　“你有？”

　　“烈将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