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子
宣布完,杰克·摩尔便给他们每个人发一张写有编号的木牌,挂在胸口。
“记清楚了吗?可不要写错了。”杰克·摩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零有些复杂,各位写起来可能有些麻烦,那么在此我们约定,纸上什么都不写,就代表零号了。”
萨缪尔的脑海中嗡嗡作响,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温德尔胸前挂着的木牌上写的就是零号。
侍从骑士们将这些多鲁科查公民们挨个带到了小桌前,每人一张小桌,并将纸笔塞到了他们手里。
萨缪尔拿着羽毛笔却觉得有千斤重,周围这些被抓来的人即使与他关系不睦,即使与他并不熟悉,但所有人都是多鲁科查公民,他们曾经已经一起操练,一起议政,一起投票,他们之间有着天生的认同,亲近与信任……
虽然脑袋里还是一片浆糊,但萨缪尔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今天,只要他落下了这一笔,那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的不仅仅是萨缪尔,小广场上先是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接着又有人嚎啕了起来。然后,居然有人崩溃地撕掉了手中的莎草纸,扭头往广场外奔逃,当然很快又被抓了回来。
“请不要浪费时间,”杰克·摩尔让人搬来一只沙漏,翻转了过来,放在宣讲台中央,“在沙子全部落下时,我们就要收取各位手中的选票了。”
萨缪尔抬头看了一眼沙漏,见沙子的流速极快,顿时额头冒汗。
萨缪尔很想闭着眼睛,交一张一张空白的纸上去,但是这显然不行,因为这就等于投了自己的父亲一票。
最终在沙子即将流尽之前,萨缪尔一咬牙将五号写了上去,这是不久之前敲他家门的布朗大叔的编号。
当!
一声剑盾相击的声音响起,宣告了时间已到。
侍从骑士们得到命令,立即开始收取选票。
杰克·摩尔收到选票,全部打乱后,开始当场唱票。
第一张便是三号……
听到这个数字,萨缪尔心中一颤——这是他自己的编号。
萨缪尔立刻开始猜测到底是谁投了自己这一票,他先是怀疑一个叫本的小胖子,因为自己前些天抢了对方倾慕的女孩,对方一直敌视自己,接着他又怀疑是一个名叫巴德的公民,因为自己刚刚敲了对方的家门……
不过,萨缪尔很快就没有思考这些问题的心思了。
因为自己的父亲的票数越来越多。
零号!
零号!
零号!
……
萨缪尔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想投票,还是故意投了自己的父亲,或许二者皆有吧。
因为伤残的缘故,温德尔平日里脾气很臭,经常与邻里发生争执,人缘一向很差。与其艰难抉择,不如直接送一个不喜欢的人去死,就像自己投了布朗大叔,就像本给投自己。
计票结束,温德尔以票数第一的成绩被送上了断头台。
“不……”
萨缪尔红着眼睛,冲过去想要解救自己的父亲,但被侍从骑士一棍抽倒。
“回去!回去!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温德尔冲自己儿子大吼着。
布朗大叔也被送上了断头台,他排名第五,仅仅只比第六名多一票。
萨缪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果,他想起了儿时布朗大叔赠送给自己的礼物,想起往年夏夜里布朗大叔与自己父亲一起喝酒谈笑。
五人处斩后,侍从骑士们便驱赶着萨缪尔等人离开,让他们赶紧回家,接下来就没他们的事了。
萨缪尔浑浑噩噩地走出广场,他看向周围与他同行的其他公民们,心中忍不住去想:就是这些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只是,无意中,萨缪尔又撞上了一道怨毒的目光,那是布朗大叔的儿子。
萨缪尔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一句辩解的言语。
真的已经没事了吗?
萨缪尔心中不敢去想。
“这是一场屠杀……”看着第一批多鲁科查公民被送走,第二批多鲁科查公民被押入广场,独眼罗根忍不住叹道,“我们正在杀死多鲁科查城邦的灵魂,用城邦人最熟悉的方法。”
作为一位前城邦人,罗根很清楚一旦大范围的猜疑,敌视,怨恨在公民阶层蔓延开来,等待着这座城邦的将会是多么黑暗的未来。罗根一向自诩聪明,狠辣,但他自问是想不出夏洛特阁下这般诛心的手段的。
罗宾·曼奇尼瞪了罗根一眼,呵斥道:“这不是屠杀,这是惩戒!”
屠杀,或者说惩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多鲁科查这座城邦变得越来越沉默。
北索克亚战线六个加盟城邦确定以翡第长老克里昂为主帅后的第二天,一艘悬挂着多鲁科查旗帜的快船驶入了巴丹的港口。
“多里斯?你怎么会在这里?”多鲁科查长老,巴洛特利,见到了乘快船而来的公民兵信使,这位信使是巴洛特利的老友的儿子,所以巴洛特利一眼便认出了对方,他利惊讶地看着对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被海盗袭击了吗?”
索克亚附近的海域常有海盗活跃,当然他们平时并不是海盗,而是海商,海商是主要职业,海盗只是兼职,所以很难被剿灭。
“不,不是,”面色苍白的多里斯摇着头,“不是海盗,是奥兰人……”
“奥兰人?”巴洛特利心中咯噔一下,暗暗祈祷别是什么坏消息。
然而,多里斯带来的消息,比巴洛特利能想到的坏消息更加坏。
“奥,奥兰人袭击了多鲁科查,狮鹫,狮鹫直接破开了城墙,我们根本抵挡不住!长老,请您赶快带兵去救援多鲁科查吧!晚了,多鲁科查可就完了啊……”
多里斯泣血哀求着。
PS:前一章稍作了一些修改,刷新可看。
PS2:谢谢苏联红军最高统帅的指正,前文错误已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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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21章第109章 北索克亚之战(五)
“什么?多鲁科查陷落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其余五个城邦的长老们都震惊不已。
他们这边还没有密谋好该怎么群殴澜湾子爵呢,结果对方已经出拳了,而且看起来第一拳就已经撂倒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这些人依然未能意识到他们的大声密谋在夏洛特看来有多么可笑。
“我前来报信时,城邦还没有完全陷落,城中还有公民兵在坚持战斗。”多里斯努力解释着,但这显然是在给多鲁科查脸上贴金了。
在座的众人都很清楚,守城一方战斗一开始就未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被敌人像赶路一样攻入了城内,那接下来还能指望巷战有什么成果吗?那种零零星星的抵抗顶多只能消耗一点敌人的体力罢了,面对超凡者的时候,甚至连体力都未必能消耗多少。
“不论是否已经沦陷,多鲁科查现在危在旦夕是肯定的,”巴洛特利开口了,语气中不再有前几天的运筹帷幄,而是带上了乞求,“请诸位尽快派出联军,救援多鲁科查吧。”
澜湾子爵的果断出击也着实吓到了其余五位城邦的长老,他们也不再提什么联军指挥权的事情了——联军都快没了,还有什么指挥权可言。
“巴丹目前已经集结了六千公民兵,其中有一千五百名超凡者。”巴丹长老莱斯特皱眉说道,“但是这些兵力单独面对澜湾军队可能有些单薄。”
若是在几天之前,莱斯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这位长老为了争夺联军的指挥权,一直声称以巴丹的实力,完全能够单独对抗澜湾子爵领。但是亲自见证了狮鹫骑士凌厉的攻势之后,这位长老也变得谨慎了起来。
“卡梅拉也已经集结了六千公民兵,其中包括一千二百名超凡者。”卡梅拉的长老阿尔瓦罗,也说道,“不过,卡梅拉距离多鲁科查太远,我们支援多鲁科查走陆路的话可能就太迟了。”
莱斯特听懂了阿尔瓦罗的意思,走陆路太慢,那就是要走海路了啊。但是卡梅拉海军舰船早已在两年前联盟的一场大海战中全军覆没了,至今尚未恢复。卡梅拉军想要走海路显然只能依靠巴丹的海军舰船。
就本心而言,莱斯特一点都不想接受阿尔瓦罗的要求。阿尔瓦罗此人是卡梅拉的老将,年轻时率军击败过一次巴丹公民兵,自此他常常在各种场合拿那次战争说事,嘲讽巴丹人根本不懂战斗。由于,莱斯特当时也在服役,所以他事后也多次被阿尔瓦罗点名,成为了阿尔瓦罗口中的“懦弱怯战的巴丹公民兵”的代表,莱斯特可以说对阿尔瓦罗半点好感都欠奉。
但考虑到当下的状况,莱斯特还是黑着脸说道:“巴丹可以借十艘风帆运兵船给你们。”
“十艘风帆运兵船够做什么?能装下三千兵马吗?况且我们还要运送弩炮和恶油。”阿尔瓦罗有些不满意。
“不够也没有办法,”莱斯特说道,“我巴丹公民兵也要走海路,船只全部借给了你们,我们的公民兵乘坐什么?”
“从巴丹到多鲁科查走陆路也就三日路程,为什么你们非要坐船?”阿尔瓦罗拍着桌子质问道。
“船是我们巴丹的,我们的公民兵想坐就坐,还要什么理由吗?”莱斯特也一拍桌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巴洛特利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都是为了抵御奥兰人,不必为这种事情争执。巴丹公民兵乘坐船只可以尽快支援多鲁科查,不畏强敌,勇气可嘉。卡梅拉船只不足也不比着急,可以分两次行动嘛,第一批尽量将超凡者送到多鲁科查就行了。我在此代表我的城邦,感谢两位的鼎力相助。”
莱斯特听完巴洛特利的话神情稍稍有所和缓。
然而,阿尔瓦罗却讥笑道:“巴洛特利长老,你倒是了解这些巴丹人嘛。区区一个澜湾子爵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已经算是强敌了。”
说完,阿尔瓦罗便拂袖而去,留下尴尬的巴洛特利和面色阴晴不定的莱斯特。
苏达曼与考罗罗两个城邦的长老面面相觑,自始至终都没能插得进嘴,这里也没有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小撒西尼的长老,皮斯霍斯倒是有说话的分量,但是小撒西尼与多鲁科查之间隔着崇山峻岭,唯一一条坦途还需要路过安布拉图。指望小撒西尼军得到消息之后,千里迢迢过来救援多鲁科查,大家都觉得不太合理。
简短的会议结束之后,皮斯霍斯便第一时间让人将多鲁科查沦陷的消息送回了小撒西尼。
绿原公国,河畔城堡。
今日,河畔城堡被装饰一新,到处都是鲜花和华丽的装饰品,就连城堡中仆役们都全部换上了颜色鲜艳的新衣。
公国大大小小的贵族们汇聚于城堡之中,只为了参加绿原公爵的长子,公国继承人,安德烈·梅勒菲尔德的婚礼。
即使与何塞·梅勒菲尔德的关系再不好,这种公国大事,施登伯爵佩罗德·梅勒菲尔德还是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来出席了。
婚礼尚未开始,佩罗德伯爵的小儿子,斯坦利就坐立不安,时不时就去人群中探头探脑,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想干什么呢?”
连续好几次之后,佩罗德伯爵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我要找夏洛特那臭丫头算账。”斯坦利脱口而出道。
说完斯坦利就后悔了,这么说肯定是要被自家老头子教训的。
果然,佩罗德伯爵皱起了眉头,一点都不给面子地骂道:“你自己看看你像什么东西?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你还有脸找人家算账?我要是你蠢到这个份上,早就自己找根绳子吊死了,顶着颗猪头,怎么好意思活着见人的?”
长子,切斯特·梅勒菲尔德在一旁默默喝着茶,也不敢劝说佩罗德伯爵。他深知,自己的父亲脾气就是这样恶劣,骂起人来非常难听,而且也不管对方是谁,自己去劝说的话,老爷子非但不会听,反而会连着自己一起骂。
斯坦利低着头,羞惭地忍受着父亲的谩骂,和周围其他贵族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难免生出怨气。明明是夏洛特撒谎欺骗了自己,而自家老爷子得知此事之后,居然多次称赞了夏洛特,反而把自己一顿臭骂。
哦,已经被骂了不止一顿了。
这边佩罗德伯爵骂着儿子,那边何塞·梅勒菲尔德公爵想骂都找不着儿子。
莫妮卡换好了新娘的美丽礼服,心中带着甜蜜,期待又依依不舍的复杂情绪与母亲道别。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面色焦急的仆人来找到了正与飞利浦伯爵说话的何塞·梅勒菲尔德。
“安德烈先生不见了!”
莫妮卡听见那仆人说道。
“你说什么?”何塞·梅勒菲尔德难以置信地揪住了那仆人的衣领。
那仆人连忙解释道:“在下刚刚正在伺候安德烈阁下穿礼服,但是安德烈阁下说礼服不合身,让在下换一套,但在下换完礼服回到更衣室后,就发现安德烈阁下不见了。沃尔夫先生已经带着仆人们将城堡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安德烈阁下。”
“混蛋!”何塞·梅勒菲尔德怒不可遏,“让沃尔夫带骑士去搜!那家伙居然敢在这种时候给我闹幺蛾子,我绝饶不了他!”
一队队骑士被派出去,前往一切可能的地方四处搜寻安德烈。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时间已过中午,也就是原定的婚礼时间,衣衫凌乱的安德烈才被两名骑士反捆着双手押了回来。
原本婚礼迟迟不开始就已经引起许多贵族的议论了,安德烈被这般模样带进来更是让众人忍不住遐想。
“你到底去了哪里?”何塞·梅勒菲尔德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安德烈刚想开口,被沃尔夫·冯德伦抢先打断了。
沃尔夫凑到了何塞·梅勒菲尔德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何塞·梅勒菲尔德听完沃尔夫的讲述,盯着安德烈的脸,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安德烈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何塞·梅勒菲尔德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将自己的弟弟飞利浦伯爵,叫到了一旁,说道:“安德烈可能有一个私生子……”
上午时,安德烈突然得到消息说,自己的那个情人玛丽来找他,于是他就偷溜出城堡想在结婚前和情人见一面,结果发现玛丽怀孕了。他第一次当父亲,一时手足无措,所以才在外面耽误了时间。
后来,沃尔夫·冯德伦带着骑士们恰好赶到,将安德烈和他的情妇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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