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调制模式 第13章

　　“没错，小丫头，这里不是你的东罗马皇宫，而是奥斯曼人的地盘，管好你的嘴，你死不死无所谓，别拖累我们。”

　　玛莉亚娜也在夜色的掩护下，担忧的四处环顾，确认周遭没有熟悉的舰船后，才命令水手们放下登陆板。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快乘着夜色下船，说不定虐杀者战帮的其他船支也在附近，别让他们看见了。”

　　艾纳瑞昂深吸了一口气，牵着豹女脖颈的锁链，让这头花豹乖乖跟着自己下船，阿尔忒弥西娅、艾琳、因卓格尼尔三位精灵，亦紧随其后，自己终于离开了色孽海盗的船支，双脚总算踏上了安稳且不会摇晃的陆地。

　　终于摆脱海盗窝了！

　　突厥码头那些深夜还在干活的工人们，看着这四个人加一头花豹有些好奇，但也没多说什么，养老虎的人也有，带花豹上街不算奇怪，几个穿着丝绸衣服的黑暗精灵走过来，看着那头金色大猫猫说了几句突厥语后，就匆匆走开了。

　　“他们说什么？”

　　艾纳瑞昂有些好奇。

　　“他警告你捉好豹女的锁链，不要让这野兽伤人，不然会被捉去杀头，这几天奥斯曼王子正带着他的耶尼切里军团，在伊兹密尔游行，巡视，不然，这帮人也不会这么警惕，平日里，阿拉伯的吉斯洋基人骑一头红龙上街都没人管的。”

　　阿尔忒弥西娅，摸了摸豹女的头颅，世界真奇妙，几天前，这家伙还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之一，现在却乖乖的任由自己抚摸。

　　“奥斯曼王子？先找个旅馆住下，明天有空去看看，他总得是一个食人魔了吧，我很好奇食人魔长什么样。”

　　艾纳瑞昂兴致勃勃的带着一行人离开码头，在星月与烛火的光辉下，一栋栋灰红相间的砖瓦房屋，罗列成一条条整齐的街道，在棕榈树阴下蔓延到视野的尽头，哪怕现在夜深了，街道上依然有不少行人。

　　一些突厥打扮的精灵，用锁链牵引着一些希腊打扮的精灵，或者日耳曼白种人在街上游荡，拥有奴隶仿佛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稀奇平常的事情，自己这个突厥打扮，加上手里牵的豹女，完美的融入了人群之中，要不是自己不会说突厥语，看起来跟这些黑暗精灵没什么区别。

　　一行人随便找了个黑暗精灵开的旅馆，为了安全起见，艾纳瑞昂掏出三枚银币，定了一个五人居住的大房，先租个三天再说。

　　“好了，我们摆脱了海盗，虽然折损了齐尔这位基督圣武士，但是艾纳瑞昂实力大涨，又有了阿尔忒弥西娅和豹女的帮助，前往威尼斯不算困难。”

　　进入木质的屋子内，艾琳疲惫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卷羊皮纸，缓缓在众人面前展开，上面画着希腊半岛和小亚细亚半岛的详细地图，地图上那座早已被奥斯曼帝国攻占，改名为伊兹密尔的港口城市，依然被高等精灵用精灵语，固执的标注为士麦纳，仿佛这样，帝国昔日的荣光便不会消逝。

　　而在地图完全展开后，着纸卷末端竟然藏着一把匕首，也不知道这侍女究竟是把东西放在哪里的，真能藏。

　　“士麦纳位于小亚细亚西海岸线的中央，现在完全是奥斯曼帝国的地盘，爱琴海上的群岛，被威尼斯人，热那亚人，佛罗伦萨人，还有医院骑士团瓜分。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在士麦纳找条船，顶着爱琴海猖獗的海盗，直接去威尼斯和亲，虽然危险系数很高，但是非常快。”

　　艾琳指了指夹在希腊与小亚细亚中的爱琴海，又指向了夹在两片大陆与两片大海之间的万城之女皇：君士坦丁堡。

　　“或者我们走安全一点的陆路，沿着小亚细亚的西海岸一路北上，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回到君士坦丁堡，找陛下要一些更加强大的护卫，然后在去威尼斯和亲，这条路线很安全，但是非常慢。”

　　“第一条路。”

　　因卓格尼尔坚定的说道。

　　“帝国的负担已经很沉重了，兄长未必能凑出一支新的护卫队，我们回去，只能让兄长增加困扰而已，我们现在五个人都是二三级的职业者，那头豹子更是凶猛异常。

　　而且，我必须尽快出现在帝国或者威尼斯人的视线之中，告诉他们我没事，不然，双方和亲的事情可能会增添变故，搞不好我们回到君堡后，丹多罗总督认为我已经死了，从而娶了其他王国的公主。”

　　艾琳没有回话，转头看向艾纳瑞昂，这支五人小队中

　　，阿尔忒弥西娅与豹女奈德丽都听他的话，他现在才是行动真正的主导者。

　　“如果殿下说的是真的，那就走第一条路吧，记得你的约定，一条四十米长的加莱桨帆船，以及相应的海员，水手。”

　　艾纳瑞昂思索了一下，选择了第一条路。

　　反正自己都穿越过来了，先享受生活吧，凭借自己那么多的现代知识，再加上高贵的施法者职业，混出头不是问题，这个世界又有那么多的奇幻生物和奇闻异事，先送这小家伙去和亲，然后整一艘船当船长，跑商赚钱的同时，游历世界也不错。

　　几个人先是被威尼斯人撵了一天，又打了一场内战，此刻都累坏了，谈论完毕，脑袋挨上枕头后，便立刻睡了过去，等苏醒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自己的法力值，终于在充分的休息后再一次回满了。

　　艾纳瑞昂下了一个命令，让豹女变回人形，牵着她的锁链，与其他饥肠辘辘的三人去了旅馆一层的餐厅，阿尔忒弥西娅看样子对爱琴海沿岸十分熟悉，用突厥语轻车熟路的点了伊兹密尔的一些传统美食：一桶发酵好的酸牛奶、十块涂抹着蜂蜜与芝麻的百吉饼、一盘新鲜的葡萄、一盘新鲜的蔬菜、一盘撒了盐的烤羊肉，和一盘酿怡贝：酿怡贝东西有些像烤生蚝，不过他们不加辣椒和蒜蓉，加的是盐和柠檬，还有一些艾纳瑞昂吃不出来的奇怪调料。

　　味道好怪，但能吃。

　　第二十七章：绿萝也是罗

　　就在几个人蒙头干饭的时候，门外悄然响起了慷慨激昂的歌谣，一开始还很轻微，但是等艾纳瑞昂嗦了两个贝肉后，声音就已经非常嘹亮了，并且离这里越来越近，无数唢呐、战鼓、号角的声音编织成一曲气势恢宏的战歌。

　　祖先，祖父，世系，父亲。

　　祖先，祖父，世系，父亲。

　　永远英勇，突厥民族。

　　你的军队，在任何时代，都名扬天下。

　　你的军队，在任何时代，都名扬天下。

　　突厥民族，突厥民族。

　　突厥民族，突厥民族。

　　我满怀深情地热爱你的祖国。

　　消灭你的敌人，并让敌人受到应有的羞辱。

　　消灭你的敌人，并让敌人受到应有的羞辱！

　　“昨天有人说奥斯曼王子在伊兹密尔视察，这阵仗应该是他了。”

　　阿尔忒弥西娅继续埋头吃饭，对王子巡逻毫无兴趣，艾纳瑞昂则好奇的丢下了刀叉，把豹女的锁链丢给了阿尔忒弥西娅，走出旅馆，想看看统治这个多民族帝国的食人魔是什么模样，来这突厥城市，看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精灵，这个奥斯曼王子，和保护他的军队，总该是食人魔了吧？

　　艾纳瑞昂走出旅馆，发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高等精灵，站在宽敞的街道两侧，保护着军乐队和奥斯曼王子的安全，大量突厥精灵站在街道两侧，热情的挥手，欢迎奥斯曼王子与他的高等精灵军队。

　　这些高等精灵士兵的身形极其高大，健壮，每一个人身高都超过了两米，他们穿着中东风格的板链甲，行走在街道之上，成千上万颗极其坚固的铁环，被铆钉牢牢的固定在一起，保护着他们的身躯；胸口等部位，更是混织，固定着大块大块的弧形铁板，来进一步增强铠甲的防御。

　　而板链甲外，则是一件蓝色的突厥毛毡大衣，下摆拖至脚踝，极其鲜艳的蓝色衣服上，用白色线条编织着奇怪的弯月图腾，他们手持亚特坎弯刀与铁质盾牌，背负一把巨大的复合长弓和两袋羽箭，看上去威风凛凛。

　　脑袋上的白头巾高高耸立，宛若一座座白色的高塔，一面赤色的星月旗，和一面蓝色的弯月旗同时迎风飘扬，红色星月的是奥斯曼帝国的旗帜，蓝色弯月则是军团鹰旗，下面还写着一行突厥文字。

　　耶尼切里第十三军团：极限战士。

　　怎么奥斯曼王子的军队，还他妈是精灵？？？

　　“看见了吗，那些就是奥斯曼帝国的核心力量，耶尼切里。”

　　阿尔忒弥西娅披着突厥人的衣物，牵着乖巧的豹女，缓缓走到了艾纳瑞昂的身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些高等精灵的同胞。

　　“【耶尼切里】是一支由奴隶组成的职业军队。可恶的奥斯曼人在他们征服的地区与附庸国内征血税，挑选当地年幼的孩子加入军营，这些孩子从小就在奥斯曼军官的调教下，经过包括宗教，文化，刀法、火枪、骑射、等十九道严格的训练与考核，全部完成，且起码拥有4个职业等级之后，他们就是一名合格的耶尼切里了。

　　没错，最弱的耶尼切里也是一个四级的职业者，跟那豹女一个水平。

　　【耶尼切里】初创时，一共有二十个军团，每个军团都有固定的征兵地，这些奴隶兵在十九道训练中完全变成了奥斯曼人的形状，他们信奉突厥穆斯林的苏菲教派，自称【拜克塔什修士】，有自己的要塞修

　　道院，和固定的征兵地。

　　比如，第六军团：伊斯坎达尔恐狼，这个军团的名字来源于马其顿帝国那位曾经征服了大半个已知世界的亚历山大大帝，他们军团的征兵地就是马其顿故地，全军都由生活在马其顿的塞尔维亚狼人，与较为野蛮，骁勇的马其顿野精灵组成，军团长我记得叫做黎曼鲁斯帕夏，那些狼人在完成十九道训练之后一个比一个狂暴嗜血，可不是玛莉亚娜的那些狼人海盗可以媲美的。

　　而这支军团是第十三军团：极限战士，军团长应该是罗保特帕夏，他们的征兵地是君士坦丁堡周遭的色雷斯地区，由纯粹的高等精灵构成。

　　而除了精灵之外，其他的异族孩童他们也收，第八军团猩红领主、第九军团食尸恶鬼的征兵地，是奥斯曼的附庸国瓦拉几亚，以及更北边的特兰西瓦尼亚，从那里征召吸血鬼、食尸鬼、尸妖、巫妖等一切亡灵恶鬼，导致这两个军团光是从外表看过去，就非常吓人。”

　　“额，为什么奥斯曼食人魔的帝国，职业士兵全都是异族啊，食人魔呢？”

　　艾纳瑞昂有些好奇。

　　“因为这些精灵奴隶在奥斯曼帝国没有根基，只能依赖于苏丹王权，因此还算忠诚，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

　　至于食人魔，组建骑兵了呗，奥斯曼帝国的重骑兵完全由食人魔担任，这些食人魔贵族会驯养一种名为【丧牙兽】的怪物，那是一种小型猛犸象，虽然没有长长的象鼻，但是獠牙比猛犸牙齿还要巨大，他们骑乘这些猛兽，穿戴着厚到夸张的护甲，组成了臭名昭著的西帕希骑兵，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所有西帕希骑兵酷爱用黄金装饰自己的铠甲，长袍，以及尖顶头盔，甚至是武器，看起来金光闪闪的，在战场上十分显眼。”

　　二人聊着聊着，一辆巨大的露天马车，在耶尼切里的簇拥下，缓缓出现在视野的尽头，

　　四匹纯洁到不带一丝杂毛的白马，牵引着马车，缓缓向前迈步，一个身穿金色板链甲、外套绿色毛毡大衣的男子，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向他的子民们挥手致敬。

　　艾纳瑞昂好奇的抬起脑袋，想看看这奥斯曼食人魔的王子，到底长什么样。

　　他看上去非常高大，健壮，足足有三米高，皮肤呈暗淡的暗黄色，但是身材高挑而纤长，好似洋葱的白色头巾下，拥有一张俊美的面庞，和两条长长的耳朵——这王子怎么还是精灵？？？说好的突厥食人魔呢？？？

　　“那是穆拉德苏丹的孩子：穆罕穆德，他父亲倒是纯血食人魔，但是母亲是一个精灵女奴，这导致他是一个半食人魔半精灵，看起来，他继承了食人魔的身高与肤色，却继承了精灵的容貌与身材。”

　　看着艾纳瑞昂失望的眼神，阿尔忒弥西娅冷艳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个坏笑，她早就知道这帮突厥王子卫队没一个食人魔，但就是不说。

　　而艾纳瑞昂此刻，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混血叫穆罕穆德、是苏丹之子、母亲是女奴……他是奥斯曼帝国后来大名鼎鼎的苏丹，征服者穆罕穆德二世？三年后征服了君士坦丁堡的那个？

　　你们奥斯曼帝国苏丹是精灵、职业军队——耶尼切里是精灵、人口百分之八九十也是精灵、那跟希腊诸精灵组成的东罗马帝国究竟有什么区别，真就绿萝也是罗呗？

　　第二十八章：私掠许可证

　　失望之余，艾纳瑞昂羡慕起了穆罕穆德的排场，上千个职业士兵保护、一整支完整的军乐队助兴、四匹白马牵引的豪华车辆……

　　“大丈夫当如是也。”

　　艾纳瑞昂羡慕的说到，按照阿尔忒弥西娅的说法，这世界一百个人中，才会出现一个诸如战士，野蛮人，这样的职业者；而一百个职业者中，才会出现一个诸如术士、圣骑士、暮刃这样拥有施法能力的高贵施法者。

　　自己已经是万中挑一了，将来未必不能干出一番事业，在上千职业士兵的簇拥下，坐着四匹，甚至六匹白马牵引的豪华马车，在民众的爱戴与簇拥下出行。

　　艾纳瑞昂又看了一会，便回到旅馆，吃完了剩下的午饭，这顿丰盛的五人餐，一共花了三个格罗索银币，也不知道按照物价来说，算贵还是算便宜。

　　“啊，终于吃到新鲜的食物了，船上只有容易保存的腌制食品，和新钓上来的鱼，还是城市里的新鲜食物好吃夜袭,群陆;九四玖三'⑥①'三伍。”

　　阿尔忒弥西娅满意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那么接下来怎么说？去港口找船吗？我和奈德丽不能去，太显眼了，这几天虐杀者战帮也在士麦那港口倒卖货物和奴隶，我可不想在诈死退出后，再看到老熟人，小心一点，他们拥有奥斯曼帝国的私掠许可证，奉苏丹圣旨打劫北意大利诸城邦的船支，在奥斯曼地界是合法的。”

　　“那我和公主殿下，与艾纳瑞昂一起住找。”

　　艾琳原本想让公主休息，自己跑腿，但转念一想，让公主一个人留在两个色孽份子面前好像更危险。

　　五人点头同意，艾纳瑞昂拿出契约，命令豹女遵守阿尔忒弥西娅的命令，随后二人回去休息，艾纳瑞昂则带着改为突厥打扮的艾琳和因卓欧格尼尔，重新回到了港口。

　　现在艳阳高照，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比晚上繁华热闹了数倍，一艘艘大船挤满了庞大的港口，水手们忙碌的卸下从天南海北运输到此处的货物，将其搬入伊兹密尔城内，再将伊兹密尔的特产，作物，以及丝绸之路上运输过来的茶叶，瓷器，搬上船支，让他们扩散向欧洲四方。

　　“看到那些白底红十字的旗帜了吗？那是热那亚共和国的旗帜，他们是威尼斯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躲着他们走，如果这些热那亚的人类，知道我们的目的会很麻烦。”

　　艾琳指了指一些挂着热那亚旗帜的船支，警惕的说到。

　　“而威尼斯人的旗帜，是红底金色翼狮旗，又称圣马可旗，找挂着这些旗帜的船，尽量找大船，那种看起来大炮很多，防御力量很强的，这种船一般没人敢抢，除非再次遇到虐杀者战帮那种规模的海盗舰队。”

　　“明白。”

　　艾纳瑞昂环顾了一下港口，伊兹密尔，或者说士麦那是小亚细亚，乃至奥斯曼帝国最大的港口，没有之一，然而在如此繁华的港口内，自己看不到一条挂着东罗马旗帜的船支，看样子，那个古老的帝国，真的已经不行了。

　　“您好，我们想搭船去威尼斯一趟，您的船顺风吗？我们愿意支付船费。”

　　艾纳瑞昂挑选了一艘威尼斯的加莱桨帆船，走到船只附近，询问船上闲聊的水手，他们穿戴的十分花里胡哨，帽子上装饰着比他们脑袋都大的七彩羽毛，也不知道从什么庞然巨兽的身上扯下来的。

　　这种四十米长的三桅桨帆船，自己遇到很多次了，追击的威尼斯人用的是这种型号的桨帆船，东罗马小公主许诺给自己的也是这种；威尼斯人批量生产这种加莱桨帆船当做自己的海军战舰，商人们也很信赖他的火力，防护能力，与极高的载重性能，就是速度有点慢。

　　“不顺风，我们去埃及，你们找别人问吧。”

　　几个人类水手摇摇头，拒绝了艾纳瑞昂的请求，脑子上的羽毛也随之左右乱晃。

　　艾纳瑞昂顺着码头，走到了第二艘威尼斯人的船支附近，两个穿戴华丽的水手，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热那亚人越来越恶心了，他们最近在西欧降价销售来自震旦的茶叶，逼的我们也得降价售卖，不然客人都跑他们那里去了，搞的大家赚的钱越来越少。”

　　“谁说不是呢，所有跑这条航线的人，利润都在下降，热那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真是恶心，这次装满茶叶回威尼斯后，我们跟丹多洛总督反应一下，跟热那亚宣战吧！彻底把他们打服，垄断这条贸易航线，再不济也要招募一点海盗，打热那亚的商船，烧他们的货，高端的商战，就是从物理层面消灭竞争对手。”

　　“您好，我们想搭船去威尼斯一趟，您的船顺风吗？我们愿意支付船费。”

　　听到对方的目的地是威尼斯后，艾纳瑞昂再次询问。

　　“不顺风，我们去埃及，你们找别人问吧。”

　　威尼斯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刚刚就在你们旁边，听到你们准备回威尼斯了。”

　　艾纳瑞昂十分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我们诚心想搭船，而且愿意付双倍船费。”

　　眼看谎言被拆穿，那威尼斯人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好吧，刚刚我的确说谎了，但是，我们船真的不能上陌生人。”

　　“是的。”

　　另外一个水手也摆出为难的样子。

　　“为了搭载你们三个人，我们可能会少装四五百磅重的昂贵商品，船费可不便宜哦。

　　更何况，谁也不能保证你们是不是热那亚人的间谍，或者海盗的内应，万一你们提供坐标，让我们一出海就被劫掠了呢？我们就是两个普通水手，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那你们船长在哪里？我们跟船长交涉。”

　　艾纳瑞昂有些无奈。

　　“他去商业区跟人商量价格买茶叶了，晚上应该能回来，要不你们晚上再来？”

　　“好的，谢谢你们了。”

　　艾纳瑞昂辞别水手，去其他的船支交涉，他一口气找了七八条船，结果得到的回答，都是不顺路，或者警惕三人的身份，不愿意让他们搭船，因卓格尼尔又气又急，甚至想在这奥斯曼人的港口，直接暴露自己东罗马帝国公主的身份去搭条便船，还好被艾琳一把捂住了嘴。

　　见鬼了，在这地方搭个顺风船这么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