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尔托莉雅嗯姆
他的威名已不是“宣传引导”的手段能够动摇的。
木叶忍者对他又敬又畏:
敬他,他现在是我们的战友,在战争中用敌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挽救我们的生命。
畏他,他如果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下场是否也会像雷之国的忍者那样?
漩涡面麻以上忍身份的参政权,以军功、兵权、能力为筹码,向木叶提出了十项议案:
1.契买之例宜一律删除。
2.买卖罪名宜酌定。
3.奴婢罪名宜废止。
4.贫民子女准作雇工。
5.家奴世仆必须解放。
6.纳妾必须禁止。
7.旧时婢女限年婚配。
8.确立人身自由保障之法。
9.取消贱籍。
10.买良为倡优之禁宜切实执行。
然而,这种“大逆不道,有背传统”的重大举措,又怎么会得到支持?
工厂主绝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给予工人福利,而是宪章运动、巴黎公社、苏维埃建立、福特工人罢工进行工人进行的无休无止的流血牺牲换来的。
只是某些人似乎只想着某一代人的流血和牺牲能换来永世之安,唯独自己从来不用参与进斗争。
想要福利,想要权利......
不想流汗,不想流血......
哪有这么好的事?
邪恶尚且需要卑劣、抛弃道德、运用智慧、不择手段去践行金钱权色的自我满足......
压倒邪恶的正义需要比邪恶更强的特质:你要比邪恶者更聪明、更狡猾、更加的不择手段,实现心中的欲求,用自己和敌人的鲜血去浇灌心中之理想。
面麻,就是这么战斗的。
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智慧,和木叶根深蒂固的封建集团进行着政治斗争。
他当然知道上述的提案对于木叶来说太激进了,是会遭到代表木叶各大忍者家族的上忍们的全票反对。
因为这根本是异想天开。
忍者(特指木叶)具有双重性,在被贵族利用的同时,他们也是既得利益者。
购买奴仆、娶妻纳妾,对于木叶忍者来说是轻松异常的事。
有着上忍的忍族,再不济也不至于落魄潦倒,他们代表的是家族的利益,他们怎会认可这种损害他们切身利益的要求?
就算是卯月夕颜也不会答应吧?
名额减少至“妻”,竞争难度也就增加了。
然而,漩涡面麻那离谱到过分的要求尚不止于此,他还有其他的要求:
1.要求确立“影在法下”原则,任何人不得凌驾于法律之上。
2.要求推行财产公示制度,凡有上忍的家族,财产必须全部公之于众。
然而,正如面麻提出的破窗效应那般:
“木叶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说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
面麻所做的正是如此。
于是,就有了修正提案:
1.禁买人口,违制者治罪,身价入官,人口发还。
2.穷人子女允许雇工。
3.原有之契买奴隶及世仆,嗣后概以雇工相待。
4.纳妾不准价买。
5.重申旧例中亲属间不准买卖及买良为娼例禁。
最重要的关键:禁止以忍术(封印术、咒印术)奴役他人的家法。
他要做的事是:
1.进三步退两步,达到进步的结果。
2.团结其他家族向日向施压,废止日向家法,归还分家自由之权。
3.就像破窗效应那般,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将形成社会潮流。
日向只是第一只要杀的鸡,最终我们当杀许多许多的鸡,直到彻底消灭所有同日向类型的家族、家法。
在木叶议会,面麻做出如下发言:
“我们始终认为这些真理是永存的,人人生而平等,天道、造物主、八百万神灵、真主、佛陀赋予他们诺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自由,以及追求自由的权利。”
“人人生来并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社会差别只能建立于公益基础上。”
通常,比起话语的本身,人们更在乎说出这种话的主人。
倘若是乡巴佬说的,那就当放屁......
倘若是大人物说的,才会认真揣摩......
最终,面麻的提案以微弱的票数优势得以贯彻执行,这也是木叶建村史上对某个议案赞成or反对争议最激烈的时刻,双方声势相当。
这是惊险的胜利......
但是,这仍然是胜利......
议案通过,总该有人去执行,三代目火影不愿在此时得罪日向,整个忍村也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三代目火影甚至亲自劝说面麻:“前线战事紧张,不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为好。”
面麻却反驳道:“正是因为战争,所以才要改革,我们的军队将在磨炼中成长。”
当然,这种空洞的话语是没有说服力的。
“无所谓,我会出手扭转战局。”这句才是关键。
日向在战场上的价值远不如有着灭国战绩的漩涡面麻,那么,前者or后者?
猿飞日斩想削弱日向势力久矣,苦于没有对策。
他担心的只是:此刻动日向,对战局不利。
既然漩涡面麻如此坚持,那么,结果自然是......
日向宗家的末日审判!
漩涡面麻,他愿意当这个恶人,他愿意当秀林之木。
日向日足从前线撤回后方修养已有数天......
此刻,风景优美的庭院,漩涡面麻和日向日足进行着谈判。
“漩涡面麻,你未免也太无礼了。”
“礼数,是弱者对强者的屈膝,还请族长认清现状。”
“你是在要挟我?”
“不是要挟,是命令。”
那是看待死物的毫无感情的眼神,那是平淡的陈述某件事的语气。
没有敌意,没有恶意,更像是看待已死之人的模样。
“那么,你也敢当着雏田、花火的面这么说吗?”
“当然。”
面麻的回答毫不犹豫,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他甚至还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会让分家成员的人检举、揭发你的罪行,开你的批斗大会。”
“什么!”
名节,比生命更重要,这是这个时代的特征。
因为死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忍者更是高危职业,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人们更关注的是周遭的人、子孙后代的目光,甚至于死后有何面目面对祖先。
日向日足这种老古板更是秉持这种思想。
杀了他,他会慷慨赴死,忍者本就少有贪生怕死之徒。
羞辱他,让他名誉扫地,被他人指指点点......
过去受人尊重的奴隶主,现在变成了他人眼中的罪犯?
没有比这要更恶毒的惩罚了。
必须要当众接受指责、当众忏悔,对他来说,这比死亡还要难受。
谈判无望,无论是和木叶高层商谈,还是低下脸面去找漩涡面麻商量,他们都不肯让步。
于是,日向日足迎来了最后时刻。
连续几个晚上,书房的灯都亮着。
在临终前,他要为家族做最后的事。
某日早晨,供奉祖先的神社,他在此捣毁了自己的白眼,了解了自己的生命,只留下了遗书。
这是遗书的部分内容:
雏田,花火,你们记住......
你们的父亲是因漩涡面麻而死,你们的家族是因漩涡面麻而毁。
你们要铭记这份仇恨,无论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都要去报仇。
我死后,族长之位由花火继承。
这是悲哀的结局......
整个家族,只有族长是自由的人?
并不。
宗族礼法约束着所有的人性,族长更不例外。
根深蒂固的礼法观念可以使他为了“家族大义”舍弃亲情、舍弃所有。
就算是族长的儿子、女儿,亦是家族的工具。
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是有着身为人的感情的。
长幼有序,长子继承权力。
天赋更强的弟弟去了宗家,哥哥因为早出生些就成了族长。
弟弟应该替兄长去死,这是日向的家规、传统。
理所当然才对。
但是,他仍然对日差充满了愧疚,这是他残存的人性。
他为了弥补这份愧疚,偏心于年纪更小的花火,不顾家族长老的反对,以“她的天赋更强”为理由,将她选为继承人。
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只是错上加错。
整个家族,似乎已经是这已经腐朽的家规律例的牺牲品了。
这是族长的葬礼,也是父亲的葬礼,雏田哭的泣不成声,强忍悲痛的花火也忍不住流下泪水。
有人哭,自然有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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