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奇异的茴香豆
到最后,石棺变成了一个小的陶罐,不是装内脏的长款陶罐,而是矮胖型的。而且与其说是陶罐,洛伦怎么看都觉得这更像一个坩埚。
“怎么回事,通往第一墓室的门呢?我的金山呢?”妖精锁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冲向前去想要查看小陶罐,却又害怕上面有什么诅咒,不敢触碰。
芭布玲教授眼神深邃的看着这只陶罐,脸上是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锁芯先生,恐怕你要失望了,这不是通往第一墓室的门,这是通往救赎我们家族的门。”
锁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芭丝茜达·芭布玲,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位霍格沃兹的学生也把目光投向这位教授。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芭布玲教授轻声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生活着一群逃亡出来的奴隶,他们总是被附近的国家劫掠,缺衣少食,朝不保夕,急需一位英明的君主带领他们建立自己的王国。
隐居在这附近的巫师怜悯他们的困难,通过隐秘的方式选中了一位英勇的少年,在巫师的帮助下,这位少年很快把这群奴隶团结在一起,抵御外敌,组织耕种……
他成了一位英明的国王,当他步入中年,不再拥有英勇强健的身躯,正在为抵御外敌发愁的时候,一位强壮的勇士站了出来,他成了国家的将军,代替国王在外征战。
某一天,这位国王邂逅了勇士的妻子拔示巴(Bathsheba)……”
听到这个名字,洛伦心里一动。
拔示巴(Bathsheba)?
芭布玲教授的名字叫芭丝茜达(Bathsheda),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另一边,芭布玲教授继续讲述道:“国王瞬间被拔示巴的美貌俘获,茶饭不思,甚至不惜爬上房檐偷窥这位美人沐浴……最终,国王跟自己将军的妻子偷欢,并且有了一个儿子。为了掩盖这桩丑事,他用卑鄙手段害死了那位将军,并把拔示巴纳为王后。
一直帮助这个国家的巫师对国王的行为深感唾弃,他用这口坩埚放出灾祸,惩罚了国王。并且在国王的血脉中留下了诅咒,凡是他子嗣的长子,必将夭折,其余子嗣也都必将死于战事。
国王的子孙为了对抗血脉的中的诅咒,尝试与其他巫师通婚,并诞下子嗣,但不管再强大的巫师,都阻止不了诅咒的延续。一切,都是因为这口具有魔力的坩埚。”
“这口坩埚还出现在许多其他有名的故事中,在巫师摩西带领埃及奴隶逃出埃及的时候,它放出鲜血污染了尼罗河,放出各种害虫,疾病……乃至针对所有民众长子的诅咒,一夜之间,所有长子全部身亡,就连牲畜也不例外。”
赫敏惊呼:“摩西十灾!我在书里读到过。”
芭布玲教授看着石质坩埚出神,用缥缈的声音说道:“是的,那是直接导致埃及巫师收敛行迹的重要事件,有人称它为埃及十灾,也称摩西十灾,但我更愿意称它为坩埚十灾。”
“所以……教授你跟拔示巴的关系是?”洛伦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错,我就是拔示巴的后人。”芭布玲教授摇了摇头,“不过我不是拔示巴和国王的血脉,在国王的晚年,拔示巴又与其他人诞下了后代,但这些后代也传承了坩埚的诅咒。
为了警示后人,我们这一支血脉的女性都以芭丝茜达为名。一直到我们这一代,我大哥刚出生就死于龙疮疥,我的二哥死于食死徒的魔杖下,只有我侥幸存活至今。”
“教授,你是怎么查到这口坩埚在这里的?”比尔这时出声问道。
芭布玲教授轻声答道:“为了对抗诅咒,我发奋学习关于古代魔法的一切,并且精通古代如尼文,最终成为了霍格沃兹的古代如尼文教授。”
“所以教授你在某本古籍里查到了这里?”赫敏问道。
“不,”芭布玲教授笑了笑,“在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一次醉酒之后,我把她从北塔带回办公室休息,她陷入沉睡后当着我的面做了一个预言,预言指向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有与我注定在这里相遇的学生。”
“我本以为这个学生指的是比尔·韦斯莱,直到我在古灵阁看到了你们。”
赫敏面色古怪地指了指自己:“所以预言中的学生,指的是我?”
芭布玲教授感激地看着她:“我抱歉把你们卷进这件事,我知道你选择了古代如尼文课程,作为补偿,下学期我一定会认真教导你的。”
莫名的,赫敏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
妖精锁芯惊疑不定:“芭布玲,所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解除它带来的诅咒,拔示巴的过错已经受到了惩罚,不该由我们世世代代承担。”芭布玲转头看向石质坩埚,她怀着坚定的脚步向前,蹲下身揭开了坩埚盖子。
一股腥臭的血红色水雾喷涌而出,带着黏糊糊的臭味儿,瞬间充满了墓室。
妖精锁芯大叫:“怎么回事!芭布玲,你想害死我们!”
芭布玲沉着冷静地给几人施加了泡头咒:“不会死的,当年摩西为了施展诅咒,在坩埚中放入了这片土地沙子和尼罗河的水,后续加入了十灾,现在让坩埚重新释放出来就好了。这是第一灾,血水灾,是一百种牲畜和人的鲜血,对人没有直接危害。”
“那教授你身上的诅咒呢?”洛伦问道。
“就是那具木乃伊,等它化成灰喷出来就好了。”
似乎在印证芭布玲教授的话,血雾很快消散了,后续从坩埚中喷出成群的青蛙、虱子、苍蝇、蝗虫。
“啊!”赫敏尖叫着,连忙施展出火焰咒,在身边围了一个隔离圈。
其实不用隔离圈,这些东西在空气中自己就化为尘埃了。
芭布玲教授解释道:“这是十灾中的青蛙灾,虱子灾,苍蝇灾,蝗虫灾。”
之后是两股股臭烘烘的雾,芭布玲教授说这代表着畜疫、泡疮。
最奇特的是一股黑雾,似乎穿透了泡头咒,呛得洛伦跟比尔咳嗽了几声,那代表十灾中的黑暗之灾和长子灾。
最后喷出来的是一股风沙,奇异的药材和香料香味中带着难以掩盖的尸臭味儿,芭布玲教授主动撤去了泡头咒,张开双臂迎接这股风沙。
尘埃落定,墓室的地板上扑上来一层厚厚的灰,墙角堆积的那些陶罐也化成灰了。
解除了诅咒,芭布玲教授的眉宇间都是轻松:“好了,赫敏,这只坩埚是你的了。”
“啊!啊?”赫敏的小脸上满是惊讶。
妖精锁芯坐不住了,尖着嗓子叫嚷道:“什么是她的,这是属于古灵阁的,属于妖精的!”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带走。”芭布玲教授讥讽完妖精,向赫敏解释道,“只有你能闻到那些陶罐的气味,这说明只有你被金字塔承认了,这只坩埚也只有你能带走。”
赫敏陷入了沉思,犹豫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从教授你的描述里,我只看到了这只坩埚带来的灾祸和诅咒,我觉得我用不到它。”
“当然,你是它的主人,要不要由你决定。”芭布玲教授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当你需要的它的时候,它总会出现的。”
洛伦的眼神一凌,总感觉芭布玲教授话里有话。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芭布玲教授跟比尔率先离开墓室,朝着原路返回。
洛伦跟赫敏连忙跟上。
“诶!金子,我的金子呢!”妖精锁芯急得大叫。
比尔朝身后挥了挥手:“锁芯先生,我要下班了,你自己找去吧!”
妖精锁芯死活不甘心,他看着地上的黑色石质坩埚,咬咬牙,上手就想搬走它,使上了大力气,结果扑了个空,往前踉跄了几步。
锁芯愕然,抬眼看去,石质的坩埚长出了一双黄铜脚,在原地蹦蹦跳跳,甚至比他还高,到最后,坩埚跳进墙边的尘土堆里消失了。
锁芯揉揉眼睛再看,眼前只有一场空,哪里还有坩埚的踪影。
再不甘心也只得作罢,跌跌撞撞朝洛伦等人追去:“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甬道里,赫敏忽然心有所感似的,她转头看向自己和洛伦被困住的那个石室,斯芬克司木乃伊那段支吾不清的话在脑海里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记住,不要被权力异化。哪怕上百种药材与香料,也掩盖不了腐朽的尸臭味……”
斯芬克司为什么这么说呢?
而且是洛伦先说出谜底的,为什么它选择了我?
赫敏的心中闪过诸多疑惑,但都没有答案,她只得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甩出脑海,快步跟上前面的洛伦。
下了一段甬道,又上了一段甬道,出了金字塔,外面已是夕阳横空,金灿灿的一片。
牵着赫敏的手,护着她跳下最后一级石阶,洛伦和赫敏站定在松软的沙漠上,相视一笑。
走在返程的路上,芭布玲教授忽然问道:“比尔,你能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吗?”
赫敏抬眼看向芭布玲教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洛伦捏了捏赫敏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比尔挑了挑眉,笑着回道:“当然。”
看着芭布玲的目光投向自己,妖精锁芯眼中闪过几丝慌乱:“我,我也可以!芭布玲,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古灵阁的经理!”
“【一忘皆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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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和他的跳跳锅
从前,有一位善良的老巫师,他总是慷慨而智慧地利用自己的魔法,帮助周围的邻居们。他没有告诉别人他的力量来自哪里,而是谎称他的魔药、咒语和解药都是从一口小坩埚里现成地跳出来的。他管这口埚叫他的幸运埚。方圆许多公里的人们有了麻烦都来找他,老巫师总是很乐意地搅拌一下他的坩埚,让事情迎刃而解。
这位深受爱戴的巫师活到一大把年纪就死了,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儿子跟他性情温和的父亲完全不一样。在儿子看来,那些不会魔法的人都是废物,他经常抱怨父亲用魔法帮助邻居的习惯。
父亲死后,儿子发现那口旧坩埚里藏着一个小包裹,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他打开包裹,以为会找到金银财宝,却只发现了一只厚厚的软软的鞋子,小得根本不能穿,而且也没有配成对。鞋子里有一小片羊皮纸,上面写着:“我的儿子,我真心地希望,你永远用不着它。”
儿子埋怨父亲脑子糊涂,把鞋子扔回了坩埚里,决定从此把这坩埚当成垃圾桶。
就在那天夜里,一个老农妇敲响了他的门。
“我孙女儿身上长了肉瘤,先生,”老农妇对他说,“你父亲以前总是在那口旧坩埚里调制一种特殊的膏药——”
“滚开!”儿子嚷道,“你家小孩长肉瘤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当着老农妇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他的厨房里立刻传出哐啷哐啷的、很响的声音。巫师点亮魔杖,惊讶地看到了父亲的旧坩埚:坩埚已经长出一只黄铜脚,正在厨房中央跳着,跳得石板地发出可怕的声音。巫师惊奇地走上前去,看见坩埚的表面布满了肉瘤,他赶紧退了回来。
“令人恶心的东西!”他嚷道。他先试图用咒语让坩埚消失,接着试图把它弄干净,最后又试图把它赶出房子。可是他的魔法统统不管用,坩埚跟在他身后跳出厨房,跟着他跳上楼去睡觉,在一级级木头楼梯上发出吵闹的声音:哐啷、哐啷、哐啷,而且他拿它根本没有办法。
巫师整整一夜没睡着觉,因为长满肉瘤的旧坩埚在他床边不停地吵闹。第二天早晨,坩埚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跳到早饭桌旁。哐啷、哐啷、哐啷,那只黄铜独脚不停地跳着,巫师还没开始喝粥,外面又有人敲门了。
一个老头儿站在门口。
“我的老驴子,先生,”老头儿说道,“我的老驴子丢了,大概被人偷走了。没了驴子,我就没法把我的货物驮到市场上去,我们全家今晚就要挨饿了。”
“我现在还饿着呢!”巫师吼道,当着老人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哐啷、哐啷、哐啷,坩埚的独脚在地板上跳着,但是现在它的吵闹声中有混杂着驴叫声和人们饥饿的呻吟声,这些声音是从坩埚的深处传出来的。
“安静!安静!”巫师尖叫道,但是不管他用什么魔法,都不能使长满肉瘤的坩埚安静下来。坩埚整天跟在他的身后挑来跳去,发出驴叫声、呻吟声和撞击声,不管他去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
那天晚上,外面第三次传来敲门声,门槛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哭得伤心极了。
“我的宝宝病得很重,”他说,“你能不能行行好帮帮我们?你父亲吩咐我有难处就过来——”
可是巫师当着她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这一下,那口折磨人的坩埚里充满了盐水,它一边蹦跳着,发出驴叫和呻吟,冒出更多的肉瘤,一边把泪水泼溅在地上。在这个星期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再有村民到巫师家里来寻求帮助,但是坩埚仍然不停地把他们的病患告诉他。在短短的几天里,它不仅发出驴叫和呻吟,一边跳一边抛洒泪水,冒出肉瘤,而且又是咳嗽又是干呕,像婴儿一样啼哭,像狗一样哀号,还吐出变质的奶酪和发酸的牛奶,以及数不清的饥饿的鼻涕虫。
坩埚整天跟在巫师身边,折腾得他吃不能吃,睡不能睡。可是坩埚就是不肯离开,巫师也无法使它安静下来,或强迫它静止不动。
最后,巫师再也忍受不住了。
“把你们所有的难处、所有的苦恼、所有的悲伤都拿给我吧!”他大喊一声,跑进了夜色中,顺着道路跑进村里,坩埚一跳一跳地也跟在他的身后,“来吧!让我给你们治病,帮助你们,安慰你们吧!我有我父亲的坩埚,我会让你们都好起来的!”
他在街上奔跑着,把咒语射向四面八方,那令人恶心的坩埚仍然一跳一跳地跟在他身后。
在一座房子里,那个熟睡的小姑娘身上的肉瘤消失了;那头丢失的驴子被魔法从远处的欧石南丛里召唤回来了,悄悄地进了牲口棚;那个病中的婴儿,身上撒了白鲜水,健健康康地醒来了,脸蛋红扑扑的。在每一户有病痛和烦恼的人家,巫师都用尽全力去帮助他们,慢慢地,他身边的坩埚不再呻吟、干呕,而是变得安静、清爽、锃光瓦亮的了。
“行了吧,坩埚?”浑身颤抖的巫师问道,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坩埚打了一个嗝儿,吐出了巫师扔进去的那只鞋子,并允许巫师把它穿在那只黄铜脚上。巫师和坩埚一起返回家里,坩埚的脚步声终于变得静悄悄了。从那以后,巫师像他父亲生前一样帮助村民,生怕坩埚又脱掉鞋子,再次蹦蹦跳跳。
第273章 哈利的暑假惊变
七月的假期有些闷热,过去的一个月没人浇水,贝茨种在庭院后面的梧桐树被晒枯了一些枝丫,却又还没完全死去,勉强靠一点残存的生命力挂在树干上。叶片被晒得干硬,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响。
贝茨非常心疼,每天都往园艺店跑,请教那些店员如何救活这些树,好让它们明年再开出紫色的绒球花来。
格兰杰夫妇的牙科诊所也不太平,他们在埃及度假的时候积攒了许多病人没有处理,现在重新开业,忙得脚不沾地,这几天的晚餐都是在洛伦家吃的。
洛伦和赫敏这几天在补自己的暑假作业,尤其是赫敏,她完全推翻了之前准备好的魔法史论文大纲,打算把埃及的古代魔法史浓缩精炼出来写入自己的论文当中。
洛伦称她的做法是在折磨宾斯这位老教授。
7月31日上午,市郊汉普斯特德花园,格兰杰家的别墅内。
洛伦靠在沙发扶手上,电话听筒放在耳边,待到那边应答后才开口:“喂?你好,我找哈利·波特。”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稍等,他正在楼上拆他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
然后那个声音离远了一些,音量小了,但音调高了:“哈利!你的朋友找你!”
从更远处,传来更小的哈利的声音:“来了!佩妮姨妈!”
一阵哒哒哒的下楼声响起后,听筒被交到另一个人手里,哈利的声音满怀欣喜:“喂?”
“生日快乐,哈利。”洛伦说。
这句话一下子打开了哈利封闭已久的话匣子,他叽叽喳喳开始说个不停:“洛伦!我就知道伱们回来了,憨憨五天前的傍晚飞走了,海德薇也没有去找它,结果在今天凌晨送来了礼物和贺卡。我还想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你们呢,埃及怎么样,好玩儿吗?你们有没有遇到罗恩,对了谢谢你跟赫敏送的飞天扫帚护理工具箱,我很喜欢!”
“喔!”洛伦稍微把听筒拿远了一点,“你听起来像是一个月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哈利的语气幽幽的:“如果我也能去埃及旅行,而不是在这里陪我的麻瓜亲戚,照顾两只成天乱飞的猫头鹰,那我大概不会憋成这个样子。
不然我能怎么办,跟我的麻瓜姨父姨妈说十四世纪烧死女巫的历史,还是跟我的麻瓜表哥说让人头疼的缩身药剂,我只能每天跟憨憨和海德薇说话,它们还总是夜不归宿。”
洛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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