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她是觉得吉安娜的目光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不过她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太对……或许是这孩子现在在青春期，对于一些事情容易多想吧。
毕竟之前有几次莫斯提马熬夜起来接水的时候，看到过这孩子一个人站在阳台边上想事情。
莫斯提马对此也不算是很在意，吉安娜早晚会认知到莉莉丝对她当初所表现出来的杀意的，除非……这孩子选择性地把当初的事情给忘掉了。
只是，遗忘，说起来简单，却又相当的困难呢……
她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姐姐，但是自己的姐姐却又从始至终心里都没有过她，最近有了莉莉姆之后，莉莉丝对吉安娜的关注程度更是断崖式下降，对于莉莉丝来说，吉安娜只是她与枫之间关系的调味剂而已，现在莉莉姆能起到的作用比吉安娜更多，那么莉莉丝就更加不会在意吉安娜了。
说起来，莉莉丝最初来看吉安娜的时候，本就是自己拜托了枫，然后枫要过来，她才跟着过来的。
“莫斯提马姐姐……”吉安娜低头看向桌上的饭菜，说到，“如果……姐姐一开始没有认识枫哥哥，现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呢？”
“吉安娜，这种事情是没有如果的。”莫斯提马说到。
“是啊，已经变成了过去的事情，再怎么说‘如果’，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吉安娜垂眸，“只是，我经常会想，如果没有枫哥哥，我和姐姐的生活还能回到过去吗？”
“吉安娜。”莫斯提马开始觉得话题有些不太对劲了起来，“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要去听那些家伙的闲言碎语，枫才不是什么律者，他一直都在认真地与威胁人类的危险进行战斗，当然，也是和你的姐姐一起，所以……你的姐姐最近也才会变得那么忙。”
“可我不想要姐姐去成为什么英雄。”吉安娜说到，“为什么就一定要是姐姐去成为英雄呢？为什么会是姐姐呢？”
有没有可能，你姐压根不在乎什么英雄不英雄的，要是枫哪天不想干了，莉莉丝绝对是第一个跟着他甚至是带着他跑路的。
即便没有枫，你，还有你的哥哥达维恩，那个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阿达姆斯，莉莉丝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在意，恐怕只要给她一点机会，她就会动手将你们杀死。
但这些莫斯提马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吉安娜说出口，毕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显得有些太过残酷了，只能等时间慢慢地抚平伤口，等待她自己逐渐成长起来后自己体会。
“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莫斯提马说到，“总是执著于过去，只会让人停滞不前。”
“大人们总是这么说……”吉安娜轻轻地闭上了眼，用着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自言自语般说到，“但，我总是希望着能够回到过去，希望着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
我仍旧是那样的天真无知，姐姐还是那样的温柔淡雅，我希望着，我的姐姐仍旧会将花园里的花朵编织成花环，戴在我的头上，为我扎好辫子，轻声细语地提醒我注意仪表。
我是那样地希望着，希望着一切的生活能够回到过去。
无论是哥哥也好，还是阿达姆斯哥哥也罢，姐姐对他们都是一样的温柔，而不是像现在，姐姐的眼中，除了枫以外的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位置。
莫斯提马看着吉安娜，想着之后再跟莉莉丝联络一下，让她注意一下自己妹妹的精神状态，毕竟吉安娜对于自己姐姐的留恋程度，相处了这么久的莫斯提马可谓十分清楚，现在孩子又恰好是容易多想的时候……
另一边，莱昂纳尔的办公室。
“最近逐火之蛾内的氛围似乎有些太奇怪了。”莱昂纳尔皱着眉说到，“战士们之间不断传出来的各种谣言不说，高层之间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互相提防？”
贝芬格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边翻着一本书一边抬眼说到：“莱昂，你要知道，现在的逐火之蛾内，对于聪明人来说，恐怕谁都不能相信谁比较好，至少……不应该完全地相信。就算是你和我，也最好不要什么话都说，毕竟……你现在可是穆大陆的余党，而现在整个人类社会闹出来的这么大乱子，九成九的参与者都是穆大陆的幸存者。”
莱昂纳尔沉默，他盯着贝芬格看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目光，自嘲般说到：“是啊，我可是穆大陆的军人，自己的祖国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毁于一旦，我又怎么可能甘心呢……”
贝芬格的单片眼镜稍微反了一下光，然后他说到：“那你可就要好好注意一下你最近的一言一行了，可未必只有一个人在看着你呢。”
“那又怎么样呢？我在穆大陆也没少被这样看着。”莱昂纳尔耸了耸肩说到，“倒不如说，现在我都还没被软禁，只是被监视，已经算好了不是吗？”
“你倒是比以往有自知之明多了。”贝芬格将手里的书翻过了一页，“建议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干活比较好，这样你我都能少点事情。”
莱昂纳尔便不再说话，他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在内心思索着。
贝芬格是显而易见地接受了指派过来监视自己的人，但他又说此刻未必是他一个人在看着自己，换句话说，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也在关注着自己，而这个东西，很有就是现在逐火之蛾内这种奇怪状态的幕后元凶。
贝芬格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不能将这些事情细说，只能在这里跟自己各种试探和打哑谜，说明那个东西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并且……贝芬格绝对是怀疑过自己有可能是那个东西。
之前猜测过的第十律者，已经出现在逐火之蛾了吗？不，倒不如说，只有第十律者的出现，才能证明为什么在逐火之蛾内会有现如今的情况。
那也难怪高层之间会这样互相提防了，每个人都担心着与自己交谈的人可能是第十律者……
等等，这也就是说，第十律者实际上是以人类的身份蛰伏着的？而且……
莱昂纳尔在文件上写字的钢笔一顿，瞬间背后冷汗直流。
他好像想到了第十律者的权能是什么了。
谣言是猜疑的土壤，而要形成谣言，绝对非一人之力能够完成，假定律者的权能不会重复，心灵控制类的权能已经由第八律者所掌控，那么，第十律者又是如何推动谣言流行的呢？一个人传播谣言的能力十分有限，还容易将自己暴露出来，那么如果有很多人呢？
第十律者……不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莱昂纳尔不由得头皮发麻，他很想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只有这样一种可能可以解释当下的状况，自己能想到，梅比乌斯、梅还有Einstein博士这些人类顶尖的智者肯定也已经察觉了，她们不确定其他人是不是第十律者的个体，因此不得不采取提防其他人的措施。
这么说来，第十律者或许应该是属于比较弱小的那一类律者，依靠数量优势来击溃人类之间的信任防线……毕竟他们如果足够强的话，还有这个必要一直潜伏吗？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们相比于其他律者来说太弱了，所以常规手段根本检测不出他们的身影。
是啊，对于律者来说，摧毁文明的方式不是只有暴力摧毁这一种，令人类之间互相猜忌最后推动人类内战，也是摧毁文明的一种方式。
他都快要忘了，暴力摧毁文明只是一种手段，律者们作为崩坏的使徒，他们的最根本目的是摧毁人类的文明。
想到这里，莱昂纳尔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贝芬格，贝芬格愿意给自己打哑谜透露这么多，基本上已经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所信任的，相信自己能够听得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敌人是第十律者，权能未知，但数量足够巨大，巨大到可以形成谣言……并且，他们很有可能并不只在逐火之蛾内存在，在人类社会的其他角落都有可能存在他们的个体……”莱昂纳尔低头沉思，“敌暗我明，要想将他们全部揪出来实在太过困难，我们所能够采取的措施……最有效的应该就是引蛇出洞了，不管他们的数量再怎么地庞大，只要诱饵的诱惑力足够，能够让他们派出大量个体，之后再将那些个体一举歼灭，剩下的不过也只是一些小卒子，成不了气候了。可是，又是什么样的诱饵可以将他们逼出来呢？”
正当莱昂纳尔思索间，他的目光落在了贝芬格今天带过来的一份新的机密文件上，他将文件翻开，接着就愣住了。
好家伙，感情对第十律者作战计划已经展开了是吧？
这份文件上赫然是有关弑神计划的详情，莱昂纳尔将文件粗略地看了一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逐火之蛾对于弑神计划这一计划要对穆大陆严防死守，并且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穆大陆得知相关信息，这里面的东西……
“神灭兵器，天霆号·阿宙斯？虽然这个名字多少让人觉得取名的人可能有些太年轻……有点像是科斯魔那小子会想出来的名字。”莱昂纳尔低低地笑了一声，内心想到，“但是，年轻人……永远保持着朝气，也不是坏事……按照这一份计划里所描述的那样，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应对最后的那一位律者的降临，人类将以此击坠神明……如果是以这个为诱饵的话，的确，第十律者不可能坐视不理。”
但是……自己不是第十律者啊，这要怎么让第十律者知道？
或者，是目前的每一位高层都拿到了一份？确实有这个可能，第十律者绝对有个体作为高层蛰伏在逐火之蛾，如果自己是背后的执棋人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将个体散落于人类社会的各个角落，才能将收益最大化。
只是……
“弑神计划的负责人是……罗弗寇和亚德米勒？”莱昂纳尔皱起了眉，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妹妹了，穆大陆沉了之后也就只跟她通了个电话，被对方亲切地问候了一句“你没死啊？”之后就没了……
莱昂纳尔：“……”
妹啊，你跟谁学的这么说话的啊？以前你跟我说话也没这么冲的啊？
内心吐槽归吐槽，莱昂纳尔最后还是忍住了强行干涉这件事的想法，他知道这是目前能够破局的最优方法，他无可奈何。
如今的逐火之蛾暗流涌动，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最起码的平静，莱昂纳尔很清楚，这也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逐火之蛾与第十律者之间的正式交锋就要来了。
难怪最近逐火之蛾对于各种谣言的追查力度变弱了，毕竟一个劲地找源头也不是办法，只能明松暗紧，静待良机。
“风雨欲来啊。”
第两百八十八章 千面动乱（7k）
欧洲，逐火之蛾第三研究所。
“第十律者已经出现，现在包括正常通讯手段在内，一切正常沟通方式都有暴露的风险，有关针对第十律者的反击计划现如今在这里只有我们知道。”亚德米勒看着眼前的巨大人形兵器说到，“虽然我也明白，月光王座的确对崩坏有着巨大杀伤作用，这就是我们面对那位最后的律者的底气，就是……”
亚德米勒的表情突然间变成了死鱼眼：“真的有必要制造腿部吗？对于这种级别的武器来说，脚部应该是装饰品才对啊，毕竟天霆号作战的主场应该是宇宙才对，不考虑地面作战的话，腿部装甲完全可以去掉……至少能省点材料。”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是人类的脚呢？”罗弗寇看着手里的工程图一边点头说到。
亚德米勒：“……”
罗弗寇在机甲造型上的一些审美，总是让人不敢恭维，只能说有种邪神的美。
现在整个第三研究所都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同时通讯手段也几乎是与外界断绝，罗弗寇和亚德米勒能与外界联系全靠灰蛇网络，这也凸显了灰蛇网络的优势，谁让灰蛇不是人呢？第十律者的载体只会是人类，对于灰蛇这种半生物半机械造物，只有侵蚀才是他们的克星。
亚德米勒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等这一次事件结束，你不考虑回本部看看吗？”亚德米勒说到，“穆大陆的沉没，对于你来说不是没有影响的吧？”
他又不是不知道，第九律者事件结束之后，朱雨枫是有过来询问过罗弗寇精神状态的，还让他多注意一下罗弗寇的状况，虽然罗弗寇总是表现得对穆大陆很排斥，但怎么说穆大陆都是她生长的地方，而如今……她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乡了，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亲……哦，莱昂纳尔还活着。
“放心，你完全可以跟枫说我没有事。”罗弗寇面无表情地继续检视着天霆号的各部位性能，“不过……这次事件结束，我本来就要回总部的。”
亚德米勒便不再言语，他抬起头看向那巨大的机器造物，其实他专精的不是崩坏动力工程学，他和梅比乌斯一样专精在生物领域这方面，其他的只能说都会一些吧。
天霆号的主要建造者应该是维尔薇和罗弗寇这两个专家，之所以选在第三研究所，那是因为这里已经彻彻底底地是世界蛇的地盘了，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安全性和隐蔽性都是相当高的……至少比起其他的逐火之蛾的下属机构，这里都是自己人。
不过现在特殊时期，即便是原来密不透风的世界蛇领地，也不能保证没有第十律者的渗透啊。
没人知道它或者它们是怎么出现的，目前只知道它们有着数量不低的个体蛰伏在人群当中，而最近不断蔓延的谣言，亚德米勒当然是有所关注的，他作为弑神计划的负责人，建造天霆号是罗弗寇负责，而管理规划则是他在负责。
第三研究所目前还没有出现类似的谣言，但是亚德米勒还是不太放心，他和朱雨枫一样同样担心着谣言不过是一个烟雾弹，用来吸引逐火之蛾的注意力，并且，这个“烟雾弹”还是那种相当有效让逐火之蛾没办法忽视的那种。
还得是罗弗寇一头扎在了天霆号的建造上，没关注到这些谣言，不然以罗弗寇对枫那家伙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在意程度……唉，亚德米勒很想对自己的这位同事说，能不能不要这么有自知之明，你也不是没有优势，怎么一点参与进去的想法都没有的啊？
奈何罗弗寇脾气犟，说了也没用……
天霆号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研究和开发，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已经差不多攻克了，而核心技术问题距离完全攻克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真得多亏梅比乌斯等人的先见之明，在穆大陆之外构造另一个工业体系，不然就凭穆大陆沉了这件事，就足以让现如今的人类喝一壶的了。
如果人数少一点还好说，但是现在全世界人类还有那么多，工业需求量巨大，如果没有事先建立独立于穆大陆之外的工业体系，人类现在的生活水平估计得瞬间倒退个几十年。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或许真的能按照维尔薇说的那个提案里那样，制造出十二柄弑神之矛……”亚德米勒心里想到，但是这也只能想想了，第九律者事件刚过去没几个月，第十律者就已经出现，律者之间出现的间隔越来越短，终末的脚步越来越近，更何况现在因为穆大陆的沉没导致人类工业体系受到重创，逐火之蛾还得想办法供应人类社会现有的工业需求。
这就基本上导致目前只能造一个天霆号出来，之后的别说十二个了，再造一个都可能够呛还有可能时间上来不及。
神灭兵器·天霆号阿宙斯本质上是月光王座计划的延伸，月光王座的技术问题已经由维尔薇、梅和罗弗寇攻克了，这个速度已经远超亚德米勒的预估了，他都不是很懂这群人是怎么把一个新概念的技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克的，但是要将月光王座技术转接到天霆号上那就另一个问题了，不是单纯地将月光王座拼在天霆号上，而是要让天霆号进一步放大月光王座的力量。
“至少通常状态得强于五台月光王座的超负荷运转吧。”
维尔薇最初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为什么是五台呢？按照她的性格，不应该是数字大一些比较让人容易震惊的程度吗？
不管怎么样，一旦天霆号研发成功，首先是它的外形向现存的人类公开的话，的确可以大幅度提振士气，其次，按照月光王座理论，天霆号也确实称得上是人类对抗崩坏的最终兵器，专门针对律者特性而出现的律者杀手。
以此为诱饵的话，第十律者必然会上钩，就像它们散播的谣言让逐火之蛾不得不注意那样。
“万事俱备，只等，你们主动现身了。”
虽然作为研究人员，亚德米勒理论上应该是不善战斗的，实际上亚德米勒也确实是十三堕天使里面战斗能力最弱的那个，不过那也是相对于十三堕天使那群疯批来说，至少在这个研究所里，能够打得过亚德米勒的，只有崩落状态的罗弗寇。
逐火之蛾本部基地，家属区。
莫斯提马在键盘上操作着，她得到了灰蛇的回复，让她多加注意一下逐火之蛾各位议员最近的状态，以及小心一点自己的周围。
第十律者已经出现，但是他们是一种比正常律者要弱不少的律者，所以他们只能以人类的姿态蛰伏于人群当中。
这就是灰蛇告诉她的信息。
所以，莫斯提马最近也减少了出门，并且一直提防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在观察自己。
没办法，在目前的世界蛇高层当中，战斗能力最菜也最容易死的就是她……谁让她只是一个连融合战士手术都没做的普通人呢？
保险起见，灰蛇之中也有个体在公寓附近蛰伏待命。丯
螺旋工坊。
维尔薇看着眼前已经接近于完成了的星海谐律，用着有些半开玩笑的语气对身边的伊甸说到：“伊甸，要不这一次我们换一个思路怎么样？搞点创新什么的？毕竟，星海谐律最初可不是我设计的啊，我可真的不是很想和别人制造出同样的东西来。”
上一世早在星海谐律制作完成之前，维尔薇就被剥夺了制作神之键的权力，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制作神之键的主要工程师还是维尔薇。
“如果你能够找出更适合这颗核心的旋律的话，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的朋友。”伊甸笑了笑说到。
“嗯……真不知道为什么亚娜尔一个军人的律者核心，最后却会像是一位歌者一样，有着自己独特的旋律……”维尔薇耸了耸肩说到，对于第九律者的律者核心分析早就已经结束了，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星海谐律是最为适合释放第九律者力量的神之键样式。
伊甸轻轻地笑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维尔薇看向了螺旋工坊的入口位置，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到：“拉贵尔议员，我记得你好像没有提前预约过你要过来啊？”
“我也不是来做些什么的，只是来看看第九神之键的制作进程罢了。”拉贵尔笑了笑说到，“说起来，那个弑神计划里的神灭兵器，维尔薇博士你也有参与的对吧？”
“对啊，计划书你不是也应该拿到了吗？现在负责这些的主要负责人是亚德米勒和罗弗寇，你来问我也是没有什么用的。”维尔薇耸了耸肩说到。
“是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挺想和亚德米勒博士还有罗弗寇博士讨论一下这个逐火之蛾的绝密计划，人类的最终兵器呢。”拉贵尔的目光移向工作台上的星海谐律，“既然都有了神灭兵器了，神之键这种武器，或许都显得有些落后了吧。不过现在看来，第九神之键已经算是制造成功了？”
“是啊。”维尔薇看着拉贵尔说到，“但是，拉贵尔议员，好像还有不少人跟着你一起造访了我的螺旋工坊啊？”
“毕竟枫需要去处理一座小岛上的崩坏现象，而凯文则是要去阿非利加镇压暴乱，现在都不在逐火之蛾，能抓住的机会只剩下这一个了。”拉贵尔摊开手摇了摇头。
维尔薇轻笑了一声，千人律者总算是坐不住了，拉贵尔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变成了千人律者，只是上一世的时候拉贵尔是带着大多数个体前去围攻梅抢夺空白之键了，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过相比于梅被数百名千人律者围攻，现在入侵螺旋工坊的千人律者个体有些太少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我和你搭档，伊甸。”维尔薇若无其事地拿出了自己一直携带着的自己修好的第一个怀表，“你觉得需要多少时间呢？”
“这要看你愿意将你的螺旋工坊牺牲到什么程度了，维尔薇。”伊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只是过来看看星海谐律并试一下手感的，第九神之键从上一世开始就一直都是由她持有，而她最后也带着星海谐律参与了终焉之战。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几乎不能将第九神之键完美掌控，反而还会遭到反噬，这让在伊甸掌握星海谐律之前，这玩意儿对于其他战士来说跟用来自爆没啥区别，不然在后世的时候苏也不至于将星海谐律拆成伊甸双星，以此降低输出功率来使用了。
“没关系，反正事后经费都可以去找梅比乌斯报销的嘛~”维尔薇笑着说到，“她可比梅要大方多了。”
“要是梅比乌斯博士知道你故意借此把螺旋工坊拆了一遍重建，恐怕也会和梅博士一样把你的科研预算扣除至少一半吧？”伊甸笑了笑。
“来吧，伊甸，向我们的拉贵尔议员还有那些未经邀请的观众们，献上一场美妙的毁灭魔术吧~”维尔薇将星海谐律扔给了伊甸，自己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再怎么说，现在在这里的两个人虽然平时很少参加战斗，那也是参与过终焉之战的人啊。
“进攻螺旋工坊的千人律者在总个体中只占少数，说明这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那么梅那里应该也还是有不少人的吧……”维尔薇心里想到，并且拉响了警报。
梅比乌斯实验室。
听到警报声响起，丹朱神色慌张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崩坏兽袭击逐火之蛾了吗？诶？螺旋工坊？还有梅博士的实验室那边怎么都出事了？！”
梅比乌斯只是看了一眼克莱茵，没有说话，这一次，好像克莱茵没有变成千人律者呢……这能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千人律者的载体人选会出现变更呢？如果千人律者的载体会发生变更，那么约束之律者的载体还会是米迦勒吗？
克莱茵的神色也略微有些慌张，但是比起丹朱来说，她已经很镇定了，加上丹朱这么一叫，她反而不是很慌了，在通知了警卫人员之后，克莱茵看向梅比乌斯：“博士，我们需要去避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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