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怎么去对付她呢？”痕皱眉说到，“压制所有的能量形式的话，假定融合战士能够比普通人坚持更长时间，但我们也没有手段可以将这个律者找出来，以及找出来之后，我们是否还能有余力将其击杀……这都是个问题啊……”
“看样子，我们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对这位反律者进行定位了。”梅开口到，“在得到更详细的数据之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跟让战士们送命有什么区别？”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莱昂纳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融合战士比普通人类更加强大，对于这位反律者的压制权能，的确有很大可能可以坚持更久……不过，现在事发突然，我们对这位律者还缺少足够的了解，融合战士部队也不能因此轻易牺牲……我认为，我们应该对此进行更详细的研究，制定出更加完备的战略。”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附近的居民因此而死吗？！”有议员说到。
“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还不能摒弃那些想法呢？”莱昂纳尔平静地看着那位议员说到，“面对崩坏，没有代价大到不可接受，也没有牺牲可以小到能够忽略。融合战士……是人类最后的屏障了，通过第十律者的律者核心进行筛选，我们已经几乎将逐火之蛾内所有具备相应资质的战士变成了融合战士，这也意味着，融合战士，牺牲一位就少一位。”
那名议员沉默了。
“但我们的背后不是还有全人类吗……”
“一个普通人成为融合战士，和一位战士成为融合战士，能一样吗？”莱昂纳尔说到，“更何况，逐火之蛾对战士的筛选，本就是优中择优，普通人当中，还能有多少符合融合战士手术条件的？此外，还要考虑培养一位合格战士的时间成本，我们谁都不知道，终焉之律者是否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朱雨枫沉默地看着会议中心的地图，忽然间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他看向爱莉希雅，爱莉希雅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地图上那一片崩坏能出现空白的区域，神色复杂。
他知道爱莉希雅此刻在想些什么，约束的惨剧的影子，似乎就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逐渐开始变得清晰，他也握住了爱莉希雅的手，没有说任何话。
因为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没有作用。
这是二人共同的梦魇，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吗？”
第三百零九章 调虎离山
“融合战士部队第一小队已经就位，我们现在正在神恩结界外围，看情况，神恩结界目前已经暂时停止了扩张。”朱雨枫拿着通讯器说到，“等下我会亲自进入神恩结界内部，实际收集具体数据。”
“神恩结界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电波交流，但是借助贝芬格和苏在阿波尼亚的辅助下构建的思维网络，也可以让我们在你进入神恩结界后第一时间了解情况。”莱昂纳尔在通讯器另一头说到，“虽然经过测试，融合战士的确能够在里面维持较长时间活动，但具体是多少时间尚不明确，不要勉强，枫。”
“难得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啊，莱昂纳尔。”朱雨枫说到。
“只是基于理性的判断而已，枫，你和凯文现在是最强的两位融合战士，你们两个哪怕只是失去一个对人类来说都是难以挽回的损失。”莱昂纳尔说到，“我其实也并不是很赞成你们两个亲自涉险。”
“正是因为最强，所以才会是我们。”朱雨枫语气淡淡，“放心好了，就算我有什么事，凯文也可以……”
“怎么了，枫？”
“咳咳，没什么，这种话看来还是不能说啊……总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全的，在外的联络就拜托你们了。”
朱雨枫说完就终止了通讯，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爱莉希雅，刚刚他停顿的那一下，是因为他被爱莉希雅狠狠地掐了一下腰。
不至于吧……
爱莉希雅抱胸看着朱雨枫，用着不满的语气说到：“枫，不要总是说这种话啊。”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我们都知道进去意味着什么，只是短时间停留在内的话，是没有多大影响的，只是在这之后，爱莉希雅，你又该怎么选择呢？”
爱莉希雅沉默。
这一次神恩结界的范围进一步扩大，经过测试，融合战士可以比上一世有着更多的在其中的活动时间，但是要想搜寻躲藏在其中的约束之律者，仍然是项大工程，上一世苏即使有着阿波尼亚的辅助，为了建立融合战士之间信息交流的精神网络，也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这一世就算加上了贝芬格一同承担构建精神网络的压力，但时间太久，也难免会对他们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此外，因为第十律者仍有剩余个体蛰伏的原因，逐火之蛾本部仍然需要留有几位融合战士驻守，防止融合战士们的大部队在应对神恩结界的时候，老家被那个蛰伏下来的最后一个第十律者给端掉。
就像黛丝多比娅、痕、seele，他们都留在了本部，娅丝塔罗忒虽然是融合战士，但年龄尚小，莱昂纳尔在拟定初步作战计划时，将娅丝塔罗忒也划到了驻守本部的那一栏。
除此之外，留在本部的还有梅比乌斯，毕竟她还要负责对米迦勒的律者核心的提取。
那个蛰伏下来不知所踪的第十律者，仍旧是一个需要提防的隐患，虽然第十律者的个体实力可能连区区一只帝王级崩坏兽都打不过，但现在连两个约束之律者这种事情都出现了，第十律者再发生点什么稀奇古怪的变化也保不准。
千劫因为被约束之律者特攻，进了神恩结界就会直接失去意识，所以他也被留在了本部，如有必要情况才会进行调动。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这一次的第十一律者讨伐战，还需要用到上一世那样的极端方案吗？
答案尚且未知，只是根据现有的情况来看，有关本次讨伐战的抉择问题似乎不是那么两难了，最直接的证据便是这一次的神恩结界仅仅只对常规通讯手段有着完全的隔绝作用，而对融合战士的压制力似乎没有上一世那么强了。
如果可以在不付出太多牺牲的情况下将第十一律者讨伐，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以及，在见证了终焉的力量之后，其实在朱雨枫心里，对于能留下多少融合战士已经无所谓了，以终焉的力量为准，再多的融合战士都是去送菜的，他所想要保留的，是他所在乎的家人们。
并且……
在出发之前，米迦勒曾对他说：“如果文明注定将要沉没，那么无论你怎样的努力，怎样地去改变过程，对于祂来说，不过是绕一个路的事情，然后再走到同样的终点罢了。”
“说是崩坏对我下达的战书……其实倒也没有错。”朱雨枫的目光落在了爱莉希雅和莉莉丝的身上，莉莉丝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意义难辨的笑容，然后指了指她耳边的月亮耳坠。
朱雨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衣服内口袋里的太阳耳坠，戴是不敢戴上的，但他也从来没有让这个耳坠离身过。
莉莉丝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明确，她的选择一直都按照自己最后的结局而定。
“所以，我和米迦勒的对话，你全都听完了，对吧？”朱雨枫在心里说到，毕竟莉莉丝吞并了第八律者的权能，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而只要莉莉丝铁了心要听，自己目前也确实没有手段能够阻止她。
“所以呢？枫，在你走出门的那一刻，你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那我的答案，也很明确哦~我的话，我的心，从来不会改变，我们会同往地狱，我们会同堕永劫。”
莉莉丝戏谑的话语在脑海内响起，朱雨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莉莉丝是不可能放弃上辈子做出过的事情的……
搞不好莉莉丝还会觉得那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米迦勒将那些话告诉自己之前，其实自己的内心就已经多少了有了数，但即便米迦勒也那么说，他在内心仍旧抱有了一丝希望，米迦勒所告诉他的，其实是他在最后的的确确无可奈何之下，再无他路时，抵达自己所想要的结局的唯一道路。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崩坏的意志的话，如果那东西真的存在的话……还真是让人摸不透那家伙在想些什么东西，想学上帝关上了门却打开了窗吗？”
朱雨枫在内心想到，反正不管是不是，自己最后肯定是会和那个所谓的“崩坏意志”干上一架的，终焉之律者是终焉之茧的造物，所以那东西其实是茧的意志？那么终焉之茧又到底是什么呢？
不清楚，也不需要去想，因为拦在前方的，就是敌人。
自己最终的敌人是终焉之律者，也说明了自己最后一定会和终焉之茧杠上。
不过，这么一来……
“在那终末的幕布下，他们早已看见彼此的命运，终局已至，他们别无选择……哼，别无选择吗……”
朱雨枫走进了神恩结界，然后愣了一下，他尝试运转了一下体内的崩坏能，发现虽然有些迟滞，但是很显然对他的战斗是没有多大影响的，他要是愿意他现在还能飞起来呢。
“是因为我的律者身份，是比约束之律者的律者身份更高位的存在，而且在这里的约束之律者核心是残缺的，所以约束的压制作用对我效果微弱吗？”朱雨枫在内心想到，他还是记得，在剧情里奥托有说过他的约束权能是虚数之树亲自授予的，约束之律者实质上也确实就是终焉之律者之下的最强律者，虽然之后还有一位侵蚀之律者，但就实力来说，约束之律者要想击杀侵蚀简直不要太简单……
毕竟约束的权能就是最bug的权能。
“枫，你感觉怎么样？”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目前一切正常……我甚至觉得我在这里面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是因为我的律者身份以及现在的这个约束是个残缺律者吗？”
“嗯……暂且不清楚，我这边会和莱昂纳尔进行沟通，之后安排其他融合战士进行尝试，你可以现在里面稍微活动一下，进行更多的测试，比如，你的权能有没有受到影响什么的？”
“权能吗？”
朱雨枫心念一动，开始测试自己在神恩结界内可以动用的权能，然后皱了皱眉：“律者的权能受到了干涉，但是我本身可以使用的崩坏能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简而言之就是，他暂时无法使用出权能，但也不会瞬间变回“白练”，因为撇开律者身份不谈，他也是融合战士，只是锁了他的权能，对他本身的崩坏能使用却不会有太多影响，换句话说，他又被针对了……
只不过针对的只有权能而已。
在知道了朱雨枫这边的情况后，爱莉希雅等人不久也进入了神恩结界，然后都有些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对方，他们也明确地感受到，这个神恩结界的压制作用显然比上辈子米迦勒的那个弱太多了。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神恩结界的话……这一次只要找出了约束之律者，一切就都可以顺利解决了吧？”樱尝试挥了挥刀，“行动没有太多的受限，虽然感知能力被大幅度削弱了，但正常强度的活动能力还是有的。”
“唔……那樱姐你们上辈子经历过的神恩结界得有多恐怖啊……”帕朵活动了一下身子，“咱现在就觉得呼吸有些没有之前畅快了。”
帕朵这一次本来是要留守本部的，但她坚持要过来，对于帕朵来说，上辈子因为太摸鱼太划水，虽然说进了神恩结界就是送菜的，可她最后活下来的原因却是因为一次离谱的感冒而不能参与作战，在那之后，和她关系比较好的莫斯提马和昔拉都牺牲在了其中，这让她心中多少也有些过不去丬。
而且，她的内心直觉也告诉她，这一次过来也不会有事。
就算有事帕朵这一次也还是准备过来，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连终焉之战她都没有选择逃跑，只是终焉之前的约束，难道还比终焉更加可怕吗？
再说了，雨枫哥也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事的啦。
“嗯……凯文那边，科斯魔也说毗湿奴的吞噬能力受到了影响，但行动能力没有受到过多限制。”苏的声音响起，“其他融合战士也多少都表示受到的影响不会很大，超变因子带来的特殊能力大多都出现了静默，像呼吸变得更加费力这种情况也比较常见。”
“换言之，在这个削弱版神恩结界内，即便过多深入腹地，也可以在倒下之前，及时撤出对吧？”朱雨枫问到，“那神恩结界目前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吗？”
“暂时没有发现有其他异变，在其停止扩张之后，从外部观测得到的数据来看，它进入了一种停滞的状态，与米迦勒那时并不一样。”
米迦勒那会儿虽然不扩张了，但也还在蓄力等待发育呢，这一次约束之律者连发育都停止了吗？
那么这一次的讨伐显然就会比上一世轻松太多，他们都不需要争分夺秒地搜寻约束之律者的位置了。
朱雨枫皱起了眉，他觉得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真的会这么轻松吗？第十律者那会儿可以说是里面出了内鬼，让他们打出了智熄操作，第七到第九律者又都是或多或少冲着自己来的，这个约束除了放个神恩结界，封印了自己的权能以外，就在这等死？
“神恩结界内出现了免疫结界作用的特殊崩坏兽，已经有融合战士小队开始了战斗，可能审判级崩坏兽加百列还会和上一世一样出现。”苏的声音响起。
审判级崩坏兽加百列，唯一一个不是以神话中的神明命名的崩坏兽，而是以天使的名字命名，作为审判级崩坏兽，它应该是最弱的那一档，却又因为可以完全免疫神恩结界的作用，因而在神恩结界内，它又会是最强的审判级崩坏兽。
“嗯？！神恩结界外围发生了多起崩坏现象，出现了大量崩坏兽冲击附近城市，莱昂纳尔已经开始指挥部署镇压作战了……可能还需要将一部分融合战士调出来。”
朱雨枫：“……”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但他还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逐火之蛾本部基地。
“Einstein博士，我们与莱昂纳尔他们的联系中断了！”
“什么？！”Einstein一惊，紧接着观测中心的仪器仿佛开始不受控制了一般，纷纷停止了工作。
Einstein顾不得其他，连忙看向其他人说到：“目前基地内还能保持通讯吗？”
“不行，基地内的通讯也被阻断了！”
少女闭着眼睛，行走在空旷的花园中，她“看向”研究所所在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微笑。
第三百一十章 约束的袭击
逐火之蛾本部，手术室。
“怎么回事？仪器失灵了？”梅比乌斯皱眉看着不再反应的仪器说到，她这边才刚刚给米迦勒麻醉好，准备取出律者核心，可仪器的失灵却让这场手术不得不暂时终止。
“灰蛇，逐火之蛾内发生了什么事？”梅比乌斯立刻看向自己身边的灰蛇，仪器不可能突然失灵，而且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要知道在进行手术之前，这些仪器就为了确保手术的成功，而进行过反复检查了，不应该出现问题的才对。
现在这种情况，梅比乌斯第一反应就是与那位蛰伏起来的第十律者有关，可是那个残存个体又是怎么影响到自己手术室这里的仪器的？
灰蛇眼中的红光闪烁，最后也用着疑惑的声音说到：“很抱歉，我的主人，我似乎与灰蛇网络断开了连接……也有可能，是现在整个灰蛇网络都陷入了瘫痪状态……”
“这不可能。”在手术室的罗弗寇断然说到，“灰蛇网络是与普通网络所不同的特殊网络，其路径是虚数路径，本质是一种虚数网络……”
忽然，罗弗寇顿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了手术台上的米迦勒身上，神色变得异常凝重：“除非……是第十一律者的权能。”
“米迦勒的核心在这之前都一直保持稳定，即使出现了活性化，那也会有一个趋势或者明显的先兆，但我们的仪器根本没有检测出她的核心有任何变化。”梅比乌斯眉头紧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第三位约束之律者，出现在了逐火之蛾……”
这真的是离了个大谱，本来以为约束之律者出现了两个就已经让人十分意外了，结果现在还冒出了第三个约束之律者？
“不对。”梅比乌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推测，“律者核心残缺的话，会很直接地影响到权能的使用，天火圣裁的运作就是证明，约束之律者的律者数量一旦超过两个，维莎坦区域的神恩结界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那么大的范围，也不会达到那个效果……”
“可是，以现今理论来说，人类的文明越强，出现的律者就越是会针对人类的文明进行破坏。”罗弗寇目光移向了手术室的大门，“第十律者在现今的高层之间造成的猜疑始终没有消失，约束之律者是针对融合战士出现的，那未必不能同时摧毁现在是对抗崩坏的大本营的逐火之蛾。”
三个约束之律者，一个吸引融合战士的火力，一个反水了在手术台上，还有正在袭击逐火之蛾？
梅比乌斯咬了咬牙，按照罗弗寇的说法，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一直以来，他们都很小心的提防了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但面对这种出现复数有着bug级权能的律者的情况，是怎么都想不到。
本来留守在逐火之蛾本部的融合战士用来提防那个下落不明的第十律者个体的话是绰绰有余的，但要是对手变成了约束之律者……
“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事呢？”克莱茵开口到，“如果出现的真的是第三位第十一律者，她的权能应该也会对我这种普通人造成影响的吧？”
“可能就是因为核心被分散，导致权能的效果被削弱，以至于她在大范围内只能封锁逐火之蛾对外的信息交流。”罗弗寇分析道，“可是，逐火之蛾本部这边会和正在维莎坦区域指挥讨伐战的莱昂纳尔定时联络，如果我们这边失联了的话，莱昂纳尔应该会很快反应过来的。但是，我们也不清楚枫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否尽快赶回逐火之蛾。”
“搞不好，可能莱昂纳尔那边都没办法顾及我们这里了。”梅比乌斯声音有些沉冷，“如果崩坏摆明了是要针对我们的话，将融合战士的大部队调离逐火之蛾，而莱昂纳尔在神恩结界外进行定期联络与指挥，这个时候，如果出现崩坏兽潮让他不得不去镇压的话……他也会无暇顾及逐火之蛾本部现在的情况。”
梅比乌斯很信任现在的朱雨枫的实力，相信他只要找到了那个神恩结界里的约束之律者，就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其击杀，但搜索速度是一个问题，在朱雨枫知道这边的情况，以最快速度赶回来能不能来得及也是个问题。
失策了！
“那博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克莱茵有些紧张地问到。
“第九律者曾经对尚未被制作成神之键的第一律者律者核心表现出了强烈的目的性，约束之律者的目的可能包括了莉莉姆在内，当然……”梅比乌斯看向米迦勒，“作为另一位约束之律者，米迦勒体内的律者核心对她肯定也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我记得今天莉莉姆是和娅丝塔罗忒在一起的。”罗弗寇说到，“还有铃、格蕾修还有布兰卡，她们现在都在娅丝塔罗忒丒那里，有娅丝塔罗忒的保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其他的普通人就……”
梅比乌斯“啧”了一声，迅速想好了策略：“立刻想办法通知逐火之蛾内的其他人，哪怕是用最原始的途径，当然，优先通知并确认千劫的情况，如果这个约束之律者没有对崩坏能进行完全压制的话……千劫就是最后的底牌。同时，跟Einstein说一声，立刻派出战士离开逐火之蛾本部的范围，尽全力向外界传递出这里的消息！”
但是约束之律者最基本的权能就是压制崩坏能，千劫能起到多少作用也难说……但现在，留在逐火之蛾本部最强的战力，也就只有千劫了。
梅比乌斯又看了一眼克莱茵，如果克莱茵现在没事的话，那也就是说，神恩结界对普通人的影响还没有扩散到这里？
维莎坦区域，神恩结界内。
“呼……呼吸开始变得更加费力了。”帕朵用力地喘了一口气说到，“是神恩结界的作用加强了吗？”
“是神恩结界的削弱作用在生效。”朱雨枫说到，“虽然目前看起来它对我们的影响较小，但始终存在，长时间停留在里面，还是会受到影响的。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时不时地会受到神恩结界内特殊崩坏兽的袭击而不得不应战。”
“相较于上一世的神恩结界，现在这种程度也算不上是有多大影响。”樱握紧了腰间涤罪七雷的刀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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