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第三百三十二章 决战之前（二）
月球，逐火之蛾月面基地。
帕朵坐在一处月面基地的桥梁上，看着远方的月球山谷有些出神。
“哟，小帕朵今天在这偷懒呢。”莫斯提马打了声招呼过来说到，“不过看你这样子，倒像是有心事？”
帕朵看了一眼莫斯提马，笑了笑说到：“莫斯提马姐，你就别打趣我啦，终焉之战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紧张嘛……”
“我还不懂为什么会是你。”莫斯提马坐到了帕朵的身边说到，“那个任务可不好完成啊，听上去就是去送死的，这可跟你的人生准则不一样啊，而且，就算论起能够执行这个任务的人，也还有其他合适的人的吧？”
“不，莫斯提马姐，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帕朵垂眸说到。
这一次终焉之战的行动，爱莉希雅和莉莉丝那边，想要进入终焉之茧所在的空间，第一步就是把“门”打开，只有把“门”打开了，才有机会进入其中将终焉之茧的位置定位，然后就是，如果这一次终焉之战失败，人类也必须准备后手，因此，帕朵的任务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借助梅等人开发的仪器，在终焉诞生时为爱莉希雅和莉莉丝将“门”打开，同时将人工智能“普罗米修斯”送进去。
这个任务，光是听起来就凶险无比。
至少在莫斯提马看来，先不说把“门”打开其中涌现出的大量崩坏能融合战士都难以抗住，终焉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发现这边的动作，就算崩坏能没在那一瞬间将开“门”的人杀死，终焉也会动手。
这根本就是一项十死无生的任务。
但是帕朵……却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在莫斯提马的眼中，帕朵和之前认识的那个帕朵虽然变化了不少，但本质上也还是那个时不时地喜欢偷一下懒摸一会儿鱼的帕朵菲莉丝，这样一项凶险无比的任务，实在不像是帕朵会做出的选择。
“我还没跟你说过吧，莫斯提马姐？”帕朵看着远方说到，“上一世那会儿，也是我接下了这个任务，去把‘门’打开，把普罗米修斯送进去……”
莫斯提马沉默一会儿，她也看向了远方轻声说到：“是吗……那个时候也是你啊……帕朵，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多少跟‘门’沾点什么关系？小时候当怪盗去撬人家的门，长大了，到这里来开终焉之茧的‘门’，也是没谁了啊……”
“毕竟，我除了运气好一些以外，也没什么可以值得说道了的嘛。”帕朵凝望着远方的两只异色瞳中，似乎倒映出了某个人的身影，“而且，我才不会死呢……”
“你这么有自信？”莫斯提马歪了歪头，她是看的出来的，帕朵只是尽量将语气变得轻松，但是帕朵有一个习惯，真正放松的时候她的自称是“咱”，而到了重要的场合，会不自觉地变成“我”。
她又看了一眼帕朵的尾巴，虽然说猫和猫的尾巴是两种生物，但是尾巴一般情况下也会反应出主人的情绪……嗯，虽然有些低沉，但也不算太低沉……
“我的运气早就在开‘门’的时候用光啦。”帕朵说到，“但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丯，雨枫哥不就在那吗？“
“雨枫老大吗……”莫斯提马目光有些闪烁，“确实啊……”
帕朵两只手托着下巴，回忆着上一世的经过，是啊，上一世那会儿，她很清楚她离死亡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刀尖已经离她的心脏可能只差了几微米吧，在那种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他还是出现了，替她挡下了终焉的致命一击，虽然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惨烈，就算在那之后他使用权能修复了身体，但当时那一击造成的疼痛他却是实打实地吃下了的……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雨枫哥再经历一次这些，但是在这次作战会议结束后，雨枫哥只是和她说：“放心，这一次，我还是会救下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她不想就不会发生的事就好了……但是这个如果并不存在，她知道，雨枫哥就是这样的人，要他别去做，跟没说一样，他听可能是会听，会不会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就是雨枫哥嘛……
何必说什么“放心”呢，雨枫哥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安心了。
帕朵又想起了上一世她在参与终焉之战前，脚都快抖到站不稳了，这是她的身体，她的本能在向她发出的强烈警告，告诉她只要去了就一定会死，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她怎么说也是爱莉姐认证的逐火英桀之一，有些事情，她也必须去做。
约束的惨剧，她因为一场可笑的感冒而错过成了逃兵，但终焉之战，她不打算再逃避了，哪怕身体一再地向她发出警告。
雨枫哥说他是天外之人，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大家的结局，而自己的结局也毫不意外是死在了终焉之战里，这种事情想都不用多想，当时如果没有雨枫哥，谁都救不了自己，当时自己因为扛下了大量的崩坏能辐射而暂时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终焉随手向自己挥出的致命一击，即便是凯文老大也难以在那一刻救下自己，就算救下来了，对于凯文老大来说会是一次剧烈的消耗，对于接下来的终焉之战是极为不利的。
更何况，自己的任务本来就是过去送死的，梅姐压根没考虑过自己活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我活下来了……”帕朵心里想到。
就像雨枫哥说的那样，他从不关心人类的未来如何，他只想救下他所珍视的大家，仅此而已，所以就算救下她是再不明智的选择，他也毫不犹豫地会这么做。
不过日常这方面，自己是怎么都斗不过爱莉姐和莉莉丝姐的，所以干脆发挥自己的特长，躺平摆烂，只要自己够摆，机会总是会到的，反正自己基本上没在莉莉丝姐手里吃过瘪，现在日常吃瘪的都是蛇姐跟维尔薇姐。
莫斯提马看了看帕朵，轻轻一笑，虽然是有些紧张，但是帕朵却还是对接下来的任务充满了信心，不是说对于任务成功的信心，而是对于某人的完全信任，将她的生命完全交托于要负责跟终焉正面对峙的那位路西法。
“是啊，雨枫老大，你续写了堕天使本应该终结的故事，也接上了英桀们的未来……所以，你也一定要看到那希望的晨曦照亮这片大地的时候啊……”
莫斯提马心里如此想到，她想起了在不久之前亚德米勒跟她说的那件事，那件事是亚德米勒偶然间发现的，他以此为基础制定了另一个后备方案，具体是什么，他没有详细告诉莫斯提马，只是告诉她这是能让朱雨枫活下来的一道保险方案。
莫斯提马不知道亚德米勒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亚德米勒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就像他上辈子在约束的惨剧中跟其他堕天使说的那样，最终成就了路西法的登神。
因此莫斯提马选择了相信亚德米勒的安排，虽然日后她会因为亚德米勒的这个安排把亚德米勒诅咒不知道多少遍。
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堕天使应该多少也从亚德米勒那边接到了什么任务吧，堕天使和英桀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堕天使们根本不在乎世界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他们只是在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而行动罢了。
亚德米勒那家伙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并且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哪怕牺牲他自己都没有问题，约束的惨剧里最先阵亡的堕天使就是他，他在发觉自己撑不住了之后果断选择了将剩余崩坏能传递给贝芬格协助贝芬格继续定位米迦勒的位置。
说到上一世的记忆，也不知道除了自己和莉莉丝以外的其他堕天使有没有恢复记忆，昔拉反正无所谓，罗弗寇跟亚德米勒这俩科研怪物不好说，埃丝摩狄丝和别西卜应该也无所谓，贝芬格这人看不透，巴尔……这傻孩子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啥都不知道。
亚巴顿和纳海玛这俩冤家看起来也没有恢复，娅丝塔罗忒的话不好说，她的三无表情真的很难让人看透，而且娅丝塔罗忒最大的特点就是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不说。
而且，跟英桀们不一样的是，自己除了有上一世的记忆以外，还有着雨枫老大压根没出现的记忆，雨枫老大没出现的那个世界……反正对于自己来说挺没有意思的，都不知道那会儿自己算不算是活着。
“所以嘛……既然雨枫老大你都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也别怪我们偷偷地做一些手脚什么的，就像上一世那样……”
地球，逐火之蛾本部基地，莱昂纳尔的办公室。
“终焉之战……就要来了啊……”莱昂纳尔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明月说到，“负责正面作战的枫他们都已经陆续登月了，这一切，终于要到了该画上最后的句号的时候了，这段逐火的征程，究竟是告一段落，还是仅仅只是我们的故事结束了，就看这一次的战斗了。”
贝芬格翘着二郎腿翻着手里的书说到：“是啊，不过，还是不要太乐观比较好，天霆号的密钥，是在你的手里，对吧，莱昂？”
莱昂纳尔看向贝芬格，他没有说话，是枫告诉了贝芬格，还是说这只是贝芬格的推测？
“枫他肯定会这么做的，毕竟有的时候有些选择，就算是凯文都做不到，想来想去，合适的人选就只有你了吧？”贝芬格语气平淡地说到。
“……我想我可能也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当初你二话不说就叛变了的这件事，可能枫他作为领袖……的确有他的魅力吧。”莱昂纳尔垂眸说到。
“不，你没理解。”贝芬格摇了摇头说到，“我当时可是都没和枫正式接触过呢。你相信我会愿意直接为了一个没接触过的人而果断跳反吗？”
“这确实有点夸张……”
“但是这也算是真的吧。”
莱昂纳尔：“……”
你耍我玩呢？！
贝芬格抬起头，目光变得有些缥缈，他说到：“莱昂，你相信前世这种东西吗？”
“前世？”莱昂纳尔皱眉，“这种东西不是科学证伪了的吗？难道你还信这个？”
一见钟情都比什么前世记忆靠谱好吧？等等，贝芬格对枫一见钟情？这发展是不是也有逆天，跟前世记忆这种东西不相上下了？
“呵……”贝芬格只是轻轻一笑，“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宫廷弄臣……弄臣也不好当啊，好事没你份，坏事你背锅，当初自己选择进入宫廷，也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太耿直了，就算有真本事，就穆大陆那内斗程度来说，他也只能明珠蒙尘……
不然真以为他会因为国王的那点利益选择去背锅？拱火它不香吗？当律师找乐子不好玩吗？
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要啥牵挂都没有，为什么国王还会以为自己会是因为那点利益选择成为一个弄臣的？金钱，权力，美色，对于贝芬格来说，也就这样吧，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只想拱火当乐子人。
只是因为挚友太耿直，政治敏感性几乎为零，总得有人在宫廷内帮他一手，莱昂纳尔是将才，但是将军在外，在内也总得有个文臣帮着，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在宫廷斗争中那都是唬小孩的，谁信谁傻子。
神州那边历史上不还有个什么十二金牌吗？
“不过至少这一次，你实实在在地在做着你想做的事，没有任何掣肘。”贝芬格瞥了一眼莱昂纳尔想到，“天霆号的核心密钥么……枫，既然你都做了你想做的事情，那么，我们也做点我们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也没理由指责我们了吧。”
逐火之蛾研究所。
亚德米勒和罗弗寇沉默地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罗弗寇开口到：“成功概率有多少？”
亚德米勒抱胸说到：“还是缺少一些数据，只有在战斗正式打响的时候才能进行更进一步的计算，不过，那个时候可能就得拜托你了。”
“……你又是为了什么？你可不是会感情用事的人。”
“不会吗？那我稍微也感情用事一下吧。更何况，超越所谓神明，向祂发起叛逆，将祂踩在脚下，本就是我最初的愿望。”
第三百三十三章 决战之前（三）
逐火之蛾训练场。
“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爆炸的火焰当中飞出，落在地上滑行了几十米后，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巨大的声响让整个训练场都抖动了一下。
“你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啊，千劫……”科斯魔站了起来，虽然被千劫一击打飞这么远，但实际上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大，至少就目前而言，在力量方面，自己确实不如千劫，跟千劫硬碰硬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哼！”站在他对面的千劫维持着挥出一拳的样子，只是停顿了一下后，就继续朝着科斯魔冲了过来。
科斯魔双手交叠在身前，对于千劫，不开启人为崩落的话，他毫无胜算可言，虽然上辈子就算他开启了人为崩落也还是没打过千劫。
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必须全力以赴和千劫打上一场，朱雨枫等能打得过千劫的人都先行去了月球，现在逐火之蛾能压制千劫的只有阿波尼亚了，不过阿波尼亚虽然说是能压制千劫，科斯魔却觉得只是一味地压制，恐怕只会让千劫怒火更盛。
他很理解千劫的想法，或者说，因为千劫的想法一直都很纯粹，所以千劫愤怒的原因也很好理解。
这一次的终焉之战，正面与终焉战斗的人选只有凯文和朱雨枫两个，朱雨枫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另一位终焉，而凯文则是除了朱雨枫以外最强的融合战士，这场战斗只需要他们两个去就可以了。
科斯魔很清楚，这个安排是没有错的，上辈子跟终焉较量过的他对于终焉的力量以及面对终焉时的无力深有体会，除了朱雨枫和凯文，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这场战斗。
可这么一来，他们这些英桀里的战斗人员就彻底失去了作用，至少科斯魔是这么理解的。
梅比乌斯和维尔薇要协助爱莉希雅她们定位终焉之茧，在另一个战场上进行战斗，帕朵虽然战斗力弱，但人家能去开“门”，也在这场关乎人类存亡的最后一战里，同时还是决定朱雨枫和爱莉希雅的命运的最后一战里发挥了关键作用。
但自己和千劫这种纯战斗型人员么……
目前的安排就只有到时候留在地表跟其他人一同迎战不断涌来袭击人类城市的崩坏兽潮。
科斯魔也觉得很憋屈，大家一起战斗了这么久，结果到最后在决定了他重要的战友的命运的战斗中帮不上一点忙。
千劫的想法大抵上是跟他一样的，所以千劫变得非常暴躁，对于他来说，可能他宁可死在终焉之战里，像一只蝼蚁一样被终焉碾死，他也不愿意留在地上清杂兵。
就算是被像蝼蚁一样碾死，那至少他还能为朱雨枫或者凯文挡下一波终焉的攻击什么的。
上一次终焉之战里就是这样，开战五分钟内，终焉汇聚了其诞生时还为完全消散的崩坏能，打出了一次极强的大范围AOE，科斯魔和千劫就是为了尽可能地让身后的朱雨枫和凯文保存状态而选择顶上去用命挡下这波AOE，当然，最后也没死成，因为朱雨枫愣是把他们给救回来了……
因此，科斯魔虽然也对这个安排不满，但理智告诉他，他过去了也是添乱的，就算真的能帮朱雨枫或者凯文挡下一次攻击，以朱雨枫的性格来看，那家伙还会用更大的力气来把他救回来……那还不如不去。
千劫也是知道的，所以千劫就更暴躁了。
因此，他需要找一个人打上一架。
挑来挑去，逐火之蛾剩下的能打的只剩自己了，别西卜和埃丝摩狄丝等堕天使已经先行去了亚德米勒那边，能打的堕天使也不在本部了。
说起来，好像娅丝塔罗忒也离开了逐火之蛾来着，现在莉莉姆和梅薇丝都是格蕾修在带着……
科斯魔一边在内心思考着这些，一边以人为崩落的形式再一次迎上了千劫被火焰包裹着的拳头。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科斯魔也还是没能打过千劫。
“嘁……”千劫主动停了手，身上的火焰散去，变回了人类的样子，他低头看着科斯魔说到，“你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到死都不肯用尽全力。”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科斯魔说到。
“哼……那也算是尽了你最大的努力？”千劫冷哼到，“你那匹敌业魔的力量呢？使用力量的时候还犹犹豫豫，到最后你又能保护好什么？”
科斯魔沉默，按照千劫的说法，他确实没有使出全力……因为那股力量，他是真的不想使用，凯文可以将业魔的力量运用自如，但他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将毗湿奴的力量完全掌握，他不清楚自己在跨出了那最后一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会很强，但更多的可能是陷入敌我不分的狂暴当中……那对于队友来说会很危险。
相比于上一世，这一次科斯魔也一直在尝试将毗湿奴的力量更好地运用，但那最后一步他始终没能跨出去，有几次他尝试彻底解放的时候都感受到了自己有失控的迹象，只能强行将其压制下来，结束这个进程。
根据梅比乌斯的说法，方舟计划是最适合他的计划，在方舟航行的过程中，他体内毗湿奴的超变因子也会吸收宇宙中的崩坏能，协助他力量的进一步成长，那样的话，他迟早能追上凯文。
但……那个时候，他拒绝了方舟计划，他知道方舟计划就是一条明显的生路，但那在他眼中和“逃兵”没有区别，因为他的拒绝参与，最后格蕾修主动想要执行方舟计划的想法又被朱雨枫否决，导致最后方舟计划一度搁浅，直到终焉之战后才再次启动。
总而言之，就是理论上如果他完全解放毗湿奴的力量，确实能达到业魔凯文的强度，但是现在即便是业魔凯文，参与进这次的终焉之战也有些不太够……因此，凯文已经决定背负起终焉之力，向理论中存在的那个“救世凯文”的目标前进。
按照梅比乌斯的说法来看，“救世凯文”大概真的能和“晨曦路西法”一较高下吧。
至于朱雨枫仟上辈子展现出的“业魔路西法”状态，那个状态的不可控性太强了，远远没有“晨曦路西法”稳定，而且在这一次的终焉之战里，朱雨枫肯定不会以“晨曦路西法”的形态迎战终焉，而是以他真实的完全律者形态去和终焉战斗。
千劫打了一场后也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之后他再有怒火的话就会向那些崩坏兽宣泄了……
科斯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四肢，跟千劫对战真的是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千劫说他不敢用尽全力，其实也没完全说对，上辈子终焉之战他和千劫挡在凯文和朱雨枫面前那会儿，他就是最大限度解放了毗湿奴的力量去化解和吸收终焉的崩坏能，只不过终焉那一瞬间的力量超过了毗湿奴能承载的上限，差点没给他撑死，如果后面朱雨枫没来的话，他就是真死了。
科斯魔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果然，他其实也还是不甘心的，他也还是想参与终焉之战……
为了这场终焉之战，他一直都有去找梅比乌斯或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主动去吞噬其他的崩坏兽，但是……只能说收效不太行，要想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依靠毗湿奴对其他崩坏兽的吞噬而追上凯文和朱雨枫的脚步，真的不太现实。
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但现在的他，没有这个时间去让毗湿奴继续成长了。
科斯魔看向训练场出口的方向，金发的女孩背着手站在那远远地望着他。
“黛丝多比娅？她什么时候来的？”科斯魔有些疑惑，他刚才全神贯注地在跟千劫对战，还真没注意到黛丝多比娅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现在的黛丝多比娅好是好多了，但还是不是很愿意跟其他人交流，当初的那个黛丝多比娅那会儿的笑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看到，又或者说……也许再也看不到了吧？
人总是要经历成长的，而有些成长印刻在心中的伤痕却总是过于深刻。
就像刚重生那会儿黛丝多比娅总说他变了一样，是的，经历了上一世的种种，就算重生了，他的内心也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个少年模样了。
“黛丝多比娅，你怎么来了？”科斯魔走了过去问到。
黛丝多比娅只是打量了一下科斯魔身上因为和千劫战斗而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轻声说到：“阿魔……你……还是想去月球那里，和枫他们一起，去直面终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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