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亚德米勒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到:“你觉得你对上莉莉丝有多少希望?”
看在平时科研方面咱俩聊的挺合得来的份上,可以考虑帮个忙。
“没有。”
亚德米勒:“……”
真是相当清晰的自我认知。
“你真的不打算在挣扎一下吗?”贝芬格看热闹不嫌事大,闹起来闹起来,他要看队长的后宫起火!别怂啊,支棱起来啊!
罗弗寇瞥了贝芬格一眼,说到:“黎明,只需要目光所及,便已经足够了,在天幕之上,能够触及太阳升起的黎明的,也就唯有那一轮皎月了。”
贝芬格:“……”
得,闹不起来了,你也是坚定的枫莉党,没意思,还是继续看莉莉丝折腾队长吧。
莉莉丝番外·病名为爱
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她一直都感到困惑的问题。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情。
她学什么都很快,从琴棋书画到社交礼仪,她一直戴着名为“无瑕”的面具冷漠地注视着纷扰的世间。
唯独爱,她只在书本中看到过,只在他人的眼中看到过,但……她无法学习,因为她从未爱过人。
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病逝前曾多次抚摸着她的脸颊,叹息着无法看到她穿上婚纱的时候,流着眼泪说会一直爱她,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跪倒在母亲的病床前,流下虚伪的眼泪,所有人都以为她因为母亲的离世而悲伤,但是面具下的她的表情是冷漠的。
她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感觉。
一如当初,对她万般疼宠的祖父离世时一样,她没有任何的感觉。
悲伤,没有,喜悦,也没有,仿佛只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罢了。
总是摆着一副冷漠脸但心里却异常在乎自己和妹妹的弟弟,眼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夫,每次看到自己眼中总是闪烁着喜悦的妹妹……可惜,自己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呵,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的时候,在那个人注视下她对所有人痛下杀手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她感受到的是名为“自由”的喜悦。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本性是嗜杀的,她会因为生灵的哀嚎而喜悦,会因为他们在绝境中的垂死挣扎而兴奋……但是,却又因为周围的环境,她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本性。
所以,什么是爱?
或者说,爱是什么?
她想知道的,不是爱的定义,而是……如何去爱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实话,她也从不否认,即便是那个人,在最初的时候,她对他也只有杀意,但是又因为他的存在的确可以为自己带来自己想要的利益,也因此在一次试探性的刺杀失败之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察觉了,他根本无所谓自己的本性如何,自己要做什么他也从不干涉,他只要她在必要时候的协助,当然,如果她再来一次刺杀,那才是真的会触碰到他的底线……在意识到自己和他会很合的来之后,她也没有必要再这么做了。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为人世所容纳的怪物,她也不屑于被世界所接纳,她一直都与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因为自己人类的身份而一再困守其中,如果在那一天,自己没能逃出来,或者没有遇到他的话,大概,自己会在哪一天选择自杀吧。
世界在她的眼中,就是这样的无聊。
可是呢,她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与自己类似的气息,他们或许不是同一类人,他没有自己那么强烈的恶意,但是与世界格格不入这一点,他们是一样的。
他不在乎其他人会怎么样,硬要说的话,他在乎的人,只有那个爱莉希雅了吧?
爱莉希雅……这个女孩的光芒是这样的耀眼,以至于让她怀疑这是否和自己一样都是面具所带来的假象?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明明自己和爱莉希雅是差不多的同一类人,可他却对自己和爱莉希雅有着天差地别的对待态度。
毕竟自己有前科,所以他对自己的信任程度有限,即便自己言明了早已放下杀心,但估计那家伙也不会信,像自己这样撒谎成性的人……居然也有一天会因为不被相信而感到苦恼……
她也稍微调查过那家伙和爱莉希雅的过去,虽然他对爱莉希雅的信任有些超乎常理,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他喜欢着爱莉希雅,甚至愿意为了能够站在和她相同的高度,而选择去和凯文一样参加那个连提出者自己计算的成功概率都为零的计划……
当然,在这么做之前,他也早就做好了他会死在那场实验里的准备,他把一切手续都已经提前办理好了,如果他死了的话,他留下的小队将由自己完全接管,她的权限也可以因此进一步提高。
呵……
那个时候,她大概自己都没有想到,即使她依旧认为她在期盼着他会死在实验中,从此彻底结束自己和他的契约,获得真正的“自由”,但是……她的内心,却似乎又如此坚定地相信着他肯定会活下来。
直到第八律者事件,当她陷入第八律者的梦境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内心深处的愿望,一个她本不应该有的愿望。
她才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
她在梦中清醒得很快,但是她却伪装的很好,律者利用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内心深处的愿望为她编制了一场梦境,在那场梦境中,她和他过完了她原本讨厌的一生,正是因为如此憎恨着那样的生活,她才会惊醒,才会意识到,如果是他的话,怎样的生活都无所谓,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她就能甘之如饴。
也是因为她太过于明白,他不会喜欢她,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也不会和自己过完那样的一生,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清醒的。
所以,在那场梦境的最后,她亲手杀死了“他”。
律者惊惧地问到:“为什么?!他难道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她如此回答:“正因为是最爱,我才更要回到现实啊,因为现实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不是吗?”
她不需要梦境,因为她本就身处梦境。
所谓的“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再怎么样的生活她都无所谓,而律者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傻傻地按着自己的理解,像其他人一样让她和他在梦境中过完循规蹈矩的一生。
真实的她,渴望纷争,渴望动荡,追求战火,追求死亡。
因为这个世界无法容纳真实的自我,所以她在这个世界没有容身之处,世界不能容纳她,她也拒绝向世界妥协去改变自我,也因此……她才会发现他对自己是这样的重要,因为他的存在,接纳了自己的黑暗,她也逐渐能够接纳世界。
这就是……爱吗?
如果自己此刻心中涌动的感情,这种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心情……如果这就是爱的话,那么自己又要怎么做呢?要怎么去爱一个人呢?
她不清楚,因为她没爱过任何人。
但她可以学习,而且,不用学习也知道,她迫切地需要改善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一个契约一个结盟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在她慢慢地构建起两个人之间名为“信任”的桥梁的时候,她有着大把的时间去观察其他人的做法和阅读类似书籍用做参考,去一点点地了解他,接近他,她也有着大把的时间,去了解自己的感情,去看清自己的内心。
第九律者事件后的那次宴会,她做足了准备,他已经足够的信任她,她也确实享受并且深深地喜欢着这种感觉,而且,她也用尽了办法,减少了他与爱莉希雅之间的相处时间,这还得多亏了爱莉希雅当初没有对他的告白作出回应,这件他当时自己脑子一热做出来的事情,他光是想一下都会自觉尴尬,这让他多少心里也会对爱莉希雅有所回避。
可是……明明应该成功的计划,到最后……他却仍旧是拒绝了自己,在他对自己告白选择沉默的时候,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在沉默,只是在思考怎么拒绝比较合适。
她从未失败过,只有这一次,她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为什么呢?两个与世界相隔离的同类人,为什么他还会拒绝呢?
“因为……我终究不是爱莉希雅吗?”她微笑着发问,这是她今晚第一次戴上了面具。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对爱莉希雅的感情吗?她已经如此尽力地模仿爱莉希雅了,也想尽了办法去减少爱莉希雅和他的见面,为什么最后她还是没有办法取代爱莉希雅的位置……
“不,绝对不是!”他斩钉截铁地说到,“你不需要成为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了。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我只是觉得,我……”
她看着他,一直以来她刻意培养的属于他们的默契已经让她理解了他的想法,在他的心中,爱莉希雅的地位始终都无法撼动,他甚至因此可能早就放弃了任何恋爱的想法,在战胜崩坏之前,他都不会去考虑别的。
所以……即便她已经能理解他的想法了,但她始终想不通,他跟崩坏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跟爱莉希雅之间就算没可能也要干碎崩坏?
为什么?不理解,很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最最离谱的是,她还知道他干碎崩坏的本质目的还是爱莉希雅,那么问题来了,爱莉希雅跟干碎崩坏到底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这是爱莉希雅跟他约定干碎崩坏就谈恋爱什么的,那可以理解,但显然他早就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跟爱莉希雅在一起了,那……
爱莉希雅对他来说,在他心中的位置似乎有些特殊过头了,她现在也很清楚自己在他的心中的位置也足够特殊,不然她也不会认为这次的告白可以成功,只不过,爱莉希雅所在的那个位置,她似乎永远无法企及……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模仿爱莉希雅是没有用的,他确实在乎自己,不是因为自己像爱莉希雅,而是因为自己就是自己,名为莉莉丝的存在。
他是这样的在乎爱莉希雅,那么爱莉希雅那边他又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在她下定决心开始参与进去的时候,她就问过爱莉希雅是否有喜欢的人,还强调了是恋爱关系里的那种喜欢,得到了对方否定的答复,只不过当时爱莉希雅回答之前是犹豫了一下的,让爱莉希雅犹豫的那个人是谁,她没兴趣。
就算真的是他,到时候把这段话拿出来,爱莉希雅也会没话说。
在她以“补偿”的名义拿捏他与她在月下共舞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宴会的高楼那边有一个粉色的身影,而在这之前,她也早就知道爱莉希雅来过又走了,而爱莉希雅出现在能看到这边的高楼那边,也不会是巧合。
最大的可能,是爱莉希雅确实在乎着他,但是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就像最初的那个时候的她一样,是的,爱莉希雅其实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没再去注意爱莉希雅,她开始思考之后的计划。
对于爱莉希雅来说,意识自己喜欢他这件事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同样因为喜欢着他,加上当初没有给出告白的答案的原因,如果他真的有了恋人,爱莉希雅是绝对不会掺和进来的。
有的时候,立场太过善良,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弱点。
在她的刻意引导,以及他本身也不在乎其他人的心态,他所背负的黑暗越来越多,他已然和自己一同坠往至深,即便爱莉希雅想,他也不会再接近爱莉希雅了。
但这不够。
远远不够。
当她知道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能够使两个人的意识绑定之后,她就一直在思考一个疯狂的计划了,他不会答应她的告白,可她想要留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而更重要的是,在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人或者事物,是可以与一个为他而死的人相比的。
对于他这样一个固执却又重感情的人来说,尤其如此。
……
“嗯?莉莉丝?她要去哪?”
粉色头发的女孩注意到不远处经过的银发女孩,这个时间点,堕天使小队应该没有行动才对啊?
她忽然想起之前听说过的第一执行方案,难道枫他想……
她悄悄地跟上了银发的女孩,但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她,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再无踪迹。
“得去枫的房间那边看一看……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
“虽然我也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要想促成我的计划,你确实是不可缺少的一环呢……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枫的吧?但是阻止我们的方法,也就只有提前执行第二方案了呢。而在这之后……”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爱,或许也可以是一种病,而我,病得不轻。”
阿波尼亚番外·悖逆命运之人
她走到一名站在一个瘦小女孩边上的重刑犯面前,轻声开口说到:“【请】停止你的这种行为,并离开这里。”
在戒律的强制作用下,重刑犯嘟哝着什么离开了。
“没事吧,孩子?”她蹲下身,看了一眼被撕毁的故事书,内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的能力因为太过危险,而被逐火之蛾的高层经过商议后关入至深之处。
她很清楚,这个孩子对世界从来没有过恶意,但或许也正是这样的与世无争,让这孩子更容易受到其他人的欺负。
关在至深之处的人,多为穷凶极恶之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压抑监牢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对那外界阳光的世界充满了嫉妒与憎恨,他们之中有的是毒蛹成员,他们拼死拼活去做的事情,拿命换来的短暂自由,对于融合战士们来说却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融合战士的诞生,将原本属于毒蛹的部分工作接替,这多少让其中的人有所不满。
此外,每一次进入至深之处的其他普通战士都将女孩视为怪物,发现“怪物”不会对他们的欺凌行为产生抵抗之后,一些人欺凌弱者的本性便开始释放了出来。
这个女孩与世无争,也不会有人替她出头。
即便是自己,因为戒律的作用原因,她虽然是自愿进入至深之处作为这里的看守者,但……她的能力也同样被高层所忌惮,所以她也要受到诸多限制。
她没有办法为女孩提供更多的帮助,她曾试图为进入至深之处之人施加戒律,最后却得来了高层的警告,而在她无暇顾及到那个女孩的时候,那些人对女孩的欺负便会变本加厉。
只是碍于对方是不可控的危险融合战士这一点,他们也不敢对女孩拳脚相加什么的,但是将女孩的故事书抢走,往她的“牢笼”中丢弃死物,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强者抽刀向更强者,而弱者只会挥剑向更弱者。
她对这样的世界感到厌恶,但是她又是这样地怜悯着世间。
她在心中估算着,那个女孩命运的丝线断裂的时间,是的,她已然看见,在那不远的将来,这个女孩的命运将走向终点,被那命定的救世主所杀。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她能够“看见”他人身上的命运的丝线,她无数次尝试帮助他人改变那原本的命运轨迹,可到最后,不仅事情的变化会与自己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还会让他人在行向终末之时更加地痛苦。
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她终于选择了成为一个旁观的祷告者。
在她的眼里,命运已然无可违逆。
但,总是连那救世的英雄的命运丝线都能被她所见,却还有两个人的命运是她无法得知的,要打比喻的话,所有人都是神明舞台剧上悬缚丝线控制的人偶,而那两个人,却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开拓属于自己的命运。
其中之一,她已经见过,是个热情开朗、永远对整个世界怀抱有希望的女孩,爱莉希雅,而另一位,在真正与他见面之前,她从未想过,他居然会是爱莉希雅在拉着她还有伊甸等人开茶话会时聊起最多的人,也从未想过,那是一位悖逆命运之人。
她可以感觉得到,爱莉希雅对那个人所抱有的关注甚至超过了凯文。
她们当然会聊起凯文,但爱莉希雅也会说:“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凯文稍微松懈一下,就会被枫给赶上呢?枫也是一个很认真的男孩子的,就是他可能比凯文都更容易害羞一些。”
她曾经对此感到奇怪,也询问过爱莉希雅为什么会对那个人抱有这样的关注程度。
爱莉希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用着一种轻柔的语气说到:“就当做……是我曾经和他约好的事情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在爱莉希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迷茫,爱莉希雅似乎总是在顾虑着什么,对那个人虽然保持关注,但却从来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表现,甚至她都在想,如果不是爱莉希雅会在茶话会上跟她还有伊甸说起这些事,恐怕谁都不会知道她对那个人有着这样的关注程度吧。
后来她才知道,爱莉希雅是在害怕什么,可是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爱莉希雅和他之间,已经彻底断绝了所有可能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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