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奥托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到：“由着德丽莎她去吧，就算有两个律者在圣芙蕾雅又怎么样呢？圣芙蕾雅还是圣芙蕾雅，不是逆熵。逆熵如今……也不过只是靠着他们的盟主瓦尔特在撑着罢了。”
“可是……根据我们在圣芙蕾雅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那位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似乎是已经被指定为了逆熵的下一任盟主，这样一来，圣芙蕾雅和逆熵的关系说不定就会……”
“不必如此杞人忧天，琥珀，这一点你应该多向伊瓦尔讨教一些。”奥托淡淡地说到，“下一任逆熵盟主，那终究只是下一任，一个孩子在逆熵没有资历没有威望，她凭什么去压住其他的执行者呢？说起来，卡莲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伊瓦尔最近告假，再加班下去他估计真的要过劳死，加上琥珀这边还盯着自己工作，都没时间摸鱼了……
“卡莲大人的话……她倒是有几次想要找您来着，不过听到您在工作之后她就走了。”琥珀想了想说到，对于卡莲，其实琥珀的想法也比较复杂，毕竟自己说到底也是卡莲的复制人，碰上了正主和正主交谈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放不开。
然后就是……卡莲大人偶尔看自己的目光也有些奇怪。
“卡莲要找我吗？”奥托思考了一下各种卡莲来找自己的原因，他倒是也看得出来，相较于五百年前那会儿，卡莲变得拘谨了很多，以前她都直接进门来找自己的，不过……也是，五百年过去了，两个人的身份也变化了不少，卡莲需要更多的一些时间去适应。
想了一下卡莲最近的一些动作，在思考了一会儿后，奥托便猜出了卡莲找自己的原因。
“还是我自己去看看她吧，大概她是真的有什么要说的。”
奥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走出了主教办公室，身后的琥珀下意识伸手想拦，转念一想觉得好像又没什么不对劲，主教大人关注一下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直到看到了奥托桌子上堆着的文件，琥珀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主教大人又在借此找理由摸鱼了！”
走出办公室之后，奥托径直去了天命的训练场所，他知道这个时候卡莲是一定会在那里的，毕竟这些时间他虽然在忙，但对于卡莲的动向可还是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他思考了一下之后就知道卡莲找自己的目的。
十有八九是想申请正式再次作为女武神去对抗崩坏，而自己这段时间也确实在为此做准备，或者说，从卡莲复活那会儿他就已经开始谋划布局了。
无论是卡莲在之后是要去当一个普通人过普通日子，还是继续成为天命的女武神去对抗崩坏，各种道路奥托已经全都为她铺好了，她可以放心地按照她自己内心的所想去行动，不再受到任何的束缚，哪怕是下一秒把他抡几个托马斯回旋都可以。
连对外的身份自己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再怎么说卡莲的死亡在五百年前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对于世界各国来说，卡莲复活的消息无疑会引起一阵不小的动荡，起死回生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具备着足够的诱惑力。
来到了训练场所，他就看到了穿着圣仪装正在进行模拟训练的卡莲，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卡莲对于现代的武器使用和各种设备已经算是了解了，而她身上的圣仪装，则是奥托根据自己开发的《卡莲幻想》里面的卡莲所着装的“魔法少女变身装”而制造的。
是的，“魔法少女变身装”。
就连这一版的《卡莲幻想》里的卡莲自己都吐槽：“这是什么鬼的魔法少女？”
谁家魔法少女的“魔法”是高科技武装啊？
毕竟奥托在设计之初就是把这玩意儿当做以后给卡莲使用的女武神装甲而准备的，上面的各种装备也都是奥托精心设计过亓的，十字架埃德琉尼尔里面装载的各种武器堪称一应俱全，还具备释放至多四架作战机炮的能力。
奥托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卡莲结束这一次的训练。
卡莲在击倒了最后一个模拟敌人之后，才发现了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奥托，看到卡莲注意到了自己，奥托笑着挥了挥手说到：“早上好，卡莲，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真的是正是时候吗？
卡莲看着奥托，以前的时候奥托就喜欢这么说，要么就是说他也刚好到，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说他来的正是时候。
不过，也不排除奥托这次可能真的是来的正是时候了，毕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奥托现在可是日理万机的天命主教，大概……确实没什么理由在这里等自己吧……
在短暂沉默了一下之后，卡莲说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措辞：“奥托，我……我在这里已经训练很久了，但是现在崩坏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身为卡斯兰娜家的人，有责任再一次作为女武神走向前线，去对抗崩坏。”
奥托微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这么做一样，接着奥托就开口到：“当然没有问题，卡莲，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不会阻拦你。只是，现在天命各支现役女武神小队的名额都已经接近饱和，我想将你作为特别作战单位，可以吗？”
“特别作战单位？那是什么？”
“就和五百年前那会儿一样，你拥有单独行动的权力，在任何一支女武神小队需要支援的时候你都可以前去支援，不需要带领什么队伍。”
那倒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案，这段时间自己在天命看到一个认识自己的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自己适不适合带领队伍先不说，就是自己愿意作为一个队员行动，那队长也不敢指挥她。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卡莲？如果你想今天就行动的话，我可以让琥珀现在就挑出最近崩坏发生的一些地方，你可以去协助那里的女武神对抗崩坏。”奥托继续说到，“当然，之后只要你有需要的话，跟琥珀说一声就可以了。”
卡莲沉默，她看着奥托的眼睛，半天才说到：“奥托……为什么即便是到现在为止，你都不曾反对过我什么呢？”
奥托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到：“我反对过，你忘了吗，卡莲？”
反对过……啊，确实，如果说的是五百年前那会儿的话，奥托确实反对过自己，一次是有关黑盒子的实验，一次是自己出走极东前他拒绝了和自己一起走，还有那最后一次，他不接受自己选择的路，穷尽了手段想要将自己救出。
现在的奥托，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没什么反应，反正都是一律支持，一律开绿灯，自己要做什么他不管，反正就一个支持完事儿。
无论自己做什么，哪怕是要“窃取”天命重要实验室里过往的实验资料，他甚至还能“贴心”地给自己准备新手教程！就好像是在纵容一个胡闹的孩子！
而说到实验，卡莲就想起了自己在维穆尔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些奥托用千界一乘对量子之海各个世界泡的观测结果……
无论是哪一个世界泡，每个世界泡里的奥托也都在寻找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但也没有一个世界泡里面的结局是自己活下去了的。
千界一乘在被奥托得到之后经历了无数次实验，无数次地结果都指向了自己必死无疑这一命运，但奥托仍旧坚持不懈地命令维穆尔实验室继续查下去，以大海捞针的方式寻找自己能够活下去的那一个未来。
可是，维穆尔实验室的实验项目却不止如此，尽管最初只是奥托的附加要求，观测不多但确实有在进行观测，而在自己复活之后，维穆尔实验室的观测重点也就发生了变化……
她看到了。
看到了奥托对埃莉诺使用天火圣裁的那一刻，所有的世界泡中，只要是和现实世界差不多情况的世界里，埃莉诺的生命结束都比自己还要快得多，绝大部分情况下她都死于奥托在她背后开的那一发天火圣裁，少部分情况……死的还更早，维穆尔实验室观察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幼年死于黑死病。
更加让卡莲感到不解的，是观测者们在给奥托的报告里面指出的一点就是，在他们观察到的各个世界泡里面，埃莉诺基本上都能证实非沙尼亚特家人，甚至只是一个被阿波卡利斯家随手塞给沙尼亚特家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养女。
但卡莲很肯定她和奥托认识的那个埃莉诺不是这样的，人家从出生开始就是沙尼亚特家嫡系，而不是什么半路被送入沙尼亚特家的养女。
那绝不是他们认识的埃莉诺。
奥托似乎也和自己一样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从来没放弃过让千界一乘继续调查这些，在自己复活后还加大了力度。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卡莲才对奥托说到：“奥托，我从来都不是天命历史里宣扬的那个圣女，我也会有做错的时候……”
“可你是我的圣女，一直都是。”奥托的语气平静而温柔，“卡莲，你说得对，任何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在我看来，只要你做的事情是你想做的，你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么我便会尽全力去支持你。”
卡莲抿了抿嘴，她张口，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卡莲，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是我不曾真正理解过你的理想，只是为了你而去奔跑，我不理解你的执着，逃避你向我问出的问题，一味地躲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做我认为的对你好的事情。”奥托说到，“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是我的一意孤行害死了你。”
“不，奥托，那个时候就算你……”
“你被我放出的崩坏兽所杀死，这是事实。”奥托看着卡莲的眼睛，“是我没有能力改变你所处的环境，是我一步步地逃避了你的问题最后才让你变成那样……所以，卡莲，当初的那一巴掌，确实是我活该。”
“……”
“我知道，你想说，就算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放出崩坏兽，你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去赴死，但是……如果我在那之前可以不那么软弱，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去改变这一切，但我没有。我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理解你的理想，所以我从来不曾改变过那该死的时代。”
“……”
“但现在不一样了，卡莲，这个时代不再像我们所处的那个时代一样黑暗一样该死，你可以找到其他的拥有和你一样的理想的人，而我也已然理解你的想法，明白了你我之间的隔阂……这一次，你可以放心地去走你自己的路，去实现你的理想。”
我不会再将试图将你束缚在我的周围，你可以任意地选择你自己的路，展翅高飞。
“……那么你呢，奥托？”
这一次，你还会和我同行吗？
“我会支持你，尽我可能地帮助你，但……抱歉，卡莲，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再和你继续同行了。”
奥托抬起头，看向训练场的天花板：“我已经不是曾经答应过要和你一起拯救世界的大发明家了……”
我的双手早已沾满罪孽，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我和你之间有着最根本的区别，你的眼里是全世界，而我的眼里却只容得下一个你，五百年的光阴过去，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圣女，但我却不再能够与你同行。
我们所走的路，终究只是在童年那时交汇过，并非是一条道路，是我自己一直想要将我的道路往你的道路上靠拢。
卡莲怔怔地看着奥托，半晌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奥托，奥托从未理解过她的理想吗……那她又什么时候理解过奥托的想法呢？
五百年前的他们，都犯下了各自的错误，直至最后一错再错，形成了无可弥合的裂痕和障壁。
第一百一十章 寒潮
珊瑚岛。
“该死，珊瑚岛的天气怎么变得这么不正常了起来，连崩坏兽出现的频率都大幅上升了。”莱奥妮用手里的双枪击碎了眼前的一只战车级崩坏兽之后，咬牙低声说到。
珊瑚岛的天气变化显然不正常，她们今天开始执行任务清理崩坏兽之前，这里可是一片晴空，而气温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大幅下降。
“凡尼莎，立刻联络总部，把珊瑚岛的情况上报，我们可能需要总部的支援。”安娜一边清理着崩坏兽一边对着雪莲小队里的通讯员说到，“对了，现在这里的崩坏能浓度是什么情况？”
沙尼亚伂特家天生对崩坏能敏感，这里的环境已经开始让安娜感觉到些许不舒服了。
被叫到名字的队员在战友的掩护下从背包里取出了实时监测装置，看着上面正在以不正常速度上升的数值，连忙说到：“队长，仪器显示崩坏能的浓度正在快速上升，可能有发生崩坏的危险！”
“有发生崩坏的危险吗……”安娜眯了眯眼睛，她的记忆距离崩坏这个词并不遥远，上一任雪莲小队就是在马尼拉崩坏中除了自己以外全军覆没，有过一次经历的她对于眼下崩坏的发生并没有多么惊慌，她知道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一次崩坏发生的能级，尽可能地为总部收集情报。
至于转移珊瑚岛的平民……
这只能听天由命了，谁也不知道崩坏会在何时到来，又会以何种形式到来，如果是地震海啸这种类型的话，抢救平民根本来不及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崩坏对于人类来说就是天灾，只能尽力做到灾后救援，灾前预料根本没有多少作用。
安娜又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天气似乎越发寒冷了，难道这一次的崩坏会以寒灾的形式爆发吗？正常来说，当崩坏能开始上升有引发崩坏的趋势的时候，就意味着崩坏的脚步已经到了门边，这个时候去通知平民撤离是不可能的。
“启动崩坏发生预备一号应对方案，全体人员……唔！”
安娜还没说完，她的脑海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又或者说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她的意识，一时之间，她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安娜！你怎么了？”莱奥妮上前想扶住安娜，却发现自己触碰到安娜的时候入手一片冰凉刺骨，仿佛自己扶着的是一块寒冰，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的手上也开始结出一片冰霜。
莱奥妮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的手仍旧搀扶着安娜，但她的目光却快速地在周围游移了一遍。
在加入雪莲小队之前，在卡斯兰娜家被天命雪藏的那段时间里，她除了接受代理家主所需要的培训之外，也从来没放弃过再次奔赴战场的梦想，对于这种情况，她迅速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出了对应的最可能情况。
律者化，或者拟似律者化。
安娜身上的情况非常不正常，正常人不会有这样的极低体温，出现了这种反常现象，要么是律者在周围引起的，要么就是安娜就是异变的本身。
眼下，出现冰霜的只有自己触碰安娜的双手，以及安娜的脚下部分区域，基本上可以认定安娜就是异变的源头。
“队长，你怎么了？！”
也有队员发现了不对劲，想要过来一看究竟，莱奥妮立刻就出声到：“所有人，立刻散开！”
雪莲小队的其他成员面面相觑，她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莱奥妮的身上，她除了让所有人散开以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她只知道让所有人远离危险，可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安娜她……要变成律者了……
忽然间，安娜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莱奥妮的手，抬起头看向莱奥妮，这一刻，莱奥妮看得很清楚，安娜的一只眼睛的眼瞳已经从原本的粉色变成了幽邃的深蓝色，那只眼睛所在的半边脸上有漆黑的纹路正在蔓延。
“莱奥妮，带着所有人走……赶快……”安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你……全权接管雪莲小队的指挥权……带着所有人……走！”
与此同时，周围的温度变得更低了，阴沉的天空已经开始撒落纷乱而又密集的雪花。
莱奥妮扶着安娜的手紧了紧，她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将所有的话咽下，松开了扶着安娜的手，转身对着雪莲小队的所有人说到：“所有人，立刻撤离返回珊瑚岛驻地！”
“可是队长她……”
莱奥妮几乎是吼着说到：“这是命令，现在雪莲小队的指挥权由我全权接管，所有人，立刻撤离！”
到底是精英女武神小队，在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之后，也逐一意识到了眼下的状况，没意识到的看其他人的反应也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
“可是，队长她……”
“现在是你说这些的时间吗？！”莱奥妮一只手拉起那个有疑问想要过来一看究竟的队员，借着卡斯兰娜家祖传的怪力把她扔向了雪莲小队撤离的方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一个个地扔出去吗？！”
“快走！”
有反应过来的女武神也立刻拉着没反应过来的女武神撤离了现场。
莱奥妮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在撤离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安娜，此时的安娜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寒冰覆盖，而安娜本人也已经有一半的身体被封入了寒冰之中，她也同样看着莱奥妮，轻轻地点了点头。
莱奥妮抿了抿嘴，转回头去，催促着雪莲小队再快一点撤离现场。
在雪莲小队撤离之后，崩坏也正是于珊瑚岛上爆发，极致的寒流席卷了整座岛屿，暴风雪似乎要将所有的生命尽数掩盖。
而在撤离返回驻点的途中，莱奥妮也没忘记联络天命总部。
天命总部。
“主教大人，珊瑚岛紧急联络！”琥珀拿着一堆文件从外走到主教办公室里一边说到，“有崩坏在珊瑚岛发生了！”
“珊瑚岛发生了崩坏？”正在批改文件的奥托稍微抬眼，珊瑚岛这个词他有印象，是雪莲小队的驻守地，卡斯兰娜家的家主预备役莱奥妮·卡斯兰娜现在就在那里担任雪莲小队的副队长。
作为卡斯兰娜家难得的有脑子的人，奥托多少也会注意一下的，但也没想到再一次想起她的时候是在接到珊瑚岛爆发崩坏的情况下。
由于大崩坏的爆发，珊瑚岛对外的联络很快就中断了，莱奥妮只能在通讯中断之前，尽可能地向总部简短汇报了大致情况。
得益于莱奥妮联络的及时，天命总部这边迅速掌握了珊瑚岛所发生的崩坏的大致情况，并对此做出了安排。
和之前的崩坏不一样，根据莱奥妮失联前的情报，这次崩坏诞生了一位权能与冰雪有关的律者，要考虑遇到的情况是第二次大崩坏里第二律者诞生时那种情况，而不是借助征服宝石和渴望宝石的力量才诞生的第三和第四两个律者引起的崩坏，由不得轻视。
奥托立刻就派出了幽兰黛尔带领不灭之刃以及玛利亚带领沙尼亚特家的鸢尾小队前往珊瑚岛支援雪莲小队镇压崩坏。
当然，在搞清楚敌人的实力之前，天命也不会贸然出击，幽兰黛尔等人抵达珊瑚岛的主要任务还是构筑防线防止崩坏波及范围的进一步蔓延以及探明敌人情报。
毕竟现在对于天命来说，他们就只是知道珊瑚岛爆发了大崩坏诞生了律者，律者诞生的方位在哪里，权柄具体是什么，珊瑚岛的具体情况如何，这都不清楚，需要实地考察，然后根据考察结果再做出进一步的战略安排。
在作出了初步指令之后，又过了一小会儿，奥托接到了世界蛇那边的通讯，是得知了消息的胡狼发来了，她提出想要研究在这一次大崩坏中诞生的律者的要求，作为奥托进一步和她进行有关圣痕计划合作的交换。
胡狼的想法也很简单，捕获律者将崩坏消除，这对于天命来说也没什么坏处，而且胡狼也提出了捕获律者后天命可以与她共享研究进度。
“但是，胡狼小姐，我想我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目前在这场律者的讨伐战中，出钱出力的可都是天命，你所开出的交易筹码……似乎还不太够？”奥托看着屏幕里的胡狼说到，他是和胡狼达成了交易，但这不代表胡狼那边的筹码可以让他为此让天命去给她打白工。
上一次天命可是已经帮它追猎贝纳勒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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