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她都开始有些猜不透琪亚娜到底是想到了些啥会有这些表情变化，但她知道，这肯定是她不能过多关心的，于是她立刻转移了话题：“既然这样，丽塔就不多过问，静候佳音了。”
琪亚娜点了点头，她看这里事情也处理的快要差不多了，德丽莎又有事情要处理，自己要跟德丽莎叙旧或许没那个时间，那她也没太多理由在这里继续多待了，她还等着回世界蛇去找枫呢……
忽然间，琪亚娜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比安卡……？”琪亚娜有些疑惑地接通了通讯。
“琪亚娜，圣芙蕾雅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幽兰黛尔语气有些奇怪地问到，她似乎是有点在害怕什么？
不是，有什么东西是幽兰黛尔会害怕的？
琪亚娜心下疑惑，但还是说到：“嗯，灾后统计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也就还有一些遗留问题我可能需要回世界蛇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呃……你很着急回去吗？”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肯定有这个时间帮你的。”
通讯器另一边的幽兰黛尔似乎是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通讯器才响起了另一个温和而又熟悉的声音：“你好，琪亚娜，请问，我可以见一见你吗？”
琪亚娜先是一愣，然后说到：“米丝忒琳？你在那边干什么？”
“哈……你是今天第二个把我认成米丝忒琳的人了……”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无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塞西莉亚。”
琪亚娜：“？？？”
等等，你说你是谁？
第一百八十六章 塞西莉亚也会嫉妒
圣芙蕾雅大教堂地下。
琪亚娜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然后又将目光移向了幽兰黛尔和德丽莎，面对琪亚娜的目光，此时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移开目光。
虽然很抱歉把最不想掺和进来的琪亚娜给拉了进来，但她们也没办法啊，塞西莉亚都那么坚定地要见到琪亚娜了，这会儿不把琪亚娜叫过来，她多半就要自己出去找琪亚娜了。
塞西莉亚决定了的事情，怎么都拉不回来，这股倔强德丽莎十几年前就体验过了，那会儿的塞西莉亚也是固乄执地要嫁给齐格飞，搞得那段时间的天命鸡飞狗跳的。
“琪亚娜，你不用紧张，我……就只是想见见你，问你一些问题而已。”塞西莉亚也看出了琪亚娜的尴尬，本来就通过幽兰黛尔和德丽莎的眼神就大致猜出了琪亚娜在齐格飞那是被怎么一个带法的她，在看到琪亚娜眼神中的歉疚以及闪躲之后，不由得更加心疼起眼前的女孩来了。
“不……是我有些反应过度了，塞西莉亚大人。”琪亚娜还是很快就平复下了心情，“很高兴看到你重返人间。”
塞西莉亚打量着琪亚娜，在琪亚娜赶过来的时候，塞西莉亚就从幽兰黛尔和德丽莎两人这里大致了解了现在的琪亚娜是个什么身份，至少在不涉及琪亚娜的过去而是有关琪亚娜的现况这方面，幽兰黛尔还是很健谈的。
尽管琪亚娜嘴上说着是她反应过度了，看起来心情也平复了不少，但塞西莉亚还是看得出来琪亚娜有些害怕与自己对上视线，所以她决定换点别的什么话题，来拉近一点和琪亚娜之间的关系，降低琪亚娜心里的戒备：“我听幽兰黛尔说，现在对抗崩坏讨伐律者的主力就是你，对吗？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呢。”
“只是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而已。”琪亚娜谦逊地回答到，“在一年前的时候，我甚至都只是一个有可能掉到C级女武神的B级女武神呢。”
“哦，是吗？”塞西莉亚微笑着说到，“可我怎么听德丽莎说，你除了文化课成绩，其他方面的成绩都远超A级女武神水准，并且你的文化课成绩还被你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补了回去，就像是……你故意把自己搞得那么差一样。”
大姨妈你卖我！
琪亚娜悄悄地看了一眼德丽莎，德丽莎抬头望天，这怎么能算是卖呢？明明就是在说事实嘛，琪亚娜你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还听比安卡说，你能够直接和路西法先祖沟通，是他教了你沙尼亚特剑术，对吗？”塞西莉亚又问到。
“嗯，是的。”琪亚娜点了点头。
“真好啊……古往今来，路西法先祖都只存在于沙尼亚特的传说当中，虽然有不少人曾经面见过他，但在这之后都会将他遗忘，即便我也不例外。也就是我死而复生，才又记起了我曾经在小时候，以及第二次大崩坏的时候见过他。”塞西莉亚笑了笑说到，“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路西法先祖跟温柔这两个字挂边吗？
幽兰黛尔想了想，如果抛开路西法先祖日常面瘫到吓死人的气场不提，他对自己还有琪亚娜确实都挺好的，当然，对齐格飞除外，如果不是看在琪亚娜的份上他恐怕回到现世的第一天就直接杀过去干掉齐格飞了。
或许是自己和路西法先祖打的交道有点少了，内心对路西法先祖抱有的敬畏心理比较重吧……
“是啊，一开始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不是路西法先祖……”说到这个琪亚娜可就有的说了，“在齐格飞先生离开之后，就是他一直陪着我旅行……”
琪亚娜忽然就不说话了，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齐格飞先生离开之后吗……看来德丽莎你们确实有事情瞒着我呢。”塞西莉亚将目光移向了德丽莎和幽兰黛尔，“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齐格飞离开的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吗？”
“这……”
三个人都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
“如果你们不说的话，那我之后就去问路德维希或者玛利亚了，他们应该很清楚吧？”塞西莉亚双手抱胸，有些事情只要是她想知道的，她真的随时都能知道，她只是……想听到面前的这三位直接相关人自己的回答。
面前的这三位，一位是她挚友，两位甚至都能说是她的女儿，她想要跟她们尽可能地多说一些话，拉近一点距离。
说真的，刚看到幽兰黛尔，和幽兰黛尔相认的时候，女孩眼中想要靠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靠近的目光让塞西莉亚很是心痛，琪亚娜也是如此，她甚至比幽兰黛尔更过一些，如果不是自己要求幽兰黛尔她们把琪亚娜叫过来的话，琪亚娜大概这辈子都不敢过来见她吧。
塞西莉亚是看得出来的，也猜得出来琪亚娜眼中的歉疚是怎么回事，那是在愧疚她“占有了”原本属于幽兰黛尔的名字，也是因为她的原因让幽兰黛尔和齐格飞父女相离，可是……那说到底跟琪亚娜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她决定成为一个复制体来到世间，也不是她决定和幽兰黛尔等人离开天命空港的。
可她却又将大部分的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是这样才让塞西莉亚感到万分的悲伤与愤怒。
她在想齐格飞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会带一个孩子闯入天命空港，伤害自己的族人，然后带走了另一个孩子？也痛惜家族和齐格飞两边对彼此的意见都太深，以至于双方完全没有任何的沟通，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但要说哪一方的过错更多，即便是身为齐格飞妻子的塞西莉亚最后也不得不承认那其实还是齐格飞的原因。
因为……在自己死后，家族没有将琪亚娜从齐格飞的身边带走，而是允许了齐格飞继续照顾琪亚娜，甚至都为此退让选择了让齐格飞去教导琪亚娜，将更多的时间留给齐格飞和琪亚娜父女，而不是按照家族自己的程序来对琪亚娜进行提早的培养和引导。
在幽兰黛尔的印象里，她八岁之前接受的训练在塞西莉亚认知中，比起沙尼亚特对自家人的训练强度来说是真的太弱了，而且还是齐格飞看情况说停就能停的，没有任何人逼迫他或者琪亚娜，除此之外齐格飞还有时间带她去游乐园……
如果家族真的对齐格飞有大意见，在自己死后，齐格飞跟琪亚娜相处的时间根本不会很多，家族不会给齐格飞任何申辩与抗争的机会，会以最强硬的态度将琪亚娜带走。
但是家族没有这么做，这是沙尼亚特对一个失去了爱人的战士的最后尊重，哪怕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拒绝承认齐格飞。
这是家族能做到的退让的极限了，但是齐格飞那“惊为天人”的叛逃计划摧毁了他们对齐格飞的最后一点信任，并且……很有可能，卡斯兰娜与沙尼亚特之间的千年盟谊或许也在那场叛逃中被付之一炬。
话又说回来，如果家族能提前和齐格飞沟通好会怎么样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最后的悲剧？
塞西莉亚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先不说家族要怎么放下对齐格飞的成见去和齐格飞坦白数千年来只有家族高层才知道详情的夙愿与执念，就是齐格飞这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对沙尼亚特家的成见？就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会接受沙尼亚特的执念吗？怕不是现场直接不顾一切地翻脸。
结合齐格飞的叛逃行动，以及自己对齐格飞的了解，塞西莉亚觉得，他是真的会这么干的，无论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角度，还是作为一个卡斯兰娜的角度，齐格飞都不可能接受沙尼亚特的执念。
所以……一切的悲剧早在自己死后就已经被注定好了，只不过齐格飞的鲁莽行动，让一切以最糟糕的形式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塞西莉亚在等待着琪亚娜三人的回答，而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还是琪亚娜选择了开口：“……十二岁，在我十二岁那年，因为体内空之律者的现身，齐格飞先生在牺牲了自己一条手臂将她重新封印之后，认为他的存在会继续影响空之律者再一次现身，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既然塞西莉亚迟早会知道这些事情，那还不如她自己来说，不用德丽莎和幽兰黛尔来说，这样一来也免得她们之后见到齐格飞的时候尴尬，尤其是幽兰黛尔和齐格飞这一对亲父女。
在来的路上，奥托就已经给她发过消息了，告诉她齐格飞的解救计划已经可以提上日程了，他与幽兰黛尔最后或许还有机会能够父女相见。
“所以他把你托付给了德丽莎照顾？”塞西莉亚看向德丽莎。
德丽莎低头：“……琪亚娜是十六岁才进入圣芙蕾雅的，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她的存在的……”
“所以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琪亚娜你在哪里？”塞西莉亚继续追问到。
“我……齐格飞先生跟我说这是卡斯兰娜的家族试炼，让我想办法找到他，所以……我从欧洲那边一路来到了极东，见到了大……德丽莎。”琪亚娜低声回答到。
塞西莉亚感觉自己的眼前几乎一阵天旋地转，十二岁……从欧洲一个人流浪到极东？这四年时间里她都一个人过的？
齐格飞就没找人照看过吗？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段时间沙尼亚特家应该还在追猎齐格飞吧？他就这样把琪亚娜单独留下，是一点都不怕随时可能上门的沙尼亚特吗？如果他不怕沙尼亚特上门，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沙尼亚特家往死里得罪把琪亚娜带出来？
“所以，齐格飞他有把你托付给谁照顾吗？”塞西莉亚有气无力地问到。
琪亚娜沉默了一下之后说到：“应该是有的，根据世界蛇的【黑渊】事后对我路径的调查，在路上是有齐格飞先生的朋友开的店面什么的存在的，而且……世界蛇其实也一直在看着我，路西法先祖也是在这之后出现，一直都在陪着我，所以……嗯……也没什么问题。”
塞西莉亚扶额，总算是听到一个有关齐格飞的不那么坏的消息了，再这样听下去，她是真的怀疑自己又得躺回去了。
等一下，琪亚娜刚刚说了什么？路西法先祖陪了她一路？之前琪亚娜说漏嘴的时候也提到过，路西法先祖是和她一起旅行的……
“你不会遗忘和路西法先祖见面时的所有吗？”塞西莉亚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到。
琪亚娜差点没被塞西莉亚的注意点转移幅度之大给绕晕，为了避免塞西莉亚最后又绕回齐格飞的问题，她只能老实回答到：“呃……大概是因为我就是路西法先祖的载体的原因，我能直接和路西法先祖沟通，所以这四年里面，我……也没那么孤独啦，很多东西都是路西法先祖教会了我，嗯，所以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毕竟路西法先祖一直在守护着我嘛……”
塞西莉亚：“……”
完了，她要开始嫉妒了，路西法先祖居然作为一个长辈陪了琪亚娜四年吗？而且在这之后似乎还是主动放弃了琪亚娜作为他载体的身份，将自由还给琪亚娜，这份殊荣，是真的会让任何一个沙尼亚特嫉妒到质壁分离，哪怕是塞西莉亚也不例外。
所有的沙尼亚特都将能够见到路西法先祖一面视为无上荣光，琪亚娜这边是直接变相是被路西法先祖带大的啊！
更别说塞西莉亚从小就崇拜路西法先祖的事迹，被路西法先祖认可持有黑渊白花之后，更是从来没有懈怠过对自己的锻炼……
完了，她要开始嫉妒她的女儿了……
在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那些令她惭愧的不该有的情绪压了下去之后，她发现了一个盲点：“等一下，琪亚娜，你说……是路西法先祖教会了你很多事情，那齐格飞呢？他教会了你什么？”
琪亚娜：“……”
怎么又绕回了有关齐格飞先生的死亡问答来了啊？
幽兰黛尔和德丽莎纷纷扶额，她们也看得出来琪亚娜真的很拼命地在挽救齐格飞在塞西莉亚心中的印象了，可问题是塞西莉亚总能找到破绽……或者说有关齐格飞的事情只要说了就一定能找到其中不和谐的地方……
“齐格飞，看看你干的好事！”德丽莎在内心大声怒吼。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可曾恨过？
返回天命空港的专机当中。
现在这里的气氛有些沉重，这架专机上只有两位乘客，而现在这两位客人即使面对面坐着，也都只是相对无言。
奥托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云层，陷入了自我的思考当中。
虽然对塞西莉亚的复活所带来的连锁反应的好奇只是他的一点小小恶趣味，但这其中更多的是一些有关他自己利益的考量。
他知道，琪亚娜会尴尬她自己和塞西莉亚的见面，但也就只是会在开始的时候有些小尴尬，到最后她并不会对此有所排斥，因为对那个过分善良的女孩来说，塞西莉亚的复活是一件好事，可以令真正的琪亚娜与她的亲生母亲重逢，至于她自己……呵……
爱别人先于爱自己吗……
哈，曾经，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人，但自己又比她更加狭隘，因为曾经的自己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只爱一个人，曾经的自己目光只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于是刻意的忽略了一些东西，甚至是他自己，一直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现在？现在也是一样。
他从不爱自己。
相反，他很不喜欢自己。
总而言之，自己在兑现了对琪亚娜要求把齐格飞捞出来的诺言之前，先一步将塞西莉亚复活，进一步打击琪亚娜与齐格飞之间本来就已经是少得可怜的联系，同时还能收获来自琪亚娜和路西法的一点好感上升，琪亚娜是因为塞西莉亚和幽兰黛尔，路西法则是因为琪亚娜。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具体的回报，但奥托相信这会有利于他之后的动作。
再然后，把齐格飞捞出来，让塞西莉亚与齐格飞当面对质，啊，前提是塞西莉亚真的会违背路西法的禁令去见齐格飞……
不，或许自己可以创造这么一个机会，因为正好自己也需要想办法进入一次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
他已经从荒诞主义那里得到了一个初步的答案，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他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去试错了，在荒诞主义之外，他必须见到那另一个虚树神骸。
他知道，荒诞主义是路西法五万年冗杂的记忆形成的虚树神骸，那路西法对爱莉希雅，对自己的爱人的全部的回忆呢？如果说五万年的冗杂记忆能够在路西法权柄的影响下诞生那样特殊的虚树神骸，那么能够支撑路西法硬抗五万年损耗的执念，又如何不会形成另一种形式的虚树神骸呢？
通过对荒诞主义的研究与解析，以及这一次对荒诞主义的虚数网络的入侵，奥托肯定了另外一种虚树神骸的存在。
如果是与荒诞主义相对，代表了路西法全部的爱意与牵挂的话，那么……或许可以将那一种虚树神骸命名为浪漫主义。
浪漫主义……这会是自己实现愿望的一个契机。
卡莲坐在奥托的对面，几次试探性地想要开口，最后却都是发现奥托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回答的空余，他在非常认真地思考着一些事情，这种神态，在五百年前那会儿，卡莲也没少看到过，但是……
五百年前的时候，只要是自己出现，或者说哪怕一开始没发现，但只要一注意到自己，他总会放下手头的所有，面带笑容地迎向她，询问她今天对抗崩坏的收获如何什么的。
再要么，是他在图书馆专心阅览古籍的时候，看不进书一点的她会把他拉出去跟她一起逛街。
哈……仔细想想，过去的自己似乎真的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也难怪，埃莉诺那个时候会说出那句话……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因为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吗……
不，她其实……是在害怕吧？
在重返世间，获得第二次生命之后，卡莲终于想明白了，她做出那么多任性的事情，其中的原因可不单单是她沾书就睡之类的理由，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在害怕。
害怕奥托走得太远，害怕到时候奥托的世界里自己再也进不去，所以她才会那么做，她又不是埃莉诺那样博览群书的正经贵族大小姐，也做不到像埃莉诺那样能够迅速理解奥托所说的话的意思，所以她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把奥托留在自己的世界。
“……可最后的结果，是我欺骗了你，而你抛下了我。”
是啊，她是如此地近乎本能地想要将一个人留在自己的世界，却又在最后的那一刻，面对他伸出的手，她选择了逃避，自以为是地将他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而如今，她又是这样地渴望能够进入他已然筑起高墙的世界当中。
为什么我们最后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呢？
“……或许从一开始，奥托·阿波卡利斯与卡莲·卡斯兰娜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为了抓住那一束光，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家伙不惜以欺瞒的方式为【卡莲·卡斯兰娜】编造了一个虚假的世界，对她的问题全部选择了避之不谈，他想尽了办法想要守护的东西，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奥托·阿波卡利斯走错了路吗……如果他走错了路，卡莲·卡斯兰娜走的路又正确到哪里去呢？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他生命中的光，可自己这束光到最后也就只是一束光而已，并且不止如此，是她亲手熄灭了这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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