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不同于凯文·卡斯兰娜对于卡斯兰娜家族,沙尼亚特家族对路西法·沙尼亚特的崇拜接近狂热,塞西莉亚能够成为圣女,便也是因为她小时候得到了来自“路西法”的认可,是的,相比于卡斯兰娜家族,沙尼亚特家族和他们先祖的距离似乎更加接近一些。
自己是在第二次大崩坏里才见到了凯文·卡斯兰娜一面,他给予了自己指示让自己领悟了圣痕之力和人为崩落,但也仅此而已,卡斯兰娜家除了自己其他人就几乎没有见过或者得到过凯文·卡斯兰娜的恩赐。
但路西法不一样,沙尼亚特家从古至今得到过路西法“恩赐”的人从来就不在少数,路西法对于力量的馈赠毫无吝啬。
就连……自己的妻子在净化西伯利亚的那个时候,得到的力量就是来自于路西法的“恩赐”,圣血流失过多只能说是死因之一,路西法所给予的力量太强导致塞西莉亚的身体撑不住也是一个原因。
所以,齐格飞也不止一次想过,那真的是“恩赐”吗?
因为有了先祖的恩赐,因为先祖与家族始终同行,所以沙尼亚特家族蒙受恩赐的同时在对抗崩坏方面也从来都是身先士卒,以至于最后……得到过恩赐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或不知所踪。
这真的……不是一种诅咒吗?
塞西莉亚小时候经历过了那些事情,现在琪亚娜还要再经历一遍,而且再这样待在天命下去,琪亚娜在最后会不会也变成其他沙尼亚特家人那样?为了守护沙尼亚特的荣耀,为了捍卫路西法的圣名,最后过早逝去……
齐格飞抱住了自己的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沙尼亚特家族是这样,卡斯兰娜家族也不会差多少,每一代卡斯兰娜家家主都死于天火的反噬。
这就是对抗崩坏所要付出的代价。
他不害怕自己的牺牲,但他不想要自己的女儿走上那条老路,在塞西莉亚去世后,他就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好好地活着,按照自己真实的意愿去活着。
在齐格飞的眼里,沙尼亚特家的人根本就是彻底扭曲了,他们对抗崩坏的方式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卡斯兰娜家不畏惧牺牲没错,但卡斯兰娜家也没丧心病狂到像沙尼亚特家这样。
可是,沙尼亚特家从来都不这么想,他们更不想放过琪亚娜……
因此,他决定要叛逃,带着琪亚娜一起叛逃。
沙尼亚特家并不是什么安全的港湾,他不想要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去接受那些实验,被制作出自己的克隆体,更不想要自己的女儿变得跟其他沙尼亚特家人那样魔怔。
在打定了主意之后,他通过当年第二次大崩坏结束时,逆熵那边留给自己的特殊通讯频道联络了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向他们表达了自己要带琪亚娜叛离天命的意愿。
逆熵同意了他的请求,但也提出了他们的条件,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要求他把在天命空港的有着空之律者的那个琪亚娜的克隆体一起带出来。
毕竟是求人办事,也不能怪对方提条件。
在思考了很久,并且在试探着问了琪亚娜她的一些想法之后,齐格飞决定带着琪亚娜一起行动,他要带走律者核心的那个载体k423,也不全因为是逆熵提出的条件,也有他个人的情感在内。
他不想让奥托再一次唤醒第二律者,更不想要奥托如意。
以及,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明明第二律者是导致塞西莉亚死亡的主要凶手之一,身为沙尼亚特家家主的利奥波德却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还配合奥托进行实验。
那个编号k423的克隆体,无论如何都必须带走。
如果只是带着琪亚娜和自己一起走的话,这件事并不困难,但要再去把k423劫出来,难度就会大大提升。
不过,自己也联系了德丽莎,跟她约好了到时候一起叛逃,德丽莎会替自己吸引天命足够的火力,到时候自己就有时间带着琪亚娜跟那个克隆体一起逃离天命……
至于德丽莎那边,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他没有告诉德丽莎会有逆熵接应这件事,主要还是有点信不过德丽莎的保密能力。
现在的齐格飞处于在天命之中谁都不愿意多相信的阶段,即便是身为塞西莉亚闺蜜的德丽莎,以及当初雪狼小队的副队长黛丝多比娅,他都没有对她们彻底放心。
尤其是黛丝多比娅,因为黛丝多比娅和沙尼亚特家族接触的次数也相当多,两边对彼此都很熟络,沙尼亚特家对黛丝多比娅更是相当友好,而黛丝多比娅又对琪亚娜相当上心,所以齐格飞对黛丝多比娅的信任程度相当低。
这次叛逃,最重要的就是瞒过黛丝多比娅,让黛丝多比娅升不起警惕心从而跟天命那边通风报信。
也是因此,在逆熵那边初步拟定叛逃的接应时间的时候,齐格飞决定将这个时间提前,越快越好,毕竟叛逃是需要准备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了有这个苗头,以沙尼亚特家的行动力来看,在那之后自己跟琪亚娜周围就会有无数的监视。
本来在塞西莉亚去世后,自己身边的监视力度先是增高,然后又缓缓下降,直到最近又有了回升的趋势。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就走不了了。
齐格飞终止了自己的思绪,将天火圣裁别在了腰间,走出了自己房间,看向自己的女儿说到:“琪亚娜,我们要准备走了。”
那一夜,整个天命空港警报长鸣,而在最后,一切的一切都以自动防御系统的导弹击中了叛逃者的飞机而告终。
叛逃事件结束后,从飞机上坠落下来的物体所撞击的雪山之上。
先于天命的探查队到来之前,有着绿色头发的女孩在周围打着伞的独眼人的簇拥下,将雪挖开,看到了躺在其中的小女孩。
“生命体征微弱,但是她活着……从几千米的高空上坠落下来,她还活着,并且没有其他外伤……”她有些难以置信却又有些庆幸地自言自语到,接着她的目光变得阴毒了起来,“齐格飞·卡斯兰娜,你可真是给我们送了一份大惊喜啊……”
她站起了身,看了一眼躺在雪中的小女孩,看向旁边替她打伞的另一个绿色头发的女孩问到:“克莱茵,天命那边还有多久会到?”
“最多十分钟,博士,我想我们该走了。”克莱茵说到。
“那就走吧,之后对齐格飞和k423的监视,以及对这个琪亚娜的监视,全部不能有任何的放松。尤其是齐格飞。”她咬着牙着重强调了“齐格飞”的名字。
“我还是不明白,博士,没有详细的计划,没有完善的预备方案,他是怎么敢这么做的……”克莱茵喃喃着说到,“我们才拿到他叛逃的计划,他就已经行动了……”
“是我们大意了,总以为事情会按照我们的预料进行,命运最后也会朝着原本既定的方向运行,但却不会遵循我们的规划出现……齐格飞·卡斯兰娜,呵……真想看看凯文知道他这么做了之后,差点毁掉雨枫回来的希望,那家伙会怎么想。”
在这一行人撤离后五分钟,天命派出的搜索队抵达了现场。
沙尼亚特家的家主利奥波德·沙尼亚特,以及天命的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也都一同到场,奥托先上前确认了孩子的生命体征,用魂钢包裹了她的躯体为她进行治疗,同时也不无感慨地说到:“齐格飞·卡斯兰娜,做出的事情总是能出人意料呢……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利奥波德家主?”
“他将成为沙尼亚特家的敌人,我们将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还有逆熵……沙尼亚特家也不会放过!”利奥波德语气冰冷地说到。
奥托将目光从利奥波德身上移开,落在了陷入沉睡的琪亚娜身上,魂钢对她在治疗的同时,也在逐渐改变她的发色。
齐格飞的这一招,连在暗处的他们都未曾预料,该说果然是卡斯兰娜家的一根筋思维吗?
自己当初故意让齐格飞看到k423和其他克隆体,并且提前告诉利奥波德让他不要告诉齐格飞真相,就是为了鼓动齐格飞叛逃的心思,但齐格飞整了这么一出,也是他没有料到的,要是这个琪亚娜出了事,那自己就是玩脱了……
不过幸好,这个孩子没有事。
而且,逆熵这一次是真的多了一个大麻烦了,被沙尼亚特家盯上,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沙尼亚特家虽然以对抗崩坏为使命,但是对于自己的敌人,沙尼亚特家也从不手软。
虽然差点玩脱,但这一次最大的赢家还是自己,原本立场中立的沙尼亚特家,在今晚过后,会彻底地站在逆熵的对立面,并且将对逆熵展开不计代价的报复行动。
而自己,并不会受到沙尼亚特家的敌意。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和利奥波德的对话:
“即使你是主教,我也不会同意你拿琪亚娜去做实验的!”
“可是,利奥波德家主,你要知道,就算你不愿意,这件事也由不得你,不是吗?沙尼亚特家荣耀的先祖必定会在这一代回归,在琪亚娜的身上,可她是塞西莉亚留下的唯一血脉,你的亲外孙女,你难道希望她成为那个容器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再做出一个容器来,作为空之律者核心载体的容器,同样可以符合容器的标准,如何,利奥波德家主?”
间章·重逢
“喂,这次交易的‘货物’可是能卖出不少钱呢,把她给我看紧点。”
“知道知道,毕竟像这样的‘货物’几千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来,那边也是开出了大价钱。要不是她现在无父无母,只是个孤儿,我们还未必能够得手呢。”
“幸好她还算老实,不然闹腾起来,出了点什么差错,我们也不好交差。要是闹出了动静,天命那边可不好糊弄。”
“放心,现在天命因为每个国家残存的崩坏的影响都自顾不暇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孤儿院的孩子,现在全世界的孤儿多了去了,天命哪有可能把目光都放在这呢?”
女孩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名雇佣兵交谈,眼睛泛着泪花,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嘿,你说,那家孤儿院的其他孩子看起来怎么样?虽然多半也没这个值钱,但是只要长得好看,总会有市场的。就算只是蚊子腿,也不嫌钱多不是吗?”
“倒确实是个主意……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得把这孩子送到那边指定的地方去,要是这一笔买卖都干不成的话,以后也别想干了。”
“嗐,就这么一个孩子,她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哪去呢?周围有十几个弟兄,各个手里都有着真家伙,就算是天命的女武神过来了,只是那么一两个的话,咱们打不过也还能跑呢。”
“总之小心为上,今天我一天都心神不宁的,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你就是太小心,得了疑心病吧。”
他们,还要对孤儿院的大家下手吗……
女孩蔚蓝的瞳孔中透露着惊惧,她陷入了无助的状态之中,这些古怪的大人可以在孤儿院中把自己带出来,手里还有武器,他们说之后会再去一趟,肯定也是真的,但是……她却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关于自己被抓到这里来的原因,女孩也很清楚,大抵就是因为自己胸口的那个红色印记吧,这种印记似乎在全世界的人里面都很稀少,这也成了自己这次被盯上的原因。
“是我……连累了大家吗……”
女孩眼泪汪汪,可她甚至连大声地哭出来都不敢,只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躯蜷缩在角落,无声的啜泣着,仿佛这样至少能给她一点安全感一样。
谁能来帮帮我?我好害怕……
她只能在内心绝望而又无助地祈祷,但是,就像是回忆了她此刻强烈的愿望一般,胸口的印记微微地泛起了光芒。
好像有谁听到了她的祈祷,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轻轻地为她拭去了眼泪,并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声恍若呢喃般说到:“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只是这句话,当时的她并没有来得及分辨出来,因为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一名雇佣兵拿着酒瓶被同伴催促着过来定时检查他们即将交付的“货物”的状态,他一边嘀咕着“一个小女孩能干什么?”,一边打开了门。
映入他眼中的,是那个被他们视作“货物”,恐吓几句就被吓得不敢出声的女孩,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脚边的绳索看起来就像是被强行挣断的一样,他看着女孩,女孩却没在看他,而是在看着她自己的手腕,盯着雪白的手腕上被勒得发红的痕迹,皱起了眉头。
“喂!你在干什么?!把手举起来!”雇佣兵大声地质问道,并且毫不犹豫地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酒瓶,端起了枪。
当雇佣兵的没几个傻子,这可是玩命的活,不小心点哪一天死了那也是被自己给蠢死的,就算是喝伏特加喝到有点微醺,他也很清楚地就判断出了面前的情况,绑住女孩的绳索可是连一个正常壮汉都挣脱不了的。
但眼下这个女孩身边断裂的绳索倒是可以轻易地看得出来,是被这个女孩自己给强行挣断的。
他大声质问,不仅仅是在警告这个女孩不要乱动,也是在呼唤自己的同伴。
作为一个雇佣兵,他知道的东西也不算少,就比如这次的“货物”,据说有着那个痕迹的人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天命的女武神当中就不乏这样的存在。
他可不想阴沟里翻了船,即使看起来自己一个壮汉并且还是职业雇佣兵,手里有枪,对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但他依旧不敢大意。
大意的雇佣兵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听到没有?!把手举起来!”看到女孩似乎是在无视自己,他也不由得有些恼火,手里的枪上了膛,可他在对方没有更多动作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要是女孩身上有了点伤什么的话,自己这伙人没办法跟雇主交代啊。
女孩终于把目光移了过来,不移过来还好,一移过来雇佣兵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很快就发现了女孩身上的不同。
原本如海一般蔚蓝的眼瞳,此刻已经变成了如鲜血般猩红,并且其中还不断地向外散发着冷意。
雇佣兵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旋即又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给威胁了,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他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对着女孩威胁到:“喂,我手里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你要是想安然无恙,那些孤儿院的家伙也没事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女孩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雇佣兵的目光令他从心底里升上来了一股冷意。
“不长眼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开个眼,杂碎……”
同伴之前发出的声音,以及之后的惨叫声将周围的雇佣兵全部都吸引了过来,他们荷枪实弹地将女孩包围在了这一栋小房子内,为首的雇佣兵看着屋内的情况,即便是久经沙场,眼前的情况仍旧让他感到心惊。
不久前还只能面对他们时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的女孩,此刻单手扛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血红色巨镰,面带讥讽地看着他们,眼中更是充满了嗜血的冷意,更加令雇佣兵们感到内心发毛的是,那把血色的镰刀上的眼睛看起来甚至不像是装饰,它转动着,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猎物能不能让它满意。
而他们之前呼救的同伴,此时已经被拦腰砍断,两只手也同样被砍下,虽然现在还活着,但显然已经活不了太久了。
“开枪,开枪!”
为首的雇佣兵大声呼喊道,眼下这怪异的情况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在小命面前,雇主给出的高额报酬屁都不是,雇佣兵说是说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可命都要没了要钱能有什么用?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但却因为双方过于巨大的差距,这点看似正确的判断,也无足轻重。
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今夜的结局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不管雇佣兵们的经验怎样的丰富,他们手里的火力有多强,夜色之下,这里只有一场单方面的带着怒火的屠杀。
将最后一个因为精神崩溃而丢下武器求饶的雇佣兵斩首之后,女孩迎着月色一只手扛着镰刀,另一只手则是握了握,低声说到:“十几岁小孩子没经过锻炼的身体,果然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她在原地默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终于来人了吗,连一个小孩子都保护不好……嗯?”
怎么过来找人的也还是一个小孩?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她又看了看一地的尸体和地上被血液浸染得发黑的积雪,她倒是有注意没让这些恶心家伙的血溅到自己身上,不过继续站在这里,之后的事情要是解释的话,感觉会有不小的麻烦,尽管按照那个万年冰块脸的说法是可以去找其他的那些家伙,但在那家伙回来之前,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跟那个看起来就很坏的女人有点合作的话,她怕是也会跟那个冰块脸一样,以为那个死木头真的死了……
这还得谢谢罗弗寇在挂掉之前联系上了正好在量子之海当偷窥狂的那个女人,做好了万一莫斯提马失败之后的两手准备,不然那死木头就真的没人能接他回来了。
更何况自己说到底,也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格,无权替【她】作出决定。
【她】似乎很想回到孤儿院去。
那就随【她】吧,反正自己已经通过圣痕和【她】建立了初步的连接,之后自己也能随时盯着这边的情况,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去找那些家伙了。
无论如何,只有【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因为这是她欠【她】的。
当布洛妮娅小心又小心地确认过现场的雇佣兵确实都已经死亡了之后,担心希儿已经被转移了的她一把推开了小屋的大门:“希儿!”
她只看到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的希儿,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看到。
即使是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在西伯利亚赫赫有名的乌拉尔银狼,看到这副场景也不由得愣住了,她忽然间有些不太能理解现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些雇佣兵身上的伤都来自于利器的直接砍断,可现场能够称称作利器的武器除了雇佣兵自己腰间的军刀,哪里还有什么利器?
而希儿现在也只是陷入了昏迷,究竟是什么人突然间出现把这里的雇佣兵都杀死之后,却又对希儿置之不理呢?
一年后。
希儿从可可利亚的实验室里走了出来,耳畔响起了另一个她的声音:“你真的想好了吗?x-10实验可不是什么好实验,在这次实验过后,你就再也不能待在那个布洛妮娅姐姐身边了哦?”
希儿将目光移向了飘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个自己,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容貌,却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得到她,希儿很清楚,虽然说出来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一年前自己被那些雇佣兵绑架的时候,就是另一个她出现,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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