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汪才超凶
好不容易抢回节奏，木村吾郎自然不会再任由主演播厅变成混乱的菜市场，赶紧引导下一个流程。
“请两支表演《祈祷》的队伍，回到舞台上。”
按照工作人员的提示，夏凡那一队站到了舞台左侧。
岸紫耀那队练习生，站到了舞台右侧。
“可恶，可恶，可恶……”
“这家伙，居然能唱出那样的高音，他怎么可能会比合唱团出身的我还强……”
此时的岸紫耀脸色铁青，嘴角挂着僵硬的“营业用微笑”，藏在刘海后方的双眼，恼怒地偷瞄着夏凡。
在他身旁的练习生们，也不如之前谢幕时的意气风发，变得有些强颜欢笑。
任谁担任夏凡这队的对手，透过后台电视见识了他那“调走高了”四重高音，心态都没办法不崩。
这种以一人之力，承担四人分高音的举动，哪怕是自诩S社“第一VOCAL练习生”的岸紫耀，也自知做不到。
“音域的上限，是上天在每个人出生时，就已经决定的天赋。”
此刻，他在选曲时，对夏凡说的那句话，无比刺耳地在脑海中回响。
“请各位导师和现场观众们，拿起手中的打分器，根据对应号码，向两支队伍里，认为表现最好的练习生，投上您宝贵的一票。”
两队练习生站定，木村吾郎宣布现场打分环节开始，主舞台大荧幕上随之出现这两队十四位练习生的名字，以及对应的投票号码。
按照之前公布的规则，导师和现场观众只能将票投给一个练习生，每队练习生的得票数总和，就是该队的最终得分。
整个演播厅安静下来，只听得见观众们按投票器按钮的声音。
“不会的，我们不会输的，绝对没问题……”
“没错，这些现场观众，都是十一区人，不可能更倾向给那些歪果仁投票的！”
“神明保佑，佛主保佑，上帝保佑……”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练习生们全都低头看着地板，默默地祈祷着。
但有一个人例外……
“夏凡，看我，看这里！”
“夏凡……夏凡……我们是你的粉丝，仲夏神社的夏日病！”
几名带着口罩，眼神狂热的女观众，不知何时挤到了观众席最前排，低声呼叫起了夏凡。
“仲夏神社？那些每个周给我祈祷，贡献固定信仰值的，就是这些人？”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粉丝，和神谕里的‘密教组织’，一点都沾不上边呢。”
站在舞台边的夏凡，礼貌地回以微笑。
印象中，这几位二十几岁、OL打扮的女子，似乎也有去到校园歌手大赛现场，给自己加油打气。
“来，单眼WINK，笑一个……”
“比个心可以吗……”
“好帅，好清冷，人家要死了！”
发现夏凡完全没有看起来那么高冷，反而很友善的样子，她们拿出手机，一脸狂热地对他拍起了照。
“喂喂，那几位观众，有事先说过，录制过程中，不能对舞台拍照的！”
直到，场边的执行导演发现端倪……
“照片已经发出去了，休想夺走我们珍贵的‘施法素材’！”
“夏凡，加油比赛，我们会一直给你应援的！”
她们才收起手机，依依不舍地躲回了观众群中。
“投票时间到，现在还没有投票的，视为自动弃权！”
“接下来，请公证役场的工作人员，为我们确认，并公布投票数据……”
五分钟后，木村吾郎宣布了投票截止。
为了显示公平公正，节目组花钱从公证机构请的专业人士，每场都会对投票数据进行核实。
“接下来，就让我们公布，第一次公演舞台，《祈祷》曲目，两支队伍的对抗投票结果！”
大屏幕上，出现了舞台上国际队和本土队的标识，以及成员名字列表……
总票数栏的数字，开始疯狂滚动起来……
“票数，出现了！！！”
票数滚动速度逐渐变慢，然后定格。
“《祈祷》曲目，本土练习生队，总计得票，462票……”
“国际练习生队，总计得票……938票？！”
木村吾郎大声唱着票，瞳孔收缩如针……
小田正颓然地捂住额头，平井翔太则是故作惊讶。
“哼。”
唯有弥生月，淡定地双手抱胸，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大家心知肚明，除了弥生月，其他三人的导师票，都按照事前商议的“结盟规则”，投给了岸紫耀那一队。
也就是说，岸紫耀这一队，去掉300票导师票之后，从现场一千名观众身上，只赢得了可怜的162票……
这是多么惨烈的一个数字。
“输、输了。”
注视着屏幕上刺眼的比分，岸紫耀原本紧绷的身体，忽然松了下来。
“一直引以为傲的‘天赋’，在别人那里，根本是不堪一击的东西……”
“这就是，演艺圈的残酷吗……”
他双眼失焦，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喃喃道。
“不但输了，票数还超过了我们……一倍？！”
“也就是说，我们是本土练习生里，唯一输的那队？”
“这下可丢大脸了……”
和他同队的队友们，也是抓头捂脸，一副懊恼不甘的模样。
“《祈祷》曲目，胜利的是，国际练习生队伍！！”
“恭喜他们，获得五百万额外人气票！！！”
和耳机里确认了一下之后，木村吾郎大声宣布了竞演对抗结果。
岸紫耀那一队，在虚假的“营业祝贺”之后，在工作人员引导下，灰溜溜的下了台。
本土练习生六连胜终结，“本土练习生之耻”的头衔他们这队是跑不掉了。
“五百万额外人气票，将参考练习生个人得票比例进行分配。获胜队伍成员，分配到的票数，最低不低于50万，最高不超过140万。”
“接下来，让我们看一看，获胜的国际练习生队，个人得票详细数据……”
屏幕画面一转，夏凡这队七名练习生的名字后面，也出现了滚动着的数字。
第266章 碾压
“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等到数字定格之后，全场观众又是一片哗然。
作为队长，排在第一位的夏凡，赫然独占了500票……
其他成员，除了马丁有一百多票，另外五人的票数都没破百。
夏凡这个夸张的个人票数，除了他那段直上云霄的高音表现之外，还和原本的粉丝基础，以及某张偏心的导师票等因素有关。
“也就是说……”
“夏凡一个人的票，比对面全队的，加起来还多？”
这个数字，让兼任主持人的木村吾郎也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说词。
「偶像诞生祭」的节目规则，是在多年选秀节目的经验上，不断迭代出来的。
这样成熟的规则框架下，不会让单支队伍或者个人实力太强，以确保节目的对抗性和悬念能一直延续到最后一集，保证观众粘性和完播率。
最近几年的选秀节目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夏凡这样，个人票数碾压对手全队的情况。
“咳咳，根据规则计算，五百万奖励票，分配情况如下……”
在耳机内节目组的提醒下，木村吾郎才回过神，继续播报起来。
屏幕上刷新的票数分配显示，夏凡独占了上限的一百四十万票，马丁获得了七十多万票，其他五人则差不多是五六十万票。
“夏凡！夏凡！夏凡！”
舞台下方，混迹在观众群中的几十名“夏日病”，见缝插针地高呼起了夏凡的名字。
被感染的其他观众们，也跟着喧哗起来。
“哟，BRO，你的高音简直无敌，每一句都是舞台的奇迹，我还以为听到天籁之音，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共鸣……”
就连舞台上的马丁，也跟着热闹的气氛开始了即兴说唱。
他是因为开场说唱的良好初印象，比其他人多挣了一些票，此刻当然要乘胜追击。
夏凡的其他几名队友们，也对这“飞来横票”很是满意。
要知道，在第一次公演之前的个人直拍投票里，第二名的平野勇太总共也就五六十万票的水平而已。
对他们这种“底边练习生”来说，这是自然增长不可能达到的票数。
……
在外场只属于夏凡的欢呼声中，岸本耀一行人低落地回到了后台。
“还真是丢人呢，耀……”
“在最引以为傲的高音上，输给那个家伙。”
站在通道口等着他的，是平野勇太。
“……”
岸紫耀似乎没有太说说话的兴趣，与他擦肩而过，默默坐到了角落。
“你这个脆弱的家伙，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了吧，给我打起精神来……”
“以后别提你和我一样，在川越男子合唱团受训过……”
但平野勇太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返身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他和岸紫耀虽然分属不同公司，但曾有两年时间在同一个少年合唱团受训，也算是年少好友。
“喂，墙上还有镜头呢……”
“而且，争吵可解决不了，那个一直盘踞在榜首的刺眼家伙。”
高桥优不动声色地上前，将二人隔开，背对镜头低声劝道。
前面的六支本土练习生队伍全胜，带队的几名五星练习生，凭借亮眼表现，瓜分到了百万左右的个人票数。
要知道，节目放送后，会有几天的时间给屏幕前的观众投票打榜，那才是第一轮淘汰决胜的关键时期。
在那个时候，想要抢夺新涌进来、还没确定心仪练习生的路人们，实时票数排行榜的“头部效应”非常关键。
如果夏凡输掉刚才这一场，他们就可以借这巨大的票数优势逆袭，将他甩出前九，借助“头部效应”的优势疯狂吸粉、巩固位置……
“没错，现在的状况，那家伙在节目放送时，必然还在榜首……”
“没有别的办法，大家联手吧。”
五星练习生永濑海人，假装安慰地拍打岸紫耀背部，凑了过来。
他是A社选送的练习生，算是平井翔太的后辈，所以一直不太爱与这几名S、J社的练习生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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