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汪才超凶
燃烧系一贯的犀利言辞……
近十年的男团偶像选秀里，都没有出现过夏凡这样，在各方面都展现出惊人实力的角色。
所以，这部以二创纪录片，被「夏日病」们大胆命名为《地表最强练习生》。
第375章 王牌经纪人
“夏君人气旺是好事，但今后想要和上次一样聚餐，可能机会很少有了呢……”
对于“人气”这件事，有着充分认知的现役偶像星名花见，担忧的却是另外一方面。
“那当然了……”
“你所仰慕的夏凡现在，可是万千少女的梦想，怎么可能会屈尊和你这种出道即过气的小偶像私联？”
“自己”的声音，清晰地在耳旁响起。
“……”
星名花见惊慌失措地循声看去，只见房间的穿衣镜倒映出的“自己”，正抿嘴娇笑着。
“是呢……最近这个月，来学校里‘朝圣’的粉丝也越来越多……估计他去哪里公开活动，都会被围追堵截，东野社长有得忙了……”
“要是让那帮粉丝们知道，出道偶像夏凡，和新锐音乐人‘下凡’是同一个人，恐怕会比现在疯狂十倍……”
“你说对吧，花见?”
堀江翼单手托腮，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治疗观察期”结束，「偶像诞生祭」节目也迎来大结局，但正式出道后的夏凡，行程只会比之前更忙，二人在学校里见面的机会也会更加渺茫。
“花见？”
“你怎么了，是最近行程太累了吗？”
注意到星名花见没有回答自己，只是怔怔地注视着镜子，堀江翼轻轻碰了她一下。
“没……我没事……只是突然发呆了而已……”
“最近的行程，一直在唱同一首歌，或许是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星名花见苦笑了一下，俏皮地吐了吐粉舌。
她没告诉堀江翼的是，这段时间时不时会产生幻觉，镜子里的“自己”总是会突然变脸，说一些扎心的刻薄话。
“夏凡这个人……总感觉一不注意，就会跑到看不见的遥远地方……”
“我也要抓紧机会……不能落后太多……”
注意力又回到夏凡出道纪录片上，堀江翼不服输地抿了抿嘴。
……
J社大厦顶层。
“哼，夏凡……人气第一出道……”
“周防那家伙，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放心，不会让你们得意太久的。”
办公室内的松平杰尼，正眼神阴郁地注视着平板电脑里的直播画面。
“社长……”
男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到门前，敲了敲门框。
“秋元那两个家伙，情况怎么样了？”
松平杰尼沉声问道。
“警视厅那边已经上下打点了一番，按照计划，秋元监督没有认罪，由草太副导演以個人行为抗下了‘操控现场投票’的罪名……”
“不过，因为证据确凿，警方并没有打算轻易相信他们的说辞，可能还要再调查一段时间，才能办理保释手续。”
观察着社长的脸色，男助理唯唯诺诺地汇报着。
“治疗观察期”一结束，重新“上网”的秋元万次郎和草太副导演，因为无法接受与预期差距过大的人气票数，直接跑去警视厅，要求与接管节目的团队当面对质，还请了公正役所过来复核投票数据。
但专业团队的面没见到，这两位反而因为涉嫌“操纵节目现场投票”而被扣下“协助调查”……
松平杰尼也是找了警视厅高层斡旋，才将这件事转为“非公开办案”，同时请律师为二人提供辩护、串供、保释、减罚等一条龙服务，才把舆论影响消除到了最低。
“哼，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在里面多呆一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也好。”
松平杰尼冷冷一笑，旋转椅背看向落地窗外的夕阳，不再言语，显然是气得不轻。
“那个，社长，按您的安排，饭岛阳三经纪人，已经到了……”
安静了一会，助理又轻声提醒道。
“饭岛……让她进来吧。”
听见这个名字，松平杰尼点了点头。
“哟，社长大人，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呢……”
高跟鞋与地板极有韵律的“哒哒哒”声中，一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职业女性，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办公室。
“可惜，人家不是社长大人的菜……不然，给您借机撒撒气，也不是不可以?”
她毫不客气地在松平杰尼对面坐下，短到腿根的包臀裙下，白净长腿好看地翘起，一抹粉色一闪而逝。
助理悄悄掩上门，候到了门外。
这位能在社长面前大大咧咧的饭岛阳三，可谓是J社王牌经纪人，公司近十年来大红大紫的几个男团，全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刚刚成立的「ALLFORONE」，你来带。”
丝毫没有回头看她的意思，松平杰尼开门见山地说道。
“ALLFORONE……是偶像诞生祭，那个限定团吗？”
“听说，第一名出道的是燃烧系的龙国人，里面还有几个相当有个性的歪国团员……”
“也不知道，秋元总导演是怎么控盘的，难道是女团和男团选秀有业务差异，还是年纪大反应迟钝了呢?”
沉吟了一下，饭岛阳三才听懂松平杰尼说的是哪个团，轻声讥讽起来。
“人家手上的团已经忙不过来，社长大人还丢个烫手山芋过来，未免太不懂怜香惜玉。”
然后，她可怜巴巴地嘟起嘴，用撒娇的口吻婉拒道。
因为“录制安全事故”的原因，J社内部除了「偶像诞生祭」的节目组，其他人只知道第一名出道位被燃烧系截了胡，但对于节目详情、以及夏凡怎么一步步突破节目规则蹿红，并不了解个中曲折。
但这并不妨碍饭岛阳三这种资深业内人士，判断「ALLFORONE」这个限定团的前景和潜力。
限定团，是指偶像选秀节目结束后，经纪约归属不同公司的出道成员，会在一到两年内，临时组成团体活动……
成员们能在限定团期间瓜分多少公司资源、混到多少人气，全凭个人本事，到期解散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所以根本称不上有团魂，公司也不会愿意投入太多资源……
因为以上因素，限定团又被称为“短命团”，在活动期间大多只会获得一两首单曲、几次开始和告别演唱会的资源，更多是为选秀节目期间粉丝的金钱和情绪投入进行“售后服务”。
第376章 冷藏
若是以往的其他“限定团”，J社大多会采用内定出道名额、提前收购练习生经纪约等方式，把所有团员的归属权掌控到自己手上，再砸下资源，根据市场情况决定是否转化为“永久团”。
但现在，这个限定团里人气第一的成员，背后是燃烧系公司的经纪约，想要J社大手笔投入资源、后期转化为永久团这些计划就全都无法实现，在本就竞争激烈、保质期比便当还短的偶像市场里，更是别想出成绩了。
“这个限定团，没有业绩考核指标。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在维持团体表面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优先把夏凡的人气‘冷藏’掉。”
“这件事做好了，明年的新团，你第一个选……”
松平杰尼转过身来，一脸淡然地开出了条件。
“不惜影响团里其他人的发展，也要冷藏‘头牌’，还开出了这种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让人家对这个夏凡，更加好奇了呢？”
饭岛阳三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社长大人都亲自开口了，这個活我自然得接。”
别看她是老牌经纪人，但手里的火团，早就在五年前开始，一个个“退役”了……
最近几年，偶像产业被二次元接连暴击，她接的新团成绩也不太理想，导致年薪也是逐年下跌，明年的优先选团权，对她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
况且，对她这种业内老人来说，要冷藏一个刚出道的偶像，有着无数种方法和手段。
“你或许不太了解，这个夏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光是靠运营手段，想要让他彻底‘凉’掉，不太可能。”
“所以，我已经找了「特遣新闻社」的人，让他们盯住夏凡……”
松平杰尼盘着佛珠，冷声说道。
“特遣新闻社？那不是《文春》长期合作的那帮狗仔吗……”
“拉下面子找那帮人，看来社长大人根本不是想‘雪藏’这个夏凡，而是要彻底毁了他呢。”
听见这个名字，连松平杰尼都不怕的饭岛阳三，难得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
东京都，千代田区，某写字楼。
紧邻日比谷站的写字楼顶层，商住两用的狭窄公寓内，一名男子正窝在啤酒瓶和外卖食品包装堆积的“小山”里。
“夏凡……人气第一出道……”
“可恶，要不是唯一能阻止他的我，被警方所阻挠……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HAPPYENDING，应该是我驾驶最新型的机体，将他彻底击溃才对！”
他黝黑凹陷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手机屏幕内，「偶像诞生祭」顺位发表的录播画面，口中喃喃自语着错乱的话语。
“喂喂，福山，又在看那个录播了？”
“我烟抽完了……你的给我递根过来……”
房间内，另一名男子，正站在被黑色窗帘遮蔽的落地窗处，回头唤了一声。
他的面前，三脚架架着如同炮筒一般的超长焦镜头，旁边还搭配着一台相当高级的监控显示器。
“一个破地方，能盯半个月，宫本你也不嫌烦……”
客厅里的男子，软绵绵地站起身，递上一支烟，替对方点燃。
如果身处囹圄中的老泰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颓废的男人，正是「天人网络客服株式会社」前社长、现役逃通缉犯，福山大和。
“我们当狗仔的就是这样，半个月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和‘见习狗仔’时期，我师傅的地狱特训相比，这环境算好的了。”
“要不是用假身份租下了这间‘狗仔屋’，我也不敢收留你这个通缉犯。”
哪怕是贪婪吞云吐雾，被称为“宫本”的男子，视线也没离开过取景框半秒。
他和福山是高中运动社团的死党，毕业后各奔东西，最终却又在演艺圈成为“同行”。
和福山这种“网络舆论生产工”不一样，宫本的职业是八卦新闻摄影师，俗称狗仔。
他们的拍摄手法从伪装、潜伏、跟踪，到现在这样的“远程狙拍”，不但手法花样百出，拍摄对象也从明星、政要、皇室到商界名人不一而足，拍摄内容更是从出丑、暧昧、出轨、密谈到野外露出无奇不有……
总而言之，为了拍到内容足够“爆炸”的照片，狗仔们没有任何底线。
“皇居周围高层建筑本来就少，这处我花高价钱才租下来的公寓，可是附近唯一能俯瞰皇居主要进出口的点位了。用狗仔界的行话来说，可谓是风水宝地……”
“背后的金主，要我们拍皇室成员的绯闻或者丑闻，估计是为了作为政治议题的筹码……”
“但哪怕金主撤单，只要排到一张照片，卖回给皇室也是几百上千万円的价格。”
眼下，宫本的取景框内，一处隐蔽在厚重石墙、古老树木和狭长护城河内，由宫殿、广场和森林组成的巨大城池，被尽收眼底……
皇居，占地约17公顷，分为皇居、外苑、东苑以及北之丸公园等几个区域组成，由幕府建于江户早期，古称“江户城”，现是十一区天皇及其家庭成员居住的宫殿。
“明明得到线报，说有皇室成员近期要带‘私生子’回皇居认祖归宗，难道是假消息……”
“等等，二重桥那边，有情况！”
就在宫本喃喃自语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护城河前的一处石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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