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卫宫士郎，降临迦勒底 第27章

　　卫宫士郎的书桌直接被达芬奇拍碎了。

　　据不愿意具名的迦勒底所长所言，当时达芬奇的咆哮声差点震碎了她的骨瓷杯。

　　达芬奇不情不愿地进行了第一次试验之后，才愕然发现，飞马们灵子转移的适应性高到骇人。这么说或许还不够准确，藤丸立香的灵子转移适应性是100%，可以理解为，无论她灵子转移多少次，都不会仅仅因为灵子转移而出现任何意外。

　　而飞马们灵子转移适应性之所以是100%，大概是因为上限就只有100%。

　　“肉体，灵魂，精神，这是魔术世界认知中的生物的存在三大要素吧。但是在我学的体系中，并非如此。肉体与灵魂，便是物质位面的生命全部了。缺少了灵魂的肉体也会失去知性，缺少了肉体，在正常情况下也无法在物质位面单独存在。”

　　卫宫士郎在试验时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但是飞马们不同，她们是诞生于精神与信念凝结的外层位面，有说法认为，她们都是灵肉一体的生物，她们的灵魂即是她们的肉体，肉体之存在即可确定她们的灵魂。用意识确定自己的躯壳所在之处也是她们偶尔会用的把戏。所以通常的生物的桎梏于她们而言并无意义。”

　　然而，即便他成竹在胸，还是被达芬奇借此要挟拖去修复迦勒底各项装置的运转，这是前话。无论如何，最终结果是十分完美的——当三人与飞马定下了象征性的魔术契约之后，几百次模拟计算结果都可以确定，灵子转移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

　　【第二特异点 存在已确定】

　　【转移位置：罗马，转移时间：公元60年】

　　【筐体工作正常】

　　【存在证明开始】

　　——

　　特异点的探索之旅。最重要的核心之处，在于寻找造成这个特异点诞生原因的圣杯。

　　时间与世界原本都是有着超凡的抑制力或者说人理本身进行维护的，即便真的可以往返时间，想要扭曲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而实施了人理烧却之人虽然迄今仍然身份不明，但是特异点f中出现的迦勒底背叛者，雷夫·莱诺尔本人就已经展现出了超群的个人实力。一个有能力将自己的部下散播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其能力必然超乎想象，如果不是因为过于恐怖连名字都不能留下的可怕魔头，那么其声名必然在现世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此考虑的话，他的部下像雷夫那样继续在每个特异点中都有分布也是十分正常的。上个特异点的源头，吉尔·德·雷是从者，但是召唤出吉尔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迦勒底诸人讨论的结果，最有可能的罪魁祸首，就是在传说记录中，吉尔·德·雷手中的《螺湮城教本》的原主人，弗朗索瓦·普勒拉蒂。

　　遗憾的是，在第一特异点的最后时间中，迦勒底将奥尔良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由吉尔·德·雷一路上收集来的艺术品和财宝之外，并没有能够找到其他的痕迹。

　　更糟糕的是这其中有很多是以一个邪神崇拜者的角度而言的财宝。那与其说是宝物，在卫宫士郎看来还不如说是血腥的罪证。

　　但是，不论如何，一方面寻找当前特异点的源头，另一方面要暗中寻找人理烧却本身的源头。迦勒底计划，前者由藤丸立香和她的两个从者负责。理由很简单，藤丸立香是个年轻到甚至还没有成年的少女，甚至连魔术师都不是，这是一个会被几乎所有人轻视的身份，没有人会在对上她的时候，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因而往往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同时，在敌人的注意力被藤丸立香被吸引走的时候，卫宫士郎和阿尔托莉雅就能找到空隙。

　　哪怕再小的空隙，再短暂的疏忽。

　　在面对人类的最强的圣剑与亚瑟王之时，都是绝对致命的。

　　而卫宫士郎，就负责帮助亚瑟王抓住那最短暂的空隙。

　　不过，在大战正式开始之前，两人中决定行动方阵的还是魔术师。

　　“达芬奇亲，为什么卫宫那一组的影像这么模糊？是因为空气中的高魔力浓度影响了信号通讯么？”

　　奥尔加玛丽看了十分钟的黑乎乎的影像之后，终于忍不住对着不远处的达芬奇提问。

　　“首先，卫宫那边的魔力浓度确实高得十分异常。现在可是公元60年，大陆本就是神代与神秘消退的**，而作为罗马帝国的中心，亚平宁虽然是一座半岛，但是神秘早就应该消退得七七八八，确实不应该出现这种魔力浓度高到影响通讯的状况。不过，关于影像这么模糊，我倒是有个猜想。”

　　“哔哔——”

　　伴随着嘈杂的电子声，卫宫士郎的声音勉勉强强传到了迦勒底管制室中。

　　“影像模糊是肯定的吧，毕竟我们现在在火山云里，如果你们只看看到铺天盖地的火山灰，那影像即便很清晰，也会被你们误认为模糊的。”

　　说这句话时，卫宫士郎正骑着飞马在西西里岛上东部的埃特纳火山正上方翱翔着，毫不畏惧地在这座欧洲最大的火山中喷发出的漆黑剧毒的烟云中穿梭。以他的身躯周围，银色的丝线以他的身躯为中心编织出一个直径十尺的银色镂空球体，然而毒云却完完全全地被这明明满是漏洞的网格阻拦在外。

　　特异点攻略显然不能总像是法国特异点那样可以在几十个小时内解决战斗。法国特异点的范围不过是十五世纪的法国。而经迦勒底确认，这个特异点的范围至少包括了大半个地中海和欧洲大陆。而且目前除了头上那撕裂天宇的圆环之外，这个特异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毫无头绪。那么，按照卫宫士郎的习惯，如果能确定作战的区域，就应该先找到并熟悉这个区域的各个地标。如此一来，他就能用传送术在各个地标之间随心所欲地进行机动，缩地千里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西西里半岛上的埃特纳火山，自然属于需要考察的地标之列。

　　他一边观察着埃特纳火山四周的地形，将其牢牢记在脑海中，一边和迦勒底说到：“阿尔托莉雅已经确认过了，这个埃特纳火山是一座巨大的灵脉，从里面喷出的烟气带有魔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我觉得不是。高魔力浓度反应太近了，而且范围并不大。”达芬奇捂着头在仪器旁思考了一会，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了她的脑海：“你身上正在持续隔绝毒烟的银色球体的正体是什么？魔术？魔术礼装？”

　　“……啊。原来如此那是类似于神明祝福之类的东西。”

　　卫宫士郎咳嗽了一下：“……那为了通讯质量，我还是先撤出烟尘范围吧。佛拉格拉克，我们飞出去和阿尔托莉雅她们汇合。”

　　以凯尔特神明的逆光剑为名的飞马显然也不喜欢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飞行。她猛地振翅，以之前数倍的速度向着斜上方飞去，没有防护气体能力的阿尔托莉雅则骑乘着飞马在那里。

　　在飞出毒烟范围之后，银色的丝线缩回了他的体内，达芬奇仪器的超高魔力浓度警告总算终止了。万能的天才不由得捂着脸叹了口气。

　　卫宫士郎身上的秘密连篇累牍，虽然她的好奇心躁动地让她浑身发痒，但是作为魔术师的基本素养让她十分明白，这种连她都完全无法解析的事物，刺探信息已经与宣战相近，她自然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能问。她调整了一下观测仪器，眉毛又皱在了一起。

　　“——这画面怎么又红了？”

　　卫宫士郎坐在飞马上回身一看。

　　“因为埃特纳火山一直在喷发啊，刚刚你没看见是因为烟雾太浓遮盖了岩浆吧。考虑到这里的平民早就撤走了，这座火山大概已经连续喷发几个小时了吧？”

　　奥尔加玛丽和达芬奇一滞。

　　随后两人的怒吼声一起在频道中响起：

　　“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我放在一开始说啊！”

　　大片大片的炽热岩浆正从火山口中喷涌而出，直冲上数千米的高空之中，不过对他们所在的高度而言仍然不足为道。即便真的火山喷发到了这个程度……她看了一眼胯下的飞马。

　　在迦勒底中的飞行，对这些来自异世界的精灵而言，与其说是散布，还不如说是小心翼翼的踮脚前行。在来到广阔的天空之中，她们可以在十几分钟内仅凭双翼维持接近两百千米每小时的爆发飞行速度，而在俯冲之时甚至可以再度加速。即便是岩浆喷发的自然威力，也追不上全速疾驰的飞马。（注2）

　　注1：在dnd的巨轮世界观中，位面可以分为三大类，代表精神的外层位面，代表物质的内层位面，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主物质位面。外层位面的生物对物质位面的生物有不少蔑称——譬如巴佬，凡人（mortal）等。但请注意这个称呼并不能完全代表强弱。物质位面的真龙即便在整个巨轮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悍种族，但是按分类算，出生于物质位面的真龙仍然算凡人。

　　注2：dnd的生物的数据会随着版本上下飘忽不定，但是数据最高的基本上都是来自于dnd3r的神仙们。3r的飞马在不考虑各路专长法术类法术能力魔法物品（虽然在跑团和堆数据的时候这是不可能的。）的话，飞行速度是每6秒480英尺，大约是72km/h。但是这个数据显然，在fate世界里有点丢人……所以dnd生物的某些数据因为作者的私货加强获得了倍增。一切以书里表现为准。

　　Ps：dnd的话，吹牛皮几乎都离不开密斯塔拉和魔法船。密斯塔拉是dnd最高魔的世设之一，甚至没有之一，而魔法船最出名的是世设创作出的魔舵，用魔舵，你坐在椅子上都能完成FTL宇宙航行。

　　Ps2:上述描述纯属作者不负责任吹逼，如果想试图获得严谨文件可以去纯美苹果园（需要翻墙），原文请去威世智官方电子书店购买正版（价格约等于抢劫），试图严格论证，可以去百度dnd吧，那里老人平均dnd入坑时间超过十年。

二 罗马的挑战者与复仇者

　　“灵子转移确认完成。周围没有发现敌意反应。在天空中发现了和第一特异点一样的能量环。御主，我们现在是安全的。”玛修抚摸了一下跳上她肩头的芙芙的软毛：“而且，芙芙也和上次一样和我们一起来了。”

　　“辛苦了，玛修。”

　　迦勒底的第一攻略组，立香三人还要更早一些就到达了亚平宁半岛，他们的落地地点，则是亚平宁另一座闻名遐——不，这座火山的话，应该用凶名赫赫更为合适。

　　“确认，这里应该就是维苏威火山的北坡。”阿拉什抬起手微微看向西方的地中海，那片孕育了欧洲文明的海洋此刻就在距离他十几公里的西方。对有着A+级千里眼的他而言，这个距离或许已经超出了射程，但是在视野良好的情况下，观察地形与大队人群的移动还是不在话下。

　　“在视距范围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阿拉什那远胜鹰隼的双目借高度观察周围，却一无所获。“没有战斗痕迹，更不要说魔兽幻想种之类的东西了。怎么说呢，是完美的帝国腹地的安宁风景。除了头上的那道笼罩着整个特异点的巨大圆环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而立香的注意力则转到了其他地方，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掌触摸着脚下的山麓，仿佛火山中那滚烫岩浆的热量能透过山体传到她的手心一样。

　　玛修的反应也和她相似，紫发的持盾少女盯着这座巨大的火山也有些发愣，似乎也被这座此刻颇为沉默的火山所慑服：“维苏威火山……曾经在公元前被罗马学者认为肯定是一座死火山，公元前，斯巴达克斯和他的起义军队也曾在这里短暂停驻。但它最有名的事迹之一，还是在公元一世纪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极为强烈的火山喷发，掩埋了近现代的才被发掘出来的庞贝古城……罗曼医生曾经给我看过古城遗址的照片，那种毁灭的伟力给了我很大的震撼……”

　　“……玛修。”

　　藤丸立香用幽幽的声音打断了玛修。

　　“庞贝城被这座火山掩埋是公元79年的事情，而现在，才公元60年。”

　　——！

　　玛修瞪圆了眼睛。

　　“御主，你是说……”

　　立香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那座被历史遗忘了千年的古城，就在我们南方几十公里处！”

　　而在这时，迦勒底管制室与第一攻略组的通讯很快接通。

　　“藤丸，一切正常么？管制室这里的参数已经稳定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异点的痕迹？”

　　“一切正常。还不如说过于正常了，如果真的来到了公元60年，看到的场景大概也就和我们此刻所见差不多吧？”藤丸立香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手指开始摆弄自己橙色的头发：“我们已经确认了，此刻维苏威火山没有喷发的迹象，特异点的成因和维苏威火山无关。不过，所长，我有一个想法。”

　　奥尔加玛丽看着屏幕上藤丸立香有些忐忑的表情，不禁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你说吧。”

　　“所谓特异点，本就是，原本没有而确实出现，并的确导致了这个世界的变化，而诞生于时间之海上的泡沫一样的东西。所以，亚平宁半岛上的几座火山如果被魔术师刻意活化，导致帝国的中心被完全毁灭，显然会导致罗马帝国提前几百年就陷入巨大的内乱，让罗马帝国尚未到达巅峰就提前夭折也是有可能的。考虑到这个巨大的风险，我认为应当在火山周围的聚落中再探索一下情报。而不能这么草率地判断维苏威火山一切正常。我……”

　　“停一下。”

　　在48号御主继续长篇大论之前，奥尔加玛丽因为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只得先一步打断了她。

　　“你知道么，立香，你现在的语气，和时钟塔中那些正在编理由向导师们申请经费的学生一模一样。”

　　“咕——！”

　　虽然藤丸立香刚刚到伦敦机场落地，就被时钟塔的人拐到了迦勒底，还没有来得及在大学学习，但是成年人在学海中勾心斗角的各路花边故事当然是听说过的。

　　“哼。”几天以来，被铺天盖地的英灵大战差点摧毁自信心的君主阿尼姆斯菲亚终于找回了她熟悉的领域，连声音都不禁轻快了起来：“作为过来人，我还是给你一个忠告吧。有的时候，与其想那些根本经不起推敲，破绽百出的的理由，还不如直接将你心中的畅想包装一下，说不定对你的导师会更有吸引力一些。”

　　“咳咳……”被自己的上司一顿抢白，藤丸立香脸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了好一会，随后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面前的奥尔加玛丽的影像喊道：“——我想去庞贝古……不，我想去庞贝城玩……旅……熟悉特异点！而且，完全陌生的人一开始就奔着罗马城去本身也很可疑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庞贝城熟悉一下当地人的生活方式，而且罗马皇帝也不可能是外国人可以随便遇到的吧！？”

　　看着藤丸立香的脸因为激动最后几乎占据了整个显示屏，奥尔加玛丽咳嗽了一声，重新摆出所长的架势：“那么，第四十八号御主藤丸立香，你将带领从者玛修·基列莱特和阿拉什先行前往庞贝城考察，但请务必注意任何可能的异常，如果得意忘形，将最重要最根本的任务抛在脑后，那有你好看的。明白了么？”

　　“是！”

　　几乎与此同时。

　　“好，我要再确认一遍，乌鲁图斯，你能保证你的预言中没有半丝虚假么。”

　　“当然，陛下。只不过，解读预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个预言我也无法解答。”

　　乌鲁图斯就是做出那个预言的天文台职员，此刻他正谦恭地躬身向罗马的皇帝行礼。从尼禄的角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此刻，罗马的皇帝，尼禄·克劳迪乌斯正带着她的禁卫军与她的政治老师兼魔术师塞内卡，以及做出那个预言的乌鲁图斯正齐聚于罗马城中最大的灵脉聚集之地。

　　罗马的万神殿。

　　“嘛，不管如何，在你做出预言不久，那个圆环就出现在了天空也是事实。现在元老院那帮老家伙都快连饭都吃不下了。”

　　说到这一点，金发的红衣少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平时趾高气昂，余稍微一背过身去就开始打自己的算盘，这个时候却开始完全指望余了！”

　　“你下令奥运会期间禁止一切竞技活动的时候就该明白，一切违反旧规与损害他人的利益的变动都会招来反扑。即便没有出现预言的事情，你也会因为别的事情遭到暗中的反对。”

　　“好啦好啦，余完全明白这件事！可恶，流血厮杀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吗？如果这么喜欢，就自己进竞技场里和猛兽与角斗士搏杀好了！”

　　罗马皇帝嘟囔着看着身前用熔化的白银绘制成的法阵：“老师，你帮余再确认一遍吧。绘制无误吗？”

　　已经白发苍苍的服饰了三代罗马皇帝的贤者塞内卡仔细审查了一遍法阵，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法阵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召唤英灵的法阵可和一般的魔术师用的把戏不同。这个仪式就像是皇帝向军团发送的命令一样，命令是否会被响应，不是由命令本身决定的。”

　　“但是，不发送命令，军团就不会自行行动……不，如果真的自行行动了，那本身就是最糟糕的事情了吧？”尼禄听到老师熟悉的说教，感觉自己的头痛病又有些犯了。她苦恼地摁了摁额头。走到法阵之前，示意禁卫军警惕四周。

　　等到周围被空出了一片空地之后，尼禄微微抬头。

　　她的眼前是罗马的诸神们。

　　朱庇特、朱诺、密涅瓦、马尔斯——

　　以及神族罗慕路斯所化成的奎里努斯。

　　她少有的暗暗祈祷起来。

　　“诸神啊，请庇佑罗马可以度过这难关吧。”

　　随后她站到了法阵的正中，开始念诵起在罗马的执政者手中传承了多年却几乎没有使用记录的咒文。如果不是她的老师再三确认咒文绝无问题，她是不会去使用这样神秘的咒文的。

　　寄希望于不确定的未来，这本应是处于绝望之时才会采取的行为。这个咒文据说只能在出现灭世的危机时起效，召唤古代的英雄前来助阵。虽然尼禄心中也有罗马即为世界的骄傲，但是这个咒文的创始者却未必是罗马人，不过尼禄本就只是打算作为一个可能性而使用这个咒文，即便咒文召唤失败了，罗马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是尼禄……不，这是罗马皇帝的骄傲。

　　——但是，法阵中真的亮起了光芒。（注1）

　　原本就在万神殿辉煌的灯火中熠熠生辉的白银亮起了炽白的光芒，汹涌的魔力向法阵中涌去，塞内卡见状喊道：“陛下，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快从法阵中离开！”

　　尼禄呆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快步跑出法阵。

　　下一刻，金黄色的灵子在法阵中自下而上的聚拢，勾勒出了一个黑色微卷短发男性的身姿。

　　他穿着合体的金色青铜铠甲，暴露在外的的双臂双腿健壮有力，然而明明是充满力量感的身躯，但是，结合他那张能让无论男女都怦然心动的脸，却只能让人联想到【美】。

　　他毫无疑问是罗马人。

　　但是，他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都得知了答案。

　　因为，他的形象被雕刻在罗马帝国的各个角落，他的故事从不列颠尼亚到叙利亚，从埃及、阿非利加到潘诺尼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不是皇帝的皇帝，罗马共和国的独裁官，高卢的征服者。

　　所有女人的男人，所有男人的女人。

　　他见到尼禄之后，露出了被惊艳到的表情，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等失礼之后，向她躬下身躯：“骑之英灵，盖乌斯·尤里乌斯·恺撒。应召唤而来，我万分荣幸，能够效忠于世界上最为美丽的皇帝。”

　　————

　　在现英吉利海峡，间隔了欧洲大陆与不列颠尼亚行省的海湾的南岸，比利时高卢行省也迎来了一个……

　　不，应该说是一群……

　　如此说，还是过于低估了这些不速之客的数量与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