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莱斯利格林
卫宫士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现在这个地方,还是有点危险的。”
说完这句在魔力洪流下显得异常有说服力的警告,卫宫士郎转身向南方走去。
“……罗玛尼,查到他的资料了么?用的是真名么?”玛丽低声问道。
“在魔术协会的资料库查到了可能是他父辈的人。”
“卫宫矩贤,是魔术协会的封印指定。在生前一直在逃避魔术协会的追捕。原本的家传魔术是操纵体内的时间的魔术,由第四代卫宫矩贤发展到可以被封印指定的地步。”
“最终,他在试图进行死徒化试验时出现了事故,被教会的代行者和魔术协会的追捕者击杀。”
“其子卫宫切嗣在其养母娜塔莉亚·卡明斯基的交涉下继承了20%的魔术刻印。此后似乎一直在担任赏金猎人的工作,有‘魔术师杀手’之称。他的魔术表现为可以加快自己的新陈代谢,让自己以常速两倍乃至更快的速度行动。”
“所长,刚刚在卫宫士郎念完咒文之后……侦测到他的新陈代谢确实出现了暴涨。从这一层表面看,他至少是个很熟悉卫宫家族的人。卫宫切嗣的行踪和当前状况一直成谜,04年的话他应该是39岁,卫宫士郎的年龄感觉起码有二十多岁,年龄上看,不太可能是卫宫切嗣的儿子。但也有可能是收养的继子。”
“不能排除是猎杀了卫宫切嗣夺走了魔术刻印的可能啊。”
奥尔加玛丽下意识地咬起了手指。
“小玛丽,考虑周全到没有必要的程度的话,就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了。”
达芬奇挤开了罗曼,坐到了主控前:“刚才我以为能量读数器坏了,所以那个青年出现的时候没有报告,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遍,运行一切正常。”
达芬奇露出了恶作剧一样的笑容“让我告诉你们刚才的传感器传回来的结果吧:他毫无疑问是普通的人类,而非灵子组成的从者,但是魔力指数是最顶级的从者级别,换而言之,他就是如同是一个活着的神代魔术师,如果他想杀你们的话,你们早就死了。”
“至少,他现在没有打算杀你们。所以在他决定对你们动手之前,你们都是安全的。”
卫宫士郎的所谓临时避难点是所处地势较高的宅邸。如果是完好状态下,是只从外表看就能被认为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的宅院。但现在也被大火烧得破破烂烂,曾经藏匿在人群之外的大宅如今连大门都已经破烂,如果没有被人用各种明显是家具残骸的东西封堵了各个破损的话,说不定现在的远坂邸也和其他建筑一样也是一片四处漏风的废墟罢了。
“这里……是冬木市的灵脉汇聚之地啊!哦哦,资料显示,这里是管理冬木市的魔术师家族远坂家的宅邸,难怪这么有这么强的灵脉!”
“玛修,等会征求卫宫先生的同意之后,大概就可以用你的盾牌建立传送阵了,虽然迦勒底剩余的物资已经很紧张了,但是也一定会优先供给你们。”
“是!医生。”
就在说话的当口,一行人已经到了远坂邸的门口。正当藤丸立香打算向里面迈腿,卫宫士郎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们。
“……?怎么了嘛,卫宫先生?”
卫宫士郎转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打算走一个据点的正门啊。一般来说这里毫无疑问是防守最森严的地方吧?”
卫宫士郎显然没有打算给一行人演示陷阱的打算,他走到宅邸旁的高墙边,魔力灌注双腿,直接跳了进去。
毫无魔力的藤丸立香和贵族出身的魔术师奥尔加玛丽呆了一下。
“哎?”
第六章 壁炉前的谈话(重修)
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无论如何也是继承时钟塔君主之名的魔术师,自然不可能连强化魔术这种最基础的魔术都不会,倒是藤丸立香那纤细苗条的身体,怎么看都不是能轻易翻过远坂邸数米高墙的运动型少女。最终还是玛修抱着她的御主翻过了高墙。
看到了三人都安全落地,卫宫士郎才示意他们跟上,带着他们向着宅邸内走去。
他边走边说:
“我也是听你们聊到才知道这座宅邸的主人是个魔术师,不过,不管之前这里住着什么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这里过去或许是魔术师工房,有着工房结界什么的吧。但是,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空宅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
“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一下,我还是有一个同伴在这里。虽然算得上是一个英雄豪杰,不过面对女性就会像饥饿无比的鬣狗一样扑上来,还是多加小心比较好。”
卫宫的声音虽然有刻意地压低,但是显然对从者来说还是不够。他所说的同伴轻而易举地就听到了他的话声。
迦勒底一行人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到了罗曼的示警:“在远坂邸内出现了灵基反应!这个读数是……caster!
带着些许野性的声音立刻就从屋内响了起来:
“一个拿刀到处斩人的怪法师,刚刚从险境里归来,就开始对自己的同伴用那刀剑一样无情的利口大放厥词,真是让我伤透了心啊。每天说话就好像我是曾经用枪贯穿过你的心脏的仇人一样。”
穿着蓝色长袍,一副德鲁伊装扮的蓝发精壮男性。比卫宫士郎高了几公分,拿着长杖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张口,卫宫士郎的示警就被证明是一字不差。
他脸上的表情本就有些戏谑,当看到迦勒底一行的三名少女时,更不禁吹了声口哨:“哎呀,卫宫小哥出去追杀一个女从者,居然捡到了三个质量这么高的美人作为战利品么?难不成小哥你的女人缘比我好很多?”
卫宫士郎竖起了第一根手指。
“第一,这三位只是我偶然遇上的。并不是什么战利品,更没有什么胜利者对战利品的支配权。”
“第二,在下虽然不算什么言出必行之辈,需要反思自己言行的是你自己。”
“第三,要说奇怪,一个用着卢恩符文的德鲁伊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之后,卫宫士郎啪地一声拍掉库丘林向玛修伸过去的咸猪手。随后转身对着三人,指向内屋:“远坂邸的浴室在一楼内侧,虽然之前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但我努力一番之后,现在还是用很笨拙的办法恢复了正常运转,热水还是有的。如果不想今天就发烧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快点吧。我都听到了,换洗衣物应该可以从迦勒底传送过来吧?”
“咦……?热水?在这种环境下还有水么?”藤丸立香拧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惊讶地问道。
“问这么多做什么,快点去,你现在是迦勒底最后一个御主了,你的身体已经不止归属于你自己了!”
奥尔加玛丽连推带搡地把藤丸立香和玛修推进浴室,才向库丘林问候道:“你是从者caster吗?我是人力存续保障机构的所长,前时钟塔天体科君主之女,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刚才那两个小女孩是迦勒底的48号御主,藤丸立香和盾之从者,玛修·基列莱特。我们是为了来这里解决这个特异点的扭曲,拯救人理而来的。”
库丘林听着奥尔加玛丽的话,和貌似无意地挡在他身前的姿态,自然明白奥尔加玛丽在警惕什么,他有些不甘心地看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卫宫士郎和浑身湿漉漉如同落汤鸡一样还是站在她面前的魔术师少女,无奈地捂住了脸。“好吧好吧,你们不会打算在大门口讨论吧,这个宅子里还是有客厅的。”
自然,当库丘林的某个阴暗想法落空之后,正式的作战会议还是要等小姐们收拾完毕之后再说。
虽然外界的大雨和余烬让人对室外的季节有所误解,但此时其实是冬天。
但是即便大雨倾盆,在雨水中的感觉,也仿佛只是在炎夏中淋湿一样。
火焰看似熄灭,但是只要大雨稍歇,冬木又会变成一片火海。
之前,卫宫士郎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整个远坂邸隔离出火海时,室内的温度却在明显地下降。他和库丘林都不怕这区区几度的低温,但是让刚刚洗完澡的几位受冻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于是客厅的壁炉熊熊燃烧,让整个远坂邸都温暖了起来。
……
达芬奇摆弄着仪器,咕哝着:“嚯……真是奢侈的壁炉,卢恩符文,以及完全陌生的魔力使用形式在维持着火焰燃烧,严格来说,里面那团跳动的与其说是高温等离子态,还不如说完全是在用魔力放热的术式,那个自称法师的卫宫士郎确实用的是现有已知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魔术呢。”
罗马尼想了想,问道:“达芬奇小姐,那个卫宫士郎要求传送过来的那个铁叉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不敢说,”达芬奇答道。“根据检测结果来看,那个铁叉上面被酸蚀绘制了一些符号,铁叉之前在不断地发出一些微弱的波动,但随着时间越来越弱,现在已经不发出波动了,或者说,与其说是没有波动了,还不如说是发出的波动与迦勒底完全调谐了吧。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再说……”
“再说铁叉都已经送还给他了。”罗马尼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卫宫士郎太神秘了,但要说他是针对迦勒底的敌人也不太可能,迦勒底只是个受联合国资助,能被随时关停的机构,会需要这种能独立传送到特异点的接近魔法使级别的人来针对么?”
在迦勒底管制室的谈话,正远在冬木市的三人组也在听着。
奥尔加玛丽不自觉得咬着手指:“现在的问题是,不管卫宫士郎和caster有没有其他打算,我们都没得选择。在冬木市目前我们遇到的两个没有敌意的存在只有这两个,其他的见到我们就立刻发动攻击……”
玛丽转头问道:“玛修,你对你身体里那个英灵的力量掌握得怎么样了?”
玛修摇了摇头:“那位英灵只是治愈了我的身体就彻底离开,现在我可能只有身体素质和基本的武艺继承了下来,他的大部分特殊能力还有最重要的宝具真名,我现在都记不起来……”
玛丽叹了口气:“哎,拟似从者的融合进行得如此仓促,难怪完成度这么低。”
现在我们就不得不在几乎没有谈判的底牌的情况下上谈判桌了。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好了,打起精神来,不管谈判的结果如何,至少不能在一开始就放低姿态,丢了气势的话,不会有人同情你们,只会让别人对你们更加穷追猛打!”
等到迦勒底三人进入客厅时,脱离了之前被淋得狼狈不堪的的落汤鸡形象。库丘林刚想吹声口哨,就又被卫宫士郎瞪了回去,于是只能悻悻地端正坐好。
五人围坐在茶几旁边,卫宫士郎和库丘林坐在一侧沙发的两端,而迦勒底三人则是奥尔加玛丽坐在正中。
双方于是开始了正式的情报交换。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真名是库丘林,在此以caster的职介现界。这里确实发生了圣杯战争。七个御主和七个英灵的投影彼此厮杀来争夺万能的许愿机,但是这场圣杯战争没多久就出了问题。整个城市一夜之间就被大火吞噬,所有人类包括七个御主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从者。然后saber就开始挑起战斗,将其他从者一个个斩杀,现如今只留下我一个幸存……”
“等……等一下!”藤丸立香忍不住提问道“所有人类都消失不见了,那卫宫先生呢?他不是你的御主么?”
“两个我都是例外。”卫宫士郎答道:“我确实是冬木长大的本地人,但是却是在大火将这里烧毁之后才因为个人原因来到这里的,另外,同样因为个人原因,我和其他存在签订的所有魔法约定都是不存在实际上的魔法效力的,所以我们只能算暂时的战友,并无主从关系。”
“说不定正是因为你是冬木市本地人才能在这里闲逛啊。”库丘林调笑道:“一般来说,像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乱入者早就被时空给排挤出去了吧。”
“谁知道呢,我不喜欢对未知的事情下猜测。”
库丘林延续了话题:“在五个从者被斩杀之后,他们又离奇地复活了,其中四个都受saber的驱使,只有berserker独自在森林里游荡。那些走狗们带着那些奇怪的魔术造物一直在整个城市里游荡,我在躲避他们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卫宫小哥,我们两个一拍即合,准备解决saber,之前我们已经击倒了assassin,rider。卫宫小哥刚刚击倒了lancer……如果berserker还是安安稳稳的话,我们只需要去圆藏山击倒saber和archer,这场圣杯战争应该就结束了,特异点应该也结束了。”
卫宫士郎等他说完,才质疑道:“我们今天分兵出去,你去偷袭一直在新都大厦上伺机而动的archer,原来失手了?我还以为那道斩击是对你的报复!”
库丘林咳嗽了一下:“哎呀,我以为saber对archer是和其他影从者一样的态度,没想到archer居然和saber还有秘密联系方式,能让saber专门发动宝具来掩护他撤离,而且archer确实战术很狡猾,我又要省着些魔力战斗,狙杀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卫宫士郎也没有穷追猛打,提出了下一个问题:“caster,你现在应该近距离面对过saber的宝具了,你感想如何,宝具战能获胜么?”
“当然是不能!”caster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那可是亚瑟王的至宝,人类中最强的圣剑Excalibur!如果我用枪兵的职介现界,在一对一的状态下靠我的Gae Bolg尚有胜算,作为caster被克制得实在是太惨,我和她对战完全没有胜算。”
卫宫士郎点了点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惜我当时离那道斩击实在是太远,没能试试我的防护法术能不能对saber的圣剑起效。”
“你现在的口气真像那些被saber砍翻的御主死前说的话。”
库丘林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卫宫士郎也不生气,只是回答道:“确实如此,但是不试试终究是不知道的。”
奥尔加玛丽忍不住插嘴道:“等下,你们说,saber的真名是亚瑟王?不列颠传说中的骑士王?”
库丘林点了点头:“没错,或许只是一道强大的斩击还能想到许多可能,不过我也看到过那位骑士王解放了隐藏剑身的结界,露出了那把黄金之剑的情形,哼,不管怎么说,只要见到那把剑真身的人都不可能会认错。”
“这样的话,压力就确实很大了。”红发自称法师的怪人叹息着摇了摇头。
奥尔加玛丽沉思了一下。
“这样的话,你们需要的是战力吧。”她说道。
“玛修虽然还是个不成熟的从者,但是防御面应该仍然要比你们两位都要擅长,足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可以视为战力。”
“而caster先生,你现在还没有御主,应该是还是有魔力上的压力的吧?我们迦勒底采用的魔力供给方式是魔术与科技的结合体而非让御主自体供给,只要你和藤丸立香签订主从契约,虽然说不可能与你获得圣杯后几乎无限的魔力,但是给予你可以自由战斗的魔力供应是足够的。以此作为条件,希望你竭力帮助我们解决这个特异点。”
“哦,不错的条件嘛。”库丘林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卫宫先生,这是你委托我们送到迦勒底的铁叉。”
奥尔加玛丽将那个如同乐器的音叉一样的怪异物递了过去。
卫宫士郎伸手接过,说道:“就不需要考虑如何说服我的问题了。接受陌生魔术师的物品并依约返还,足以表现出你们的诚意了。不论出于何种立场,我都会全力以赴。”
“那么,接下来就是战略问题了。”
库丘林闻言顿时忍不住仰躺在沙发上。
“啊——你还在惦记你那个一定要先解决berserker的战略?”
第七章 守护的心愿(重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谈到战略问题的时候,红发青年的情绪就外显了很多。
他轻诵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咒文,右手一挥,茶几上就浮现出了一片虚影,构成了一个冬木市的沙盘地图。
“诸位请看。这个地图在迦勒底应该也是查得到的。”
“现在我们在的远坂邸在冬木的南方,柳洞寺在冬木市西侧的圆藏山上,偏偏berserker一直游荡的爱因兹贝伦堡夹在两者中间。”卫宫士郎手指轻点,在地图上的三个地点高亮了起来。
“另外的四个从者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削弱,也失去了宝具,但是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都受saber驱使。berserker存在因为他的强大实力而不受控制的可能,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是伪装呢?退一步讲,saber或许不能长时间驱使berserker,但如果她能短时间内驱使呢?”
卫宫士郎摇了摇头:“现在我们即便只面对saber,都想不出来能百分百攻略她那把圣剑的办法。如果我们和saber接战的时候,当我们前往圆藏山,与saber决战的时候,berserker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呢?”
库丘林苦恼的晃了晃手杖:“只说这么做的理由而不说反对这么做的理由,可太狡猾了,我们放着berserker不管都有可能无法击败saber,不过那个berserker可不是好相与的。如果我们出现了战损怎么办?你是打算拖着重伤之躯去和saber对决?我倒是无所谓哦。”
很显然这次争论并非第一次出现了。只不过之前这种争论都被优先级更高的目标:先讨伐一定要讨伐的其他saber方从者,将berserker放在最后讨论。但显然到底是否要进攻berserker这个议题,两人此刻显然争执不下。
“请交给我吧!”玛修突然站起身来。
“芙?”芙芙站在玛修的肩膀上,疑惑地歪了歪头。
“我的职业是shielder,是最适合前卫的职介,两位一个是wizard(法师)一个是caster,其实都不适合和berserker正面交战,但是如果交给我来的话,卫宫先生和caster先生就能专心应对berserker了吧?”
红发青年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这种情况下,由专业的人来负责专业的内容。基列莱特小姐,你也是从者吧?你的宝具是什么?应该是防御面的宝具吧?”
“我……”刚刚还颇有气势的玛修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去。“我刚刚成为从者,所以目前还不知道宝具的真名……”
“哈?”库丘林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发言,顿时一脸疑惑:“不不不,你是搞错了什么吧?作为从者,宝具和从者的存在本身就是绑定的。或许有什么弱小的从者连宝具本身都没有,但既然有宝具,不知道自己宝具真名,这个说法,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玛修的声音变得更小了。
“但……但我确实无法释放宝具。可能因为我是个不合格的从者的缘故吧……”
藤丸立香看到玛修渐渐失去自信,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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