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卫宫士郎，降临迦勒底 第99章

　　“嚯嚯，这可是小奥尔加玛丽的本行。你们先继续探查好了，我去把小玛丽叫起来加班。”

　　“达芬奇亲。”藤丸立香慌忙摇了摇手：“没有这个必要的吧？所长的两天值班时间刚刚结束，现在正是熟睡的时候吧？而且今天凌晨不是还发生了……那件事情么？我觉得现在没必要为了这种不紧急的事情把她叫起来……”

　　“哎呀，小立香，你和小玛丽认识才几个星期，根本不了解她实际上的性格。她是那种靠盛气凌人掩饰自卑的笨蛋。有的魔术师会因为被打扰而积怨在心，但是阿尼姆斯菲亚君主却是相反——如果你真的对她畏之如虎，她会在心里胡思乱想自怨自艾，如果你不带功利之心地找她帮忙，哪怕是她会因此困扰，她确实可能表面上不高兴，心里却反而会因为自己才能被认可而欢呼雀跃啊。”

　　玛修呆了一下：“……哎？所长原来是这种人么？所长一直都对我视而不见，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说到这，她意识到了御主口中的某句话，今天凌晨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当时在和弗兰小姐交谈，完全不知道。”

　　达芬奇的影像露出一个如同从油画上走下来的标准笑容。

　　“简而言之，就是奥尔加玛丽小姐终于找到了她那套握把松动的茶具，虽然很不幸是在她被突然泼在她身上的红茶吓得手忙脚乱的时候，但总算是再也不需要为此忧心忡忡啦。”

　　“……达芬奇小姐，您是在说谜语么？还是说所长真的有一套质量不佳的茶具？”

　　“哼哼哼，这种事情可说不好啊。”

　　一层的探索告一段落，但是却没有找到书房和卧室这两个理应至关重要的房间。那可以想象，它们都是位于地下室了。

　　从一层通往地下的洞口的构造与通往顶层的通路的构造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说，脚蹬着倾斜的竖梯向上攀爬已经是对人类心理素质的不小考验的话，那向下爬，就毫无疑问是对一个人的臂力和核心力量的极大考验。就连阿拉什在从上层向下的时候都选择是直接一跃而下，而非挑战自己的双臂力量和核心力量。

　　天花板是上凸的，尚可以用竖梯爬上去。

　　——那么问题来了，一层的地板是下凹的，【瓦内特】平时都是怎么在这两层之间同行的？莫非是放弃了奇怪的曲线执念么？

　　藤丸立香看了一眼那个通向地下层的洞口。那里距离地下层的地板大约有三米，是个正常的高度。

　　然后，在洞口的正下方，是高耸的稻草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就连扶梯都不存在。

　　“嘶……”藤丸立香倒吸一口凉气。

　　很显然，这位【约翰·瓦内特】，不是真正的天才，就是彻底的疯子，要么就是外星人。

三十 超越时间之影

　　地下层，显然就是完全属于真实身份尚完全笼罩在迷雾之中的【约翰·瓦内特】的私人场所。恐怕大部分客人都没有顺着这个洞口跳到草垛上的勇气。

　　同样的，藤丸立香也没有。

　　藤丸立香从阿拉什的臂弯里跳到地板上，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好消息是草垛就是单纯的草垛，并没有在里面放上草叉之类的杀伤武器。

　　坏消息是。

　　她抬头望了一眼。

　　直径两米的洞口高悬在距离她头顶接近两米的弧状天花板上。

　　——那要怎么上去呢？虽然稻草垛的厚度已经算不错，但是想要站在松软的草垛上一跃而起，已经超出吉尼斯纪录了吧？

　　“我猜，这位瓦内特先生是一直走那边的哦。”

　　一如既往，藤丸立香的心声对阿拉什而言是完全透明的。于他而言，在心中想与说出口并无差别。

　　阿拉什直接回答了藤丸立香尚未问出口的话，手指指向了他们所在走廊的尽头的一个一人高的小门。

　　“那扇门后是有个走廊，从那里可以通过一个竖梯爬上后花园的小屋。而且走廊的尽头甚至开了一条通向下水道的路。”

　　“亨利·杰基尔先生说得对，如果他约翰·瓦内特试图推广的建筑都是这种风格的话，在他声名鹊起之前，肯定会先一步进入精神病院的。”

　　到了这个地步，即便玛修也不得不认可藤丸立香的结论了。

　　“——我倒是有种不同的看法，三位。”

　　达芬奇的影像在半空中显现，蹲在了地上，仿佛她真的是用影像的眼睛在观察一样：“或许，我猜测，这个地下室或许并非是和上层一样是被新建出来的或者被装潢出来的，而是早就已然建好的。首先就是地面的弧度非常不明显，不，与其说是弧度，还不如说是地面上的木板因为湿度而产生的弯曲吧？而且这个地下层的弧度也是用粗糙的填塞石膏来完成的。”

　　“也就是说，我们来对地方了吧。”

　　这整栋建筑，都透着将人类的常识完全抛之脑后，完全基于设计者对曲线的执念而成立，最多掺杂了少许对物理定律不情不愿的妥协。

　　而地下层，看起来是希望最大的的突破口。”

　　“其实还不止，这栋建筑的外壁厚得惊人，恐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就是近乎用于军事用途，以能够挡住炸弹爆破为目标来设计的吧。”

　　以阿拉什的这句话为背景音，地下层探查正式开始。

　　最靠近她们三人的房间，是一个只能用【工房】这两个字来形容的地方。

　　虽然已经逐渐进入电气时代的全盛期，但是这间工房中一切都有着近乎蒸汽朋克的风格，如果要说的话，反而和达芬奇的魔术工坊更为接近：房间中的一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件——金属板、齿轮、铁丝、铁条以及各式各样的加工工具——焊枪、台钳、电钻——，最后是各种看不出来是否是成品还是半成品的组件。

　　更多数的，还是以藤丸立香的理工知识完全无法说出口的各式物品。

　　“咦……这里东西，很有趣嘛。”

　　从不放弃任何可以表现机会的达芬奇的蓝色影像在这个房间游荡起来：“你们可能并不擅长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没有意识到这里有多么违和……要我说的话，这里就好像是一个顶级的工匠发了疯，在保留了所有的加工技能的同时却开始遵循某种完全臆想出来的或者说错乱的制造原则来搞出来的东西。”

　　达芬奇的影像停留在一个显然能够容纳一个人的铁笼之前。

　　——不，或者换种说法，就是那种能在本世纪科学发展如火如荼的早期，搞出来各种噱头来要各国科学院的经费的产物。不过即便是这种级别的东西，老实说也远远超出建筑系的知识范围了。【瓦内特】身上有秘密应该是确凿无疑的。”

　　玛修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在铁笼的底部仔细观察了一下。

　　那里有着一些面积大约与足印相当的尘土。

　　“阿拉什先生，你能辨认一下这些尘土的痕迹么？”

　　弓之英灵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和这里后花园的土质是一样的，而且在这一层，只有这一种尘土。”

　　虽然阿拉什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但是一行人也能明白。

　　——这是【瓦内特】的痕迹。

　　同样的证据，还有在这个铁笼上的唯一一个开关上印下的指纹。更值得一提的是，从指纹的方向来看，他应该是站在这个铁笼之中的时候按下的开关——或者说启动按钮。

　　达芬奇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个【瓦内特】曾经站进这个铁笼之中，然后按下了开关？但是从我这边来看，这个铁笼如果是某种装置的话，显然应该是简陋，粗犷，极度不完整的，根本不可能可以正常运转的才对。”

　　她捏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只能答道：“……或许，是某种用行动完成的心理暗示吧。如果约翰·瓦内特还活着的话，我认为可以考虑把他强行放进去然后按下开关，这样的话我们就能遇到那个在这里活动了数年的【瓦内特】了。”

　　藤丸立香听到达芬奇的评语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前的两个凹槽，其中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凹槽则还放着一台黄铜制作的，像是早期照相机一样的东西：“所以，那达芬奇亲，这座工房的东西都是不能用的废品么？包括这台照相机？”

　　“如果不是他们的科技水平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的话，我可以给出答案：【是的】。哦对了，我可以保证，如果你的手指按下那个按钮的话，这台机器爆炸的可能性远远大于作为照相机正常运转的可能性。”

　　于是，藤丸立香只能沮丧地将她的手指从一台疑似无线电台又或者打印机的机器上移开。

　　这种异常感，还同样持续到了中间的书房。

　　书房却非常非常的普通——几个宽大得惊人的书柜和普通的书桌，以及各种文具，就是这间书房的全部。

　　——不过，书房中并没有各种故事中喜闻乐见的日记。她们没有机会通过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了解这个人的全部历程。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瓦内特】有打算留下什么东西告知后来者的话，就没必要要求瓦内特将信件焚毁了。

　　如果他曾经写过除了那封信件之外的任何东西，他也一定已经将这些创作物品提前付之一炬——阿拉什表示，在他的卧室之中确实存在一个壁炉——在这个有一半面积位于地下的住宅中，无论【约翰·瓦内特】做出任何事情，都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之后，只需要将这些灰烬找机会倒入密斯卡托尼克河中即可。

　　藤丸立香将手中的文件原样放回书柜。这些东西她都已经在图书馆里看过了，简而言之，就是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出版世界不久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杂志。这位【瓦内特】似乎是对当前时代的所有信息都很感兴趣。

　　——说起来这个特异点里翻资料翻的也太频繁了一些吧。

　　“火车路线表，旅游广告……这位【瓦内特】先生好像很喜欢旅游呢。”玛修那边也对这边的资料有所收获。【瓦内特】虽然没有留下有关他行动的详细轨迹的记录，但是显然他本人是个非常喜欢在书籍上留下批注和标记的人，因而从书房中的资料上他们还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并通过其上的标注来猜测这位主人的偏好。

　　当前时代的一切，前沿的科学发展，以及考古学，都是这位【瓦内特】先生的心头之好。

　　——但是，没有有关本该是他本专业的建筑系内容。

　　藤丸立香翻书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她扬了扬眉毛。

　　她对着阿拉什挥了挥手：“阿拉什先生，能帮我拿一下堆在书柜上方的那些书么？”

　　阿拉什自然不会反对，以他的身高也足以轻松将那些书堆搬运下来。很显然的，这里是整个书柜最难以被碰触的地方，几乎所有被放在这个位置的书籍们几乎都可以确定，都再无出头之日。

　　——它们离开书柜之顶时，带起的厚厚灰尘也验证了这一点。

　　“御主，这堆书至少有几年没有动过了。”

　　藤丸立香回应以高昂的欢悦：“嗯嗯，要的就是这一点！”

　　书桌上的柜子的文件整体上以时间顺序排列，因而给藤丸立香帮了不小的忙。

　　——她毫不客气地抽出了这些没有被放入冷宫中的文件中最古老的那一批。

　　“玛修，阿拉什，达芬奇亲，我有一个猜想！”

　　藤丸立香小心翼翼地拿起书桌上那批书籍中可能是最早进入这堆书中的那一本。

　　她得意洋洋地对着两个人晃了晃。

　　——那是一本《英语入门基础》。

　　在这本书上，满是用陌生的曲线象形符号和其他语言写的奇怪标注。更引人惊讶的是，这位【瓦内特】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似乎就连使用笔都十分笨拙，就好像是刚刚开始用笔没有多久的。

　　更惊人的，是这位【瓦内特】先生的进步速度——几乎在翻完那一本《英语入门基础》之后，他使用的英语就变得流畅而优雅，甚至他几乎马不停蹄地去学习崭新的语言。同样以骇人听闻的进度迅速从一无所知进步到了母语者的写作水平。

　　——而另一边，那些从书柜的最上方取下来那些的则是一堆建筑学的书籍与手写的建筑学考察笔记，所有手绘图片哪怕只是用最普通的笔都如同用尺规所作——又或者作者真的在画图的时候用了尺规。所有标注与文字都用的是典型的美式英语。那些写了日期的笔记，哪怕最晚最晚，也比在书桌上的那一批更早。

　　“……呼。”即便是一向沉稳的阿拉什面对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也不禁轻轻吸了口气：“——这可真是，在这个世界的黑暗角落，还有这样的事在悄悄发生啊——！”

　　很显然，这几乎不可能是双重人格。一个崭新的人格如果说忘记知识尚在理解范围之内，但是如果连如何用笔都忘记，显然是天方夜谭。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而且还可以如此轻易地置换一个人的精神数年之久，同时还能够按照他的心愿随意再次完成切换。”在如此明确的证据面前，即便达芬奇也不禁喟然长叹：“在我们还在为自己的历史的延续而拼死斗争的时候，已经有外星人可以轻易超越空间了么……”

　　但是，不论外星人有何等的知识与伟力，也与此刻的人类无关。

　　在将所有文件归位之后，就只剩下了与书房通过一道门直接连通的卧室。

　　与书房相比，这里就简单得多了。

　　一张单人床，被褥，壁炉，电灯和一个放了一些最近的报纸的小书桌，书桌上还有一些文具，或许【瓦内特】就是在这个书桌上写下了留给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最后一封信。要说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有一个疑似潜望镜的装置，可以从这里看到周围的大街的状况。

　　藤丸立香默默地凑到了壁炉前。

　　那里面有一堆漆黑的灰烬。

　　它们均匀地摊在壁炉之内，显然这间的主人还用火钳

　　阿拉什走到壁炉旁，用千里眼精准地找到了灰烬仅剩的痕迹。

　　藤丸立香从阿拉什的手中接过了还散发着焦糊味的最后成果。

　　那是一小片只有小拇指指甲大小的三角形白色纸屑。

　　藤丸立香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中。

　　虽然早已预料，但是果然还是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红发青年沉静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请问我和阿尔托莉雅来晚了么？抱歉，睡得时间有些久了。”

　　当这个声音进入藤丸立香的耳朵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如果要说，在这个房屋真的有什么发现的话，那其实除了发现【瓦内特】真的是个外星人之外，一无所获。如果还有一个人有可能改变这个结果的话……

　　她猛地转过身，把怀里的纸屑递到卫宫士郎眼前过去：“哆啦a梦，帮帮我！”

　　“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

　　距离上次悬赏统计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现在差不多该统计一下了。也希望大家更努力地支持本书！虽然有时候每天写四千字，但那是作者自己为了叙事节奏多写的，就不算在加更里了。

　　再发一遍悬赏加更规则如下。

　　100月票一更 1000推荐票一更 1000打赏一更 50刀片一更

　　2022/01/01 月票：502 推荐票14109 打赏 17268 刀片278

　　2021/12/01数据：月票429 推荐票 12543 打赏15080 刀片 239。

　　暂时统计推荐票一更 打赏二更

　　本次截止到1/2的零点开始，我会再统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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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票508 推荐票14164 打赏17268 刀片286

　　那就是没有新更 一月加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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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作者在四处征询了第一次写的小黄文的感想，收集到意见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