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说起来，之前问他们枫丹科学院的情况一直遮遮掩掩的，招揽人才也就给了份名单，其中大多数目标居然还居住在灰河与梅洛彼得堡内。
再想想后面剧情里被炸上天的枫丹科学院。
枫丹科学院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
第29章 枫丹科学院的变故
借着一起外出视察的机会，江明向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次倒是没有再遮遮掩掩了，据他们自己所说，海科院这边过得很好，大家关系都很亲密，没有掩盖的意义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来稻妻并不是自愿的前来工作。
而是被流放。
枫丹科学院的内部争斗由来已久，只是，随着贵族势力的暗中介入，在锁国令前不久，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矛盾的导火索是对始基矿的开发。
因为研究一直不顺利，就打算放弃深入研究，直接想办法应用。
而对应的是稳健派，他们主张安全第一，应该要先深入研究透彻，将未知变为已知，掌握这种力量，然后再开始应用。
双方的矛盾就此展开，然后逐渐累积起来。
后来，激进派争取到了枫丹贵族势力的支持。
贵族们支持的理由也很简单：这项技术早一天投入使用，他们就可以早一天谋取暴利。
在贵族势力介入以后，稳健派的力量急转直下，部分掌握着话语权的稳健派高级研究员不是被关进梅洛彼得堡，就是莫名的自杀或者意外死亡。
而剩下的他们这些人，要么自愿外派，离开枫丹；要么就入住梅洛彼得堡，出来后失去身份，直奔灰河。
还有一小部分人干脆放弃了枫丹科学院的工作，辞职了。
好家伙，江明直呼好家伙。
又一出昭和分子掌权的戏码。
不清不楚的就敢直接拿来用！
江明联想到原神的剧情，大致就知道后续的发展了。
激进的科学实验最后发生了意外，枫丹科学院直接被炸上天了。
而且是物理意义上的上天。
研究员们大多也在意外中被炸死，连带着巡轨船的线路也被炸断一条。
只能说，人不作，就不会死。
但是这些在内部斗争中失利的研究员，此时就便宜了江明。
都住到灰河这地方了，想来邀请他们加入海科院，总不会还被拒绝的吧？
这些内容并不只有江明一个人听到。
随行的教令院学者一并了解到了这些情况。
学者们对此很震惊。
“你们枫丹人，玩的这么花的吗？贵族居然可以干涉研究院的运转？还可以干涉科学研究？”
真的，在他们须弥，和枫丹科学院性质类似的教令院就是最高权力机构。
向来只有学者干涉其他机构运转，还没有哪个其他的什么机构敢来干涉学者的研究。
就算是风纪官，那也是学者内部自查。
几名枫丹人表现稀疏平常。
“用璃月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姐，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能同须弥一样，由学者主政。再者，教令院也不能完全没有这些事情吧？”
“说起来，即使是现在的海科院，不也是由珊瑚宫来主导的吗？目前来看，这不是也很不错嘛。”
须弥学者瞳孔地震。
好像是这样的？
海科院的院长江明，好像还在珊瑚宫担任了一堆职务来着。
由官僚机构来主导的研究，也能这么顺畅吗？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人，在于能否维持住美好的初心。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是怀着美好愿望而建立的机构，可能，也会有所改变吧。”
几个枫丹人回忆起了初建时的枫丹科学院。
“当年那个年代，人们为了探索世界的未知聚集在一起，为了推进枫丹的发展齐聚在枫丹科学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斥着论文吸血虫，充斥着无处不在的复杂流程与臃肿的官僚系统。
老实说，我直到来到了这里，我才发觉，没有科研成果就是重罪是一件多么不合理的事情。”
每一个枫丹的研究员，在学生时代也就能接触到枫丹科学院运作的流程了。
他们也习惯了。
领取了科研经费但是如果没有研究成果就是重罪，最高可能判处死刑。
讽刺的是，枫丹的连环杀人凶手都不见得能被判处死刑。
回想起这个细节，江明又联想到了枫丹科学院现在激进分子掌权的现状。
能有这么个规定，难怪。
江明这边倒是恰好相反。
江明一直在给目前海科院的研究人员们灌输的理念就是，科研这东西，砸进去多少钱听不着个响都正常。
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他妈。
干就完了。
如果拿了钱就一定得出成果，不容许失败的可能，那估计地球上连个电灯泡都还没有。
审计的流程重点在于经费有没有用于研发，有没有被挪用，而不是唯成果论，成果最多作为评审的一项指标。
程序正义与结果正义并存的路子，令这些枫丹的研究员们大开眼界。
但回过味来，他们觉得，好像这才是正常的，这才是科研该有的样子？
所以，那为什么我们以前一直以为，花了经费没有成果就是重罪是合情合理的呢？
几个枫丹人陷入沉思。
他们大抵是没有PUA的概念。
“诶，说起来，你们的教令院此前的情况如何？”
江明把话题引向了教令院。
须弥的剧情它是比较熟悉的，他现在很好奇阿扎尔现在已经走到哪一步了。
“诶，教令院吗？”
被问到的学者一脸懵，随后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还好吧，整体上的运转都很正常，就是生论派与因论派的两位贤者近来身体不太好，大贤者派人暂时接替了他们的工作，可能，这会已经产生了新的贤者吧。”
身体不太好？
在场的人们都看向教令院的那位学者。
“诶？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
几个枫丹人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他们在枫丹科学院这地方见识的也不算少了，尤其是在贵族势力介入科学院以后，对各种各样的手段或多或少的了解一点。
身体不好正常，但为什么是大贤者派人接替工作，而不是他们自己安排好？
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突然死了。
看起来是有隐情。
几个枫丹人对视一眼，但是没有人说出来。
而体验过剧情的江明则是比较清楚。
那是被大贤者阿扎尔给囚禁了。
看来教令院的造神计划也已经开始了。
须弥教令院这个地方，该让他怎么评价好呢？
第30章 原始的工具
不管是从游戏里，还是目前提瓦特的现实里，教令院这个地方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从来不搞应用。
一般来说，实践与认识是一对相互促进的关系。
在教令院这里，他们只搞研究，只深入认识，但是看不到什么实践的痕迹。
一边是教令院顶层有能力造神，至少是有能力参与造神了，一边是须弥过着原生态的生活体验，研究工具也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更新了。
你们研究了半天，就这？
知识作为潜在的生产力，不通过实践，是没办法转换的。
而没有先进的生产力，也就不会有先进的工具。
至少从江明的感受来看，教令院的人是没有转换的。
就像是水泥这东西，做出来了，发了篇论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么好的建筑材料，足以引发建筑学变革的材料，完全看不到应用的迹象。
这就导致，教令院的人目前还是拿着原始的工具从事先进的研究活动。
你能想象地球上的人拿着五百年前的研究设备从事现代的科学研究活动吗？
能不能突破纯看有没有运气，能出现重大的突破纯纯属于天选之子，撞了大运。
所以教令院的研究几乎完全陷入停滞。
在过去，因为大慈树王的存在，这一个体系是可以运转的。
神明，特别是像大慈树王这样与世界树直连的神明，拥有着远超人类的智慧与经验。
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通过神明独有的方式，完成了实践的工作，使得教令院的研究体系得以高速运转。
后来大慈树王无了。
这个体系也就直接成个真·半残，运作不能了。
教令院的人在几百年来也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
嗯，倒是不能说教令院的人不行，地球上几千年来也没有发现这玩意，一直到近代，马恩才发现这个关系。
他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发现这个问题。
而且教令院的人还有神明这个现成可行的方案引导，他们就更不会去探究这重关系了，而是着力于复现神明引导这一解决方案。
失去大慈树王之后，教令院第一时间想的是让纳西妲接替大慈树王的位置，继续运作这个体系。
可是他们又忽略了神明成长所需的漫长时间对于人类的不可接受性。
就在教令院高层陷入绝望之时，博士找上门来，顿时，就让他们萌生了自己造个神的想法。
总而言之，教令院的想法就是整个神上去，不管这个神是谁，他们只想要有个神来完成他们研究体系的运转。
倒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教令院造神，更大的意义可能是把神拉下了神坛，失去了其神圣性。
神不再是神，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神秘，而是可以被人工制造的工具。
江明暗自思索着教令院的种种。
他这边是不是应该写点文章什么的，把这个关系讲讲，至少是在海祇岛内部传播一下？
不过，要把魔神这类的特殊群体彻底剖析开来，纳入到唯物主义的体系里，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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