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筒子
北海川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开始回忆起今天的进展。
蒙德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技术换产量。
他们的技术虽然先进，但生产方式一直局限于手工作坊的水平，其产出也只能由少数的几个人完成，大多只能在实验室或者工坊中进行有限的制备，这导致产量长期不足，大量先进技术不能落地。
而西风骑士团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了解到了他们新的生产体系，将量产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就算是双方合作的物质基础了，双方算是一拍即合，合作共赢。
只是，按照这样的构想来的话，他们必然要把工厂与电力体系开设到蒙德来。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蒙德方面量产的需求。
只是……
北海川上回想起和法尔伽会谈时候的景象。
明明骑士团不反对甚至支持与他们合作，明明阿贝多与可莉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士，受西风骑士团的管辖，但是法尔伽就是不对他们作要求，还需要北海川上亲自去和这些人单独商谈。
对于蒙德人独特的自由，他还是不太能够理解。
但是这种独特的自由，会不会成为他们开设工厂，发展工业体系的一个阻碍？
毕竟工厂需要大量人员分工协作，出色的纪律性是刚需。
具体的细节要看他们考察的结果，只是现在的北海川上颇有些担心。
万一确实真成了阻碍，在蒙德建立不了合适的工业体系，那不就是说，西风骑士团所追求的“量产”根本不可能实现了？
到时候又要怎么收场？
北海川上把这些内容写进备忘录里，准备等后面一并寄回璃月去，问一问山上英夫这个老前辈的意见。
除了这些暂时还不构成影响的问题以外，不得不说，他们在蒙德的进展还是相当顺利的。
而另一边前往枫丹的小组就没这么走运了。
枫丹工作小组的任务目标主要被分成了三个：枫丹科学院，灰河，梅洛彼得堡。
这就是枫丹主要的人才聚集地了。
枫丹科学院就不用说了，这是研究中心。
灰河，枫丹廷的下水道，这个地方则是鱼龙混杂，里面有什么都不会的混子，有破产的商人，有工人，也有犯了事，或者得罪了人，不得已在灰河流浪的前工程师、前研究员。
当然，也有少数人，是有着一份相对体面的工作的，只是他们居住在灰河的原因就不清楚了。
而枫丹工作小组他们的目标就是把这里面愿意跟他们走的，符合他们审查标准的人才带走。
枫丹不缺人才。
对于那些犯了稍大些过错，特别是涉及到学术与经济上的过错的研究员与工程师们，他们离开梅洛彼得堡后，是少有人愿意雇佣的。
这种过错到未必是贪污或者学术造假什么的。
真干出这种事的人都还在枫丹科学院任高层职位呢。
大多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说最典型的一条：获取了研究经费之后没有取得相应成果。
由此被审判进入梅洛彼得堡，出狱后几乎完全不可能再从事研究工作。
有些人还能有一技之长，不愁混口饭吃，但更多的人嘛……
就只能流浪，最后被驱赶进入灰河了。
第123章 二选一，选哪个？
除此之外还包括梅洛彼得堡。
按照在海祇岛的原枫丹科学院研究员们的话来说，相当一部分在斗争中落败的研究员是被送入了这里。
绝大多数应该都还没有出狱。
他们得想个办法，进入梅洛彼得堡，去招人。
这也是让工作组的人大为吐槽的一个地方——为什么枫丹的人才不是在下水道就是在监狱？
吐槽归吐槽，但是他们还是分成了三组，分头行动了起来。
结果……
没有一组有所进展。
“沫茫宫那边到底给咱们通过了没有？”
“通过了，但是通过了其中一道手续。我们还得再取得17个部门同意，签署21份协议，盖35个印章才可以进入梅洛彼得堡。平均每个印章的审核通过时间大概在7-14天不等，并且必须逐个申请。”
“……”
他们上来要面对的第一件事是沫茫宫过于臃肿的官僚机构以及复杂的程序。
即使他们已经花费了一笔巨额的“律法咨询费”，也不过只是省去了他们查阅资料、整理材料的一些时间。
具体到审批上，该等多久依旧要等多久。
运气好的话，大半年以后他们就可以进入梅洛彼得堡了；运气不好的话，大概要等上一年多的时间。
而且上述能够进入梅洛彼得堡的情况都是运气好的理想情况，真运气不好了，他们的申请还有可能会被驳回。
“咱们要不犯个法吧，我偷你个钱包？”
“啊这……这合适吗？”
“通过被审判渠道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平均时间只需要3-9天，不然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快速进入梅洛彼得堡吗？”
“没有。”
两人的目光看向一旁，他们花费了大价钱聘请来的枫丹当地的律法咨询师。
“如果单纯地想要进入梅洛彼得堡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您是外国人，也有概率会被驱逐出境，如果想要恰到好处的进入梅洛彼得堡，并且过一小段时间就出来的话，您需要这么做……”
不愧是他们重金聘请的律法咨询师。
靠谱！
先前请这位律法咨询师只是为了帮他们整理材料走程序，其次是避免触犯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罪名，比如每个月前三天禁止放飞飞行物、禁止给家养宠物起名芙宁娜这类的奇怪法律，但是没想到现在还可以这么来用！
很快，在这位律法咨询师的建议下，大街上的两人欢快的打成了一团。
很快，便被一旁赶过来的警备队员强行分开并控制起来。
“老实点！”
“走！”
两人在被警备队员押走的时候还不忘向着被请来的律法咨询师告别。
“德里克先生，我们走后，就拜托您去找我们其他几位同事告知情况了，让他们在梅洛彼得堡的入口外准备一下，同时，他们会把咨询费用给您结清的。”
“怎么，你们还有同伙不成？你们在谋划些什么？等到了局子里给我老实交代！”
“不不不，我们只是想进入梅洛彼得堡而已……”
“什么？你们还想要劫狱？敢在那位公爵大人的地盘上动手脚，你们是真活的不耐烦了？”
“啊？我们没有要劫狱啊，你听我们解释……”
德里克听着愈行愈远的声音，耸了耸肩。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动想要进入梅洛彼得堡的。
那地方，绝大多数枫丹人都避之不及呢。
这年头，奇怪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咨询师而已，雇主的奇特需求，与他无关。
紧接着，德里克开始出发，寻找他们这个小组里其他的人手。
尾款还没有结清呢！
除了负责梅洛彼得堡的两人出师不利，只能自己把自己给送进去以外，其他的人也没有强到哪去。
负责灰河的两人顶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进入到灰河之中。
“我真是很难想象，这里阴暗潮湿，没有阳光，也不通风，还夹杂着下水道里独有的难闻气味，灰河里生活的人们是怎么忍受着这股气味居住在这里的。”
“知足吧，这里也就是环境差点，外加不见阳光而已，至少沫茫宫还会定期发放一笔保障物资，刺玫会的人也还在管理着灰河的秩序不是吗？总比稻妻好多了。下水道的独特气味和祟神污染你想要哪个？”
“呃……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硬是要我二选一的话，我还是选择下水道。”
“所以说你看吧？”
两人顺着梯子爬到下水道，又顺着下水道走了一段。
这个在枫丹廷地下阴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小镇的样貌浮现在他们眼前。
“真是难以置信，这里居然还能这样的……干净整洁？”
空气里的气味他们已经逐渐适应了，如果忽略掉那股气味的话，眼前的这些建筑给人的感觉还算不错？
凌乱但是并不肮脏，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干净了。
显然，有人在做着最基础的工作，至少打扫卫生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在负责的。
“刺玫会真是个了不起的机构……”
他们中的一人喃喃自语道。
能在这种鬼地方建立起一定的秩序，这比天领奉行都靠谱得多。
他们现在都难说天领奉行到底是蠢还是坏，亦或者是又蠢又坏。
一旁站着的壮汉撇了他们一眼。
他也是刺玫会的一员，此刻听到别人无意间的夸奖，他也是觉得与有荣焉。
虽然他也才刚刚加入不久，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夸奖，肯定了他选择的正确性，肯定了他工作的意义。
“在刺玫会的地盘，注意不要打架，不要偷鸡摸狗，不要扰乱秩序，然后，你们可以做你们想做的事情。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可以大声呼救。”
许是两人无意间的夸奖博得了壮汉的好感，他出言提醒了这两人一下。
前来灰河的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没想到还能收获到陌生人的好感，当然也可能这只是壮汉的工作。
“多谢！”
两人向壮汉表示了感谢。
随后，彼此点了点头，就互相分别。
两人大致的看了一下灰河的结构。
居然还是立体的布置，还有不止一层空间在使用，中上层的那些建筑被也不知道是否牢固的金属固定着，似乎是用作居住。
“先四处转转，考察一下灰河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第124章 莫名其妙的罪名
在灰河里四处转了转之后，两人意外的发现，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是联络刺玫会，让刺玫会的人帮忙。
其次是在正中心的广场摆一张桌子，然后贴上醒目的大字报，等人们看到后送上门来，就像那位律法咨询师一样。
再次是在酒馆的告示板上贴出信息。
看在摩拉的份上，让刺玫会提供一份名单，帮忙找找人什么的……应该不难吧？
反正他们现在的摩拉是群玉阁预支的。
说干就干，两人就马上行动了起来，一边布置现场，一边通过刺玫会的基层人员联络刺玫会上层。
他们在现场写上了大大的醒目的标语：诚聘枫丹科学院现或前研究员、工程师、技官从事各类研究活动，工作地点璃月蒙德任选，待遇从优。
醒目标语的下方，是一行小字：需要提供无犯罪记录证明或犯罪记录证明，以及科研成果或论文证明。
他们不在乎什么【浪费公共财产】、【学术资源浪费】这类的罪名，在枫丹的法律体系下，这类重罪大多是产不出成果导致。
科研成果的产出本身就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内，这还不算有些人并非完全没有成果，而是预算超支最后资金链断裂。
在海祇岛这边看来，这些罪名显然无关紧要，属于可以下次再来的。
他们更在意的是【学术造假】、【挪用公款】这类的罪名，这是他们审核的重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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