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懒逼
“你如今年岁也快临近三十,若在仙舟人未得长生前已算成年女子,怎还能如此不注意自身清誉和男女之别?”
“我看就是师傅你自己吃醋了才这般大惊小怪。”
这也有点上头的景元嘟嘟囔囔着,一时间心里只觉得师傅真是大惊小怪又敏感古板,自己分明在意师伯在意的不得了,又不想让师伯知道,偏偏还独占欲强的要命,谁家姑娘都不让师伯靠近,就连自己现在都要被提防了,这也太过分了。
“你说什么?!”
被自己的弟子一语道破了私心,偏偏心思挂着的正主还就在旁边一字一句听着的镜流温度急速升高,一股庞大强烈的羞耻和恼怒瞬间填充尽她的脑海,心脏在一瞬间爆发出简直堪比与那些丰饶民战斗时所燃烧着的力量,气势也随之上升。
这一旁本吃瓜吃的还挺开心的安镜顿时懵了,他真没想到这对师徒今天玩这么劲爆的,一向充当着老实受气包角色的景元今天竟然支棱起来了,一点面子不给她师傅留。
不是,等会?
镜流是不是在拔剑?
“我草!”
意识到情况好像激化到有些不可控地步的安镜马上冲了上去死死抱住镜流往后拉。
“冷静!冷静!”
“松手!我今天就要除了这逆徒!”
“不至于不至于!”
“你还要护她?!”
“不是护不护的问题,宝宝你冷静点!景元又不跟我一样天生耐摔王圣体,你这一剑下去指不定人就没了!”
“我自有分寸!”
“你有你一得阁拉米的分寸你有,急的眉毛都快飞天上去了,我要是不拦着你明天就能把我师侄女的骨灰盒埋我们师傅旁边了!”
镜流此时身体里的血也流过几圈,勉强算是冷静下些许,一个肘击顶到安镜左侧肾部,后者倒吸一大口冷气松手捂着肾倒在后面的沙发上深呼吸,而她将剑收回进剑鞘中,狠狠瞪景元一眼示意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小姑娘现在那种委屈劲儿也下来些了,有点犯怂了,但碍着面子,哼哼唧唧地也不愿意低头认错,站在旁边还是有些忿忿。
老登,你等着吧!
镜流哪知道她的小心思,现在也没工夫在意,她转过身,向少年走近,先是右膝单顶置于少年两腿间的沙发上,再俯身上前,右手揪着少年的领子把他拎的坐起。
“还有你!”
“我怎么了......”
腰子刚刚受到记毫不留情的重击的少年瞬间便恢复过来,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不敢和近在咫尺的少女对视。
“景元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我是受害者!明明是她要过来掐死我!”
一旁的景元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在狡辩......”
镜流哪可能会被这种鬼话糊弄过去,她右手再用力些,将少年拉的更近,额头碰着额头,强迫其与自己对视。
“我是她师傅,我要对她负责,她要是因为你清誉上染了污点,我不会放过你。”
少年怂怂地点头,举手投降。
镜流冷哼一声,松开少年。
她知道少年根本没听进去,也不在意她说的什么话,这点她发再大的脾气也没用,师兄就是这样,在他的心里自己估计和景元都没差,都还是孩子。
这只是个台阶。
留给自己下。
也说给自己听。
她只是为了维护景元的清誉。
别无他心。
第一卷 : 第二十一章:怎么样,现在你感觉如何呢?师傅?
“唉,行了,差不多得了,还生气呢。”
观仪室里,少年右手手肘轻轻顶了顶坐在他旁边少女的大臂外侧,轻声劝道。
景元张了张嘴,又瘪了下去,一边扭动身体不让少年顶她,一边嘟囔着。
“你别烦我......”
“哎呀,你师父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外冷内热,你跟她这个嘴比剑硬的人计较个什么。”
“是她自己这次太过分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少女的脸上依旧带着不满。
“好好好,消消气消消气,你师傅年纪大了,更年期这种东西是谁都要经历的时候,多点宽容嘛。我知道你本来这次运气不好第一轮就碰上了你师傅,结果她还一点情面不留一招把你秒了,心里有点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输给你师傅又不丢人,就算一招都没撑住人家也不会觉得说是你太弱,肯定是因为你师傅太强了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
少女叹了口气。
“别气啦,看在你这么倒霉的份儿上......嗯......”
安镜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嘿嘿一笑。
“给你看个宝贝。”
他把手伸进单肩包里,翻来覆去。
“......什么东西?”
景元看着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样,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转移自己注意力,但还是没忍住上了当。
少年翻找的动作停止,从包里拿出了两根缎带,红蓝双色各一根,缠在一起,就像是景元看见它们后的眉毛似的,皱皱巴巴。
“嘶,怎么缠成这样了......”
少年挠了挠额头,把它们分开,捋顺,整平,把蓝色的折成两折放回包里,红的举起来,一整根吊在手上。
“......发带?”
景元有点嫌弃,伸手接了过来。
“怎么样,绝对是精心挑选,本来想等你师傅夺了那剑首鸟位后一起给的,看你这倒霉模样提前给你得了。”
“所以那根蓝色的,是师傅的?”
“你别学你师傅那套啊.......”
“我就问一下。”
景元也意识到自己这追问有点耳熟,有些尴尬地略过这个话题。
“给师傅的那条,是为了祝贺她拿下剑首之位。这条又是因为什么呢?”
“顺手。”
景元的眼睛瞪的浑圆,不敢置信安镜真的就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明明只是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天而已。
少年贱笑两声,引来少女不满地拍打。
“你好好回答!”
“当年你拜入咱们师门,不是还没给你准备过礼物嘛。这人年纪大了忘性是大,这么多年也没想起来,这回刚好,一起给咯。”
“那不还是顺带的么。”
“唉,你还真不愧是你师傅教出来的,一大一小俩醋坛子,你就说你要不要吧,不要还我。”
少年说着便伸手去夺,景元心中一紧,慌张着便把那红色的缎带收在身后。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身为师伯就不能正经一点,老是干些误人子弟的事儿。”
“你这后半段话听着总感觉怪怪的......”
“呃——”
少女常年累月被少年所熏陶,哪里能听不懂他的意思,一时间也是稍红了脸,瞪了安镜一眼。
“哪有对自己师侄女开黄腔的师伯!”
“呃,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少年起身,站到了窗边。
“别贫嘴了,你师傅上台了。”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都不是她一合之敌。”
景元嘴上这样说着,但也还是站到了少年身旁,一指之隔。
“别急,万一翻车了呢?”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镜流面前那样被一记剑气横扫,落下擂台,宣布败北。
撇了撇嘴。
“没意思。”
两人间便陷入沉默,只能将目光投向其他战斗,打发些时间。
只是这沉默还没持续太久,便又被打破。
景元将发带拿在手上伸出,低头看着,心中又预估着时间。
“喂。”
她轻声喊,少年应声望来。
少女没再说话,少年却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景元伸手,伸向脑后,纤指轻勾,如瀑的白丝随着红带的松动而散开,落下。
“帮我带上。”
将自己的发带收好,轻轻扭头,看向少年,他所送来的发带,如今奉还于他。
她感受到少年的视线停留在她脸颊上片刻,又忽然间移开。
“怎么突然想这样了?”
少年虽然是在问,但却也已经把发带接过,走到她身后,景元看见他身影倒映下的影子一部分与自己融为一体。
“你送的,你帮我带上,难道不应该?”
“倒是比你师傅要能说会道不少。”
“......”
垂至腰间的白发被一双手轻轻捋起,景元能感受到那双熟悉的手,以及它所带来的那种令人怀念的安心感。
缠绕、旋转、交嵌、系紧。
再紧接着的,便是让她忍不住抿唇的空虚。
看不见,便只能伸手,去盲人摸象般的感受那发带的形状。
“你就只会系蝴蝶结。”
“手笨。”
“敷衍。”
在他们身后。
门早已经被无声地打开。
白发少女站在门口,将一切都看的清楚。
“......”
系好了发带,注意力终于得以分散的安镜终于是回头,发现了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镜流。
她的表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太过复杂。
安镜察觉得到,但懒得去细分,活的越久,心便愈是越宽,很多事情,他选择顺其自然。
只是帮自己的师侄女系个发带, 问心无愧便好,其余的,他控制不了。
景元此时也回过了头。
上一篇:斗罗:开局女装,成为千仞雪皇妃
下一篇:返回列表